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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秦悅有點怪

這個秦悅,有點怪

夜色中,秦悅的視線對上她,聲音緩緩:“他?”

鬱青青躺下來,沉默著不再說話。

是她自己太緊張,是她自己太心虛了……她總怕他會對秦煜怎樣……畢竟現(xiàn)在他要對他怎麼樣,實在是易如反掌。

整個房間一片靜謐,氣氛頓時變得沉重起來。

“鬱青青,你最好,少提醒我他還在我手中,要不然我哪天無聊,興許就拿他打發(fā)打發(fā)時間。”旁邊傳來他那淡淡的嗓音。

這一回,她什麼也沒說。

他也再沒說別的話,閉眼,似乎準(zhǔn)備入睡。

這一夜,實在難熬,睡不著,還不能動不能亂翻身以表露自己睡不著,因爲(wèi)……鬱青青覺得,好像他也沒睡著。

事實證明,秦悅的確是說話算話的,三天後,她住的院子突然多了好幾個守衛(wèi),而在這三天裡,她一次也沒見過秦悅。

不知道他是在忙著什麼,只是希望不是有關(guān)秦煜的,而潛意識裡,她似乎真的覺得與秦煜無關(guān),甚至與政治也無關(guān)。

難道是因爲(wèi)他告訴她了,而且是在朝露庵那個與政治無關(guān)的地方告訴她的?

晚上,鬱青青突然夢見了一個很老的電視裡面的人物,夢見自己成了裡面的一人,與那裡的人物一起經(jīng)歷著劇情——那電視,便是《情深深雨濛濛》,夢中最常出現(xiàn)的人物,便是可雲(yún)。

醒來後,心裡總是忍不住想起太妃來。據(jù)她所知,哪怕是在現(xiàn)代,精神病也是很難治的,因爲(wèi)問題出在精神,而非身體。

尋常精神病人似乎只能吃些穩(wěn)定情緒的藥,緩解,剋制,可精神卻永遠也無法真正好起來,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yī)”,要治太妃的心病,便要相應(yīng)的心藥,可在這時,根本就沒有心理治療這一說法。

躺在牀上想了好半天,鬱青青決定還是去找一找秦悅,給他講一講心理治療這個東西,然後再講一講可雲(yún)的劇情,雖然很不願意,但她還是承認(rèn)……他的腦袋比她聰明那麼一點,也許他還真能誤出點什麼來呢?

無憂閣裡倒是很正常,人不多也不少,很明顯,只有她一個是被特殊對待的。一邊往裡走,一邊覺得自己實在善良,人家這樣對自己,自己還時時刻刻想著他的娘。

丫環(huán)卻將她攔住,回說,王爺在忙……

鬱青青不管她,兩手放在嘴邊圍成喇叭形,朝裡面放聲喊道:“秦悅,我過來可是因爲(wèi)太妃的事,你不見我可不要後悔!”

沒一會兒,裡面?zhèn)鱽硭燥@低沉的聲音:“讓她進來。”

鬱青青進去,入眼的便是他翹了腿躺在榻的情形,見了她,朝她笑道:“王妃有什麼話同本王說?”

這一次他的笑倒是真誠了那麼幾分,並不十分欠揍。

她在他面前坐下,直接開口道:“我給你講個電視劇情節(jié)。”

秦悅一愣,“電……電什麼?”

“電-視-劇!”鬱青青白他一眼,“你記性也太差了,我明明和你說過的。”

“哦,殿試居啊……你講。”秦悅雖答著,眼中卻還是透著疑惑之色。鬱青青並沒發(fā)現(xiàn),只認(rèn)真道:“是這樣的,那是和《還珠格格》同一個人寫的,裡面有個女人,是個富人家的丫環(huán),十幾歲的時候和富人家裡的公子相戀,懷了他的孩子,後來被那公子的母親知道,把她和她爹孃趕出了家,她那時就深受刺激,後來孩子出生,得病死掉了,她就瘋了,忘記了那個少爺,忘記了和少爺?shù)哪嵌吻椋餐浟俗约涸袀€孩子,只是偶爾見了小孩子會發(fā)瘋,說那是她的孩子,後來……”

鬱青青突然發(fā)現(xiàn)秦悅的眼神十分迷茫。

一開始不相信,覺得他實在不可能露出這樣的眼神,後來看著看著,就確定了,這傢伙真的是聽得很迷茫啊!

“你……怎麼了?”她問。

“沒啊,沒什麼。”秦悅連忙回答,想了想,卻又道:“你講的,是話本?這是什麼話本,情節(jié)倒是很新穎別緻。”

鬱青青很無語地白他一眼,“我說了,是電視劇,和《還珠格格》一樣的電視劇!”

“哦……殿試居……”這不是和科舉有關(guān)的,爲(wèi)什麼卻是講一個丫環(huán)和一個公子偷情的故事呢?他想了半晌,終是忍住沒問,只說道:“然後呢?”

鬱青青正要接著說,卻突然看著他道:“你嗓子啞了?”

秦悅立刻點頭:“嗯,是是,很啞。”說著又連咳了兩聲。

“活該!”鬱青青嘀咕一聲,接著道:“然後那女人的朋友聽從心理醫(yī)生的建議,重演過去的事,幫她找記憶,原本她是忘記了之前五年裡的事的,經(jīng)過她朋友們的努力,她記起了一部分,記起了她一直不願想起的那個公子,後來遇到戰(zhàn)爭,她在戰(zhàn)場中救了一個孩子,然後就想起以前的事來了,然後,就好了。”

“那個公子呢?怎麼沒了那個公子的事?”秦悅立刻問。

鬱青青看著他,突然覺得怪怪的。

他不是應(yīng)該馬上想起來,這和太妃的經(jīng)歷很類似?都是曾經(jīng)遭受刺激,然後從心理上逃避,遺忘,然後完全忘記,爲(wèi)什麼他首先關(guān)心的不是治療的過程,而是劇情?

而且秦悅是從來不會問劇情的,她猜想過其中原因,一是他太無趣,對這種男歡女愛的劇情不感興趣,二是他太能隱忍,明明想知道得要死,卻裝作不想知道。但無論如何,他是不會問的。

“秦悅,你怎麼了?”第二次,她問出了這個問題。

秦悅立刻就回答:“沒怎麼啊……”然後又慢慢悠悠,帶了些笑意道:“本王能如何?”

這後面的樣子,倒是她平常見到他的樣子,只是前後搭配,好像不那麼協(xié)調(diào)啊……今天的他看著好像不是他似的,可這明明就是他啊!

突然,她想起一個人來,有心試探,便說道:“秦悅,其實這幾天,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

“嗯?”秦悅看向她,樣子仍是平常那樣不徐不疾。

她便說道:“那天晚上在朝露庵,你說永遠都不會動他,是真的麼?”

面前的秦悅回道:“本王堂堂王爺,自然不會說假話。”

這樣子,的確是像極了秦悅,可那天秦悅明明是說,要是哪天閒著無聊,興許真會拿他的打發(fā)時間。鬱青青看著面前的人一動不動,秦悅問:“怎麼,你不信?”

房中傳來一陣嘆息聲。

鬱青青沒嘆,也看見秦悅沒嘆,她往身後看過去,只見拉起簾子遮擋的書房內(nèi),走出一個人來,赫然與面前之人一樣的容貌,一樣的身材,一樣的衣服。

書房內(nèi)走出的秦悅看著榻上的秦悅,淡淡道:“你的易容術(shù)實在不堪,剛剛那一會兒,已經(jīng)露了無數(shù)回破綻了。”

果然是,鬱青青驚得立刻站起身來,看著榻上的人,當(dāng)即就確定他是當(dāng)天扮曲姬的人,也是那時候在碧雲(yún)山上見到的白衣劍客,難怪聲音啞得都不像秦悅呢,原來根本就不是他!

榻上白衣劍客面帶尷尬地“咳”了聲,反駁道:“哪有那麼差,你看我今早去上朝都沒被人發(fā)現(xiàn),只能說古人說的對,‘近不過夫妻’,我還想著只要今天過了這關(guān)我就可以瞞天過海呢,沒想到這睿王妃還挺厲害。”

鬱青青白他一眼:“什麼‘近不過夫妻’,我和他纔沒有那麼近,是你技術(shù)太爛而已,我所知道的別人的易容術(shù),不只樣貌能變,聲音能變,連體形都能變,我看你要不是正好和他差不多高,早就被人識穿了。”

白衣劍客又咳了兩聲:“那是能,可……可也要時間練嘛,你以爲(wèi)我就一個人,又要練劍法又要練輕功我哪有那麼多時間練這易容術(shù),這不過是我的平常用來打發(fā)時間的消遣而已,可沒想過完成這樣高難度的任務(wù)。”

秦悅看向鬱青青:“你剛纔說的,那女子後來好了?”

鬱青青點頭:“吃些藥,然後用心理療法治好的,不過,那是故事,可是可以把這思想說給醫(yī)術(shù)好的大夫聽,看大夫是不是覺得可行。”

秦悅沉默著,鬱青青看看他又看看假秦悅,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麼?兩個大男人蹲在一個房間,還是相同的模樣,不覺得這樣……很怪異麼?”

秦悅又回到書房去,只說道:“你不要說出去就行了。既然來了,那便教一教他,怎麼才能學(xué)得像。”

鬱青青卻根本平靜不下來,只覺他們這行爲(wèi)背後的動機實在太有吸引力了,立刻看向白衣劍客:“你剛纔說你今天還去上過朝?難道……”她突然瞪大眼睛道:“因爲(wèi)他太遭人恨,每天都要遇到刺客,所以他讓你扮成他,做他的擋箭牌?”

白衣劍客一愣,竟有些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怎麼忘了還有這個,那我得好好防備著,說不定這幾天剛好就會碰到刺客!”

氣著再房。“不是這個原因嗎?”鬱青青重新坐下,看著他們二人,思考道:“那他要一個替身做什麼呢?”

白衣劍客倒是乾脆,回道:“別猜了,他要離開幾天,怕朝中生亂,所以想出了這個主意,我還真擔(dān)心我這半吊子易容術(shù)被人發(fā)現(xiàn),那就完了。”

“哦,原來是空城計,去哪裡?”這就是他之前所說的忙一件重要的事嗎?

秦悅?cè)允锹耦^做自己的,白衣劍客回道:“去江湖上一個無比神秘的地方,找一個無比神秘的家族,那個家族每代出一個神醫(yī),起死回生,包治百病,再世華佗也比不過他們,不過,這都是傳說。”

聽說神醫(yī),鬱青青的神經(jīng)馬上就緊了起來。

曾經(jīng)她想,如果這裡有那種什麼都能治好的神醫(yī)就好了,那秦煜的腿就有救了,沒想到現(xiàn)在,她卻真的聽到了神醫(yī)這個詞。

連秦悅都相信,他一定是作過一番查探的,這神醫(yī),一定是真有其人。

沉默好久,她問道:“爲(wèi)了太妃?”

白衣劍客躺在榻上,將腿翹起又放下,再翹起,再放下,“自然是。”說著緊緊皺眉:“你說他爲(wèi)什麼那麼喜歡翹腿,我覺得很辛苦啊。”

“那就別翹了,不利於身體健康的。”鬱青青心不在焉地回了聲,隨後又問:“他要親自去麼,你武功比他好,怎麼不讓你去。”

白衣劍客立刻道:“不是吧,他對你說我武功比他好?”

鬱青青愣了愣:“呃,不是,是我猜的,你不是保護他的麼?武功當(dāng)然要比他好。”

“咳……”白衣劍客神情有些尷尬:“誰說……保護他武功就一定要比他好啊……”

“啊?你武功沒他好?那你爲(wèi)什麼隨叫隨到的保護他?”鬱青青大驚,白衣劍客臉上更不好意思起來:“所以……所以他叫我來都不是保護他,而是做雜事……拿衣服啊,喝酒啊,切磋啊什麼的……”

鬱青青不能理解地看著他,突然之間覺得他不如自己心目中那樣神聖了……原本在她心裡,他是同葉孤城和西門吹雪一般的高手。

白衣劍客十分無力地解釋:“其實我的武功已經(jīng)很好了,可是他在這方面的資質(zhì)實在,實在不是常人所能比,所以……咳……不過自從他做了攝政王,武功上的進步已經(jīng)比不上從前那速度了,我相信我總能贏過他的。”

鬱青青忍不住提出自己中肯的建議,“我覺得,你還是主攻易容術(shù)比較好,那樣到關(guān)鍵時候,作用就很能顯現(xiàn)出來了。”

“可我明明是個劍客,我都二十多了還改行?”

“你可以做……易容高手裡面劍術(shù)最好的。”

“我也可以做劍客裡面易容術(shù)最好的。”

“好吧……”,鬱青青決定不再和他閒扯,接著問:“爲(wèi)什麼他要親自去呢?”

白衣劍客回道:“那神醫(yī)原本是看心情好壞來接診的,結(jié)果在一年前突然關(guān)了大門不看病人了,前兩天這傢伙找人弄到了那神醫(yī)老巢的地圖,準(zhǔn)備先硬闖進去見到神醫(yī),然後再用誠意感動神醫(yī),過來替太妃看病。”

鬱青青這才知道,秦悅並非不肯替太妃治病,而是早就有過好幾手準(zhǔn)備,這神醫(yī),大概是他早就想要找的人吧。

她起身,走到書桌旁,極難開口,卻又不得不開這個口,“你……能帶我去嗎?”

秦悅擡頭來看向她,那墨色的眼眸幾乎要將她心底所想的一切看穿,而事實是……他可能真的看穿了,墨色的眼眸一點點冷下去,低下頭沒有回話。

鬱青青拽著手,語聲頓澀:“這神醫(yī)不是不接病人麼,也許,也許我能幫到你的,你……”

“忘了我之前說過什麼嗎?別總提醒我,出去吧,這兩天好好在房中待著。”他沒擡頭,語氣聽著似乎是很平常的一句話,可她知道這算是他的警告了。

站在書桌旁,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面前的希望,她是那麼想抓住……

腳步聲從後面過來,白衣劍客走到書桌旁朝外拉了拉她:“你先出去,我來幫你勸勸他。”

鬱青青有些意外,也不知道白衣劍客爲(wèi)什麼這樣幫她,只看了看秦悅,乖乖往外退去,白衣劍客轉(zhuǎn)身就拉了簾子。

“做什麼?”秦悅語氣十分不善。

白衣劍客湊到他身邊,小聲道:“你傻呀,讓她跟著你,你們這一路一起吃一起趕路一起睡,多好的機會,做什麼都比不上共患難感情來得快,你在一路保護她,照顧她,關(guān)心她,然後再找個合適的機會把大事兒辦了,她保證心裡想的全是你了!”

秦悅不作聲,他繼續(xù)道:“你就聽我的吧,絕對沒錯,你帶她去了,她不知道多感激你,覺得你這人實在是好,你不帶她去,她只會恨你。”

“恨又如何。”他語氣仍是淡淡的。

白衣劍客一怔,隨後無力道:“好吧,既然你這樣說,那就算了,我還以爲(wèi)你想她愛你呢。”說完就要出去,身後秦悅卻“啪”一下往桌上拍下了筆,弄得墨汁四濺。

白衣劍客一笑:“嘿,倒是少見你生氣,你看你都氣成這樣子了,何必呢,就算她真的請到神醫(yī),那也還要神醫(yī)有機會給那人|治啊,就算真有機會,你再把他弄斷吧,退一萬步說,就算那人腿不好,她也不會因此而乖乖做你的王妃。”

秦悅?cè)匀怀聊?

白衣劍客拉開簾子,馬上就見到鬱青青著急的臉。

“我勸了,沒用。”他說完,繼續(xù)跑去榻上躺下。

鬱青青看看他,又看看秦悅,心底真的絕望。其實一開始就不敢抱希望的,她一開口,他就知道她的心思,又怎麼會同意她去?

沒想到這時候,秦悅突然開口:“就算讓你去,你也去不了,你不會騎馬,跑去麼?”

“我會,我可以學(xué),現(xiàn)在就學(xué),馬上就學(xué),你什麼時候走?”

秦悅沒回話,假秦悅回道:“明天。”

鬱青青立刻就往外跑去,跑了一會兒,又回來拉白衣劍客,“你閒著也是閒著,快教我去學(xué)馬!”

白衣劍客看向秦悅,一個勁的朝他使眼色。

秦悅沉著臉,低頭拿了筆在桌上的紙面重重劃著,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打算。他知道白衣的意思,原本,他也是想著自己去教她騎馬的,可看她那樣不顧一切的樣子,心中便再也鎮(zhèn)定不下來,甚至不願再看見她。

他遲遲不動,白衣也沒辦法,一邊撕下面具來,一邊朝他嘆氣:“王爺,做大事的人,如此受情緒影響,不好,很不好,得改啊。”

馬上,鬱青青問白衣劍客:“你叫什麼名字,我怎麼稱呼你?”

“名字,執(zhí)行任務(wù)時看心情而取,有像狗蛋二虎一樣俗氣的,也有像白某某,蕭某某一樣適合翩翩公子的,你願意聽什麼樣的?”白衣劍客此時已換上了自己的裝束。

鬱青青好一陣奇怪:“當(dāng)然是你本來的名字。”

“本來沒名字,秦悅那傢伙第一次見我時叫我白衣,我覺得挺好聽,爲(wèi)了配這名字,以後便只穿白衣了,有沒有覺得我穿白衣特別俊朗?”白衣劍客說著,還朝她擺了個酷酷的表情。

鬱青青忍不住笑起來,卻還是問:“可是你怎麼會沒有名字呢?就算是護衛(wèi),哪怕是刺客,也有名字啊,比如荊軻。

白衣劍客回道:“因爲(wèi)我不是刺客,是死士。”

“死……士?”鬱青青上上下下看他,覺得他和她心目中的死士完全是天壤之別,“你說你是死士?”

白衣劍客肯定道:“當(dāng)然,死士又不是什麼很威風(fēng)的職業(yè),我騙你做什麼,我就是死士,雖然……嘿嘿……”他一笑,“我知道我不是很像,但我真的是死士。我祖父便是王爺?shù)母富省⒁簿褪切⑽幕实鄣乃朗浚⑽幕实墼试S我祖父娶妻生子,然後就有了我父親,後來又有了我。我父親早就離世,孝文皇帝將我送給了他第六個兒子,本來是讓我保護他的,結(jié)果他這兒子實在是個練武奇材,作爲(wèi)一個皇子,武功竟然比我這個死士都要好,最後就是……我替他做些有的沒的任務(wù),他出錢養(yǎng)著我,有時候想想,我都有點不好意思。”

“咳……”鬱青青向他提議道:“你可以也娶個妻子,然後生個孩子,也許你那孩子的資質(zhì)會比秦悅好。”

“這個問題,我也在考慮,不過女人太難找,找自己喜歡的,她又不喜歡我,我還得哄她,實在太累,找個喜歡自己的吧,我又不那麼喜歡,也累,想了想,我覺得還是去青樓逛逛比較好。”

鬱青青一陣惡寒,評論道:“果然是什麼人交什麼朋友,你們都是一樣一樣的。”

“好了,王妃往前衝吧——”白衣劍客突然往馬身上一拍,馬頓時就往前跑起來,雖然速度不快,但還是讓上面的鬱青青驚得“啊”了一聲。

不過是學(xué)了幾個小時的馬,坐到飯桌前時簡直就是骨頭散了架一樣的感覺,鬱青青趴在桌上,等著丫環(huán)給自己盛飯,一邊又吩咐:“等會晚上也給我備一些飯菜,我晚上肯定還要餓的。”

今日更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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