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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看看!”李默婷又折了回來,躲在宮門外偷聽。
“什麼?那令牌真是在婉婉手中?你可是看清楚了?”子楚的聲音依稀傳來。
“奴婢今日與那小jian女人撞了個滿懷,那令牌正是從她懷裡掉出來的。奴婢看的一清二楚。”
李默婷狐疑,這令牌之事她有聽過,皇上也曾在她那裡說過這令牌就在李默然的遺物之中,可是她已經(jīng)差遣母親把家裡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怎麼那令牌卻到了婉婉那裡?
“娘娘,奴婢以爲(wèi),這個時候您應(yīng)該與那婉婉和好纔對,這樣令牌的事情,或許……”李默婷身邊的丫鬟青蘿眼眸裡露出一道微光。
“也是!”
說完她便與青蘿離開了楚妃宮。
回到朝霞殿,李默婷思來想去,她覺得應(yīng)該找個機(jī)會去一趟冷宮。
隨後看了一眼身邊的丫鬟青蘿。
“青蘿,你快將此信送到冷宮,一定要送到婉婉手中!”李默然眼眸微微轉(zhuǎn)動,寫了封信件讓青蘿拿去。
青蘿冒著漸黑的夜色,將書信揣在懷裡,朝著冷宮的方向走去。
輕輕的敲冷宮的門,敲了好久,卻見小翠瞇著眼睛從裡面走了出來,噘著嘴巴抱怨晴兒睡的快要成豬了。
婉婉也披著外衣從房間走了出來,皺著眉頭道:“這麼晚了,是誰在外面敲門?”
小翠打開門,看見青蘿站在外面,冷冷的道:“你不是朝霞殿的人嗎?大晚上上的你來這裡做什麼?”
“奴婢是奉了我家主子的命令,讓我將這封信轉(zhuǎn)交給尚宮大人,半夜叨擾,還望尚宮大人恕罪!”婉婉望了一眼青蘿,接過了她手中的信。
打開信件,婉婉嘴角浮上一抹笑容,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不敢擡眸的青蘿道:“你回去回你家主子,我定是會去的!”
說著,便命了小翠送青蘿回去。
青蘿道謝,跟著小翠離開了冷宮。
回來之後,小翠凝眉疑惑的問道:“小姐,您這是要去哪啊?”
她自是擔(dān)心婉婉的安全,畢竟李默婷並非善類。
李默婷突然羨殷勤,不知道葫蘆裡賣的是什麼官司。
丑時,婉婉按照約定去了那後花園。
這後花園此時四處無人,偶爾能聽到風(fēng)吹草地的聲音。
一身穿紅色斗篷的女子,緩緩的朝著婉婉走來。
婉婉轉(zhuǎn)身,也看到正在向著自己走來的李默婷道:“婉婉見過李修容,敢問修容找婉婉何事?”
“婉婉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李默婷開門見山,眼眸裡浮上一絲的詭異。
“不知修容所說的是何處?婉婉怎麼會見過像修容這樣身份尊貴之人!”婉婉在腦海中搜索,確實(shí)是只見過她一面而已。
“婉婉姑娘,你放心好了,本宮是不會將你是姐姐身邊侍衛(wèi)的事情說出來的!”
婉婉凝眉微笑,淡然的道:“我想修容還是記錯了什麼,婉婉並不認(rèn)得前皇后!”
李默婷本來想著藉此套個近乎,不料竟然碰了一鼻子的灰。
“若是修容沒有別的事情,那婉婉就告辭了,明日婉婉還要處理選秀宮的事務(wù)!”說著,婉婉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望著婉婉離開的背影,李默婷狠狠的攥緊了手指:“jianren,竟然不知好歹!”隨即挨著李默婷桌子上的茶碗碎了一地。
“主子息怒!”青蘿站在一旁,安慰的道。
“若不是因爲(wèi)令牌,本宮纔不打算接近她,她竟然如此不識擡舉!”李默婷怒火中燒。
子楚聽晴兒說婉婉派神秘人去了襄陽,尋到了一塊令牌,不禁皺起了眉頭。
襄陽可是白冰冰的老家。
莫不是白冰冰和婉婉早就有交情?
子楚陷入了沉思。
“娘娘,現(xiàn)在既然知道那令牌在婉婉的手中,那我們是不是要快些動手,以免夜長夢多!”李媽媽嘴角浮上一絲狠厲。
“著什麼急,這皇宮之內(nèi),恐怕最著急的並不是我們楚妃宮吧!”子楚眼眸裡透著一絲冷冽,嘴角上浮上一抹笑意。
她只要保證這令牌不落在其他人的手中,這後位早晚還是她的。
“娘娘高明,這眼下,讓老奴說,還是懷上皇嗣更爲(wèi)重要!這樣娘娘的地位便穩(wěn)固了許多。”李媽媽微微皺眉,看著子楚,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子楚心頭盈滿了痛楚,上次小產(chǎn)之事,還清晰的記在心頭。
“皇上這幾日在誰宮裡呢?”
“回娘娘的話,皇上……皇上今日在月兒那個小jianren那裡。”
“嘭”緊接著便看見幾只碟子打碎在地的聲音。
身邊的丫鬟嚇得連連後退。
“娘娘息怒,即便她現(xiàn)在得寵,卻也成不了氣候,太后怎麼會允許一個不守貞潔的女子做一國之母?就算太后肯了,這朝廷重臣又怎麼會肯?”
“可本宮又有什麼辦法?皇上被那小jianren迷得顛三倒四!”子楚說著便嘆了口氣。
“娘娘,辦法不是沒有”李媽媽最懂這男女之事,隨即她附在子楚耳際,竊竊私語。
夜宴前夕,管秋棠偷偷前來拜見,她走之後,子楚臉上一抹怒意。
“這白冰冰,竟然不知好歹,既然如此,這殿選就不要在讓本宮看到她!”
李媽媽眼眸充滿冷冽,應(yīng)了楚妃。
此時離殿選只有一天。
選秀宮內(nèi)的秀女練習(xí)的更是頻繁,碧珠在一旁看著很是欣慰。
“哎喲”秀女中有人在人羣跌倒,一個轉(zhuǎn)身便倒在了碧珠的面前。
“怎麼回事?做事莽莽撞撞的,成何體統(tǒng)?”碧珠皺眉。
那女子只是皺眉,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來,卻見一個踉蹌又倒了下去,碧珠慌忙將她拉起,隱約間見她膝蓋處流淌著一些鮮血。
白冰冰?
碧珠清楚的記得她,因爲(wèi)前幾日的命案,死者便是她的父親。她不禁搖頭,心生憐憫,將她攙扶一旁,命人傳了太醫(yī)。
只是看著她的傷勢,碧珠頗爲(wèi)擔(dān)憂,離殿選不過一天時間,看來已經(jīng)無法參加殿選了。
管秋棠躲在一旁暗
笑,剛剛便是她使得壞,在白冰冰邁腳之際,扔了一枚佛珠在她的腳下。
白冰冰被攙扶進(jìn)房間,她似乎根本就不在乎殿選之事,眼眸裡露出淡淡的哀傷,而手中緊緊攥著一枚玉佩。
此時四下無人,婉婉緩緩移入房間。
“若這傷勢不好,那白姑娘這次選秀可算白來了!”清脆的聲音如隔空飄來。
白冰冰沒有擡眸,只是清清冷冷的道:“那又能怎樣?這後宮就真的那麼吸引人嗎?無非也只是一些爾虞我詐罷了!”她嘴角微揚(yáng),露出一絲苦笑。
“白姑娘說的不錯,我看你剛纔明明是被那管秋棠耍詐,你爲(wèi)何不將實(shí)情告訴碧珠姑姑?”婉婉皺眉,很是疑惑,她明明看到白冰冰望了管秋棠一眼,想必她也知道她的絆倒是因爲(wèi)踩到了腳底下的佛珠。
“說了又能怎麼樣呢?”
白冰冰輕描淡寫,她又如何不知,自己父親的死佈滿貓膩。
“婉婉知道姑娘是在爲(wèi)家父之事黯然傷神,婉婉也深感抱歉,因爲(wèi)楚妃插手了此事,白大人慘死在路途中……”婉婉將真相全盤托出。
白冰冰猛然擡頭,淚水卻順著臉龐落了下來,如不是因爲(wèi)她入宮參加殿選,又怎麼會遭人暗算?
“以姑娘的美貌和才華,定是會博得聖心,到時候,姑娘便可爲(wèi)白大人復(fù)仇了!想必,若白大人若有在天之靈,定是不願意看到姑娘你自暴自棄!”
白冰冰是尚好的棋子,婉婉又怎麼能放過。
停了好久,白冰冰頓了頓神色,“可我……我已經(jīng)……參加不了殿選了……”
她眼眸里布滿哀傷和冷漠。
“只要姑娘願意參加殿選,婉婉自然會相助”婉婉從懷中拿出一個手指大小的青花葫蘆瓶子,除去上面的紅布小口,倒出一顆丹藥,遞給了白冰冰。
白冰冰詫異的望了一眼婉婉頓了頓,接過那丹藥,道:“尚宮大人爲(wèi)何要幫我!”
“吃了這藥,你腿上的傷勢在殿選之前自然會好,只是在殿選之前還是小心爲(wèi)好!”婉婉沒有回答白冰冰的話,看著她吃了丹藥之後,便離開了。
轉(zhuǎn)眼便到了中秋夜宴,宮內(nèi)好不熱鬧,各個宮殿之內(nèi)全都張燈結(jié)綵,皇宮上下燈火通明,別有一番景象。
太后一身鳳冠黃色錦袍,在碧珠的攙扶下,緩緩朝夜宴場地走去。
夜宴聲勢浩大,鋪設(shè)奇異華誕,左設(shè)妝花白玉瓶,右擺瑪瑙珊瑚樹。
而兩邊繡屏展開,座上金盤犀牛竹筷,整整齊齊排列,皇上和子楚早已落座,王宮大臣也陸續(xù)來臨。
“太后駕到!”
這陰柔聲音響起,衆(zhòng)人慌忙下跪,“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衆(zhòng)位愛卿都起來吧,今日乃一年一度的中秋夜宴,還望衆(zhòng)位卿家能夠盡情喜樂!”
衆(zhòng)人回到原位,這夜宴便在一片絲竹樂聲中開啓了。
秀女們一一前來,只見馬依依身著一身紅色長裙,頭戴瑪瑙金簪,臉上妝容甚是精緻,仿若是人間仙子下凡。
羣臣似乎都忘記了手中的酒杯,默默的打量著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