“休息吧，本王累了。”

玉露像牀裡挪了一下，誰知凌王哪根筋不對勁，居然用手臂固定住她，“睡覺。”

玉露也想睡，可是這樣的情況，她該怎麼睡？

“王爺，你可是答應我以後放我離開的，這樣不合適吧！”

“沒什麼不合適的。你是我的侍妾。”

這混賬話都能說出口，玉露暫且當他是喝多了，神志不清。想想當初在涼亭裡凌王喝多的時候，怎麼就那麼暖心呢！

“你今天和雲霜說了什麼？”

在玉露以爲他睡著的時候，悠悠的聲音響起。

“雲霜公主？”

“嗯。”

“沒什麼，只是看她一個人在發呆，問候一句。”

凌王著實找不到破綻，可他打心眼裡就不信。

“那晨王呢？他爲什麼幫你說話？”

“有嗎？”玉露知道他不清楚在柴房發生的事情，所以更加有恃無恐。“晨王只是不希望他的生辰宴被皇后搞砸吧！”

凌王看她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有些不爽。“你別自信過頭。今天的事情，有失妥當。如果真的被寧安皇后察覺出來問題，別怪我沒提醒你，我是不會毀了我的計劃去救你的。”

玉露本想和他說說自己今天在小巷裡發生的事情，聽見凌王這麼絕情的話，什麼委屈都咽在肚子裡了。這是她最想要的相處模式不是嗎？爲什麼還有些淡淡的失落？

“我知道。做大事不拘小節。況且，就算你想要爲了我毀了我們的計劃，我都不會同意的。”

這樣大義凜然的話，從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嘴裡吐出來，儘管已經知道她的與衆不同，凌王還是被深深震撼了。“你的仇，就這麼大？”

“比你的還大，你信嗎？”

“嗯。”

兩個人，彼此都看不見對方的表情。可凌王從她的聲音中能發現她隱忍的哀傷和痛苦，看來，她對寧安皇后的恨比自己還要強烈。

“睡覺吧，明天還要上朝。”

被勾起回憶，玉露輾轉反側。過去的種種就在眼前，她卻再也碰觸不到了。

曾經的暖雲宮已經被封起來，變成無人的荒宅。

秦嬤嬤從晨王府回來之後，偷偷跑進去，跪在雲露死時躺著的軟榻上，不停的叩頭。

“長公主，老奴對不起你。”手裡的絲帕還是雲露曾經賞給她的。“老奴也是沒辦法啊。”

她當過雲露的奶媽，雖然只是一段時間，卻和她結下了深厚的感情。礙於寧安皇后，秦嬤嬤只好把所有真相都埋在肚子裡。“我本想帶著真相入土的，可是，可是，今天的那個女人，是你託她給我帶話的嗎？”

秦嬤嬤說的斷斷續續，房頂的人聽得也不是很真切。等到夜深人靜，房間裡的人離開，他也才飛出皇宮，直奔凌王府。

“王爺已經休息了，明天再說吧！”

“事情緊急，必須現在彙報。”探子把事情原委告訴莊嚴，他只好冒死闖進采薇閣，把凌王和玉露叫醒。

凌王聽到事情的來龍去脈，把目光放在玉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