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公公一聽,面色有所變化。
“哎呀,這樣說著,還不知道這些東西有沒有毒,會不會損壞人體!”
夏凌仙又驚又乍地多說一句,然後氣哼地看著喜公公。
其實,她在浮出水面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分晰過了,這一層厚厚的浮在水面上的黑灰,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毒素,而且,依她的神識描瞄而來,倒是像之前女僕灑在水面上讓她泡浴前滋養(yǎng)的那些花瓣和藥材。
只是,不知道那些花瓣和藥材爲(wèi)什麼乾枯成了黑灰。
一道靈光閃過,莫非,之前她在水底吸收的那些靈力……是來自這些花瓣和藥材?!
夏凌仙適時地閉嘴,眼光依然不善,小心肝跳得洶涌澎湃,可表面上卻不顯分毫。
喜公公一聽,倒是覺得她的推理很正確,暗暗地皺了皺眉,難道,是後院的那四大側(cè)妃,梅竹菊蘭其中一人下的手?!
頓時作揖,請退。
這事,他一定要查清,並且,給小王妃豎威!
青兒率著衆(zhòng)僕,擡了新鮮的溫水進來。
夏凌仙望著喜公公若有所思的快速離去的身影,想必自己的那句他人暗害的話起到了作用,脣邊不由勾起一笑。
看到青兒等人擡水進來,便揮揮手讓他們出去,她能自己洗。
青兒等人依言退下,並關(guān)上了大門。
夏凌仙快速地從池子裡出來,沖洗乾淨(jìng),穿上青兒之前爲(wèi)她準(zhǔn)備好的孝服和麻衣,嘆了一口氣,哎,寡妃這戲不是一般人能演的!
雖然靈力沒修成,靈丹也沒在體內(nèi)貯成,她有點失落,卻也不惱。畢竟,知道了怎麼吸收五系靈力,這讓她很興奮!
有路子,還怕什麼!
在溫池殿的東南邊,有一處水榭亭臺,園藝景臺都算是上乘的院子裡,假山柳林,池水花香,小院閣樓。
如果不是四周都站著放哨的威武院衛(wèi),這處院子,還真像個度假的小院。
陽光絲絲縷縷地通過閣樓上的窗棱照了進來,北冥幽眼色深沉地聽完喜公公的彙報,指尖一緊,道:“無論如何,保證她的安全,等那事一過,就送她回陽城吧。”
“是,殿下。”喜公公領(lǐng)命退下。
如若不是聞聲和聞影,喜公公還真不知道,原來瘋世子並不瘋,以前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迷惑暗中對手。
而安王的死,也是對手的所爲(wèi)。
否則,依安王的武尊七級巔峰,還有府裡數(shù)不清的靈丹妙藥,怎麼可能會在六十歲這一年就死去?
修爲(wèi)到了武尊以上的,哪個不是活到一百九十九的?何況還是大權(quán)在握的安王!
從安王的一生當(dāng)中,只留下世子這麼一根獨留,就知道,安王府,一直都被暗中的人給操縱著,目的,就是滅絕安王一脈!
而如今,最有嫌疑的,就是另外兩大王,海陵王和武陵王!
當(dāng)然,北冥國國君,也有嫌疑,只是嫌疑較小罷了。
“到底是誰,要害我安王府?可恨本世子這麼多年來,竟是一無所獲!”
幽恨的聲音,在空無一人的閣樓裡低低響起,帶著壓抑無邊的沖天怒氣。
“主人,你爲(wèi)何非要一個陽城的小姑娘來做這王妃?萬一她壓制不住後院那四大側(cè)妃,豈不是白忙活了一場?”喜公公走後,聞聲從暗處走了出來,問道。
“本世子就是看中了她是陽城的一個小姑娘,勢力單薄,又沒有什麼後臺背景,這才能安心地扶植著她對抗那後院當(dāng)中大有來頭的四大側(cè)妃。夏凌仙不是個簡單的小女子,接下來,你就等著看好戲吧!”北冥幽不知想到了什麼,那邪魅的眸光,帶著些許的輕佻,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