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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命運(yùn)

總是這樣,讓他又生氣又心疼!

樓月卿一陣心虛,眼神閃了閃,隨後,梗著脖子嚷嚷:“你不是生我的氣麼?我來讓你出氣,趕緊的,打我?guī)紫拢会岵辉S生氣了!”

容郅聞言,被氣的臉都青了,緊繃著臉問:“你還有理了?”

樓月卿咂咂嘴,她一點(diǎn)理都沒有。

容郅這才丟下劍,走過來撈起她的手,檢查了一下,見沒有沁出血跡出來,鬆了口氣,然後,放開她的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就要走。

樓月卿忙拉住了他的袖子。

容郅一頓,沒回頭,只是淡淡的道:“放開!”

樓月卿拽得更緊,原本只是沒受傷的那隻手拉著,現(xiàn)在連那隻纏著紗布的手也派上陣了。

容郅想甩開她的手,可是一想起她手上還有傷,再折騰又裂開怎麼辦,忍了忍,轉(zhuǎn)頭看著她,見她一臉委屈樣,頓時(shí)又忍不住怒了:“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還委屈了?”

樓月卿巴巴的看著他,目露祈求:“不要生氣了……”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沒吱聲。

樓月卿搖著他的袖角,可憐巴巴的看著他道:“你要是實(shí)在氣不過,就打我?guī)紫鲁龀鰵猓瑒e擺著臉色,好嚇人啊!”

容郅聞言,面色又沉了沉,瞇了瞇眼看著她:“打你幾下?”

樓月卿眨眨眼,忍不住嚥了下,他這認(rèn)真的樣子是什麼意思?

難道真的想打她?

不過,她還是硬著頭皮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往前一伸,閉著眼皺著臉道:“來吧!”

容郅瞅著她一副好像視死如歸的模樣,眼睫毛一顫一顫的,臉又沉了沉。

這死女人!

他若是捨得,早就把她腿打斷了,看她還怎麼任性妄爲(wèi)!

樓月卿等了半響,都沒有動靜,不由得眼睛開了條縫偷瞄了一眼,就看到容郅黑如鍋底的臉,頓時(shí)一個(gè)激靈,忙睜開眼。

她一睜眼,他便目光凜然的望著她,咬牙道:“樓月卿,若是孤能心狠一點(diǎn),早把你腿打斷了!”

樓月卿聞言一驚,他已經(jīng)撥開她的手,冷著臉轉(zhuǎn)身離開練武場。

樓月卿臉色白了白,緊咬著脣畔,望著他的背影,眼底,一陣迷茫。

這一次,他真的很生氣。

他很少會對她生氣,成親快三年了,他一向縱容她胡鬧任性,生氣的次數(shù)寥寥無幾,好像每一次,都是因爲(wèi)她不愛惜自己的身子,這一次也是一樣的,她是不是真的太任性了?

可是,她該怎麼辦?她能怎麼辦?

晚膳的時(shí)候,容郅沒出現(xiàn),樓月卿也沒什麼胃口,就吃了幾口讓人撤了,只吩咐莫離讓人送一些去書房,聽說他吃了之後,她纔去沐浴,之後,就躺下睡了。

她之前傷了腦袋還沒完全痊癒,今日又失血不少,確實(shí)有些精神不濟(jì),所以,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她做噩夢了。

容郅回房的時(shí)候,就發(fā)現(xiàn)她雖然睡著了,可是臉色不是很好,且滿頭大汗,眉頭緊擰,臉上滿是驚懼,不停地囈語。

容郅見狀,臉色一變,上前輕喚著她的名字,試圖把她叫醒,語氣十分急切擔(dān)心,可是,她卻沒有醒來,反而呼吸困難,全身僵硬微微抽搐。

容郅知道,這是夢魘。

她肯定是做了噩夢,且被夢境嚇到了……

他連忙輕搖著她的肩膀,急聲叫道;“無憂……你醒一醒,無憂……無憂……醒醒……”

樓月卿猛然驚醒,反射一般坐起來,兩隻眼睛瞪得老大,定定的看著前方,眼中滿是驚懼,急促的呼吸著,心跳加速,驚魂未定。

耳畔,不停地響起容郅的安撫聲:“無憂……無憂,別怕,沒事了……沒事了……”

樓月卿身子都在發(fā)抖,被容郅抱在懷裡,人不停地發(fā)抖,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可見仍未從夢境中回過神來。

許是被容郅抱著有安全感,加上他的安撫聲起了作用,她慢慢的平靜下來,身子也慢慢的不再發(fā)抖。

容郅這才放開了她,見她一張臉白的嚇人,額頭上仍有冷汗,雙眸無神。

容郅撫著她的臉,眼底盡是心疼,擰眉問道:“無憂,告訴我,是不是做噩夢了?”

樓月卿恍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仍是驚魂未定的樣子。

容郅眉頭擰得更緊:“夢到什麼了?”

她一向?qū)κ颤N都無畏無懼,膽色過人,究竟是什麼夢,竟讓她嚇成這樣?

樓月卿響起夢境中的絕望和殺戮,立刻就如驚弓之鳥般,身子微顫,臉上眼底佈滿緊張?bào)@恐。

容郅見狀,立刻就後悔了自己剛纔多問了,忙抱著她,手輕撫她的後背,柔聲安撫道:“乖,別想了,忘了這場夢,不要再想了……”

樓月卿縮在他懷中,如受了驚嚇的小貓一般,瑟瑟發(fā)抖。

容郅不再多問,只是緊緊地抱著她,手在她的後背輕撫,語氣輕柔的安撫著她,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再次平靜下來,容郅怕她再胡思亂想,手悄無聲息的緩緩?fù)蠑E,然後,在她的脖子後面輕輕一揉,她便癱在了他的懷中。  容郅將她放好在牀榻上,蓋好被子,這纔在牀榻邊陪著她,雖然她睡著了,也不做噩夢了,可是,卻不是很安穩(wěn),眉頭一直擰著。

他知道,肯定是今日在褚玉閣時(shí),長樂和她說了什麼,才讓她做噩夢,夢中多半是當(dāng)年的一些事情。

那是她一生的噩夢,每次想起,她都情緒異常。

他如何能不明白,她心裡的執(zhí)念和不甘,也知道現(xiàn)在不管發(fā)生什麼,她都不會和他回去,可是,他真的捨不得,捨不得她去面對那些殘酷不堪的真相,他知曉所有的一切,知曉她的性子,他很清楚,那樣的打擊,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

他生氣,是氣她,也是氣自己,氣自己什麼都幫不了她,她的痛,他無法替她去承受,也無法杜絕。

第二日,樓月卿醒來的時(shí)候,就看到容郅靜靜地坐在牀榻邊,看著她,面色淡淡,意味不明。

樓月卿一驚,忙坐起來。

“容郅……”

她剛開口,他便霍然起身,沒有理會她,走了出去。

樓月卿面色一僵,神色有些黯淡。

他還生氣麼?

她坐在那裡,低著頭,微微垂下眼簾,心裡一陣失落。

腦海中依稀涌現(xiàn)出昨晚的夢境和醒來後的事情,她咬了咬脣畔,心裡有些憋悶。

這時(shí),莫離進(jìn)來。

“主子醒了?”

樓月卿恍然擡頭看去,這才問莫離:“容郅去哪了?”

莫離回話道:“今兒一早楚國那邊又送來了一些摺子,似乎挺急的,王爺怕是去處理了!”

樓月卿聞言一愣,又是楚國那邊的事情……

莫離想了想,又含笑道:“主子有所不知,王爺一夜未眠,在這裡守了您一夜,早上摺子送來的時(shí)候,他見您還沒醒,愣是沒有理會,剛纔見到主子醒來了,才放心的去處理政務(wù)了!”

樓月卿聞言,神色一怔……

他一夜沒睡?

怪不得剛纔看到他臉色好像有些憔悴疲憊,想必是怕她又做噩夢,所以守著她,真是傻瓜,和她一起睡不也一樣的麼?

心底,又暖又澀。

樓月卿並未立即過去找容郅,而是該幹嘛幹嘛,只是派了個(gè)人過去看著,看他什麼時(shí)候處理完事情再去,不過,快要吃早膳的時(shí)候,他就從書房過來了。

一回來,就直接坐在桌邊,端起膳食我行我素的吃了起來,不過,剛吃了幾口,見她久久不過來,擡頭一看,見她站在不遠(yuǎn)處張著嘴巴呆呆的看著他,眉梢一擰:“杵在那裡作甚?還不快過來用早膳?”

樓月卿:“……”

容郅繃著臉:“還不快過來!”

樓月卿聞聲回神,立刻屁顛兒的走過來,坐在他旁邊。

容郅這才面無表情的給她折騰吃的,盛粥佈菜,一臉彆扭。

樓月卿腦子一陣暈,一臉茫然,幸福來得太突然,她有些受寵若驚怎麼辦?

就這樣,容郅的氣莫名其妙的消了,雖然有些小別扭,不過,總算是理她了。

又過了三天,卉嬈還沒回來,樓月卿隱隱發(fā)覺不對勁,讓莫離發(fā)出信號召她回來,也沒有動靜,這才找來了尉遲晟。

她這次讓卉嬈追查當(dāng)年的事情,是讓尉遲晟盡力協(xié)助的,因爲(wèi)尉遲晟畢竟在這裡幾年了,對這裡比較熟悉,而他們又算是舊識,之前她派卉嬈回來調(diào)查當(dāng)年不歸崖那件事始末的時(shí)候,就是讓尉遲晟幫忙的。

這次卉嬈已經(jīng)出去快十天了,不僅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人也沒有了蹤跡,顯然是出事了。

尉遲晟來了後,一開始只說不清楚,可是,那躲閃的眼神,樓月卿豈會相信他的話,再三逼問,甚至動了怒,他才無奈之下說了實(shí)話。

前幾日,蕭以恪找到了他,詢問了這件事情查得如何了,之後,讓他引來卉嬈,把卉嬈帶走了。

蕭以恪本是勒令他不許告知她這件事,可是,畢竟樓月卿纔是他效忠之人,他豈會真的違逆樓月卿的話。

樓月卿當(dāng)即出了府,去了瑾王府。

這是她自從在宮中摔傷回府後,第一次踏出府門。

她到瑾王府的時(shí)候,蕭以恪正好在府中,得知她來了,蕭以恪立刻出來,看到她,面色一喜。

“無憂……”

樓月卿看著蕭以恪,面色淡淡,眉頭緊擰。

她對這個(gè)二哥的欺騙,仍有心結(jié)。

蕭以恪顯然是見到她很高興,一時(shí)間也沒有注意到她的神色,握著她的肩頭打量著她之前摔傷的傷口,見她腦袋上的疤已經(jīng)開始淡了,鬆了口氣,這才關(guān)心的問:“你怎麼突然來找二哥了?身上的傷都好了?還疼不疼?”

樓月卿沒說話,而是掙開了他的手,往後退了一步,淡淡的看著他。

蕭以恪神色一僵,才發(fā)覺她冷淡的臉色和疏遠(yuǎn)的眼神,喜色一斂,擰眉擔(dān)憂的問:“無憂,你怎麼了?爲(wèi)何要這樣看著二哥?”

難道還是在怪他?

樓月卿眸色微動,依舊沒說話。

蕭以恪知道,她真的還在怪他,怪他之前騙她隱瞞她,心底微微發(fā)澀,垂眸斂去眼底的失落,他才輕聲問道:“你今日來,是有什麼事?”

樓月卿終於開口,語氣冷淡:“我是來帶我的人回去的!”

蕭以恪聞言一驚,瞳孔一縮:“你說什麼?”

樓月卿重複:“我說,我來帶我的人走,請二哥立刻放人!”

蕭以恪眉頭微擰,眸色微動,正要說什麼,樓月卿就又開口,把他正要說出口的否認(rèn)打了回去。

“尉遲晟已經(jīng)都說了,二哥還想否認(rèn)?還是說,真的讓我自己進(jìn)去找?”

蕭以恪臉色不是很好,這個(gè)尉遲晟,明明已經(jīng)告訴他讓他不要告訴她,他竟然……

不過,蕭以恪自然不會就這樣承認(rèn)了,他淡淡的道:“人不在這裡,你找錯(cuò)地方了!”

樓月卿聞言,面色愈發(fā)冷淡,不再言語,繞過蕭以恪就要往府裡面走去。

蕭以恪立刻叫住她:“無憂!”

樓月卿腳步一頓。

蕭以恪轉(zhuǎn)身,看著她的背,擰眉沉聲問道:“這裡是二哥的府邸,你確定就這樣闖進(jìn)去找?”

樓月卿擰眉,冷笑:“二哥沒有問過我就擅自帶走了我的人,如今拘著不放,還有理了?”

蕭以恪面色一僵,見她擡步往府裡走去,蕭以恪立刻幾步上前,攔著她的去路。

樓月卿眼眸微縮,瞇了瞇眼。

蕭以恪神色複雜的看著她,低聲道:“無憂,到此爲(wèi)止吧,算是二哥求你!”

樓月卿淡聲否決:“我不!”

蕭以恪有些錯(cuò)愕的看著她,眸間,藏著些許不忍。

樓月卿擰眉淡淡的道:“二哥,我不想對你動手,所以,你最好讓開,不要擋著我!”

蕭以恪紋絲不動,眼底一片堅(jiān)定,就是她動手,他也要攔著。

他的好心,她或許不領(lǐng)情,可是,他作爲(wèi)兄長,總要盡他所能,讓她遠(yuǎn)離痛苦。

樓月卿見他當(dāng)真不讓,眸間劃過一抹惱怒,不過,並未真的對蕭以恪動手,而是輕功一躍,從蕭以恪上方越過,隨即,落在他後面,這才往前面而去。

樓月卿知道瑾王府的地牢在哪,而卉嬈武功不弱,加上她從小到大對機(jī)關(guān)門鎖的精通,除非是把手嚴(yán)密的地牢,否則,其他地方關(guān)不住她。

蕭以恪臉色微變,立刻追上。

所以,又擋在了樓月卿前面,並且召出了府中的暗衛(wèi),樓月卿頓時(shí)被數(shù)十近百的黑衣暗衛(wèi)圍住。

樓月卿面色一沉,望著擋在她面前的蕭以恪,咬牙問:“二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以恪沉聲道:“無憂,二哥承認(rèn),人確實(shí)在這裡,但是,你今日若想進(jìn)去帶走她,就踏著二哥和這些人的屍體進(jìn)去,否則,你休想!”

樓月卿聞言,面色微變:“二哥,你……”

蕭以恪目光懇切的看著她,輕聲道:“無憂,聽二哥的話,到此爲(wèi)止,不要再查了,好不好?”

樓月卿聞言,眸色微動,咬著脣畔,苦笑道:“二哥,你知道的,事到如今,我已經(jīng)不可能再當(dāng)做什麼都不知道,我不逼你們把當(dāng)年的事情告訴我,可我也求你,不要阻止我,行麼?”

長樂的身世浮出水面,意味著這背後隱藏著很多秘密,而這些秘密,和她切身相關(guān),她如何能當(dāng)做不知道?

“無憂……”他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揭開這些足以毀滅她的真相而什麼都不做?

樓月卿上前一步,定定的看著蕭以恪,抿脣沉聲道:“二哥,你攔不住我的,就算你今日扣住了卉嬈,我還可以派別人去查,再不濟(jì),我親自去查,總會有結(jié)果的,而且你當(dāng)真以爲(wèi)我傻麼?事到如今,對於我來說,真相是什麼已經(jīng)昭然若揭,我要的不過是一個(gè)確認(rèn),確定我的猜測是否屬實(shí),僅此而已,所以,你不要再費(fèi)心思攔著我了,沒有用的!”

得知長樂是她妹妹的時(shí)候,她便已經(jīng)對當(dāng)年的事情有了大致的猜測,只是,這也只是猜測,可她知道,八九不離十了。

蕭以恪聞言,眸間閃爍著不忍和無奈:“既然你已經(jīng)猜到了,那爲(wèi)何還要執(zhí)著於此?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這麼多年來苦心孤詣,不惜犧牲長樂來保全你,都是爲(wèi)了你好,這些太過沉重,本不該是你……”

樓月卿聞言,面色一沉,厲聲打斷了蕭以恪的話:“可你們爲(wèi)什麼不問問我,我需不需要你們這樣爲(wèi)我好?”

蕭以恪被她打斷了話語,擰眉看著她。

樓月卿目露諷刺,有些激憤的厲聲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是爲(wèi)我好,可是你們所謂的爲(wèi)我好,不過是欺騙我,什麼都瞞著我,而這背後,卻毀了長樂的一生,就因爲(wèi)你們這些所謂的爲(wèi)我好,長樂卻痛苦了整整二十年,而我這麼多年來卻不知道我還有一個(gè)妹妹,我還……我還差點(diǎn)殺了她,事到如今,你看看我。你再去看看她,這就是你們爲(wèi)我好的代價(jià)!”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她們本是這個(gè)世上最親的姐妹,本該親密無間一起長大,可卻姐妹相殘,她差點(diǎn)殺了自己的親妹妹,差點(diǎn)釀造了一場人倫悲劇,這一切,她該怪誰?

見蕭以恪一臉錯(cuò)愕,她又抿脣哽聲道:“二哥,我知道你們做這些都只是希望我好好的,不想讓我去面對那些不堪的往事,可是你知道麼?如果……如果我知道她是我妹妹,如果我早知道,一切都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如果你們一開始就說出來,我們都不會那麼痛苦,她不會這麼多年來如履薄冰,而我,也不會這麼多年對她的事情耿耿於懷不肯回來,如果……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可如今,都晚了,你們用她的一生爲(wèi)代價(jià)來保護(hù)我,可我現(xiàn)在就算是用我的命去換,也換不回來她本該順?biāo)彀捕ǖ娜松阕屛胰绾文墚?dāng)做什麼都沒發(fā)生?如何到此爲(wèi)止?”

如果可以,她寧願揹負(fù)所有的罪孽,去面對所有的殘酷,就算再痛苦,也不願意她的妹妹淪落至此,哪怕當(dāng)初有被送走的是她,她也認(rèn)了,可惜,沒有如果。

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wèi)了她好,他不是不明白,可是,她不需要這種好,甚至,她很反感他們自以爲(wèi)是的爲(wèi)她好。

只是爲(wèi)了不讓她知道當(dāng)年的事情,爲(wèi)了一個(gè)可笑的騙局,她們姐妹兩,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jià),至今爲(wèi)止,代價(jià)仍不結(jié)束。

蕭以恪聽到她這些話,一臉震驚,神色複雜的看著她,沉默了許久,最終,吩咐人把卉嬈帶出來。

她話已至此,他所有的阻攔都已經(jīng)沒有意義,只是,她就算是要知道,也不能他去說,他實(shí)在是不忍心,這些事情從他嘴裡說出來,她只會更難過,他如何捨得?

卉嬈雖然被關(guān)了幾日,可是到底是她的人,蕭以恪並未虧待,甚至沒有任何爲(wèi)難,只是關(guān)著她,所以,人很好。

樓月卿沒有再多做停留,她知道,蕭以恪應(yīng)該什麼都知道,可是,他是不會告訴她的,所以也不問,只是道了聲謝,就帶著卉嬈回了公主府。

回到府中後,樓月卿和卉嬈單獨(dú)密談了整整一個(gè)時(shí)辰,之後,她遣退了卉嬈,自己一個(gè)人在屋子裡,坐在那裡,低頭垂眸,一聲不吭,一臉迷茫。

容郅在卉嬈離開後就走了進(jìn)來,看到她坐在那裡,沒有哭,沒有鬧,只是靜靜的發(fā)呆,周身卻散發(fā)著悲涼的氣息,他蹙了蹙眉,有些擔(dān)心,只是,他沒說話,就坐在她旁邊,靜靜地陪著她。

他剛坐下,她開口了,問他:“容郅,你相信命麼?”

容郅一愣,凝視著她片刻,才搖搖頭:“不信!”

他從來不信這些,若是有過,也不過是相信他們命中註定會牽扯在一起的命運(yùn),其餘的,從不信半分!

樓月卿眸色恍惚,苦澀笑道:“我以前也不信的,可如今,我信了!”

她以前,從不相信命運(yùn)這種東西,她多少次死裡逃生,多少次從血海中得以生存,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她一向嗤之以鼻,她的命,從來都由她做主,可如今,事實(shí)擺在眼前,她似乎,真的信了。

容郅擰眉,靜靜地看著她。

“無憂……”

樓月卿笑著,目光空洞,看不出悲喜,只是幽幽道:“這就是我和她,生爲(wèi)景媃的女兒註定的命運(yùn)!”

充滿罪孽和詛咒的命運(yùn)!

084:早就知道,魏帝駕崩035:不想再見到085:被抓132不尋常087:景媃的罪孽116:湯卉往事,癡心錯(cuò)付101:殘酷真相068:自作自受,關(guān)宗人府090:雷霆手腕,全都該死(一更)027:053:刺殺真相,容郅來了061:天下將亂,四面楚歌(除夕快樂!)007:068:神秘寵妃,紅顏薄命020:005:啓程回京012:128:098:沒命又如何?037:什麼都知道(二更)033011:歸家108:蠱毒發(fā)作,猝不及防(二更)072:能做什麼061:趁熱打鐵093:察覺020:真相與罪孽077:重逢090:散佈消息083:梅嶺南死,德寧大捷052:端木斕曦的反常之舉080:你要娶我,你的命就是我的(二更)104:所謂尷尬035:所謂坐實(shí)罪名055:既然不賣,那就送吧!074:孤未曾讓你走!008:離開楚京,前往北璃055:既然不賣,那就送吧!089:丟出去又撿回來的小話本!046:你愛容郅麼?088:攝政王殿下是混蛋!019:父女?031:不懷好意023:065:無法面對026:048:情緒失控076:兩敗俱傷,戰(zhàn)事矢起006:她的抉擇079:你去過璃國麼?075:慘敗013: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086:做我女兒可好?043:求娶056:惱怒095:撞見景媃,馬上離開032:相似046:歲月靜好010:我唯一想要的,就是一個(gè)你099:南疆叛亂,戎狄來犯097:我就是不講道理,你待如何?123:082:受傷053:刺殺真相,容郅來了059:北璃使臣抵京006:她的抉擇053:蕭傾凰歸來061:瑋元長公主127:東窗事發(fā),郭家不保008:離開楚京,前往北璃085:被抓110:上普陀庵068:神秘寵妃,紅顏薄命022:不曾虧欠039:帝王情深096:不知去向125:除了孤,任何男人不得靠近你027:無憂離京,湯卉心思017:當(dāng)年之事132不尋常066:他來了009:彆扭的攝政王033:不惜任何代價(jià),護(hù)她一世周全!040:前人恩怨126:定親?049:轉(zhuǎn)變049:取捨075:攝政王吃醋,後果很嚴(yán)重!(一更)066:託孤遺言004:雙雙離京,各奔南北013:把你弄死然後嫁給別人!121:救出容昕049:命懸一線,容郅相救023:005:執(zhí)念099:乞巧節(jié)110:當(dāng)年真相,畏罪自殺078:失而復(fù)得,兄妹敘舊089:她就是她102:染了一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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