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尊……咳咳……實(shí)在……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咳咳咳……的!”
天殘咳的臉色漲紅,一句話說完,差點(diǎn)累死!
“刀兄,此事我以人格保證,他確實(shí)是第一次喝酒!”蘇鴻天走了過來,一臉無語的說道。
“天兄,佩服啊!”
蘇宇嘴角狠抽,走到天殘身邊,俯身在他耳邊,小聲咕噥了一句,同時,暗暗豎起大拇指。
“操!”
刀尊是何等人物,自然聽到了蘇宇的調(diào)侃,頓時臉臊的通紅,無地自容,心中暗罵了一句。
“刀兄,此事我畫眉也露個臉,厚顏請刀兄高擡貴手,原諒這小子無心之失,不知道可否?”
畫眉閣老也走了過來,在她身後,紅月仙子、與八位絕色佳人相隨。
“哇,離近了看,龍魔更帥了,真是好害羞的……”
“三姐春心蕩漾,要不要小妹上前一問呀?”
“死丫頭,我看是你想上前一問吧?”
“如此少年,大姐,你難道不心動?”
“一羣死丫頭,一點(diǎn)也不知道害臊?”紅月仙子小白眼一翻,風(fēng)情萬種。
“紅月姐?你的蘇郎在看你呢?”
其中一名女子上前,小聲在紅月仙子耳邊笑道,說完,又對著一臉尷尬的蘇宇,拋了個媚眼。
“討厭……”
紅月仙子面紅耳赤,小聲咕噥了一句,說著,斜眼瞟向蘇宇,正好看見蘇宇也在看她,頓時,心中像是吃了蜜一樣甜。
“哎我說?你們都是怎麼了?竟然爲(wèi)他說話?”刀尊很是詫異,不明白兩人其意,傳音問道。
要知道,天殘乃龍子,火凰妖聖庇護(hù)之人,算起來,應(yīng)該隸屬妖國,爲(wèi)人族叛徒,兩人不喊打喊殺,就已經(jīng)很不對了,竟然還爲(wèi)他說話,很不符合常理。
“他救了我侄子蘇宇,他救了我?guī)謱O女紅月,你說我們,能不替他說話嗎?”兩人相視一笑,同時傳音刀尊。
“原來如此。”
刀尊心中瞭然,可隨即,他臉色猛的一沉,皺眉喝道:“小子,我堂堂戰(zhàn)刀谷刀尊者,被你用酒水噴了一臉,讓我當(dāng)著數(shù)萬神人的面,淪爲(wèi)笑柄。
不過,我刀尊並非無理之人,你既非故意,又有三尊爲(wèi)你求情,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否則,你讓我刀尊的臉,往哪放?”
“刀尊有話但說無妨,只要不是要了我的命,天殘一定讓刀尊滿意。”天殘深吸了一口氣,抱拳歉道。
他明白,刀尊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給他留了一個臺階,讓他受點(diǎn)小罪,挽回一點(diǎn)面子。
當(dāng)然,這並非刀尊不想,而是迫於壓力,不能出手。
要知道,刀尊之所以與天殘對飲,主要還是想教訓(xùn)一下他,爲(wèi)戰(zhàn)刀谷駁回一點(diǎn)面子,爲(wèi)狂刀之子討個公道。
然而,三尊齊齊壓來,讓他出手也無濟(jì)於事,只能徒增笑柄!
“自罰三十壇,一滴都不能灑出來,別跟我提條件,沒得商量,不喝的話,哼……”
刀尊冷笑,說完,身體向後一靠,漫不經(jīng)心的擦著指甲,那意思很明顯,要麼喝,要麼死。
“欺人太甚了?”花龍尊者臉一沉,露出不悅之色。
“酒並非它物,會飲者,則嗜之如命,不飲者,則難以下口,換個懲罰行嗎?奇珍異寶也行啊!”
蘇鴻天皺眉,覺得刀尊有些過分了。
刀尊看向蘇鴻天,冷笑道:“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我的面子……
“三十壇怎麼夠?來一百壇。”
刀尊話還沒說完,就被天殘打斷,只見他一甩袖袍,霸氣沖天,張嘴就是一百壇。
“你瘋了?”畫眉閣老嚇了一跳,眼珠子差點(diǎn)瞪出來。
一口都喝不下去,更何況一百壇?
她很難想象,天殘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在這種情況之下,他不是吹牛,就是瘋了!
“他瘋了吧?這不是自己找虐嗎?”
“一百壇,就算喝道天黑,恐怕也喝不完啊!”
“哼,死要面子活受罪,一會看你怎麼死?”
“真以爲(wèi)自己是神了?竟然口出狂言,他不會真以爲(wèi),酒跟水是一個味吧?就算是水,一百壇下去,還不得撐死?”
“一百壇啊,你大爺?shù)木退闶撬材馨岩芭嗡腊。 ?
衆(zhòng)神人譁然,雙眼中,全都露出駭色,難以置信。
“你確定?”刀尊眼神玩味,似笑非笑的盯著天殘。
“在刀尊面前,我敢不確定嗎?”天殘淡淡的笑道。
“這小子如此自信,莫不是有什麼奇異手段?”望著天殘一臉自信,刀尊心中猛然一沉。
從這些天,在天殘各個方面總結(jié)出的情報(bào)中,最爲(wèi)顯眼的一條,就是:“奇異手段神秘,且,層出不窮。”
“刀尊若是不信我天殘,可自己找人去取酒。”天殘咧嘴笑道,話雖然說的客氣,但語氣中卻略帶嘲諷。
踏星尊者,在凡體境面前,竟然害怕被耍,這……
“激將法對我沒用。”
刀尊撇撇嘴,虛空一抓,拿出一個玉壇,道:“不用那麼麻煩了,我這裡有一罈三息倒,是我三百年珍藏,可敵一百壇瓊漿酒力。”
“喝了它,我就當(dāng)剛纔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
“竟然是三息倒,刀尊,你莫非以爲(wèi),我等全是不識貨之人?”畫眉閣老皺眉,露出不悅之色。
天殘救了紅月仙子,她出面爲(wèi)其求情,可刀尊的做法,根本就是不講情面。
“戰(zhàn)刀谷的美酒,一口下去,可致凡人當(dāng)場醉死,兩口下去,離凡境難逃厄運(yùn),就算是天之驕子,也難敵三口,你竟然讓他全部喝光?”
蘇鴻天眉頭緊蹙,雙眸微微瞇起,語氣不再和善,隱有怒氣散出。
“刀尊,想戰(zhàn)便戰(zhàn),何須拐彎抹角?”花龍尊者怒氣上涌,臉色陰沉的可怕。
“你們真的以爲(wèi),我刀尊的臉,是誰都可以踐踏的嗎?”刀尊豁然站起,無懼三人,髮絲狂舞,厲聲爆喝。
“地缺,有把握嗎?”
眼看事態(tài)越來越嚴(yán)重,天殘心急如焚,他不想再節(jié)外生枝,害怕耽誤了救母之事。
“咕嚕……”
“放心吧,想當(dāng)年,我跟著青天主人瘋戰(zhàn)星空,什麼瓊漿玉液沒喝過?三息倒?在我地缺面前,就是水而已!”
地缺的回答,就如同定心丹,讓天殘撲通狂跳的心,瞬間安靜了下來,特別是那隱隱的口水聲,更是讓他,把心放到了肚子裡。
“你非要把事情鬧大嗎?”蘇鴻天眸利森然,淡淡的殺意散出,若萬千冰冷細(xì)絲,讓人入墜冰窖。
“跟一個後輩置氣,刀尊,真是了不起啊!”畫眉閣老冷笑。
“要麼喝,要麼死。”刀尊油鹽不進(jìn)。
“刀尊說話可算數(shù)?”天殘伸手,攬過玉壇,淡淡的笑道。
“小天?”
花龍尊者不解,隨即臉一沉,傳音道:“大不了與他一戰(zhàn),有刀兄傳我的秘術(shù),我花龍無懼他,千萬不要逞強(qiáng),無辜喪了性命。”
天殘心中感動,歉道:“龍尊勿憂,小天既然敢說,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一罈三息倒,不足爲(wèi)慮。”
“我代表著戰(zhàn)刀谷,豈有出爾反爾之理?”刀尊一臉冷笑。
“你確定要喝?”
蘇鴻天皺眉,瞳中閃爍異芒,他很瞭解天殘,說出的話,必然有能力做到,只是,不明白他的手段,所以有些疑惑。
“該說的我都已經(jīng)說了,你非要如此,我也沒資格阻攔,隨你吧!”
畫眉閣老搖頭,語氣中有些不悅,她覺得天殘,死要面似活受罪,不撞南牆不回頭。
而自己則是,好心被當(dāng)成驢肝肺,純屬浪費(fèi)口舌。
“謝二位尊者擡愛,爲(wèi)小天出言相求,小天在此拜謝。”天殘微微躬身,向著兩人致歉。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兩人能爲(wèi)他出面,甚至不惜得罪刀尊,這個恩情很重,他理應(yīng)說聲感謝。
看到天殘禮貌行禮,畫眉閣老臉色稍緩,隨即無奈道:“沒必要如此,你救了我孫女紅月,爲(wèi)你說句話無可厚非,不過,我還是勸你,不要逞強(qiáng)!”
“謝畫眉閣老關(guān)心,不過,小天信心十足啊!”天殘咧嘴笑道。
“臭小子!”畫眉長老翻翻小白眼,無奈的笑罵道。
雖然身處閣老尊位,但她並非遲暮之容,端莊秀麗,宮袍華貴,舉手投足間,有女王之風(fēng)。
不過,無奈失笑時,卻又盡顯小女兒之態(tài),煞是風(fēng)情萬種。
特別是她翻白眼的樣子,更是讓人印象深刻,好像無形之中,具有一種很強(qiáng)的魅惑力,險(xiǎn)些讓有眼的衆(zhòng)神人,把持不住!
“咕嚕!”
“老妖婦……”
刀尊、蘇鴻天、花龍尊者,三人齊齊吞嚥口水,心中暗罵一聲。
“一羣色鬼!”
“畫眉奶奶風(fēng)華正茂,隨便顯露一下風(fēng)情,就能迷死萬千色鬼,連尊者都無法倖免,真是令人羨慕啊!”
“你們看刀尊的熊樣,口水都流了出來,嘻嘻嘻……”
“咦?龍魔竟然無動於衷,他瞎嗎?”
“你說的沒錯,他的眼睛,被火雄天親手廢掉了!”
紅月仙子身後,八位仙子嘰嘰喳喳,出言毫不避諱,說的刀尊臉色羞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