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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暖伊想和單于澤一起去碧遊宮其實還有另外一個意思,在那裡她失去了她的第一個孩子,陸暖伊想要去面對這一切。
一直以來,和單于澤之間看起來似乎都很和諧,單于澤救了她兩次,也許足夠抵消很多東西,但是那個孩子,陸暖伊能怪的卻只有她自己,她永遠沒有辦法忘記當時那種撕心裂肺的心疼。
於是,陸暖伊握著單于澤的手握的更加的緊了。
單于澤瞧著陸暖伊,這麼長時間以來她從來沒有提出過要去碧遊宮的。
單于澤本來以爲就算是她不想呆在淨月山莊,大約也只會想著和他去附近的市場上面轉(zhuǎn)轉(zhuǎn)罷了。沒有想到居然會提出去那裡。
在碧遊宮和陸暖伊一起生活的那個單于澤,似乎是個惡魔。單于澤嘴角帶著一絲絲的苦笑。
不能怪他在面對嶽冉晨的時候沒有自信,實在是拋開別的,嶽冉晨最多算計過陸暖伊在天牢的那次,而且還是爲了斷了陸暖伊對冷狄的念想,可是他那個時候那樣對陸暖伊,想起來都覺得特別的心虛。
不過,陸暖伊一路上顯得比較安靜,並沒有注意到單于澤變幻莫測的神情。
陸暖伊只是專注的看著馬車外面的風景變換,越是接近碧遊宮,她就越緊張,捏著單于澤的手的力道都能讓他感覺到疼了。
陸暖伊和單于澤在經(jīng)過一些時間之後終於是到了碧遊宮。
走進碧遊宮的時候,單于澤沒膽子直接帶她去蘭苑,而是在附近的一塊大草坪上,和陸暖伊一起坐在草地上。
單于澤和陸暖伊說道:“伊伊,你來,看看這個金魚風箏,你喜歡嗎?”
大大的黑眼睛,金黃色的胖胖身子,還有飄逸的漂亮尾巴,做功很是精緻,陸暖伊瞧了一會兒說道:“喜歡。”
陸暖伊又瞧著單于澤那個風箏然後陸暖伊瞧著他說道:“你這個風箏怎麼是朵花?”
單于澤瞧著陸暖伊用很委屈的小眼神瞧著她道:“伊伊,你忘記了,我和你說過的,我的風箏是向日葵,你當時
也說好?!?
不但委屈,還變成用控訴陸暖伊的眼神瞧著她了。
陸暖伊都不知道怎麼說眼神這個男人才好。
過了一會兒陸暖伊終於憋出一句道:“好吧,我看看你個大男人拿著一朵花放風箏是什麼樣子?!?
單于澤還沒有付諸行動,陸暖伊就直接笑開了,笑的過了還直接在草坪上滾來滾去。像在撒嬌的傻貓。
斑斑真的很無辜,怎麼這兩人隨時隨地都能惦記它這隻貓呢?
單于澤趴到陸暖伊身上撓癢癢,陸暖伊被他這麼一弄笑壞了,她道:“你放開我,聽見了沒有,哈哈哈哈哈。壞死了,你這個混蛋。”
單于澤湊著陸暖伊說道:“我們換風箏叫你笑話我,我要金魚,那朵花給你了?!?
陸暖伊妥協(xié)的說道:“行,你要金魚,我把金魚風箏給你還不成嗎?”
單于澤這才滿意的從陸暖伊的身上爬起來。
單于澤滿意的拿過小金魚,這樣也不錯,魚兒是陸暖伊所以他要抓在手裡,而且伊伊說過他是她的向日葵的,所以讓她把向日葵抓在手裡也沒有什麼不對。
秋風習習,吹得陸暖伊的頭髮向後飄,陸暖伊笑著對單于澤說道:“我們來比一比,看誰的風箏飛的高。”
單于澤道:“好啊?!?
然後就開始一邊放線一邊跑圈。
陸暖伊也在一邊跑圈。
然後金魚和向日葵一起飄起來了。
單于澤和陸暖伊對望一眼,覺得心中特別的歡樂,總覺得今日的對方看起來特別的有活力,心中那些剛纔還在不痛快的人,不開心的事,在這一瞬間全部都煙消雲(yún)散。
兩人並肩坐下了,那風箏穩(wěn)定了以後不需要再跑,不過讓陸暖伊奇怪的是那金魚始終飛的比較高,陸暖伊就瞧著單于澤問道:“你看,怎麼能這樣呢?”
陸暖伊瞅著單于澤哀怨的說道:“都是你搶走了我的小金魚,這花朵形狀的根本就沒有小金魚的好飛。”
單于澤瞅著陸暖伊
安撫的說道:“好了好了,我和你換還不行嗎?”
陸暖伊這才滿意的笑了,她道:“嗯,我和你換,我不笑話你手中是花朵風箏了?!?
陸暖伊接過單于澤手中的線軸,滿意的笑了。
然後回過頭瞧一眼單于澤,其實要是他帶著花朵風箏滿草坪的跑,應該會挺可愛的,下次一定要單于澤跑給她看才行。
等到兩人玩夠了風箏,陸暖伊收拾了一下心情,她道:“帶我去那個地方,我們一起去?!?
單于澤點點頭說道:“嗯,我們一起去?!?
單于澤自然知道所謂的那個地方是哪裡,就是陸暖伊當初摔下來的那高高的臺階。
這一次陸暖伊沒有一個人偷偷的爬上去,而是和單于澤一起爬上去,兩人肩並著肩手牽著手,其實那難受的心情也就少一些了,大約是因爲有人分享的緣故。
最後單于澤和陸暖伊爬到最上面,兩人挨著那根白玉柱子坐下來。陸暖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下面。
然後陸暖伊瞧著單于澤說道:“就是現(xiàn)在坐在這裡,我還是覺得,這裡好高好高,怎麼就能這麼高呢?澤,我當初一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纔敢跳下去?!?
單于澤拍拍她的肩膀,瞧著陸暖伊道:“那一次你把我嚇得很厲害,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是真的對你動心了。可是你恨死我了,於是我也和你置氣?!?
陸暖伊還是第一次聽見單于澤對她說這些。
單于澤瞧著陸暖伊道:“我心想我都那樣說了,可是你卻還是拒絕我,我心裡可不好受了。要是那個時候我就不要面子的問顧瑜這件事就好了,現(xiàn)在想起來我就覺得自己那個時候特別傻?!?
陸暖伊聽見嘴角含著笑意,然後陸暖伊靠在單于澤的肩頭,輕輕的嘆息了一下,最後陸暖伊如釋重負的說道:“終於來了這裡了,我發(fā)現(xiàn)我可以釋懷了。不過你說的還真沒錯要不是顧瑜你肯定追不上我,笨蛋?!?
單于澤寵溺的說道:“好吧,這一次我承認我是笨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