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瑤不是沒有感覺到自己身後發(fā)生的一切,她卻是全部都不在乎,歐陽浩傾不管是對自己是什麼心思,她的心裡也再容不下除了安泰以外的任何一個人。
吃過晚飯,雪瑤明顯感覺到氣氛緊張了起來,他們紮營的地方不僅圍上了柵欄,還挖了很多的陷阱,上面鋪上鬆鬆的土,天黑的時候根本看不出來是踏實的土地還是下面有能殺死人的土坑。
雪瑤剛剛進(jìn)到一個專門爲(wèi)她搭建的小帳篷,便有幾個大漢闖了進(jìn)來,她嚇了一跳,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歐陽浩傾不會這麼殘忍吧?對一個女人用這種手段。
雪瑤想起聽說過的歐陽浩傾的殘忍性格,雙腿便有點發(fā)軟,手中的匕首從袖子裡面滑到了手裡,那冰冷冷的觸感卻讓她心裡升起了安全感。
這把匕首的作用不僅是要殺人,關(guān)鍵時刻還可以自殺。雪瑤想到這裡,身體卻是有了力氣,自己連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麼呢?還不如和他們拼死一搏呢,能殺死幾個算幾個,就算死了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幾個大漢似乎是響應(yīng)雪瑤心裡的想法,一起撲向了雪瑤,雪瑤揚起手臂,把匕首在身前舞的密不透風(fēng),幾個大漢一時不防,每個人都被她劃傷了好幾處。
幾個大漢對視了一眼,再次同時撲了上來,他們配合默契,武功不弱,身體的力量又高於雪瑤太多,雪瑤很快就被他們壓在了身下。
雪瑤深吸一口氣,已經(jīng)做好決定要自盡了,誰知道情況完全和她預(yù)想中的不一樣,一個大漢從腰間拿出一根繩子,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雪瑤的雙手反綁在背後,然後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雪瑤被綁了起來嘴角卻是彎了又彎,原以爲(wèi)他們是要對自己……誰知道他們只是想把自己綁上。
她腦海中有一種荒謬的感覺,自己是不是被傷害的太多了,便以爲(wèi)這時間上都是壞人,都會使用那種噁心的手段,這麼看來,也許歐陽浩傾也不是太壞。
雪瑤搖
搖頭,甩去腦海中各種的想法,不管怎麼樣,一有機(jī)會,自己還是要逃跑的,看外面的這種情況,他們是要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了。
但究竟是因爲(wèi)什麼,歐陽浩傾不進(jìn)城卻是在荒郊野外紮營住下呢?莫不是……雪瑤猛然坐了起來,前面的城裡是不是已經(jīng)陷入了戰(zhàn)火之中?那這麼說,安泰他們應(yīng)該是在城裡了?自己是不是能見到他了?
雪瑤扭動了幾下,感受著自己手腕上綁著的繩子,又側(cè)躺了下來,自己已經(jīng)被綁的這麼緊了,想逃跑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她一直沒發(fā)現(xiàn)她的武功在不知不覺中降低了很多,有時候她根本就意識不到使用武功這件事,等到想用武功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打不過很多人了,而不是像剛到這個時代的時候一樣武功足可以打得過任何人。
雪瑤被反綁著雙手,睡得不怎麼舒服,直到夜半的時候,還沒睡熟,帳篷外面?zhèn)鱽碛腥搜策壍哪_步聲和吱吱的不知名的動物叫聲,弄的雪瑤更加的心煩意亂,無法入眠。
雪瑤正在輾轉(zhuǎn)反側(cè),帳篷外面卻是傳來了一個很是小心翼翼的腳步聲,她豎起耳朵仔細(xì)的聽著,覺得像是一個女人的腳步聲,聲音很輕,還躡手躡腳的,如果不是雪瑤還在醒著,根本就聽不見。
雪瑤輕輕的動了動,扭動著身子坐在了帳篷的角落,不知道來人會是誰?這麼晚了不睡覺來自己的帳篷做什麼?
雪瑤在黑暗中,一雙鳳眸緊緊的盯著帳篷的簾子,突然,簾子動了動,然後是一隻小手掀開了簾子,素白的小手在黑暗中格外顯眼,指甲上的紅蔻讓雪瑤一眼就認(rèn)出來,來人竟然是服侍歐陽浩傾的女人。
女人進(jìn)了屋,一隻手裡不知道握著什麼東西,雪瑤有些沒看清,但是偶爾照進(jìn)來的月光卻是讓那個東西微微發(fā)亮,反射的光刺的雪瑤眼睛生疼,是匕首。
雪瑤突然有種想笑的感覺,世人都道,最毒婦人心,果然不錯,雖然自己就是個女人,但
是自己還是要說,和這個女人比起來,歐陽浩傾用什麼手段至少都是光明正大的,而不是夜半三更的來刺殺自己。
女人的手哆哆嗦嗦的,匕首在她的手裡一直在抖啊抖的,雪瑤都替她著急,就這麼拿著匕首,還想殺人,不知道那把匕首會不會傷到她自己?
女人走到牀邊,突然眼睛一閉,匕首就衝著被子紮了下去,還沒扎到,女人就一把扔了匕首,捂著臉蹲在一邊,害怕的渾身發(fā)抖。
雪瑤咯咯的笑了起來,嚇得女人更是顫抖的厲害,雙膝一軟,就跪了下來,嘴裡唸叨著:“我不是故意殺你的,是因爲(wèi)公子對你太上心了,你別怪我,你別怪我……”
雪瑤笑的更是厲害,肚子都笑的疼了,可是手被綁著,沒辦法捂肚子,她只好輕輕咳了兩聲,故意放長了語調(diào),聽起來幽幽的,真的像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過來的。
“我死的好冤啊,我不甘,我不甘!”
女人不敢擡頭,只是一個勁的問:“你不甘什麼?你都成鬼魂了,你快走吧?!?
雪瑤眼睛一轉(zhuǎn),便答道:“我臨死還被綁著,死了以後魂魄走不了,你把我繩子解開,我就走了,我不怪你?!?
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到了極致,竟然真的相信了,循著聲音走到雪瑤面前,摸摸索索的把雪瑤的繩子解開了。
雪瑤抖了抖手腳,站起來,一時開心,有些忘了自己還在裝鬼魂,咯咯的笑了出來。
女人想起剛剛觸摸到的雪瑤溫?zé)岬钠つw,也反應(yīng)了過來,指著雪瑤道:“你,你沒死。”
雪瑤暗道要遭,心一狠,對著女人的脖子就砍了下去,女人軟軟的就倒了下去,雪瑤摸了摸她的鼻子,嗯,還有鼻息,沒有死就好。
雪瑤嘿嘿一笑,把女人身上的衣服都扒了下來,自己穿上,又把髮型梳成和女人一樣,她們身高胖瘦都相仿,穿上一樣的衣服,趁著黑夜看不清臉,還真的會以爲(wèi)是同一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