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
身體就像被車碾過一樣,又酸又痛;
可憐的腰,木木的似乎已經沒了知覺;
更糟糕的是,小小沐火辣辣的疼得秦沐歌心裡發(fā)慌肜。
迷糊間,她輕吟著試圖翻個身以緩解全身的不適—靶—
不料,卻摸到了一個不屬於自己房間的溫熱物體……
猛的睜開眼睛,她怔怔的望著面前那張閉目酣睡的俊臉。
視線順著他凌亂披散的長髮向下移動。
纖長的睫毛、帶著一抹粉紅的絕美臉頰;
脣邊滿足的淺笑、佈滿可疑紅點和咬痕的脖子……
茫然的伸出手輕輕掀開被子,秦沐歌飛快的往裡瞟了一眼之後便趕緊的將被子又重新蓋好。
果體……
光溜溜、小小沐那兒可疑的痛楚、被窩裡疑似被蹂(和諧)躪過的容景……
低低的呻吟了一聲,秦沐歌猛的抱住腦袋。
一些瘋狂香豔的片段陸續(xù)在腦子裡掠過。
哦,天哪,難道那一切都不是夢?
全都是真實發(fā)生的?
“唔……”
身邊睡得正香的容景被她過大的動作所驚醒。
睜開迷濛的雙眼,在看到與他面對面的秦沐歌之時,他脣畔揚起一抹詭異的淺笑。
不過那笑意一閃而過之後,那傾世容顏上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他的嗓音裡面帶著一絲慵懶,輕聲道:“早……”
“早……”
秦沐歌有些癡呆的重複了一遍。
不過片刻之後,她突然就像被觸電般撐起身坐了起來。
四下裡望了望,確定所在之地的確是自己的房間。
那原本俏麗的小臉上瞬間爬上了一抹詭異的潮紅。
想到前夜裡容景就變著法兒的折磨了她一宿,昨夜居然又偷偷摸摸的爬牀……
她猛地扭過頭狠狠地撲向那個還在那揚眸望著她的容景,惡狠狠的說道:
“早個屁呀!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還沒清醒的容景被她飛撲過來的雪白身體給壓了個正著。
秦沐歌的身子纖細,即便是這麼撞上來,也絲毫沒有挪動容景分毫。
只是……
容景略微擡頭,望著上方那兩朵嬌顫著的粉色小花。
眸色微微一暗,他的手竟然是伸手觸上了其中一朵。
眼角一飛,嘴角還帶著淺笑,“一大清早就這麼熱情,看來爲夫昨夜做的還不夠……”
“啪!”
秦沐歌紅著臉將他的魔爪給拍了下來,努力的驅趕著因他的觸摸而生的虛軟。
她整了整臉色,試圖以一種嚴肅的態(tài)度來好好教訓下這個色胚。
“容景!誰教你的啊,誰教你半夜爬牀,對我……”
秦沐歌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瞧見容景那妖冶的桃花眼微微一彎。
裡面似乎有晶瑩剔透的水霧泛起。
他低低的咳了兩聲,臉頰微紅,聲線裡面也是故意帶著一絲委屈: шωш ★T Tκan ★¢ ○
“前夜我(和諧)操勞過度,身體虛弱,昨晚早早就睡了,怎麼知道今個兒一醒過來就……”
容景說這話的時候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特別是他脖頸間那點點紅色的痕跡,在那白色的肌膚的映襯之下越發(fā)嬌弱。
這樣一看,好似的確是秦沐歌對他用了強一般。
而且,容景剛纔那話的意思——
不就是說前天晚上自己把他榨乾了,昨夜又不滿足,還偷偷摸摸將人給擄了過來……
“不是,不是我,我昨晚也是很早就睡下了……”
秦沐歌一邊漲紅著俏臉解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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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纔不是那種急色的女人好不好?
原本又羞又氣的秦沐歌突然想到這一點,瞬間便感覺眼前一亮。
“不對,你給我說清楚怎麼回事。你是不是還下了藥了,不然我不可能一點都沒感覺到的……”
面對秦沐歌這樣的懷疑,容景沒有絲毫的慌張。
他動了動身子,反而是饒有意思的望著秦沐歌,眼神曖昧。
“你是我的王妃,在一起還用得著用那般手段麼?”
容景這麼一說,秦沐歌一愣,也算是反應了過來。
前一晚上他還來硬的,第二日壓根兒就犯不著用下(河西)藥這種齷齪的手段啊。
秦沐歌懷疑的望著他,見他的反映不似作僞。
秦沐歌頭痛的撫著額頭,她不排斥與容景發(fā)生親密關係,甚至是有些期待的。
但這樣渾渾噩噩的發(fā)生卻在她的意料之外。
蹊蹺,太蹊蹺了,他們兩個大活人折騰了一夜竟然都沒清醒過。
似乎也沒驚動過別人,這也太過詭異了。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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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把容景搬到她牀上並且應該是對他們下了什麼藥纔會……
容景見秦沐歌那一直蹙起的眉頭,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劃過,微微有些疼意。
原本還流光溢彩,帶著一絲調侃笑意的眸子微微一暗。
修長白皙的指尖緩緩的觸上了秦沐歌的眉頭,細緻又溫柔的將她蹙起的額頭展平。
“本來就夠難看了,還蹙起眉頭。”
秦沐歌原本一肚子的狐疑,如今叫容景這麼一奚落瞬間就轉移了注意力。
她一把握住他的手,拉了下來。
“難道你不好奇麼?”
沉吟了一番,她側身趴上他的胸口,輕聲問道。
“景哥哥,萬一他們是來對付我們的怎麼辦?”
容景淡淡的擡起了眸子,指尖緩緩的擱置在秦沐歌的後背之上。
若是按照往日的情況,若是叫容景知道他被人設計,肯定會大發(fā)雷霆。
而且,能夠設計到容景的人,在這個天乾大陸之上,除了夙玉和秦斬風,還有別人嗎?
豈料容景這個時候繞起了秦沐歌的一縷黑髮,無聊的把玩著。
“若那人用這種法子對付我們,我倒是甘之如飴的。”
一聽容景這話,秦沐歌俏臉驟然一紅。
容景慵懶的桃花眼微微一挑,無意識的摸索著手下滑膩的肌膚。
垂下眼簾沉吟了片刻,正想開口說話,卻聽得耳邊一聲沙啞的輕吟。
詫異的擡眼一看,恰好接受到她嬌嗔懊惱的一瞟。
“色坯!你在摸哪裡呀。”
順著她的視線,他看到自己的手指正撫在她細腰之上,被子裡她的腿似乎正與他的腿交纏在一塊兒……
呼吸漸漸粗重起來,他的手忍不住微微一用力……
兩張臉在漸漸的貼進,當彼此的鼻息已經噴灑在對方的臉頰之時,行宮外面悠長響亮的歡迎號角倏地劃過天際。
聽到這個響動,原本再多的情愫也瞬間飛到了爪哇國去了。
秦沐歌漲紅著臉,連忙往後退了一些。
“許是容耀來了。”
容景聽到“容耀”這個名字,眸色莫名的微微一暗。
經過昨晚的折騰,秦沐歌身上處處都是容景留下的痕跡。
“我先去沐浴一下,你也趕緊起來吧,否則欽差大人要挑你的錯處了。”
容景聽到秦沐歌這關切的話語,嘴角輕輕一揚。
那妖冶的眸子裡面閃過一抹冷意,“這兩日甚是無聊,剛好有事情可以打發(fā)時間了。”
再目送秦沐歌離開之後,容景指尖一翻。
丫鬟們送進來的衣裳如同長了
眼睛一般一躍而起。
容景大掌一個用力,整個身子騰空而起。
落地的時候,身上的衣裳已經全部都整理完畢了。
他緩步走到了桌案前面,指尖輕輕在桌沿叩了叩。
不一會兒,便有幾團黑色的煙霧從門外如同鬼魅一般飄了進來。
片刻之後,幾個黑衣人便跪在了容景的身前。
“查到了?”
聽到容景慵懶的聲線,那領頭的黑衣人定聲道,“昨夜有兩撥人來過……”
“說重點!”
容景望著自己的指尖,目光幽深。
昨夜他將迷煙吸進去之後,便用內力逼了出來。
那些暗衛(wèi)也是在他的命令之下才隱藏起來的。
有兩個不同的人來過了,他自然是知道的。
若不是昨夜秦沐歌吸入了那迷煙,需要排解,那追出去的就是他本人了。
不過,既然自己的小王妃有需要,他當然是鞠躬盡瘁了。
“是閔親王世子。”
黑衣人說道,“昨夜第一個來的人後來去到了金陵城外的駐紮地,是閔親王世子的車隊。”
“手還伸的挺長的。”
其實對於這個消息,容景並不意外。
他優(yōu)雅地起了身子,朝著外面走了過去,“那我就看看,把手伸的這麼長,來不來得及收回去!”
而另一邊,秦沐歌拿著自己的衣物便打算去浴室那邊沐浴一番。
“王妃。”
剛走到浴池門口,方離離突然冒出來將她攔住,笑問道:“王妃是要去沐浴嗎?”
“是呀。”
秦沐歌俏臉上面明顯的帶著一絲疏離。
這方離離不是明知故問嘛?
都站浴池門口了,難不成是進去做飯的?
“好巧,我也正要去沐浴。”
方離離很是親暱的挽住秦沐歌,“一起洗吧。”
秦沐歌怪異的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這是唱哪出。
“王妃一起洗嘛,我還可以給你搓背。”
“搓背?不要了吧……”
“好啦,浴池這麼大,一起洗有什麼關係。”
秦沐歌摸不清她到底要幹什麼,暗道,洗就洗,還怕了你不成?
我可早已不是當年的小籠包了,等脫了衣服,你這個搓衣板可別自慚形穢。
浴池的水已經讓人先放滿了,蒸汽氤氳,視線都有些模糊了。
秦沐歌背對著方離離剛把外衣脫掉。
突然想起昨日的痕跡似乎還留在身體上……
她再奔放也沒辦法在外人面前暴露這麼私密的痕跡。
再說方離離與她可是情敵,讓她看見豈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樣想著,她抓起外衣又開始往回套。
“王妃,你快點來呀。”
方離離此刻已經脫得精光。
一邊喚著秦沐歌一邊順著浴池的斜坡走下了水。
聽道嘩啦的水聲,秦沐歌轉過頭對方離離說道:
“方小姐,我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沒處理,你先洗吧,我一會再……”
話音在看到水中那具半裸的身體時戛然而止。
縱然池水錶面熱氣騰騰,霧氣籠罩。
但這麼近的距離,秦沐歌還是清楚的看到方離離身體上那些紅痕和淤青。
方離離見她已經看見了,眼裡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嬌羞的將身體沒入水中,欲蓋彌彰的解釋道:
“這裡的蚊蟲可厲害了,咬得我一夜沒睡好
,王妃你可有什麼防治蚊蟲的方法嗎?”
秦沐歌的心此刻就跟有千萬小蟲在啃噬一般,又癢又痛。
儘量抑制住各式可怕的猜想,她垂下眼眸,淡笑道:
“怪我沒事先檢查房間,讓方小姐你受累了,回頭我就讓人把驅蚊散給你送過去。”
方離離甜甜的答了一聲好。
“那謝謝王妃了,王妃要是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秦沐歌扯了扯角,推開浴池的門走了出去。
望著秦沐歌的背影,水中的方離離也斂了笑容,一雙眸子裡充滿了嫉恨。
“你也好好感受一下,發(fā)現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搞在一起會是什麼滋味。”
秦沐歌跌跌撞撞的快步走著,幾乎已經想不起是怎麼走回房間的了。
腦子裡亂糟糟的脹得快爆炸了。
趴伏在牀榻上,她將臉埋進柔軟的枕頭裡,不停地告誡自己要冷靜冷靜。
努力將昨夜的那些片段以及今日發(fā)生的事情全都串聯在一起。
一個可怕的猜想如同即將衝破柵欄的怪獸般瘋狂叫囂著。
難道,昨夜容景在到她房間之前與那方離離……
涼意緩緩爬上脊背,她打了個寒戰(zhàn),狂搖著腦袋,連聲著:
“冷靜,不要胡思亂想,不可能發(fā)生那樣的事情……”
就這樣秦沐歌帶著不安和猜忌遊魂一樣捱到了晌午。
抱著膝蓋,她呆呆的望著桌上的紅燭,連容景是什麼時候推門進來的都沒注意。
容景剛剛跟陪著裝模作樣的容耀去了一趟防洪大堤。
這會兒,以容耀爲首的那羣人正想盡一切辦法想要在那些奏摺上面查出一些容不作爲的蛛絲馬跡。
容景見他們忙的熱火朝天,也懶得搭理。
腳下的步子悠閒,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秦沐歌的房間。
藉著燭光看清牀榻角落蜷縮著的嬌小人影。
濃黑的長髮有些凌亂的隨意披散著。
一襲純白的薄裙,露出了光潔的兩條手臂和胸前的大片雪白。
眸光動了動,容景走到牀前輕輕地坐下。
溫柔的伸出手將遮住她大半臉龐的黑髮撩到她耳後。
捧住她的小臉,他仔細的看了看,發(fā)現她目光茫然。
眉宇間有隱隱帶著一絲焦灼之色,不過他依舊冷靜的開口:“怎麼了?”
將臉靠在他的手掌上,輕輕摩挲著他的掌心。
享受他帶給她的溫暖,秦沐歌紛亂的心緒開始漸漸沉澱。
睫毛輕顫,她擡眼望進他溫柔清澈的雙眸,請求道:“抱我,容景。”
伸出手臂環(huán)上他的頸項,她身體前傾,湊上前去猛地吻住他的脣。
容景哪裡經得起她這樣撩撥?
乾脆反客爲主低頭吻了上去。
“發(fā)生什麼事了嗎……”
容景抽著個空擋,蹙眉的問道。
“我想你了,景哥哥。”
秦沐歌沒有回答他,仰起頭,媚眼如絲的張口輕咬著他的下巴。
紅燭搖曳,層疊的紗帳中隱約可以看到兩條糾纏的身影,兩人喘息聲交織成一片……
少年貪歡,不知節(jié)制的連續(xù)折騰,最終的後果是秦沐歌渾身痠疼,而比她更操勞的容景則直接病倒了。
容景的房間裡,韓悠然表情凝重的爲容景把著脈。
守在牀前的秦沐歌和方離離則是一臉的擔憂。
特別是秦沐歌,心裡那個悔恨呀。
真想給自己幾個大耳刮子,這樣接連胡搞兩個晚上,就容景那身子骨兒不出事纔怪了……
“王爺他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呀!”
方離離見韓悠然久久不說一句話,再也忍
不住催促起來。
韓悠然擡眼看了她一眼,鬆開容景的手腕,道:“陰虛陽亢,虧損嚴重,需要臥牀休養(yǎng)一些時日。”
頓了頓,韓悠然又道:“半個月內必須禁房事,若想他早日痊癒,你們兩個就最好連這間房間都不要踏進。”
一聽韓悠然這話,秦沐歌的俏臉登時就紅成了一片。
“爲什麼?”
方離離的聲音倏地高了八度,不做那事就不做,爲何連近身都不允許?
方離離懷疑的望著秦沐歌,這韓悠然可是她的人,該不會他們是在合夥蒙她吧?
接收到她不信任的眼神,秦沐歌撇了撇嘴,轉頭對韓悠然說道:
“只要他能好起來,怎樣都行,還需要什麼悠然你儘管說,我立刻去準備。”
韓悠然看了她一眼,不動聲色的道:
“跟我來,我把需要的東西寫下來給你,你儘快去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