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用賢縮了縮脖子。
現(xiàn)在這個時一跟廢土之前時家的那個優(yōu)秀長子,傳聞中一點都不一樣。
不過屈用賢也能理解,畢竟廢土之中人性被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時一和傳聞中的性格不一樣,他想得通,畢竟他和廢土之前的性格也千差萬別。
倒是這個時月白和廢土之前沒有什麼兩樣,看到了別人都像是眼睛長在天上一般,有一種愛理不理的感覺。
“我沒有騙你?!?
屈用賢趕緊的對時一說,
“我從我們那座城市逃難出來的時候,看到過你爸爸和時二。”
以前屈用賢的家世也不差,但是到底沒辦法和時家比。
時家畢竟算得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豪門了。
所以屈用賢能夠和時月白成爲(wèi)同學(xué),並且也認(rèn)識時月白的爸爸和兩個哥哥。
時一鬆開了時月白的手腕。
他一隻手抓住了屈用賢的衣領(lǐng)。,將屈用賢拉近了一些。
時一的雙眼充滿了危險的看著屈用賢瞇了瞇,他用著一種十分嚴(yán)厲的口吻屈用賢說,
“把你知道的所有都說出來。”
屈用賢笑了笑,他的臉上露出了篤定的神色。
就知道說出時月白的爸爸和時二的消息來,就會得到時家人的重視。
原本他還沒有想起這件事。
但是屈用賢最近這段時間,絞盡了腦汁,想要接近時月白。
他苦思冥想,纔想起了以前那一些逃難時的細(xì)節(jié)。
“所在的城市就在你們所在的城市隔壁?!?
屈用賢低聲的說著。
在廢土之前並不遠(yuǎn)的兩座城市,在廢土之後變得彷彿遠(yuǎn)隔千山萬水。
更不要說現(xiàn)在到處都是積雪融水。
屈用賢所在的那座城市,早就被埋葬進(jìn)了積雪融水的大海之中。
他的記憶力也在廢土之中被輻射影響,對於以前的記憶模模糊糊的。
甚至還產(chǎn)生了斷片。
也是最近他吃的喝的方面都上了一個檔次,還一直在喝時家人提供的水。
屈用賢對於以前的事情,才陸陸續(xù)續(xù)的有了一個清晰的記憶與認(rèn)知。
“他們兩一開始是在我們的大城外面討飯?!?
屈用賢微微的掙扎著,想要將自己的衣領(lǐng)從時一的手中掙脫出來。
但是時一的力氣太大了。
屈用賢的這一點力道,在時一的面前根本就不夠看。
於是屈用賢只能夠繼續(xù)說,
“後來到處都是積雪融水,大家都在逃難,四處亂走?!?
“我就不記得他們倆去哪裡了。”
“我那個時候腦子也有一點渾渾噩噩的,整天都是一種腦霧的現(xiàn)象,根本就管不了這兩個人何去何從?!?
廢土之中,這種現(xiàn)象太多了。
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那一些熟面孔,在廢土之中低落到了塵埃之中的事情,比比皆是。
屈用賢不覺得自己袖手旁觀是一種錯。
當(dāng)然,時一也並沒有怪屈用賢沒有對他父親與二弟伸出援助之手。
時一緩緩的鬆開了屈用賢的衣領(lǐng)。
他沉聲對屈用賢說,
“你們從你們的城市,一共逃難了過來多少人,你還認(rèn)識嗎?”
前線很多從各個地方逃難上孤島的倖存者。
不一定都是隔壁城市來的。
也許有隔壁的隔壁城市來的。
所以只要屈用賢找到以前的熟人去打聽,說不定還能打聽到更多關(guān)於父親與二弟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