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是保安隊長和人事主任。所有人都瞪著血紅的眼睛,臉色非常難看。
“胡小妹,你的膽子可真大,真沒想到那個罪該萬死的賊是你啊,你這個無恥的小偷,真讓人意外啊。”保安隊長皮笑肉不笑的死死盯著小妹。
現在的場合充滿暴風雨來臨的徵兆,一時間氣氛緊張到極點。郝思楠知道肯定是她們在食堂的古怪舉止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小妹的秘密瞬間暴露在陽光下。
人事主任狠狠地瞪了郝思楠一眼,繼而一把抓過小妹。
“胡小妹,你還是不是人,你知道不知道你這種行爲是販賣人口,是違法的,這是犯罪,你就是個罪不可赦的人販子,醫院裡怎麼有你這樣的敗類,趕緊把你身上的白大褂脫下來,你不配。”
主任的話說得非常難聽,但也很切合實際,郝思楠覺得周身泛起一股寒意,但更多的是心裡難過。
“哈哈哈,這事就是我乾的,怎麼樣,他們在著急,在傷心吧,哈哈哈,活該,我就是要讓那種人爲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哈哈。”小妹刺耳的笑聲讓房間里人同時意識到她的神經失常。
郝思楠清楚的看到鳴笛的警察將小妹帶走,當她看的冰冷的手銬套在小妹手上的時候,她的心瞬間疼了一下。
這種痛是因爲她們是短暫相識的朋友同事,是同樣的花季女孩,這種痛也是爲郝良,爲潘佳佳,爲小妹那段錯責相交的往事。
小妹走的時候雖然故作鎮定,但郝思楠知道她心裡的恐懼,她看的出來小妹內心在顫抖。
警察將帶著冰冷手銬的小妹押解到車上,隨之呼嘯而去,留下的是漸行漸遠的警笛聲。
這幕情景讓郝思楠想起了在天地生源時候的經理千軍,在野馬的陳龍等人,眼前這一幕是海順醫院。
隨著小妹的交代,警方順藤摸瓜的分析查找,那個在海順醫院失蹤的孩子失而復得。
郝思楠同時也知道小妹的這起惡性行爲讓她付出了寶貴的青春時光,付出了鐵窗生涯相伴的慘痛代價。
葉子一片一片的往下落,樹木都逐漸走向枯黃蕭索,海順醫院也漸漸恢復了過去的樣子。
震驚全市海順醫院內部工作人員盜嬰案讓院長及相關人員受到處分,海順醫院的知名度大打折扣。
郝思楠雖也受到了嚴重警告,甚至扣發工資,但她仍沒有放棄這份工作。
傍晚,海順醫院的單人宿舍,郝思楠在上網消磨時光。
她除了看看新聞,瀏覽網頁外,就是和以前的朋友談談心,其中包括吃醋的貓。
聶小倩今天似乎心情大好特好,她接連不斷的發來圖片,有逗笑的,有她的生活照。
看著一臉陽光的聶小倩,郝思楠的心情無形中好起來。
聶小倩家庭條件不好,但她性格陽光,從不被困難嚇倒,平時利用課餘時間勤工儉學,她和郝思楠的溝通一直侷限於網絡,因爲她捨不得煲電話粥。
郝思楠打出一連串的敲打符合,她知道那頭的聶小倩肯定嘟著嘴巴鄙夷她,她的嘴角浮起一抹微笑。
網絡那頭,安靜的大學校園宿舍,聶小倩徘徊於網絡。
聶小倩學的是設計專業,這個專業需要獨到的眼光和出衆才華,以及對時尚新生物的駕馭。
雖然聶小倩平時一副假小子的瘋樣,但她也有細膩感性的一面,這就是面對設計,在這份理想面前她一點都不含糊。
郝思楠的家庭經歷讓聶小倩更加珍惜自己的學習機會,她總是替郝思楠惋惜,她認爲郝思楠比她優秀。
聶小倩讓郝思楠發張照片過來,她要看看她最近是否瘦了。
郝思楠找了張最近的照片發過去,那頭的聶小倩不停的心疼,心疼她的瘦弱蒼白。
同學們逐漸上牀休息,大學宿舍有規定,晚上10點之前必須關燈睡覺,否則輔導員查房發現按違紀處理。
聶小倩對郝思楠發了再見的表情符號,她關掉了電腦。
宿舍裡異常安靜,幾個女生逐漸進入了夢鄉,而聶小倩卻在想一件心事。
這件心事說大就大,說小也小,就是她加入了骨髓肝細胞捐獻志願者的隊伍行列。
當她興沖沖的把這件事情告訴母親的時候,換來的卻是母親的強烈反對。
聶小倩母親認爲這種志願活動對身體有極大傷害,她反對聶小倩加入志願者隊伍,她怕女兒自己的身體受到傷害影響。
志願活動雖然本著自願參與的原則,但校方對加入志願者隊伍的在校生給予獎勵,同時紅十字會對生活有困難的志願者也給予幫助。
聶小倩並不是爲了什麼獎勵和幫助去的,她真的想當志願者,她揹著母親還是報名參加了,她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郝思楠。
溫馨已經睡著了,自從郝思楠告訴她殘酷的真相事實後這個孩子變得一度心事重重,臉上也笑容減少。
躺在牀上的郝思楠也在做一個決定,那就是和聶小倩一樣做一名志願者。
聽著溫馨的呼吸,想想過去發生的許多事,她覺得該做一件有意義的事來緩解一下心情,而聶小倩說的這件事應該算是一件非常有
意義的舉動。
她沒將此事告訴任何人,她決定去市內的血液醫院做一名造血幹細胞志願者,將自己的血型採集入庫。
因爲是週末,溫馨沒有去幼兒園,郝思楠領著溫馨去了市醫院的血液醫院。
同樣是醫院,但和她自己工作的海順醫院比起來還是有差距的,血液醫院屬於政府公立醫院,費用相對符合大衆化水平。
同樣的消毒水味道瀰漫在醫院走廊,郝思楠將那張志願者表格按照上面要求填好。
表格填好後,就是進行血液採集,也就是抽血。一個像會議室一樣的大房間裡容納了很多人,其中學生居多,但也有有年齡相對較大的中年人。
溫馨好奇的看著房間的每一個人,“阿姨,是要打針嗎,我怕,爲什麼來這裡打針啊,我害怕。”
郝思楠撫摸了溫馨的頭一下,“溫馨不要怕,我們不是來打針的,阿姨是來這做一項有意思的實驗,跟你沒關係,聽話乖乖呆在一邊,馬上就好,我們一會就走。”
溫馨真的聽話的不再吵鬧,她安靜的坐在椅子上。
就在醫生爲郝思楠消毒準備抽血的時候,她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
負責血液採集的醫生帶著口罩,不滿的皺了下眉,“先抽血,一會在接電話,要不白消毒了。”
鮮紅的血從郝思楠白嫩的皮膚靜脈處緩緩流入試管,很快兩個空空的試管裝滿兩瓶,醫生將其標好號。
“好了,可以走了,對了提醒你一下啊,要是你的配型合適,希望你能善良配合,不要到時反悔。”
郝思楠陳懇的向醫生保證她如果有需要她一定會及時配合,不會見死不救。
醫生讓她用棉籤先按住出血處,示意她可以走了。
郝思楠領著溫馨出了血液醫院的大門口,她想起剛纔的未接電話。
打開手機,映入眼簾的號碼非常熟悉,是小諾。
郝思楠回撥過去,“小諾,不好意思啊,我剛纔有點事情,沒接電話,找我有事?”
電話那頭的小諾說出簡潔的話,“今晚8點去快活林餐廳,不見不散。我等你。”不等郝思楠回話,也不等郝思楠開口,小諾掛了電話。
郝思楠知道小諾是個不善表達的人,最簡單的話語就是他要表達的中心。例如今晚,他的中心內涵就是請她吃飯。
從早晨出來到接近中午,溫馨不停的喊著肚子餓,郝思楠加快了回海順醫院宿舍的腳步。
突然,眼尖的溫馨發現了一個東西,而且這東西還是在垃圾桶旁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