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太子妃娘娘,你的話可是我我今天聽到的最好聽的笑話了!
別的暫且不提,你現(xiàn)在可是在我的手裡。
我稍微動一下,你的小命可就沒了!你認爲,你現(xiàn)在有資本威脅我嗎?”
那頭領(lǐng)冷笑一聲,眼中剎那閃過一抹陰暗之光。
“呵,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要不要說?
我猜,你的主子應該讓你帶活口回去吧!
若是我死了!這後果,你能承擔嗎?”
寂月沉香厲喝一聲,漆黑的眸子裡剎那佈滿冷硬和嗜血。
那頭領(lǐng)一怔,沒有想到寂月沉香竟然會分析的如此透徹。
就在他愣神的那一剎那,寂月沉香突然一手抓向她脖子前那鋒利的匕首。
那頭領(lǐng)反應極快,右手下意識的回收。
他忘記了,寂月沉香的脖子就在他的匕首後面,此刻他一動,寂月沉香剎那便覺得自己脖頸之上傳來陣陣涼意。
寂月沉香臉色剎那難看至極,他沒有想到。他的反應竟然會如此之快,她現(xiàn)在就是想躲閃也完全沒有可能。
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寂月沉香想到的依舊只有顧無情,她脣邊扯起一抹已經(jīng)絕美的弧度。
寂月沉香等待了半響,也沒有等到死亡的來臨。
寂月沉香困惑的睜開眼睛,卻對上一雙滿是戲謔的桃花眼。
“你……”
寂月沉香一驚,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已經(jīng)離去了的刑均仁。
“還好我回來的及時,不然,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
這些人是什麼人,爲什麼要置你們於死地?”
刑均仁指了指地上那已然死了個透徹的黑衣首領(lǐng),好看的眉眼裡閃過一絲幽暗的陰霾。
“哼,我怎麼知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說過,再見面,至死方休!”
寂月沉香冷哼一聲,不著痕跡的環(huán)顧了一眼四周,卻發(fā)現(xiàn)那些黑衣人已然被完全解決。
雖然那些黑衣人飛死即爲重傷,但是那些野狼們也是毫不例外。
“吶,這是給小白的傷藥,塗上這個,它就不會再感覺痛了。”
刑均仁歉意一笑,獻寶般的拿出一株碧綠色的小草。
寂月沉香眼眸一暗,她清楚的看見刑均仁那原本白皙的雙手上此刻佈滿了黑褐色的泥土。
這藥,是他纔剛剛採摘回來的。
“哼!你以爲,你這樣我們就會原諒你了嗎?
你對小白的傷害是什麼都彌補不了的!
這次你救了我一命,因此我不殺你!你走吧,從現(xiàn)在起,你我恩怨已了,從此再無瓜葛。”
寂月沉香冷冷扯了扯自己那纖薄的脣角,不屑的冷哼一聲,一把搶過刑均仁手中的草藥,不再去看他的表情,快速的朝著顧無情的方向走去。
“無情……”
寂月沉香施施然的走到顧無情的跟前。她有些害怕的低垂下頭顱。
不敢去看顧無情那雙滿是惱怒的漆黑雙眸。
此刻的寂月沉香,簡直比小綿羊還要溫和上幾分,哪裡還有之前半點盛氣凌人的
樣子。
“無情。你別生氣,我沒想到會這樣,你知道的。受制於人,本來就沒有任何先機。
如果我不這麼做,我們可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寂月沉香認真的盯著顧無情那雙深沉的眸子,她的話語之中帶滿了凝重和認真。
顧無情眼眸之中飛快的閃過一抹痛苦,他何嘗不明白寂月沉香話中的道理。
可是剛纔那一剎那,他的心跳幾乎被嚇到停止。
他無法想象,若是寂月沉香真的身隕在他面前,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他其實一點也不怪寂月沉香,他只恨自己。成爲了一個廢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無情。你別傷心,我可以好好照顧你和我自己的。
你不能說話,那麼,我便是你的嘴巴。你不能練功,那麼我就替你繼續(xù)。
你的仇人,就是我的敵人,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替你完成。
我會永遠在你身邊,你別難過了好不好。”
寂月沉香緩緩蹲在顧無情的身前,將她那白皙細膩的小手搭在顧無情的膝蓋之上。
顧無情一怔,下意識的擡起雙眸,卻被寂月沉香那滿是柔光的黑色明眸完全吸引。
刑均仁怔怔的望著那深情對望的兩個人,漆黑的眸子裡剎那閃過一抹豔羨。
現(xiàn)在,他總算明白了,只羨鴛鴦不羨仙,是什麼樣的感受。
他第一次對女人產(chǎn)生好感。對象竟然是那如同傳奇一般的鑫月國太子妃。
“你們兩個到底還要看多久,不就是啞了嗎?
對我來說,簡直是小事一樁,你們何必搞得和生離死別一樣。
交給我吧,我保證讓他和以前一模一樣。”
刑均仁緩緩在寂月沉香的面前站定,嘴邊扯起一抹虛無的弧度,異常篤定的道。
“你說什麼?”
寂月沉香驚訝的擡眸,她的話語因爲震驚而微微發(fā)顫。
刑均仁看出了她的不信任,又是淡然一笑,滿懷信息的拍了一下寂月沉香的肩膀,示意讓她讓開。
寂月沉香微微怔了一下,沉思了半響,終於按照他的指使往旁邊挪動了一下。
刑均仁居高臨下的望著那滿眼陰沉的顧無情,突然出手,快速的伸手點住了顧無情胸口的幾處大穴。
“唔……噗嗤……”
“刑均仁。你這是幹嘛?”
看到顧無情吐血,寂月沉香的心臟幾乎完全停止,她一個大跨步衝上前。
扶住顧無情那搖搖欲墜的身子,無比傲惱的朝著刑均仁狂吼道。
“你先不要激動,你看清楚,他吐的血都是黑色的!
這是他咽喉裡的淤血,排除這些,他雖然不能完全恢復,說一兩句話倒是可以的。”
刑均仁完全沒有因爲寂月沉香的無禮而變了臉色,他的臉上依舊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寂月沉香一怔,下意識的低眸,果然看見地上那灘血跡裡滿是不正常的烏黑。
“無情,你可以說話了嗎?你試試……”
寂月沉香猛的擡起頭顱,一把拉住顧無情那有些冰涼的大手,無比彷
徨的道。
“我……我……”
顧無情狠狠咬了咬牙,嘗試著扯動嗓子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來。
“無情,可以了,可以了,你可以發(fā)聲了。你嘗試著說一句話試試。”
寂月沉香激動的狂吼,眼眶剎那紅了起來。
“我……我……真……的……可……以……了……”
顧無情狠狠嚥了一大口吐沫,等待了半響,才張口費力的吐出一句還算完整的話。
雖然,顧無情的聲音沙啞至極,也及其沒有連貫性,可是聽到寂月沉香的耳朵裡,卻如同天籟之音一般。
寂月沉香激動至極,一把撲倒在顧無情的懷中,死死的抱住他那還算強健的虎腰,顧無情清晰的感覺到,寂月沉香那滾燙的淚水灼傷了他的後背。
“不……不哭……”
顧無情輕輕拍打著寂月沉香的後背,困難的再次發(fā)出一聲安慰的呢喃。
“嗚嗚……我,我不哭了,我只是,我只是太激動了……”
寂月沉香終於從顧無情的懷中擡起頭顱,她那又哭又笑的表情讓顧無情心疼至極。
“乖……不,不哭……”
顧無情伸手擡起寂月沉香那嬌小的下巴,輕輕替她擦去眼角那還未乾涸的淚滴,一邊擦著,還一邊發(fā)出一系列如同孩童一般的粗糙呢喃。
“咳咳……好了,他纔將咽喉處的淤血排除,不能夠說太多話的。
你們現(xiàn)在可以相信我了吧,我真的可以將他身上的所有傷都治好。”
刑鈞仁收斂起自己眼中那深深的黯然,輕咳一聲,終於成功的吸引了顧無情和寂月沉香的視線。
“你是說?無情的武功也可以完全恢復?”
寂月沉香倏地站起身子,一把死死握住刑鈞仁的衣領(lǐng),無比急切的問道。
“當然,我任,我刑鈞仁說話向來一言九鼎,言出必行,他的功力非但能夠完全恢復,就連他的容貌,我也有信息恢復的和原來一模一樣。”
刑鈞仁一時口快,差點說錯話,還好他反應極快,很快的便彌補了過去。因此寂月沉香並沒有聽出他的語病。
“你說的可是真的?”
寂月沉香一怔,,卻還是不敢相信刑鈞仁的話,畢竟顧無情實在傷的太深,即使是在現(xiàn)代,她也不敢有百分百的肯定,她能夠治好顧無情。
她實在是不敢置信,在這樣落後的古代,還能有人能夠完成這等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當然,我說了,我從不說空話。只是這裡的條件實在太差,我們要出去,我纔有完全的把握治好他!”
出去?一聽到這個詞,寂月沉香的心不由得咯噔跳了一下,他們現(xiàn)在的處境有多艱難,她心裡清楚地很。
若是現(xiàn)在出去,再被其他殺手找到,他們絕對是死路一條,難道這個刑鈞仁也是被人僱傭來騙取他們信任的殺手?
寂月沉香雙眼輕瞇,上下打量著那滿臉坦然,完全沒有任何心虛跡象的刑鈞仁,企圖從他的臉上發(fā)現(xiàn)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呵呵……你放心,我若是真的想殺了你們,大可以現(xiàn)在動手,何必還要騙你們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