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威吃了一頓不怎麼樣的晚飯，在餐廳裡的人開始增多的時候，與安娜來到位於幹尼街和太平洋大街交界處的一處公寓。
陳正威的保險櫃裡，總是會莫名其妙的多出幾張地契。
比如這裡，原本的主人是蘇利文小巷所在街區的一個富商，不過這人剛剛被一羣閩南仔給做掉了。
陳正威讓人將這裡收拾出來，作爲學習英語的場地。
進了房間，陳正威就轉身抱住安娜，低頭親了下去，輕輕咬住安娜的嘴脣。
這個動作讓安娜有些吃驚，也有些手足無措。
然而陳正威身上傳來的炙熱讓她有些使不出力氣，直到陳正威的手開始不太安分的時候，她的理智讓她用力推開陳正威。
“我記得你是要學習英語的。”安娜深吸了幾口氣纔開口，她剛纔差點兒就窒息了。
這個時候的美國人還很保守，尤其是像安娜這樣的教徒。
“畢竟你這麼誘人！”陳正威聳聳肩，在把女人弄上牀之前，他不介意說些花言巧語。
不過他並沒有更多舉動，這讓安娜心中悄悄鬆口氣。
陳正威的侵略性很強，像火焰一樣，讓她心動，也很難拒絕，但她的理智讓她剋制。
起碼不能這麼快！
“這是你的住處？”安娜轉移話題道。
“一個落腳點，實際上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裡，我的房子太多了！大多我都從來沒去過！”陳正威笑瞇瞇道，同時也在打量這處房子。
是個有洗漱室的兩室一廳，客廳很大，擺著兩張橙色的牛皮沙發，地上還鋪著地毯。
沙發很新，看樣子是才送來的。
他手下的人都知道他喜歡沙發，不喜歡那種木頭椅子。
他在找酒櫃，他覺得安娜需要一點兒酒來清醒一下。
目光掃了一圈，陳正威心中罵了一句，這房子裡竟然沒酒櫃，也沒有酒。
他估計自己可能要多花一點兒時間了。
“這是有錢人的苦惱嗎？”安娜被陳正威的話刺激到了，她家裡條件還算不錯，但她直到姐姐結婚後纔有自己的房間。
“坐！隨便聊聊就好，閒聊有助於我的英語進步！”陳正威直接坐到沙發上，而安娜則是坐到他側面的那張沙發。
“你是從中國來的嗎？”安娜好奇問道。
“我在美國出生，土生土長的美國人！”陳正威哈哈一笑道。
安娜覺得陳正威確實不像她見過的其他華人。說道：“我的父親是在英國出生，而我是在美國出生！你喜歡這裡嗎？”
“爲什麼不呢？這裡到處都充滿了機會，以及自由的味道。”陳正威一臉玩味的笑容。
幫派，仇殺，混亂，腐敗，以及野蠻……他喜歡這種環境。
“自由的味道？我可從沒感受到……”安娜笑道，她覺得陳正威的話有些誇張。
不過在陳正威看來，一點兒都不誇張。
“我還以爲你不會喜歡這裡……”
“伱是說下午那種事？我是個大度的人，不會計較這些小事！”陳正威笑道。
……
晚上九點，陳正威就讓馬車送安娜回去，今天又睡不到，沒必花更多的時間。
不過跟安娜約好了，以後一週兩次英語補習。
晚上十一點半點，一輛馬車停在賭場的門口。
“威哥，搞定了。”一個馬仔上來敲門後說道。
“下樓等著！”陳正威有些喘粗氣。
直到十幾分鍾後，陳正威坐在沙發上，晚雲抱著他的脖子，將臉貼在他的胸口，臉色通紅，頭髮被汗水粘在額頭上。
“去給我拿一條褲子！”陳正威撩起晚雲旗袍的下襬，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片刻後，陳正威換了一身衣服出門，而晚雲留在辦公室打掃戰場。
陳正威走到樓梯口，看著一樓的燈光下還圍在賭桌邊的賭客，滿意的點點頭。
最近的生意不錯。
尤其是酒館街的這家行發賭場，是所有賭場裡生意最好的。
不過他還是覺得這間不夠好，賭桌太少，裝修太差，充滿了舊時代的味道。
“威哥！”看到陳正威下來，一個青年走到陳正威身邊。
“情況怎麼樣？”
“人抓來了！我們去的時候有兩個人，把另外一個幹掉了，然後按照你的吩咐，將餐廳燒了！”
陳正威嗤笑道：“既然不喜歡中國人，那麼他們就不需要在舊金山做生意了。”
“將人送到秀才的住處，我一會兒過去！”
過了十幾分鍾，陳正威帶著幾個人離開賭場，拐進一條小巷沒走多遠就走進一個院子，這裡原本是柴爺的住處，現在歸秀才了。
院子裡擺著好幾個木人樁，還有鍛鍊用的石鎖。
幾個人坐在院子裡，看到陳正威後連忙起身：“威哥！”
陳正威點點頭，進了院子，就看到一個被綁著雙手雙腳，嘴裡塞著布團，如同蟲子一樣在努力掙扎的青年，正是下午鱸魚餐廳的那個服務生。
在看清陳正威臉後，那個青年頓時露出驚恐的表情，嘴裡不斷髮出嗚嗚聲。
陳正威摸出煙盒，點上根菸後，先是吐出一道煙霧，然後才走到青年面前低頭看著他：
“之前我說過，讓你珍惜你剩下的時間！”
“嗚嗚……嗚嗚！”
“讓他說話！給他個道歉的機會！”陳正威對身邊吩咐道。
嘴裡的布條剛被拿走，那個青年就大聲哀求：
“對不起，對不起，請你原諒我！求求你……不要傷害我……”
他怎麼也想不到下午趕走的中國佬，會這麼狠厲的報復他。
“就這些？”陳正威笑瞇瞇的看著他，然後突然擡腳踹在他的嘴上，直接踹掉了半口牙。
“雖然我給你道歉的機會，但我可沒打算原諒你！”陳正威笑瞇瞇道，然後將手伸出，立刻有人將一把斧頭遞到他手裡。
“給我這東西幹嘛？給我棍子啊！”陳正威沒好氣道。“你以爲我是你們啊？”
立刻有人遞了根一米長，手臂粗的木棍給他。
陳正威揮舞了兩下木棍，感覺手感還不錯。
那青年驚恐的瞪大雙眼，嘴裡全是鮮血，掙扎著扭動身體，不斷哀求：“不要，不要……”
“嘖嘖，這可憐的眼神，怎麼像個被非禮的少女一樣？我還是喜歡你之前桀驁不馴的樣子。”陳正威嗤笑一聲，然後掄起木棍抽在他臉上，剩下的半口牙也直接飛了出去。
陳正威又一棍子抽在他腦袋上，接著又一下，那個青年頭破血流的昏了過去，眼看只剩半口氣。
陳正威將木棍扔給馬仔，從上衣口袋裡抽出條白色絲巾擦了擦手。
他現在總算感覺舒服多了。
這口氣他都憋了半天了。
氣這東西不能憋，容易越想越氣，而且氣大傷身。
“處理掉他！”陳正威吩咐道，然後搖搖晃晃的出門。
回家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