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梅眸光在他的身上瞟了兩眼,“看你也挺帥的,精明清爽一小夥兒,幹起事兒來怎麼這麼不利落?”
說著,也不搭理他,拿過他剛坐過的椅子,坐在上頭,然後握住顧生媚的手,“小媚,你現(xiàn)在算是怎麼回事?真的想就這樣睡在這兒了麼?小王子你也不顧了?你知道我多擔心你,現(xiàn)在我又要擔心離婚的事,我真的是兩頭難,小媚,醒來吧!我現(xiàn)在天天跟康家那幫極品周旋,好累,如果你都不在我身邊的話,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戰(zhàn)鬥力從哪裡來,小媚,別睡了,快醒來。”
站在一旁還在氣惱的沈曉謙,耳裡傳來全是孫小梅的心底話,不由的看向?qū)O小梅,他受不了,於是轉(zhuǎn)身出了病房門,走出房門,卻看到一位身穿白色大馬卦,帶著口罩的醫(yī)生站在門口,想進病房。
沈曉謙看向?qū)Ψ剑念^思襯,以前怎麼沒見過進來的醫(yī)生要帶口罩,今天爲啥帶起口罩來了?
那個醫(yī)生要進去,門口的守衛(wèi)伸手攔住:“請拉下口罩。”
對方頓了一下,隨後倒也合作,伸手隨即就拉下了口罩,看向那兩位守衛(wèi),說:“我今天有些感冒,怕傳染給病人,所以才帶口罩,而且現(xiàn)在可以了麼?”
守衛(wèi)並沒有因此而放鬆,伸手扯過對方胸口上的工作牌看了一眼,隨後又看向醫(yī)生,對照了一會,說:“進去吧!”
被放行的那位醫(yī)生重新戴上口罩,然後伸手擰開把鎖,推門進去。
看向人消失在門板上,沈曉謙也沒有在意的轉(zhuǎn)身就往她的住的那間房走去。
……
病房裡,孫小梅依舊跟著顧生媚在說話,也並未因爲進來的人而停住說話,更沒有轉(zhuǎn)身看進來何人,以爲是沈曉謙。
“麻煩讓我檢查一下。”
忽然,一種聲音從頭頂響起,她擡起頭,看到是帶口罩的醫(yī)生,滯了一下,隨後點頭起身。
“好的。”
在那位醫(yī)生給顧生媚做檢查的時候,她站在一旁觀盯著,盯著她給顧生媚作翻眼皮,然後診脈,探溫,最後拿著類似聽筒的儀器擱在顧生媚的腦門上做著某種的探測。
十分鐘後,對方收起儀器,見對方收起儀器表,孫小梅便問:“醫(yī)生,病人現(xiàn)在怎麼樣?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其實孫小梅從孫小松那裡得知,知道顧生媚現(xiàn)在正在做著治療,而且必須要跟她多說話,所以孫小梅特意空出時間來,過來跟她多說些話,試圖能刺激她早點醒過來。
“現(xiàn)在還不清楚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今天上午做腦磁的時候,情況還算良好,現(xiàn)在就要家屬多跟她說話,用你們真誠的去感動她醒來。”
孫小梅點了點頭,那醫(yī)生隨後又說:“但是也要適度讓病人安靜,一天說一三個小時足夠,早上我來的時候,看到她的丈夫在一旁足足說了三個小時,下午才離開的,你現(xiàn)在又來說,可能會影響她的安寧。”
孫小梅皺起眉頭,她從哥哥孫小松那裡聽來是需要多跟顧生媚說話,但是沒有聽到說話時間也有限制,但見對方是醫(yī)生,所以也就沒有過多懷疑,而是應。
“好的,我明白。”
那人隨後點頭,下一秒朝門口走去,孫小梅望見那人離開,再次回到顧生媚身邊,安靜的呆了一會,她就離開了病房。
離開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沈曉謙,她而是轉(zhuǎn)問門口把守的守衛(wèi),問:“那位催眠師?”
“在他自己的房間。”其中一位守衛(wèi)迴應她的話。
孫小梅也就沒有搭理了,拿著包離開。
就在孫小梅離開後,方纔那位剛離開的醫(yī)生去而復返,把守的門衛(wèi)再次伸手攔住,話還沒開口,那位人便說:“我方纔來檢查的時候,把探測器掉在裡頭了,我現(xiàn)在進去取一下。”
把守的人聽了,倒是沒有要求對方解開口罩,而是放行對方進去。
……
龍浩炎下午依舊是回了公司處理公務,剛開完一個高層會議,手機響了,他從抽屜裡掏出手機,看向屏幕上頭的號,頓時按下去,接聽。
“龍總,我查到了當年夫人失蹤前遇到過的那個女人。”
“是不是甄綺?”
“不是,是另一個女人,不過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她跟甄綺有沒有關係。”
“想辦法跟蹤她,別打草驚蛇。”
“倒是可以,不過對方現(xiàn)在處在病危中。”
龍浩炎那道濃眉緊皺,沒有溫度的話響起:“什麼病?”
“心臟病。”
他的眸色忽然微瞇,冷若冰霜的說:“不管什麼代價,我都要那個人活著下來。”
“是,我現(xiàn)在去安排,一定讓那人活著生下來。”
龍浩炎掐掉電話,爲啥偏偏在這個時候病了?想到這兒,他再次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
“最近顧晴美有什麼情況?”
那邊說:“她跟夜幸媛通過一次電話,不過都是無關緊要的,夜幸媛並沒有把夫人醒來的事告訴顧晴美。”
“哦,是嗎?”龍浩炎皺起眉頭。
“千真萬確。”
“知道了,必須密切注意她的一舉一動,繼續(xù)電話監(jiān)視。”
龍浩炎在結(jié)束通話後,起身離開大班椅,然後朝著門口走去,不知道爲啥,方纔眼皮忽然跳了幾下,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於是也坐不住了。
在去醫(yī)院的路上,他接到夜雲(yún)峰的電話,依舊是針對顧生媚的情況而展開,問了顧生媚的情況後,夜雲(yún)峰則是問到了他調(diào)查顧晴美幫兇的事,龍浩炎如實迴應他,夜雲(yún)峰隨後說。
“我明天過去Z市一趟。”
龍浩炎想著夜雲(yún)峰過去也行,因爲那個人現(xiàn)在命在旦夕,如果夜雲(yún)峰能從她嘴裡套出一些可用的信息,那也不枉費他花的那些心思。
“好的,去Z市,務必注意安全。”
“小媚的事,你不用擔心。”
掛完夜雲(yún)峰的電話後,龍浩炎將手機丟回儲物櫃裡,只不過過了幾秒,他又拿回手機,撥了周子海的號碼說:“派幾個人,暗中盯著夜雲(yún)峰。”
那邊的周子海有些猶疑,“龍總,說什麼他也是您準岳父,這樣不太好吧?”
“少廢話,讓你做你就做。”龍浩炎換了個姿勢,語氣無比冰冷,“夫人正是遭難,這個時候,不能有任何差池。夜雲(yún)峰這個人,幾十年的老狐貍,江湖上有名的狠角色,不得不防。”
……
中心醫(yī)院裡,那位去而復返的醫(yī)生其實並非同一個人,第一個人也並非是醫(yī)生,而是進來打探消息的,第二次來的人是夜幸媛,她派第一個人前來放了個煙霧彈。
因爲第一個人露了臉,所以第二次再返回的時候,便無需再露臉了,夜幸媛正是鑽了這個間隙,順利的進入了顧生媚的病房。
她來到顧生媚的牀前,看向雙眸緊閉的顧生媚,口罩之下的臉露出陰笑,她停在顧生媚牀前邊。
“顧生媚,想不到你會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了。”
面對她的是無聲無息的顧生媚,她隨後摘下口罩,居高臨下的睥睨著顧生媚的臉,“顧生媚,你儘量睡吧,永遠也不要醒來,因爲你就不該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你的出現(xiàn)是多餘的,你知道麼?當年我搶你的東西,你沒有辦法奪回去,就註定了你這輩子永遠贏不了我,縱使現(xiàn)在龍浩炎喜歡你又怎麼樣?你還不是照樣躺在牀上,使不出任何的力氣來向我證明,你會贏過我。”
“八歲的時候龍浩炎就喜歡你,你們天天在白玉蘭樹下都在一起,那時你不知道我當時多妒忌你,爲什麼你偏偏能碰上龍浩炎,而我卻只能遠遠的看著他,要說喜歡,我不比你少,但是我遇過他幾次,他連正眼都不曾給過我一個,反而只不過跟在你的屁股後邊,就算你不搭理他一句,他依舊還是不離不棄,爲啥就算你不說話,他依舊喜歡你喜歡的緊,你究竟有什麼值得他喜歡的?”
“縱使現(xiàn)在,我拿著你的訂情信物,他依舊不願意放開你,顧生媚你究竟哪裡好?好到他能夠爲你拋棄拿著信物的我,你還真讓我看不透,顧生媚,你說你好在哪兒?”
“還有啊,你那個好母親,顧晴美,把我假惺惺的養(yǎng)了六年,然後說丟就丟了,還不是因爲你!因爲你回來了,我就沒資格再享受母親的寵愛了,就只能回到那自私、僞善的父親身邊,看他臉色行事,我童年所有的美好,都被你毀掉了!”
說著,夜幸媛的臉忽然猙獰起來,染著鮮紅丹蔻的手掐住顧生媚,隨後狠狠的掐住她的手背,就在她狠掐顧生媚的手背時,那纖長的手指極其細微的動了一下,但是這點細微的小細節(jié)夜幸媛並沒有注意到,她圓嗔著大眼睛,惡狠狠的說著:“你知不知道我很討厭你,討厭你透頂了,你爲啥偏偏要在我的周圍出現(xiàn)?如果你不出現(xiàn)在我的周圍,龍浩炎自然會喜歡我,都是你,你這種人註定了沒人喜歡你。你親生母親都不要你了,你同母異父的妹妹搶你丈夫,我討厭你透頂。”
“你的存在真的沒有一丁點意思,不如就這樣消失了吧!這些悲殘的事你都經(jīng)歷了,就差消失了,那麼現(xiàn)在你就給我好好的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