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髮小娘皮賽弗的氣場太強，喬丹尼也是不得已，靠著撒潑打諢，才能保證談話不會陷入到對方的節奏中。
喬丹尼纔不相信，這賽弗真的會因爲紐約互助會的事情，而感謝自己。
無論如何，CIA是一個整體。
固然諾博迪失利，給了賽弗上位的機會，但毫無疑問，紐約的失利，依舊是無處之地整體的一個恥辱。
不然的話，這賽弗上位以後，也不會一直追著約翰·史密斯不放了。
見到賽弗動怒，喬丹尼也很快認真開來，道：“賽弗，我相信你手裡肯定有我很詳細的資料，那就該知道，我是個很老實、坦誠的人，我們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套路這種東西，我很不喜歡。”
呵，男人，睜著眼睛說瞎話也不臉紅。
賽弗隨手把槍放在一旁桌上，直面喬丹尼，道：“合作！我喜歡直接、坦誠的人，所以我想和你談一項合作。”
呵，女人，虛僞的樣子自己知道麼。
喬丹尼慎重了幾分，道：“和CIA合作，我怕前腳合作，後腳就被你們送進監獄裡撿肥皂啊。”
喬丹尼沒有離開，也沒有直接拒絕，這就代表喬丹尼並不排斥與CIA合作。
賽弗的容妝精緻，湛藍的眸子有種無所畏懼的鋒銳感，直勾勾的與喬丹尼對視，道：“合作的基礎是共贏，爲了達成我們雙方之間的合作，我已經做出了一個潛入斯特拉克古堡的計劃。”
聽到賽弗的話語以後，喬丹尼的瞳孔有片刻的收縮，身上那種浮誇的氣質很快收斂起來。
斯特拉克古堡，也就是皮特羅和旺達加入的地方。
喬丹尼沉靜下來，道：“說吧，你想要得到什麼？”
賽弗眨了一下眼睛，似是有點兒輕蔑，道：“喬沃維奇先生，你需要知道，合作和交易，是兩回事，我並不是想要從你那裡得到什麼，而是你需要拿出自己的誠意和成本而來。”
“就在昨天，曾經號稱特工之王的一位傳奇人物找到了我這裡，是他向我推薦了你。”
喬丹尼大概能夠猜出對方所說的特工之王是誰，十有八九就是那位神盾局局長，尼克·弗瑞。
但喬丹尼實在想不出，神盾局和CIA兩大巨頭，爲什麼會關注自己。
賽弗似乎是察覺到了喬丹尼的疑惑，並沒有藏著掖著，直接開口道：“是因爲九頭蛇，是你從黑暗中，揭開了九頭蛇的一角。”
“我們提供情報、目標、資金，甚至是龐大的報酬，由你牽頭，無論是單獨行動，還是籌建隊伍，總之，由你去斬除九頭蛇中暴露出來的觸角。”
喬丹尼皺眉，開口而道：“以CIA和神盾局的力量，應該用不到我這麼一個小人物來做這些事情吧？”
賽弗很坦白的直接道：“不，無論是CIA、還是神盾局，體系內部當中已經不再安全，我們需要一個局外人，充當利刃的同時，也充當誘餌。”
毫無疑問，賽弗表現出來的意圖，已經非常明顯了。
無論是眼前的賽弗也好，還是尼克·弗瑞也罷，對於各自的體系，已經生出了足夠多的懷疑。
挑出一個局外人，用來給九頭蛇樹立起一個局外的敵人。
既可以用來斬除九頭蛇的觸角，同樣也可以當做誘餌，引蛇出洞，將各自組織，甚至是世界各方高層的九頭蛇，吸引出來。
喬丹尼本身就是地下世界當中的一員殺手，實力強悍，充當利刃再好不過。
而且喬丹尼一連串的搞事以後，天然就是站在了九頭蛇的對立面，只要持續不斷的針對九頭蛇搞事情，遲早會引出來越來越多的九頭蛇觸角，甚至是蛇頭。
這確實是一種合作，而不是交易。
因爲這是一件於喬丹尼、CIA、神盾局，全都互利互惠的事情，九頭蛇不絕，合作就能夠一直持續下去。
當然，這個前提是喬丹尼能夠扛得住九頭蛇的反撲。
金錢、情報、官方庇護，喬丹尼所需要的東西，CIA和神盾局，全部都能夠提供。
而且神盾局的主場在米國，CIA的主場在米國境外。
兩大勢力保駕護航，足以讓喬丹尼在全世界範圍內都暢通無阻，再也不用過那種躲躲藏藏的殺手生活。
關鍵是，這兩大勢力，只是在暗中支持，喬丹尼在地下世界當中的身份，也同樣不會遭到破壞。
黑白通吃，這就相當牛嗶了。
這件事情，可以搞一搞。
喬丹尼心中很快做出決定，但臉上還是保持了最初的平靜，道：“這件事情可以做，但必須保證絕對的安全，不被九頭蛇滲透進來。”
“今天晚上游樂園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內情！”
喬丹尼說得是神盾局那邊泄露消息，導致三人被九頭蛇包圍的事情。
賽弗終於笑了起來，道：“所以這一次的合作，不會記錄在CIA、神盾局，亦或是其他任何官方結構組織檔案中，會有一個足夠強大、富有、隱秘的組織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地球安全防衛與監察局，而我叫它天眼計劃。”
喬丹尼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而後道：“我聽說神盾局的局長，尼克·弗瑞也在基地當中？”
事關重大，喬丹尼必須把所有事情和細節搞清楚。
“不錯，我就在這裡！”
而就在喬丹尼剛剛問完這個問題的時候，一道身材高大、穿著黑風衣的獨眼光頭男人，帶著娜塔莎、克林特兩人，出現在了房間中。
和賽弗的那種精緻而霸氣截然不同。
尼克·弗瑞的身上，無時無刻不散發著強悍、精明、野蠻、神秘等氣息，混雜在一起，形成一種怪異而強大的氣質。
如果說賽弗是文明城市中的天生女皇。
那麼尼克·弗瑞就是截然相反的，一個叢林世界中的隱藏霸主。
同樣是特工世界的頂級掠食者。
賽弗是那種靠著秩序、計劃，能夠把人安排的條條順順的掌控者，而尼克·弗瑞則是渾身上下都充斥著神秘感，讓你永遠也看不到底牌的威懾者。
在賽弗的身上，喬丹尼還能夠看到那種肉眼可見的野心，掌控一切的慾望。
但在尼克·弗瑞的身上，喬丹尼只能看到一片迷霧，以及無處不在的警惕和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