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建安醫院

“悅悅，我和爸爸都很好，你回學校吧，別每天往醫院跑。”舒媽媽有些愛憐地看著舒悅。舒悅這些日子瘦了，整張臉顯得更小，模樣卻是更動人了。舒媽媽只覺得女兒不同了，卻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同，下意識問了句，“悅悅，怎麼沒和家明一起來？記得幫媽媽謝謝他，若是沒有他幫你借錢，你爸爸這次……”

說到趙家明，舒悅心痛一痛，卻還是揚起笑容，“媽媽，家明在學校忙呢，哪裡能每天陪我？我會幫你跟他說謝謝的，你好好照顧爸爸吧！”

舒悅是那種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會笑著面對的女孩子。長這麼大，除了舒爸爸車禍那天無措過，真的沒有露出過哀容。

舒媽媽這些日子也可謂是天堂到地獄，自己也才恢復健康，整個人也沒什麼精神，看女兒還能如此開朗，心裡也舒坦了不少。

舒悅沒多留，她很想去找趙家明。那件事，她對不起趙家明，心裡卻還是愛著趙家明。驀地，心中閃過一雙冷眸，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趙家明家樓下

“家明，你什麼時候離開舒悅？”，不遠處，舒悅看就一個著紅色連衣裙的女子纏著趙家明的雙臂撒嬌。

舒悅愣了愣，姚靜？心猛地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來。

“怎麼？昨晚我沒有滿足你？”，不同於平常的溫文爾雅，趙家明此刻有些慵懶，神情很是冷凝。

姚靜嗤了

聲，“你沒回答我的問題。”

“這個很重要嗎？”趙家明把玩著姚靜的頭髮，有些心不在焉。

姚靜一把拍開趙家明的手，聲音轉冷，“趙家明，你別和我來這套。你今天給我個痛快，你到底想怎樣？”

舒悅的心有些顫抖、疼痛，大腦一片空白。

趙家明，在自己面前謙謙君子的趙家明，從來沒有這麼邪魅地說過話。他和姚靜，居然揹著她……

然而，事情往往都不是在這就停止了，還會給你最痛的一擊，讓你無力還擊。

“我想……”趙家明靠近姚靜耳邊，小聲說了什麼。

姚靜羞紅臉，拍打了趙家明一下，“要是我告訴舒悅事情的所有，你猜她會怎樣？”

趙家明眼光一冷，雕刻般的五官也全部冷凝下來，姚靜忍不住心中涼了涼。

“我想你知道結果的。”

“你也真狠，讓舒家破產就算了，還讓我將舒悅送去……”姚靜頓了頓。

舒悅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一股幽深的怨氣從她心底緩緩升起，胸腔噴發而出的力量讓她猶如地獄爬出來的冤魂，“趙家明，我到底有什麼對不起你？”

舒悅的突然出現讓趙家明和姚靜都楞了。她穿著件絲質的粉紅襯衫，白色的燈籠褲，臉上的表情支離破碎，整個人看上去搖搖欲墜，卻又透露出一股子絕望中的堅強，讓人望而生疼，想好好撫慰。趙家明臉上更冷，姚靜

則有淡淡的得逞。

舒悅的臉愈加慘白，將自己送上別的男人的牀，他就轉身和別人共度春宵。這樣就算了，他還要將家裡的一切弄得支離破碎，心碎成了一片一片，每一片都像玻璃般扎進靈魂最深處，讓人疼痛道麻木。

“若要說有什麼對不起，那就是你不該姓舒。”沒有自己熟悉的溫柔，冰冷的語氣，他雙眸射出的光芒似乎要將自己凌遲處死。

舒悅不笨，雖只聽了個大概，卻也明白了許多。

這幾個月，舒爸爸破產，然後出車禍，到自己爲錢賣身……舒悅不敢想下去，不敢相信平日裡深情款款的趙家明居然是罪魁禍首。

“都是你做的？”舒悅說完死死咬著嘴脣，只想聽一個讓自己徹底死心的答案。

“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你舒家家破人亡，那時，我想看看你會是怎樣。”想了想那晚的事情，趙家明嘴邊泛起一個冷酷的笑，“不過是被人玩弄過的破鞋，您還有什麼本事硬氣？”

如遭雷劈，痛徹心扉。一字一句，像刀子般一刀一刀割著舒悅的心。可是舒悅這個人，越是痛苦或是不開心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更絢爛。

她掐著自己的手心，臉上的笑容猶如牡丹盛放，嬌豔奪目，“至少我的第一次沒毀在你的手上，不是嗎？”停了下，笑容更甚，“何況那一夜，真的不錯。”

趙家明心沉了沉，看著那張笑臉，怎麼看心怎麼不痛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