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皓軒回到寢宮內(nèi),就脫去衣袍,剛一*就被人摟住了腰身,他身子一僵,就低聲問道:“娘子,你還沒睡嗎?”
“我睡醒就看到你不在,所以就一直等你回來,你去哪了?”韓菱紗睡眼朦朧,將臉貼近他的後背,輕聲道。
“我出去解手,肚子不太舒服,到現(xiàn)在纔回來。”慕容皓軒平躺著身子,展臂讓她頭靠在他的臂彎上,扭頭對著她撒謊道,其實他心裡很害怕,如果,他的娘子發(fā)現(xiàn)他殘忍的一面,會不會對他失望。
“這樣啊,那快點睡吧。”韓菱紗閉上眼眸,沒有多想什麼,很快就靠在他懷中睡了過去。
慕容皓軒在她臉頰上親了親,溫和地目光看著她絕美的睡顏,眼底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菱紗,如果你知道,我對七皇兄做了什麼,你會不會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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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宮住了有一個多月,慢慢地適應了這裡的生活,除了每日宮女都在一旁伺候著,連梳洗,用膳都不離開,讓她有點不太習慣,其他還好,只是慕容皓軒自從登基爲帝后,他好像越來越忙了,每日除了批閱奏摺就是奏摺,基本都在御書房睡,有時候偶爾會來一趟永寧宮跟她一同休息,只是他的眼眶發(fā)青,一臉的疲憊,躺倒*榻上就轟然大睡,漸漸的她心裡也埋怨起來,好像彼此的距離越來越遠了,沒有往日的那種如膠似漆,甜蜜的感覺。
每日待在皇宮裡,就像坐牢籠一般,沒有任何的自由,只有她跟兒子在御花園玩耍時,纔會讓她暫時輕鬆起來。
看著熟睡的兒子,終於不鬧騰了,韓菱紗暗自輕嘆一口氣,吩咐宮女照看好,她就獨自一人走出了寢殿外,來到外面出來透透氣,曬曬太陽,仰望著天空,看著大雁排成一羣飛往南邊的方向,寒冷的季節(jié)又要到來了,小臉佈滿愁容,心底泛起一抹失落的情緒,心情極差。
一人漫步在御花園當中,無聊看著景緻,忽然,她想到了什麼,駐下了腳步,凝望著一棵梅花樹,自從她搬到皇宮後,好像宮裡都不告訴她,七皇子慕容皓宇他們的下落,雖然自古勝者爲王敗者寇,就算是要報仇最多囚禁下就可以了吧,而且以皓軒善良的本質(zhì),應該不會做什麼可怕的事情,只是她還是有點不放心,不如去天牢看一下。
既然決定後了,韓菱紗立馬轉(zhuǎn)過身,邁著腳步往天牢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宮女和太監(jiān)們都殷切的打招呼,而她也是禮貌笑了笑,走到了天牢大門,就看到兩名駐守的御前侍衛(wèi)攔住了她的去路,並說道:“對不起,皇上吩咐過,任何人不得踏入天牢。”
“放肆,本宮可是皇后,你連本宮都不讓進去嗎?”韓菱紗擺起了皇后的架勢,對著侍衛(wèi)怒斥道,眼底充滿著怒火。
“卑職有眼不識泰山不認得皇后娘娘,只是娘娘,卑職也只是按照皇上的吩咐,請勿要怪卑職。”高個子侍衛(wèi)連忙跑上前,恭聲道。
“讓開,本宮要進去,休要攔本宮。”韓菱紗對他狠狠瞪了幾眼,一把就推開他,就衝入了天牢內(nèi),只聽到外面響起兩名侍衛(wèi)的聲音。
“怎麼辦,皇后娘娘進去了,萬一皇上知道了,非要殺了我們不可。”矮個子侍衛(wèi)一臉害怕地說道。
“那我們要怎麼做?要是惹惱了皇后,我們的命照樣也不保啊,難道你不記得李公公嗎?就因爲他以前將皇后娘娘去宮裡的消息告訴了前皇后,然後被現(xiàn)在的皇上給他扭斷了脖子,死的樣子可悽慘了,眼珠子都被挖出來了,說他看到不該看的東西。”高個子侍衛(wèi)擔憂地說道。
韓菱紗邊走邊回想剛纔聽到的聲音,扭斷脖子?皓軒真的那麼殘忍?忽然覺得呼吸驀然困難起來,小手捂上胸口,大口地喘氣,喃喃道:“皓軒。。。你。。。。”
韓菱紗邁著緩慢的步子,一步步地下著幽暗的石階,獄卒們都知道她是皇后,哪敢阻攔呢,手提著油燈給她帶路,越往下走氣氛越覺得詭異,陰森森的,恐怖至極,終於下到了底,聞著潮溼腐臭的噁心味道,曾今去過大漠地牢也聞過這種味道,但這裡的味道更要噁心幾倍,她終於忍不住伸手掩了口鼻,蹙著眉頭,腳步停頓了下,但沒有回頭,還是繼續(xù)前走,看著一個個空蕩蕩的牢房,不禁納悶起來,難道天牢都沒有犯人嗎?
慢慢地走到盡頭卻發(fā)現(xiàn),什麼人都沒有,只看到一張大鐵櫃上面擺著各式各樣的刑具,上前一聞,還能聞到一股血腥味,不禁駐下腳步,韓菱紗對著身後的牢卒疑惑道:“說,七皇子他們都在哪裡?”
“稟,皇后娘娘,奴才真的不知曉。”牢卒低下頭,弓著腰,唯唯諾諾地答道。
“不知曉?快告訴本宮,他們在哪!”韓菱紗對著牢卒質(zhì)問道,眼底迸射出冷冽的光芒,像是一把鋼刀,嚇得牢卒渾身直髮抖,老老實實的交代。
牢卒走到左邊的牆壁,伸手暗了上面一個凸起的按鈕,只見牆壁被分開,出現(xiàn)一道緊閉的門,韓菱紗此刻有點不安,神經(jīng)繃緊到了極限,猛拍自己的胸口,猛呼吸,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推開門,鼓起勇氣踏了進去。
一進去,濃濃的血腥味飄進她的鼻尖,她感到心底深處響起恐懼的尖叫聲,待到她走近時,驚恐的看著眼前的景象,雙手連忙捂嘴,沒讓發(fā)出尖叫聲來。。。。。
她看到了三個人,第一個倒在血泊當中,整個人呈現(xiàn)昏迷狀態(tài),頭髮凌亂,看不到臉龐,衣衫破爛渾身是血跡,他的兩隻手都被剁了去,血淋淋的還在滴血當中,很顯然是剛剛纔受了酷刑。。。
她艱難的目光移開到第二人身上,只見他躺在草堆當中,光著上半身,慘不忍睹的胸膛上赫然是被烙鐵烙出的痕跡,血肉模糊,看著觸目驚心。。。。
韓菱紗瞪大美眸,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切,胃裡翻騰蹈海的,依然緊緊捂住嘴巴,強迫自己看第三個人,只見他也是渾身血淋淋的,本是閉眼的他,注意她的到來,那人驀然睜開眼睛,陰狠地目光掃著她,冷冷的開口道:“五弟,七弟有人來看我們了,都快醒來吧。”
那人一說話,他們的身份呼之欲出,韓菱紗眼裡充滿著驚懼,那個沒有雙手的人醒了過來,睜開眼,忽然張大嘴巴,大笑出來:“哈哈哈。。。想不到我們還有人能來看望啊,七弟,你快看是誰來了啊,是你夢寐以求的女人啊。”
“不要再笑了。。。。嘔。。。。”韓菱紗面對他空洞洞的大嘴,終於忍不住叫道,蹲在地上一陣乾嘔,吐不出任何的東西,可胃裡就是很難受,不敢面對眼前所見的事實,原來他們分別就是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他們,不一會,她癱坐在地面上,傻傻愣愣的看著他們,整個人呆住了。
“五皇兄,你把她嚇著了,七弟不會饒了你的,這樣就吐了啊,你的承受力也太差了,這些可都是拜我們的八弟所賜。”三皇子慕容皓天開口道,說話斷斷續(xù)續(xù)的,停一下說一下,好像在隱忍著痛楚。
慕容皓宇費力地從草地堆裡爬了起來,然後又坐下,眼神呆滯地望著韓菱紗,久久未說話。
韓菱紗跑上前,伸手摸著他充滿傷痕的臉龐,對他問道:“皓宇,是你嗎?是你嗎?告訴我,這一切是不是真的?都是皓軒這麼做的?”
“弟妹,你別問了,七弟是說不出話的,他的舌頭早就被割斷了,如今他就是個啞巴,你就別逼問他了。”慕容皓陽倒在地上,仰著腦袋,對她說道。
韓菱紗用手抹去她眼角上的淚水,顫抖著聲音問道:“什麼,舌頭被割斷了?”慕容皓宇只是對她點點頭,眼神依舊呆滯無光。
“弟妹,我們不算什麼,當你見到太后,你就知道我們是很幸運的。”慕容皓天似笑非笑的張嘴說道。
“太后?她在哪?”韓菱紗猛地站了起來,對著他們幾個人問道,慕容皓天伸手指了指南邊的方向,有一間屋子。
韓菱紗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然後轉(zhuǎn)回頭,語氣虛弱地問道:“皓軒,爲什麼要對你們這麼殘忍?爲什麼?”
“還用爲什麼嗎?他是爲了報仇啊,他說我曾今摸過你,所以我的雙手要被砍斷,三皇兄也曾今侵犯過你,所以渾身都是鞭傷,還有刀傷,而七弟,他親過你,所以舌頭要割斷,不能說話。”慕容皓陽開口說道。
“是啊,即使恨我們,不如一刀殺了我們來個痛快,可是他就是要這樣慢慢折磨我們,讓我們生不如死。”慕容皓天發(fā)出悽慘的笑聲。
韓菱紗聽著他們的話語,只覺得雙腿發(fā)軟,再看向南邊方向,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她倒想看看,皓軒還會用什麼樣的殘忍方式對付太后,可是一進去,她就覺得錯了,她不該進來,空蕩蕩的房間內(nèi),不時傳來惡臭味,薰的她捂住了口鼻,遠遠地望著牆角落有一個大罈子上面有個人身,既無兩手,又無兩足,眼內(nèi)又無眼珠,只剩了兩個血肉模糊的窟窿,那身子還稍能活動,滾來滾去的,一張嘴開得甚大,卻聽不到聲音,韓菱紗看到後,又驚又怕的,再也待不下去的衝出了牢房,直奔向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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