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浩聽了吳兮的話便知道宮卿玨整了郭嬤嬤,但是沒想到自家女兒這麼…可愛。宮卿玨原本以爲(wèi)父親會罵她,沒想到宮浩只是笑笑。
郭嬤嬤的惡名誰不知道,許多官家的人都投訴過好幾次。可郭嬤嬤是左丞相的人,當(dāng)今張貴妃的孃家。
“最近可有練習(xí)軒轅琴譜?”宮浩品了口宮卿玨涼的梅花涼露,味道甚好。
宮卿玨學(xué)習(xí)的很快,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已經(jīng)學(xué)完了第一章,垂簾低道:“是。”
“老爺,宮中的管公公傳話來了,讓您趕緊去西嵐殿見太后!”吳兮在外急聲說道,聽語氣似乎有什麼話想和宮浩說。
宮卿玨福了福身:“女兒先行告退。”
“嗯。”
“漣洏,要否去外街逛逛?”宮卿玨一出書房,便看向丫鬟漣洏。
在府裡,除了有夫人老爺?shù)拿睿l也不能擅自出府。漣洏勸道:“小姐不能出去,外面要是遇到壞人,老爺會扒了奴婢的皮的!”
宮卿玨卻認(rèn)爲(wèi)漣洏怕爹爹怪罪,說道:“沒事,我不怕。要是爹爹知道了,我罩著你便是。”
說罷,便從圍牆外翻了出去。
漣洏有些擔(dān)心的看看書房裡和吳兮談話的宮浩,想了想,還是小姐的安危重要。
漣洏從五歲開始學(xué)武功,讓她來保護(hù)小姐。也可以說是宮浩給宮卿玨安排的保鏢。
前段時間因爲(wèi)宮卿玨不慎落水的事,漣洏內(nèi)疚了許久,所以纔會下定決心來保護(hù)宮卿玨。
“大家來看一看,瞧一瞧!…”宮卿玨剛出太師府,便聽到西方有一家店的僕人在宣和著。漣洏正納悶小姐跑去玉石鋪作甚時,便看見小姐朝她揮了揮手。
“小姐,玉石鋪去不得啊,裡面打製玉器鐲子什麼的,要是傷了您可怎麼辦。”漣洏急急忙的拖住了向裡看,好奇的宮卿玨。
宮卿玨也不顧漣洏的叫喊,直接進(jìn)了玉石鋪,回過頭向漣洏說道:“漣洏,我本去打製鐲子。你不便攔我,小姐我自有我的道理。”
漣洏聽宮卿玨這麼一說,也不再攔著,反正小姐也說了,說不定有什麼要緊的事。
宮卿玨一進(jìn)玉石鋪便有人眼前一亮,開口向?qū)m卿玨問道:“小姐想打製甚麼?”
“貴鋪可能打製一樣的玉鐲和簪子?”宮卿玨將手中的羊皮草圖遞給了她——浮紫。
浮紫看了看宮卿玨手中的羊皮草圖,表面面色無意,其實心裡卻已經(jīng)驚訝的打量起來:“小姐莫不是要打量機關(guān)玉鐲?”
問的有些小聲,畢竟這是客人們的隱私。
“幾天可取?”宮卿玨點點頭問道。
浮紫收起了宮卿玨遞來的圖紙,說道:“若是不急,便是七天,若是急的話,便是要加薪了。”
宮卿玨懂她的意思。讓漣洏交了定金,兩人福了福身,表示禮貌。
正要走出去,便聽道一個姐姐的聲音,只見她身著藍(lán)上衣,下儒裙:“姑娘莫走,姐姐和交妹妹交個朋友,可否?”
“我叫宮卿玨,小姐叫和名?”宮卿玨自報名字。
“我叫鍾缺玉。”鍾缺玉答道。
“小姐,今日你爲(wèi)何要跟那位什麼鍾缺玉交友?”漣洏不解地問道。
宮卿玨躺在了自家的貴妃塌上,吃著飽滿的葡萄,好不愜意:“小姐我只是覺得她很有趣。”
好吧,我也是無語了,漣洏心裡暗想道。
“八嘎丫錄!”葡萄吃完了。
“八個鸚鵡?”漣洏以爲(wèi)自家小姐要養(yǎng)鸚鵡,好奇地問道:“小姐你幹嗎要樣鸚鵡?”
噗!宮卿玨一口花茶直接吐在了地上。
漣洏啊漣洏,像我這麼聰明的主子,怎麼會有你這樣…可愛的僕人?
漣洏卻以爲(wèi)小姐嗆著了:“小姐,你沒事吧,小心嗆著。”
宮卿玨:“……”
天氣漸漸的變冷,宮卿玨吃著手中的邊疆橙橘,坐在貴妃榻上,問道:“漣洏,近有好玩之事?”
漣洏撫了撫宮卿玨欲掉的荷花銀步搖,回道:“回小姐,不久便是一年一度的賞菊宴,太后會派宮中的嬤嬤來外府發(fā)請貼。”
隨後,宮卿玨不以爲(wèi)然的點了點頭,不過是宮宴罷了,又不是什麼稀奇事。
漣洏是宮浩培養(yǎng)的,說到底本是在太后的西嵐宮長大的,十歲纔給宮卿玨當(dāng)丫鬟,賜名漣洏。
“小姐,您的玉佩方可入宮。”漣洏看了看宮卿玨腰間的血玉,驚訝道。
嗯?
宮卿玨一愣,這玉佩是她穿越過來時,便在梳妝檯上,自己覺得甚是好看,就佩戴在身。雖然驚訝,但宮卿玨並沒有表露出來:“這玉佩真能隨意進(jìn)宮?”
漣洏福身回道:“不能。”
還未等宮卿玨吐槽,漣洏開口:“雖然不能隨意入宮,但一個月可入宮五次,比其他福晉,貴妃的親屬多了四次。”
宮卿玨一聽,好像還是她個兒賺了,頓時,不爽的心情煙消雲(yún)散:“那我豈不是要氣死那些人啦,漣洏lloveyou!”
唉臘符喲?是什麼東東?
小姐你還不知道這是皇上在你出生時賜給你的國玉呢,要是不是太后不肯告訴你,你知道的話準(zhǔn)要開心的跳牆。
宮卿玨正要問這玉佩的來歷,外頭便傳來吳兮的聲音:“大小姐,明兒個便是賞菊宴了,老爺夫人給您添了件衣服。”
漣洏開門福身見過:“見過某,奴婢代小姐謝過吳主管。”
“不謝,漣洏丫頭,你快打開和大小姐看看吧,某先去交差。”
宮卿玨打開了方盒,一開是一件鵝黃色的上衣,粉藍(lán)色的襦裙。
大興朝的雲(yún)錦衣和歷史上描述的漢服是一樣的。一試果真很配宮卿玨的皮膚,宮卿玨的皮膚有些白,但在大興朝是健康的膚色,若是白的像霜,便有些可怕了。
“小姐,某讓奴婢轉(zhuǎn)告你,明兒個便是賞菊宴了,說是太師府不可亂了規(guī)矩,讓您明天不可出風(fēng)頭。”
宮卿玨明白自家孃親的苦心,點了點頭。文思姚是怕太子注意到她,她本來一出生就被皇上太后看重,說不定是要給太子——鍾玦當(dāng)太子妃的。文思姚不願她進(jìn)宮受苦,宮卿玨她自己也不願嫁入宮中,嫁入後宮是非。
……
“小姐,醒醒。”漣洏搖了搖誰在馬車裡的宮卿玨,:“入宮是不可坐馬車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宮外了。”
宮卿玨被漣洏搖的一陣激靈,起來說道:“不是明天才進(jìn)宮嗎?”
漣洏看著睡糊塗的宮卿玨,不禁地笑道:“小姐,昨天早就過了,您昨晚清晨才睡,老爺爲(wèi)了不打擾你,把你抱進(jìn)了馬車。”
昨天宮卿玨睡不著的原因不是因爲(wèi)今天的宮宴,她爸爸媽媽了。雖然對爸爸很失望,甚至聽了成薇兒的挑釁,但是他還是自己的爸爸,這是本質(zhì),誰也改變不了。
“哦,我馬上起來。”宮卿玨不能給宮浩惹麻煩,馬上整理了衣著下了馬車。
“爹地孃親呢?”吳兮經(jīng)常陪在宮浩身邊,現(xiàn)在只看到吳兮,不見自家爹地,宮卿玨未免有些奇怪,便朝吳兮問道。
“回小姐,老爺讓某轉(zhuǎn)告您,他片刻將來。”吳兮抱拳回道。
宮卿玨笑了笑,不語。
漣洏卻被宮卿玨不經(jīng)意地笑給驚呆了,小姐這是第一次笑這麼自然呢,以前都是淺淺地、矜持地笑,現(xiàn)在卻是比以前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