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會在街上幫他們搬東西,你到那裡找我就好?!?
大毛怕南隨不知道自己在那裡,報上了自己的地址。
“知道了,趕緊回去吧,天都黑了,這個點心你拿著,我們剛剛?cè)ベI了挺多的,替我送一些給孫大夫,剩下的是你們兄弟二人的。”南隨讓林玲拿來兩包點心說道。
大毛心氣高,給太過於貴重的東西他怕是不會要,點心這種吃食,尤其還是剩下的,他應(yīng)該會沒有那麼大的負擔(dān)。
“謝謝?!贝竺Y(jié)果南隨手裡的點心,感激的說道。
…
大毛走後,謝安湊到南隨身邊說道。
“南隨姐,沒看出來你還這麼有善心呢!”
“那孩子可憐,而且小小年紀(jì)能有如此風(fēng)骨,不吃嗟來之食,實屬不易?!蹦想S看著大毛離開的方向感慨。
其實她曾經(jīng)還見過一次大毛小毛的父親,那時候自己年紀(jì)也還小,但記得那是一個很有風(fēng)骨的文人,他的孩子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是呀!不過那曹文寶也太囂張了吧!當(dāng)街縱馬傷人,事後揚長而去,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南隨姐,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這曹文寶眼神陰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敝x安搖頭說道。
“不過也是,姓曹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後又補充道,姓曹的人沒一個是好東西的!
“我們在這裡多呆兩天,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蹦想S想了想說道,曹文寶既然是曹坤的侄子,或許能從他身上查出什麼有用的消息。
“南隨姐,你準(zhǔn)備怎麼辦?要不要我?guī)湍??我們今天晚上把那曹文寶給......”謝安悄悄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不言而喻。
“你能不能動動腦子?竟出餿主意!”南隨一拳頭打在謝安的胸口上,這小子天天就知道用一些笨辦法。
“疼!南隨姐,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謝安捂著自己被打的地方,哀嚎道。
“曹文寶如此行徑這裡的官府都沒有人管,顯然是有人跟他們串通好了的,我們可以藉著小毛受傷這個由頭查起?!苯鹘ㄗh道。
曹家的勢力已經(jīng)不僅僅侷限於盛京了,沒想到這雲(yún)城都有曹家人把持,其他地方更加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子的。
“我不想把他們兄弟二人牽扯進來,他們兄弟二人身份本就特殊,這件事情恐會給他們增添負擔(dān),惹來禍端?!?
南隨不贊同把小毛兄弟二人牽扯進來,這於他們而言太危險了。
“現(xiàn)在這個法子是最快的了,我們對雲(yún)城完全不熟悉,要想在這個地方蒐集曹文寶的罪證難上加難,小毛這件事情是最好的突破口?!苯鞣治龅?。
現(xiàn)在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要想一舉拿下曹文寶就要有證據(jù)。
“江流,他們兩個人只是兩個孩子,他們以後的路還很長,要是我們此次失敗了,最多是被責(zé)罰一頓,然後繼續(xù)去蜀地查案子……”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大毛小毛兄弟二人以後怎麼辦?曹家在雲(yún)城根基深厚,你覺得他們會放過大毛小毛兄弟二人嗎?”南隨質(zhì)問道。
他們現(xiàn)在根本沒有十足的把握將曹文寶定罪,要是以後曹家記恨,第一個受害的就是大毛兄弟二人。
“南隨,我知道你擔(dān)心他們二人的安全,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不管以誰來做突破口那個人都是處於風(fēng)口浪尖上的,不論是誰?!?
“反正這件事情我不同意!”
南隨堅持自己的觀點,她不同意江流拿大毛小毛二人去犯險。
“南隨姐,你等等我?!?
謝安見南隨轉(zhuǎn)身就走,連忙追上,反正不管怎麼樣他都是站在南隨姐這一邊的。
**
是夜
南隨的窗正好臨近雲(yún)城境內(nèi)的一條河,雲(yún)河。
雲(yún)河是雲(yún)城人的母親河,這裡的人每年上巳節(jié)的時候都會帶著女兒來這裡祈福,祈求她們能夠嫁個好兒郎。
男子也會在這條河上與心愛的女子相會。
現(xiàn)在雲(yún)河晚上人會多一點,很多人會租個畫舫,深夜乘船學(xué)習(xí)江南那邊的人在畫舫裡面聽曲作樂。
南隨喜歡安靜,但是這裡晚上的時候太吵了,她只好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沒想到會看到江流。
江流的房間跟南隨自己的正好是相對的,南隨一打開窗戶就看到江流坐在窗邊。
看樣子剛纔應(yīng)該是在聽畫舫裡面的琴音,似乎被自己給吵到了。
“你也睡不著。”江流笑著問道。
“沒江世子的雅興,還有時間坐在窗邊聽曲作樂。”南隨淡淡的刺道。
心裡還在爲(wèi)了今天的事情埋怨江流。
“南隨,上次溪邊的事情是我的不對,我跟你道歉。這裡有上好的梨花釀,你來嚐嚐,算是我的賠罪酒了?!苯髋e起一杯酒說道。
梨花是雲(yún)城的城花,基本上雲(yún)城的大街上都種的是這種梨花樹,而且這裡家家戶戶都會釀梨花酒,味道醇厚,入口香甜,酒味很淡,花香很足,喝起來很爽口。
“我不喜歡喝酒?!蹦想S淡淡說道。
她對酒沒有那麼大的慾望,也從不貪杯。
“這酒味道淡,不會醉人的。”江流開口解釋道。
“江流,你別轉(zhuǎn)移話題,我說了,我不同意用小毛的事情去扳倒曹文寶?!?
南隨知道江流打的是什麼主意,客棧的房間是江流從醫(yī)館回來後親自選的,那時候她忙著管大毛,沒有顧得上看,想不到江流那個時候就開始打起主意來了。
“南隨,你知不知道我們今日在醫(yī)館的談話其實小毛是聽到了的?”
“你跟孫大夫聊的入神,大家都沒有注意到小毛的動靜,現(xiàn)在大毛小毛估計都已經(jīng)知道他們父親的事情了……”
“大毛自幼聰慧,你就算不做這件事情,他估計也會自己去做。你想想兩個小孩子與其由著他們自己瞎胡鬧得罪不少人的好,還是由我們撐腰去將火引到我們身上好?”江流開口說道。
其實今日在醫(yī)館裡面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小毛醒了。
“小毛醒了?”
南隨沒想到小毛今日是醒著的,他們都以爲(wèi)小毛是睡著了,所以纔敢在那裡談?wù)撽P(guān)於小毛父親的事情的,要是當(dāng)時小毛是醒著的,那事情就有些難辦了。
“所以,要不要過來喝一杯?”江流邀請道,他們兩個這樣隔著窗戶說話實在是太彆扭了。
“等著?!?
南隨說完便開門朝江流那個房間走去,這個客棧是雲(yún)城最大的客棧,所有的房間都呈環(huán)狀,南隨從這裡走到江流那裡還要經(jīng)過一次上下樓梯,耗時比較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