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寧,你怎麼了,怎麼了?沒事吧?”施蘭娟跟楚蘇杭正巧從外面shopping回來,聽到書房又異樣,見到這樣的場面,當場臉都嚇白了。
“川兒,你趕緊去開車,曉杭,你來扶著,我們去醫院。”
楚蘇杭從沒遇到這樣的事,嚇得不輕,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出事了。我的繁華富貴還要依靠他呢?他怎麼可以出事?
“媽,爸爸有沒有藥?”楚蘇杭鎮定下來,半蹲著身子,把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膝蓋上,“先吃點藥,緩衝一下。”
“哦,對。”施蘭娟回過神來,剛纔被他嚇到了,竟然慌了神。
用過藥,楚天寧的樣子好多了,母女兩人小心翼翼地攙著他往下,楚含川已經把車停在了樓層下面。
送到醫院,再檢查完,已經是晚上了。楚天寧住院的消息還是不脛而走。前來探望的人幾乎要把醫院給踏平了。
楚蘇杭跟施蘭娟不眠不休地守在身旁,到了第三天,醫生做完全身檢查,說已經無礙了,只是不能輕易動怒。有心肌梗塞的患者是最忌諱受刺激的!
楚含川懷著愧疚的心,招待著來探病的人。有官員有企業家,總之,但凡知道這一消息的,都買了花籃趕過來了。
能擋的則擋住了,而攔不住的也遵照醫囑,只有十分鐘的見面時間。
宋錦程第二天一早就來了,巧的是,竟然跟方子謙遇到了。
兩人便一同前往。
施蘭娟在事後已經知道了楚天寧發病的前因後果,她喜歡郭佳琪不會怨她,竟然把那個宋錦程怪上了。
現在見他竟然還敢跑來,氣不打一處,叫著女兒:“曉杭,讓他走,讓他走。我不想見到他!”
楚蘇杭說:“媽,外面有兩個人呢。”
“還有一個看起來也來頭不小呢。”她貼著媽媽的耳朵,“如果要是連他也趕走了,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啊。”
其實在楚蘇杭的心裡,是巴不得郭佳琪也趕過來探望,然後也被狼狽地趕走。她一想到那個場景,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
“好吧。”施蘭娟說,“讓方總進來,叫宋錦程走。”
楚天寧張開眼:“蘭娟,你這是做什麼?讓他們兩個人都進來。”
施蘭娟不情不願地把門打開,楚蘇杭把他們迎進來。
楚蘇杭天真地問:“宋總,佳琪沒有來嗎?”
“我們已經分手了。”宋錦程淡淡地說,“楚小姐,你不知道嗎?”
“哦,真是太可惜了。”楚蘇杭假假地說著,那閃爍的雙眸卻暴露了她的心事。
宋錦程依舊淡淡的:“謝謝!”
楚天寧望著站在自己病牀前的兩個年輕,都是A市商業界的翹楚,俊朗不凡,又身家不菲,心裡感嘆萬千。如果不是當年他執意讓兒子從政,也許含川也會跟他們一樣。雖然在商場中磨練打滾,會改變人的品質,可是,總比在官場上要自由跟輕鬆的多,不是嗎?
感慨頗多,心裡擔憂楚含川什麼時候才能真正老練起來,不要那麼感情用事。
楚天寧與宋,方二人關起門來,談了十五分鐘。至於他們談了什麼內容,就連施蘭娟也不知道。因爲他也被楚天寧支到了外面去。
楚蘇杭卻是想不通,一個市長跟生意人有什麼好談的。
好奇心起,她見施蘭娟不在,就偷偷跑到門邊,聽聽他們在講什麼。
就聽楚天寧在說:“你們二人年紀輕輕,事業這麼成功,堪稱青年中的表率。”
那兩人連聲謙虛地道:“楚市長,您過獎了。”
“你們能來看我,我很開心。”楚天寧說,“其實我原本可以把你們約到餐廳或者茶室談談的,可是,我平日裡真的抽不出時間。那麼就在這裡說吧。”
楚蘇杭耳朵貼得更緊,腳也不由自主地踮起。
“曉杭,你在做什麼?”施蘭娟早不回晚不回,這個時候回。楚蘇杭懊惱地一咬脣,而裡面的楚天寧卻衝著外面喊道:“曉杭,你進來吧!”
楚天寧正式把兩人介紹給楚蘇杭。在介紹宋錦程的時候,楚蘇杭說:“爸,宋總我認識,他是佳琪的男朋友,我們以前見過。”
楚天寧微微一笑:“既然你們認識,宋總,那我就不特意介紹了。”
“只是,這位是……”楚蘇杭看著方子謙。
“在下簡方集團的方子謙。”方子謙溫文爾雅地說,“楚小姐,很高興認識你!”
楚蘇杭兩眼發亮,歡快地說:“我也很高興認識方總。”
宋錦程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對著楚天寧道:“楚小姐天真活潑大方美麗,還真是可愛。”
楚天寧笑得眉毛彎彎:“她是我失而復得的珠寶,在我跟夫人眼裡,自然是無人能比的!”
楚蘇杭羞赧地一跺腳:“爸”嬌嗔的模樣,臉兒紅紅的,倒也惹人憐愛。
楚天寧跟著大笑,慈愛的模樣,真是讓人心暖。
宋,方兩人也跟著笑起來。
送走了宋,方二人。施蘭娟把門一關,氣呼呼地說:“跟他們說這麼多做什麼?還特意介紹曉杭給他們,你不要告訴我,是打算給她挑女婿。”
楚天寧看著施蘭娟,嘆氣道:“我們欠女兒太多,我真的希望曉杭能有一個好的歸宿。剛纔聽說這兩人來,也只是心血來潮。看起來都器宇軒昂,很不錯,不是嗎?”
施蘭娟很氣惱地說:“那個方子謙怎麼樣我不知道,可是那個宋錦程,我是看不慣。那種人,怎麼能跟我們曉杭交往?”
“蘭娟,這只不過是說說而已。現在年輕人談感情不都是講個緣分嘛。所以,以後有什麼年輕俊傑,我們要多費費心纔是。”
施蘭娟見楚天寧沒再堅持,又想他純粹是在爲了女兒著想,心裡也就豁然開朗,一心盤算著,怎麼能讓女兒結識更多的有爲青年。
自從包房事件後,郭佳琪就搬回了郭家別墅。而宋錦程也沒有就這件事跟她道歉或者解釋什麼的,這讓她更加心灰意冷。
但是自從報紙上刊登了黃石山有意垂青郭氏,要優先考慮郭氏的報道之後,郭氏的股票大漲,在短短的十天內就突破歷史新點。
第十一天,宋錦程通過正式程序約見郭佳琪。
郭佳琪沒有推辭的理由。失戀不能成爲她拒絕老闆見面要求的藉口,況且,宋錦程這次還算高擡貴手,並沒有拿安康醫院裡的郭敬烜做文章。
這讓已經做好破罐子破摔的郭佳琪感覺自己一拳頭出去砸在了棉花上,很無力的感覺。除了不跟他住在一個地方,沒有了對外的那層關係之外,他們公事上的來往還是有的。
宋錦程規規矩矩,一切按照規定來,
也沒有私下裡跟她提什麼契約什麼的。這讓她心裡惴惴之餘,又像有些放心似的。對他的怨恨,好像沒有那麼深了。
夜8點,一派西餐廳。
小包房,沒有鮮花,悠揚的琴聲,只有靜默的兩人,面對面坐著。
“最近還嗎?”許久,宋錦程緩慢地開口。
他心思複雜,郭佳琪不看他,只是低頭切著牛排。
不想手跟盤子卻被他拿住:“來,吃我這份,都切好了。”
郭佳琪也不客氣,慢條斯理地吃起來。
“一直想找個機會跟你說一聲對不起。”宋錦程說。
“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郭佳琪淡淡地說,“我原本就是見不得光的,甚至於……”
她陡然擡起頭:“就像你所說的,我是你的附屬物。”
她慘淡地一笑:“雖然我不知道在法律上承不承認這層關係,但是,我想你把我贈予他人的行爲,是可以理解的。”
“佳琪……”宋錦程握住了她的手,沉痛地說,“你知道當時我別無選擇。況且……”
郭佳琪的眼神變得犀利:“你爲了拉上楚含川,真是什麼手段都能用得上。”
“佳琪,不是你想的那樣。”宋錦程受打擊似地縮回了手,“我根本沒有想到楚含川比我要勇敢。”
“呵呵。”郭佳琪放開了刀叉,“如果宋總是要跟我說這些,那對不起,佳琪還有事不奉陪了。”
“佳琪……”軟軟的,只是那麼一聲,帶著從來沒有過的哀求。
郭佳琪坐下來,冷眼看他:“說!”
宋錦程推給她一張紙:“這是我剛拿到的內部消息。我知道你現在肯定不相信我,但是,我希望這能幫到你。”
郭佳琪展開紙條,上面寫著“春生”。
她驚訝地擡頭,宋錦程沉寂地開口:“這支股,有多少買進多少。”
“是嘛。”郭佳琪垂下眼眸,“你這回又要玩什麼?”
宋錦程專注地看著她:“我知道我已經一錯再錯,但是,我不希望你也敗得一敗塗地。佳琪,當然還是那句話,選擇權在你手上。”
“好。”郭佳琪點點頭,裝作無所謂地說道,“我知道了。”
“再見!”他站在門邊,久久地望她。
可是她頭始終不擡,很久才低聲道:“再見!”
蒼涼的聲音,像是告別。
再見,再也不見!如果人生可以再來一次,宋錦程我絕對不要再遇見你。
回到家後,郭佳琪輾轉反覆,最後爬起來,給股票經紀打電話:“陳先生,幫我買進春生股。”隨即又打給尹秘書,吩咐她調動公司能調動的資金,全盤買進這支股。
她一夜沒睡好,緊張地都快要窒息了。第二天上午,陳先生打來電話:“郭小姐,開市滿門紅,你買進的時候是17塊8現在已經漲了8塊8,可能下午的時候要漲停,需不需要沽出?”
她精神抖擻:“當然是繼續買進。”箭已經離了弦,沒有回頭的道理,她已經別無選擇。
郭佳琪在A市緊張的打仗,而在印度洋的斯里蘭卡的古城,宋錦程跟一個年輕的女子正在悠閒地喝著紅茶。
“什麼時候跟郭佳琪說,你跟我的事啊?”女人風情的眼線洋溢著幸福,妖嬈的手指一點點地從他的胸前劃來劃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