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生媚聽了後,直皺起眉頭,本要當下拒絕,但是見有高層在場,所有的話都滯在喉口裡,只得跟著他的步伐前走,到達衆(zhòng)高層跟前,聽見他對著衆(zhòng)人說。
“你們繼續(xù)討論吧!”
“夫人。”衆(zhòng)人都對著顧生媚頜首稱呼。
顧生媚頜首回禮,很應景,周子海此時邁步走了進來,對著顧生媚說:“夫人,你跟我到辦公室,爲你講解一下工作流程。”
“去吧!”龍浩炎放開她,顧生媚滯著步子盯著龍浩炎,一副欲言又止,“有什麼事一會再說。”他說。
顧生媚點頭,然後面無表情的跟著周子海出去了。
剛踏進周子海的辦公室的門,顧生媚滯在門口,面無表情的表明立場,“周助理,我現(xiàn)在沒想到龍帝工作,所以你不用安排,這事我一會跟他說,現(xiàn)在他裡頭有個人,不方便說。”
周子海一聽,臉色大變,雙手合十朝顧生媚哀求,“夫人,要是我現(xiàn)在沒安排好,龍總會質(zhì)疑我的能力,你想想一旦質(zhì)疑我的能力,我之後還能在公司裡立足麼?”
周子海這套,顧生媚已經(jīng)看的太多了,所以現(xiàn)在完全起了免疫力,她淡淡的應:“你裝可憐也沒用,我除了設計工作外,什麼工作都不適合。”
她已經(jīng)發(fā)表了聲明,不可能再重操舊業(yè),如果要設計,估計也要離開L市才能碰設計方面的工作。
可是下一秒周子海便雙手一拍:“夫人,你的工作即是設計工作。”
不明其中原由的蘇惜頓時就說:“你不是不知道,我已經(jīng)發(fā)表了聲明,是不能在L市碰設計的工作的。”
“夫人,你有所不知,總裁現(xiàn)在正在追查你在藍氏稿子被盜一事,相信過不了多久,能找出偷盜你的設計之人了。”
顧生媚驚住了,龍浩炎已經(jīng)在追查這一事了?爲啥沒跟她說?
“夫人,那現(xiàn)在我們?nèi)フf一下工作的事宜吧!”周子海朝著顧生媚伸手,還愣在原地的顧生媚腿不受控制的朝前邊邁去,周子海忽然鬆了一口氣。
顧生媚坐在椅子上後,纔回神過來,她盯著朝飲水機走過去的周子海說:“你確定能找到盜我設計的人?”
周子海語氣篤定,“夫人,你要相信龍總,您是他未來的妻子,他肯定不會同意讓別人來傷害你。”
這話她倒是同意,確實以龍浩炎對她的庇護,是不會讓人來傷害她的,但是爲啥當初他沒有動手,現(xiàn)在抄襲事件平息後再度掀起這事來?
“那爲啥當初不追查,非要等到現(xiàn)在?”
已經(jīng)倒了一杯水往回走的周子海答:“夫人,雖然龍總沒有說,但是以我對他的瞭解,必然是因爲當初你還在藍氏,一旦龍總替你洗清污名,藍氏總裁又怎麼會同意放你出來藍氏呢?”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顧生媚也沒有什麼疑問,心想著,當初龍浩炎不是不聞不問,而是在侍機行事而已,忽然之間,她覺的對他又多了一層瞭解,這個男人運籌帷幄的手段無人能敵了。
“夫人,喝水。”周子海將手中的水杯擱在她跟前的檯面上。
顧生媚執(zhí)起他遞來的水,往嘴裡擱,腦子隨後也陷入了沉思,一旦找出偷她設計的人,那麼她所發(fā)出的那個聲明就不當用了,而她在L市也算是恢復珠寶設計師的頭銜。
龍帝是珠寶行業(yè)數(shù)一數(shù)二的,說實話,進小平臺工作,還真不如進大平臺,英雄也要好戰(zhàn)場,小打小鬧,是養(yǎng)不出人才的。
而且這又是自己男人的公司裡,爲別人謀利就不如爲自己男人謀利。
以後,她在工作上可以助他一臂之力,算是跟他平起平坐,也不至於落於他一大截,讓兩人形成落差。
這麼想著,顧生媚擱下水杯,擡眸對著周子海說,“那我們開始談一下工作吧!”
周子海頓時眉開眼笑。
……
小王子醒來跑出龍浩炎的辦公室找顧生媚,卻被剛從會議室出來的龍浩炎喊回來了,“小聰,回來,你媽咪正在談工作?”
小王子頓住步伐,撓了撓頭:“媽咪不是不用工作了麼?”
“以後就要了,你媽咪每天在家也會很煩,所以我讓她在這兒工作,以後你沒人照顧,她都可以帶你過來上班,這樣不好?”龍浩炎這麼一說,小王子點頭如搗蒜。
“真的?”
“當然。”
隨後,小王子很乖巧的跟著龍浩炎進了辦公室。
坐在秘書檯的秘書驚呆的盯著父子倆,不由嘀咕:“天啊,總裁竟然是這樣誘騙兒子的?”
……
顧生媚瞭解完一系列的龍帝公司章程後才走出周子海的辦公室,此時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後了,回到龍浩炎辦公室,小王子很乖巧的坐在沙發(fā)上畫畫。
“你這沙畫是哪兒來的?”顧生媚往兒子身邊坐下,看向兒子玩沙畫玩的不亦樂乎。
“哦,是一位叔叔給我的,炎炎讓我收下。”小王子專注玩沙畫的同時還回應著顧生媚。
顧生媚也不以爲意這事了,眸光四處張望,不見龍浩炎的身影,“你的炎炎呢?”
“哦,炎炎出去了,說一會就回來。”
說完,小王子擡起頭來,“媽咪,炎炎是跟著一位漂亮的阿姨出去的,那個漂亮的阿姨一直盯著炎炎,就像炎炎盯著你那樣的眼神。”
顧生媚眉頭一皺,但隨後就說:“你小小年紀又知道什麼,要是讀書能有這份眼力,我會很高興的。”
“媽咪,我是說真的。”
見小王子一臉凝重,顧生媚皺了皺眉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跟小王子說什麼,母子倆大眼瞪小眼,小王子那眼神完全在說,媽咪你可要看緊炎炎哦。
顧生媚擡起手,在小王子臉上捏了捏,故做輕鬆的說:“行了,我知道了,你玩你的沙畫吧!”
其實對於龍浩炎,顧生媚現(xiàn)在是信任的,如果龍浩炎要沾花惹草,不會在這時候做這種事,以往他沒有類似的歷史,現(xiàn)在自然不可能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所以她自然信任。
五點半,龍浩炎回來了,踏進辦公室的門,就看到顧生媚和小王子坐在沙發(fā)上玩沙畫,嘴角浮出淡淡的笑:“收拾一下,準備下班。”
母子倆忽然擡起頭,小王子張嘴就說:“炎炎,那位漂亮的阿姨呢?沒跟你回來?”
龍浩炎皺了皺眉說:“是客戶跟回來做什麼?”
小王子噘著嘴,小聲滴咕:“她是客戶的話,爲啥要你送她。”
坐在一旁的顧生媚沒有搭話,只不過看向龍浩炎,雖然相信他,但她還是想看看他怎麼解釋。
只見龍浩炎看向她,笑:“方纔是去會議室談工作。”
“可是爲啥我發(fā)覺她一直盯著你看。”
“幾乎所有女人都這樣看我,不信你問你媽。”頓了頓又說:“但是能入我眼的,目前只有你媽。”
小王子轉(zhuǎn)頭看顧生媚,“媽咪,炎炎在拍你馬屁。”
“……”
六點時分,太陽還斜掛天際邊,十二月的L市,寒風瑟瑟,甚至愈演愈烈的趨勢,相較它的溼冷,紅色的沃爾沃車廂內(nèi)倒是一片溫暖又幹爽,車子速度不快不慢的往龍宮開去。
車窗外不算熱烈的陽光透過車窗照進來,車廂內(nèi)染成一片金黃色的,坐在車後坐廂,依舊在玩著沙畫的小王子像是染了一層金粉,像個小天使。
坐在副駕駛位的顧生媚身上也鋪了一層柔軟的金色,清秀的小臉上那細細的絨毛在金色的陽光下飄揚,越發(fā)襯的她臉粉如嬰兒,那雙靈秀的水眼從車啓動時,就一直盯著龍浩炎。
同樣是被金黃的陽光包圍的龍浩炎是早已經(jīng)察覺顧生媚的打量,其實在辦公室時她聽見要在龍帝工作時表現(xiàn)出來的表情,就已經(jīng)在等她的追問了,在車子匯入街道的車流後,聽見她輕聲問話。
“你什麼時開始派人去查我設計稿被盜這事?”
某人轉(zhuǎn)頭將她看在眼裡,輕笑:“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
他的笑,讓顧生媚覺的這個男人簡太過狡猾了,其實他早就有所盤算的,只不過一直壓著而已。
“怎麼了?”龍浩炎對上她轉(zhuǎn)變眸光凝了凝眉。
顧生媚擰起眉頭,一副拷打嚴問的表情問:“你說你是不是早就算著要把我納進你的公司裡,然後爲你自己謀利益。”
龍浩炎挑了挑眉,在黃色的陽光下,這個動作顯的極爲帥性而張揚,連著出口的聲音也有幾分那個味道。
“把你放在別人那,始終不放心,想想你在藍氏的經(jīng)歷,只有放在自己身邊才能夠安心。”
顧生媚不明白,每次龍浩炎做了讓她不舒心的事,可是最後他說出來的理由,總是讓她找不到責怪的破點,甚至還會感動到一塌糊塗,這次也是一樣。
她就那樣盯著他,惹的某人轉(zhuǎn)過頭來,眼裡染著意味不明的笑意,“怎麼了?不高興?”
顧生媚故意板起臉,“以後你做什麼事前,先跟我說一聲。”
其實不是她矯情,而是她不想被他當成一個需要護在溫室裡的花朵,她需要的是兩人共進退,而不是每次都像個傻瓜似的當成最後一個知情者,還感動的不成樣。
某人不置可否的抿了抿脣,盯著他的表情,顧生媚隨後問道:“現(xiàn)在有查到一些線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