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聽靈強迫著風(fēng)天澤吃臭豆腐,他不吃,她就往他嘴裡塞,非要他吃不可。
風(fēng)天澤沒辦法,只好鄒著眉頭把臭得令人作嘔的臭豆腐給吃下去,不過入口之後,味道還真是不錯,雖然臭了點,但卻還是很美味。
從來沒人敢強迫他吃東西,她是第一個,而且他居然一點都不生氣,稀奇。
看到他把臭豆腐吃了,她笑瞇瞇的問:“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吃???”
“還行?!彼坏幕卮?,不願意形容的太誇張。VaSE。
“還行的話那就多吃一塊,來,張開嘴巴,我餵你。”她將一塊臭豆腐送到他的嘴邊,等著他張開嘴巴。
他沒有猶豫,直接吃了她送來的食物,美美的享受,根本不在乎周圍人羣異樣的眼光。他在乎的只是自己舒不舒服而已,開不開心,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待。
想到她以前經(jīng)常獨自跑出來,還有剛纔被流氓威脅的事,他有些擔(dān)憂,疑惑的問:“靈兒,你爹孃平日裡也給你一個人跑出來嗎?”
“爹孃很疼我的,我喜歡做什麼事他們都依我,所以不太約束我,我想出來玩就出來玩?!彼贿叧猿舳垢?,一邊回答,看起來活得很有滋味。
“剛纔如果不是我在,你豈不是讓那三個流氓給欺負(fù)了,你以前是不是經(jīng)常做這種危險的事?”
“想欺負(fù)我沒那麼容易的,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在大街上,只要我高喊幾聲,附近的官差聽到了肯定會趕來,沒事的啦!”
就算有事她也能保護自己。
“要是沒有官差趕來呢?”他沒好氣的問。說有南靈。
“應(yīng)該會有吧。”如果沒有,那她就自己應(yīng)付唄,這幾個小嘍囉對她來說應(yīng)該不算什麼。
風(fēng)天澤有些不悅,於是嚴(yán)肅的警告她,“靈兒,你記住,以後這種危險的事不準(zhǔn)你再做,聽到了嗎?”
月聽靈不想多做解釋,免得說多了自己無法圓場,只好敷衍了事,“好啦好啦,以後你不在我身邊的話,我就不做這種事,可以了吧?!?
他聽得出她是在敷衍,但是沒辦法,只好以後多留個心眼,絕對不讓她自己一個人跑到大街上來。
可是沒想到,話纔剛說完,她又忘記了。
這時,一個婦人追著一個年輕的男子,邊追邊喊,“搶劫啊,他搶了我的包袱,搶劫??!”
男子剛好跑過月聽靈旁邊,她二話不說,立刻衝上去,攔住他的去路,命令道:“站住,把包袱還回來,快點?!?
風(fēng)天澤不悅的鄒起了眉頭,對她這種連自保能力都沒有又要多管閒事的行爲(wèi)感到不滿,爲(wèi)了防止她受傷,趕緊走過去,正巧這個時候男子掏出了匕首,往她身上刺去,他立刻出手,掐住了男子的手腕,輕巧的用力,將男子的手給折斷,然後把他甩到一旁,置之不理,滿臉的憤怒。
“啊……”男子痛聲大叫,倒在地上,握著自己的手呻吟。
“啊……這……”她吃驚的看著地上的男子,知道他的手?jǐn)嗔耍m然覺得這樣的懲罰有些殘忍,但事已至此,她也不好說什麼,而且這本來就是南冥王的行事作風(fēng),沒要他的命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婦人追了上來,從男子手中搶回自己的包袱,連聲道謝,“謝謝二位,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我以後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謝謝你們。”
“好了好了,不用謝了,你以後小心點就好。”月聽靈只顧著迴應(yīng)婦人,沒看到旁邊的人現(xiàn)在是直板著一張臉,等婦人走了之後,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於是疑惑的問:“小風(fēng),你幹嘛鼓著一張臉?。俊?
“靈兒,你忘了剛纔答應(yīng)我的事嗎?你知不知道剛纔有多危險,萬一刀子捅到了你身上,那該怎麼辦?”風(fēng)天澤最氣的不是那個拿匕首捅人的男子,而是她,她的愚蠢行徑。
他知道自己能及時阻止男子刺傷她,但想到剛纔那驚險的一幕,他就心驚膽戰(zhàn)。如果他今天不在,那她豈不是沒命了嗎?
這個女人真是不讓人放心。
“我剛纔是說你不在的時候,你現(xiàn)在在,那就沒問題咯?!彼碇睔鈮训幕卮?,心裡算得很精準(zhǔn)。她知道他會出手救她,所以才這樣大膽,如果他不在呢,她也不怕,反正打不過就跑,師父都說了,這個世上沒幾個人的輕功比她好。
“我以後絕對不允許你一個人出來,走,馬上回宮?!彼麣獯罅?,不想再讓她亂搞,上了馬,然後拉了她一把,讓她坐在他前面,快速的駕馬離去,不給她反對的機會。
“小風(fēng),我還沒吃夠呢!”她回頭看著臭豆腐的攤子,後悔剛纔沒多拿點。
“回去我差人來給你買?!彼麃G給她一句話,繼續(xù)駕馬飛奔。才一天的功夫,他就看到她兩次遇險,真不知道以前她是怎麼躲過這些危機的?
感謝蒼天,讓她現(xiàn)在還平平安安的。
月聽靈知道沒辦法再回去吃了,只要苦著一張臉,唉聲嘆氣。
她不是蠢蛋,做事肯定是量力而行,這種小事她肯定會管管,如果遇上什麼大事,她纔不會管呢!
其實她真的很想告訴他她會武功的事,和他之間不留任何秘密,這樣會輕鬆很多。
下一次去見師父的時候,她就問問師父,可不可以說出這個秘密,對,就這樣決定了。
風(fēng)天澤載著月聽靈離去之後,向問天的目光還沒收回來,這讓無音更加生氣,但礙於身份問題,不敢直說,只好用別的話題打斷他,“少主,江湖這幾年興起了一個叫梅花堂的門派,行事神秘詭異,沒人知道他們的落腳點在哪裡,因爲(wèi)出來執(zhí)行任務(wù)的人要麼把對方滅得不留一個活口,要麼就是全部自殺,不留下任何線索。上次我們偷偷進宮換畫像,宮裡剛好來了刺客,就是梅花堂的人,皇上將這筆賬算到了我們的頭上,認(rèn)爲(wèi)梅花堂和我們魔教有關(guān),此時已經(jīng)派人對付我們魔教,我們必須要想辦法證明與梅花堂沒有任何關(guān)係?!?
向問天收回視線,對於無音說的事不是很在意,無所謂的回答,“無妨,朝廷一直都跟我們過不去,多算一筆賬沒什麼?!?
“多算一筆賬是沒什麼,但總不能白白讓人冤枉了我們吧?如今江湖上的人都認(rèn)爲(wèi)我們魔教和梅花堂有關(guān),這件事必須得澄清,要不然會有很多人把梅花堂的賬算到我們頭上?!?
“梅花堂的人既然進宮行刺,那就表示他們背後的人跟皇室有關(guān),就算不是幕後主使,那買主必定是朝中人。我們除了對付南冥王,其餘皇室的人都沒有得罪過,自然跟朝中人沒有牽扯。南冥王是個聰明人,這一點他肯定已經(jīng)想到,只怕是想借助朝廷之力對付我們吧,就算我們澄清了也沒什麼用?!?
“南冥王果然狡詐,居然想借刀殺人,如果他不是擁有天魔劍,絕對不可能有今日?!睙o音很是憤憤不平,一心只想爲(wèi)向問天做事。
然而向問天此時想的卻是月聽靈,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抓到她,好好的研究研究,於是忍不住的催促,“無音,暗中好好盯著南明王妃,一有機會,馬上下手,切記,不要傷著她了?!?
“少主,剛纔你也看到了,南冥王如此護著南明王妃,只怕想要抓到她很難。”她現(xiàn)在一點都不想去抓南明王妃,因爲(wèi)她能看得出來,少主抓南明王妃,目的並不只是換劍,還極有可能想擁得美人。
不行,少主是她的,她不允許任何人搶走。少主一直都沒有喜歡的人,所以她纔沒那種害怕的感覺,但月聽靈的出現(xiàn),讓她害怕了。
“事在人爲(wèi),總會有辦法的。選秀之日皇宮必定打亂,我在前面打前鋒,你到後面想辦法抓拿南明王妃。這是一個犯險的辦法,如果你抓不到南明王妃,那我們就很有可能全部死在宮裡頭。”向問天知道無音不想去抓月聽靈,爲(wèi)了讓她更好的辦事,只好把事情的嚴(yán)重性告訴她。
他知道她的心意,但他對她並沒有那個意思,也不想說破了讓她傷心,畢竟她是真心對他好,他不想傷了她的心。
“少主,這樣做很危險,萬萬不可。”無音強烈的反對,不想他去冒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很多人都在打選秀的主意,我認(rèn)爲(wèi)梅花堂的人也是,混亂之下,反而是我們得利最好的時機,我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你回去讓大家準(zhǔn)備好,此舉必定要成功?!?
“少主,不如您再考慮考慮吧,抓南明王妃也不急於一時,我們可以再想別的辦法?!?
“不管是什麼辦法,都一定有危險,既然如此,何必還要再繞彎子呢!我已經(jīng)決定了怎麼做,你不要再多說了?!?
“是。”無音知道勸不動,只好聽令辦事,心裡暗自發(fā)誓,選秀那天,她一定要抓到月聽靈,因爲(wèi)只要抓到她,才能保住少主,爲(wèi)了少主,她什麼都願意做。
少主,你何時才能明白無音的心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