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勁風(fēng)掃過,掀起一陣塵土,下一刻,兩人身影瞬間分開,一黑一紫,皆冷冷的看著對方。
“你是誰?”
楚晏單手負(fù)後,手掌隱隱有些發(fā)紅,剛纔那一掌他用了七分力去接,若是平常人早已倒地不起,然而面前的人非但沒事,還穩(wěn)穩(wěn)的站著。
只不過,高貴冷豔的攝政王大人根本沒理會他,轉(zhuǎn)身背過了身子,給了他一個冷硬的背影。
“……”
這次,換楚晏無言了,第一次嚐到了無視,這種滋味還真是讓人不爽。
驀然,他眸光認(rèn)真了許多,泛著銀色的眸子緊緊盯著墨臨淵,內(nèi)心也盤算了起來。
他大概知道此人是誰了,與鳳輕歌一起的,並且還爲(wèi)她出頭,怕是這位就是大燕的攝政王,墨臨淵了。
挑眉,楚晏扯開那雙殷紅的脣,又笑了,只是,他的笑又惹惱了鳳輕歌。
“本公子管你叫什麼,一個大男人哪廢話那麼多,還阿晏,丫丫個呸,哪涼快上哪去。”
諷刺,不僅是因爲(wèi)楚晏的笑,更因爲(wèi)她清楚的看見了墨臨淵手指微微的顫抖。
方纔他們二人對了一掌,外表二人看起來都沒什麼,但是明顯墨臨淵更爲(wèi)吃虧。
“不喚阿晏也沒什麼,本君喚你輕歌好了。”聳肩,楚晏表示無所謂,他就權(quán)當(dāng)她是害羞了。
“呸。”
雙腿動,躲出了好遠(yuǎn),並且極爲(wèi)嫌棄的看著那假裝與她很熟的人,不由得懷疑,“你丫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他們是敵人,這林州的人都是他弄死的,想來他也是那神秘人的手下,怎會這般不靠譜?
“嗯?本君腦子很好,一向聰明的緊。”眨眨眼,非常無辜的說道。
“……”
鳳輕歌無語凝噎,這廝絕對是繼墨臨淵之後她的又一克星。
“唔,對了,方纔本君還在想,若是你來該怎樣說。”伸出纖長的手指,點了點脣,一身紫袍長袖甩甩,莫名的一股魅惑。
他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些,惹的從方纔就被勒令閉嘴的老者一下子心提到了嗓子眼,看著自家主子,他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句驚天地泣鬼神的話從楚晏口中說出,如一道天雷滾滾,劈的衆(zhòng)人目瞪口呆。
只聽見他說,“本君若是向你求親,你可應(yīng)?”
紫袍加身,一頭長及腳踝的銀髮輕甩,美人兒更是眸中帶著盈盈的笑意,款款的朝著鳳輕歌走去。
這句話,將所有人驚在了原地,只不過那老者卻是一副果然的表情。
而最爲(wèi)驚訝的大概就屬洛白了吧,只見他目瞪口呆,顯然已經(jīng)被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
他眼中,鳳輕歌就是男人,這一個男人向另一個男人求親,可不驚呆他了麼。
只是,這楚晏仍不自知,又或許他從不在意別人的目光,所以纔會肆無忌憚。
他腳步輕緩,更恍若步步生蓮,帶著惑人的笑朝鳳輕歌一步一步而來。
最後,在兩人距離只有幾步時,驀然伸出了手掌,輕輕一側(cè),便向著鳳輕歌的臉觸去。
然而,還未觸及到,一陣勁風(fēng)立刻衝著他的面門而去。
無奈,楚晏只能收手,快速後退,躲過了那刀刃一般的勁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