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白瀟的述說，白振東蹙著眉頭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這麼說，導致你變成女孩兒的最終原因是你媽媽留給你的那塊懷錶？”他疑惑地問道。

白瀟點頭道：“是的，除了這塊懷錶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其它什麼原因了。”

白振東便沉默，回憶了下道：“你這塊懷錶是在你小時候生了一場大病之後，你媽媽從你小姨那裡拿來的，聽你小姨說，這塊表經過靈力加持，可以庇佑你平安長大！”

“小姨？”

白瀟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一個熟悉的影子，她的小姨名叫沈奚雅，是母親沈奚雁的妹妹，說起來白瀟已經好幾年沒有見過她了。

“那小姨是從哪裡得到這塊懷錶的？”在白瀟的印象中，她母親的孃家屬於俗世的家族，並沒有誕生御靈者。

白振東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你小姨在保密部門工作，所以即便獲得一塊經過加持的懷錶，當時我們也沒有太在意。現在看來，這塊懷錶應該非同一般。”

白瀟便對自家的老爸有些無語了，你們這是飽漢不知餓漢飢啊，因爲白家御靈者不少，所以當然對經過靈力加持的懷錶不是很在意，但在俗世，這可不是稀鬆平常的事物，可得長點心思了。

看著白瀟朝自己投過來不信任的眼神，白振東輕咳了聲，感覺自己晉升“嚴父”多半是沒有希望了。

想了想，他拿出身爲父親的擔當，道：“這件事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交給爸爸吧，等哪天碰到你小姨，我會向她問明一下情況的。”

“嗯。”白瀟輕輕地點頭。

“對了爸，我剛出生的時候應該是確確實實的男孩吧。”白瀟忽然問道。

她忽然想到，會不會存在這樣一種可能——她出生的時候其實是一個女孩，只是因爲後天某些因素才呈現出男孩的樣子。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但也是不能排除的。她記得以前看過一本小說，主角一出生是女孩，但被封印了起來，所以顯現出男孩的樣子，後來長大了，封印消散，才重新恢復女體，造成了類似由男變女的效果，但實際上她只是恢復了真身而已。

自己會不會也是這種情況？實際上自己就是一個女孩，只是陰差陽錯的過了二十幾年的男生生活？

如果這個世界是單純的無能力世界的話，白瀟當然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但問題是，窩草……這個世界有御靈者、有靈力啊，這種情況，還真有可能發生！

比如涉及到豪門恩怨什麼的，聯想到自己那剽悍得連自己都怕的天賦，會不會是爲了保全自己，而將她封印了，連帶性別、天賦給一起封印？

她不憚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別人，但只要存在一絲這種可能，那麼作爲深度的被害妄想癥患者，她便覺得這種可能性十分之大。

白振東驚訝地看著白瀟，沒想到她居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笑了下道：“你出身的時候的確是男孩沒錯，帶把的，你媽生產的時候我就在產房裡陪著，爸爸我看得一清二楚。”

白瀟的臉不由一窘，看來是自己的想象力太豐富了。

那現在看來，自己是個真真切切的變身女沒錯，長著長著，把“把”弄沒了。

白振東拍了拍她的肩膀，呵呵笑道：“不過現在你的樣子也挺好的，長得這麼漂亮，天賦又這麼好……沒準做個女孩更好！”

起碼白振東覺得，女孩的白瀟和他關係融洽，比起男生時候的白瀟，簡直不知道乖巧了多少！

再說了，看著女兒勻稱頎長的體形，精緻漂亮的五官面孔，白振東是真真切切的覺得，面前這個女兒實在是養眼得很。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楊柳細腰，綽約多姿，這種感覺就好像前妻沈奚雁又活生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一樣，這種穿越時空般的熟悉感，令他很是懷念。

而且更重要的是，此時的白瀟還是一副素面朝天的模樣，要是經過稍適的打扮，簡直具有傾國傾城之貌。白振東作爲大家族子弟出身，又是白氏集團的執行總裁，什麼樣的漂亮女人沒有見過，但要說能夠比上眼前自己這個大女兒的，還真找不出一個來。

雖然沒有了兒子讓他覺得有些傷心，但果然，女兒纔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

白瀟一聽他這麼說，不由得泄氣了，瞥了眼道：“看樣子你確實是喜歡女兒多過兒子一些。”

白振東哈哈一笑，“不管怎麼，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寶貝女兒了。”

“隨你的便好了。”

女兒、兒子什麼的，她不想管了。

還有這“寶貝女兒”的叫法，噫~令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過她也看得出，自己與他關係變得融洽，他是真的開心。

接下來兩人就御靈者的修煉問題探討了起來。白瀟將自己體內出現的那個類似十七級颱風雲的氣團跟白振東說了一下，白振東略作思考，道：“一般而言，御靈者在吸收了外部的靈氣後，會在識海當中形成靈力團。”

“不過靈力團是呈普通的團狀結構的，像你這樣呈現出類似颱風雲的漩渦狀，確實沒有見過。”縱使白振東見多識廣，也從來沒有見過呈現漩渦狀的靈力團。

“那麼現在我再吸納靈氣，靈力團有分裂的趨勢呢？”白瀟問道。

白振東道：“這是正常的。築靈境的御靈者鞏固形成一個靈力團，等靈力團達到一定規模，就會觸發分裂，形成兩個靈力團。此時的御靈者就是通玄境初期御靈者，之後再分裂形成三個靈力團，就是通玄境中期御靈者，以此類推。”

“那豈不是說，通玄境後期有四個靈力團？”

“是的，在通玄境的巔峰狀態時，四個靈力團又會合爲一體，形成一個色澤較深的靈力平臺，這個合爲一體的過程我們稱爲‘半步元臺’。”

“跨過半步元臺，纔算真正進入元臺境！元臺境是御靈者的一個分水嶺，到了這個階段的御靈者，才能夠真正被稱爲高手！”

白瀟聽著不由咋舌。要知道，通玄境中，每一個小階段都會多一個靈力團，相當於疊加一個全盛的築靈境的靈力，那豈不是意味著單單一個通玄境，就相當於好幾個“築靈境”疊加？要知道靈力的疊加，可不意味著戰鬥力也是普通的疊加上升，因爲一次性所能調用的靈力通量在變大，戰鬥力輸出是呈幾何上升的！

接著，白瀟聯想到了自己的情況，當初她體內的靈力團還才十五級颱風雲的時候，她就已經感覺自己相當於築靈境的後期，現在儼然擴大到了十七級的規模，雖然還沒有完成分離，但照理說不可能還是築靈境。

想罷，她望向白振東：“爸，你幫我測試一下，我現在的層次到底處於築靈境還是通玄境。”

說著伸出手，準備讓白振東握著測試。

“好！”白振東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於是握住白瀟的皓腕，靜靜地等待她的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