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讓他這羣狐朋狗友給帶壞的!
沐清佳生氣的把樑景同往下一推,讓他的內心再敢跟皇上的龍袍一個顏色。
山林中的地勢並不是平坦的,而是有低有高的,沐清佳和樑景同坐的那個位置就是處於比較高的那一塊。
沐清佳這麼一推,樑景同就自然而然的往下滾,樑景同在往下滾的時候還不忘拉著沐清佳,誰讓沐清佳膽大包天的推他。
然後兩個人就這樣一起滾啊滾,滾啊滾,從草地的最高端滾到了最低端,幸虧到最後撞到了一棵樹,兩人停了下來,不然這兩個人就得滾到河裡去了。
灌木叢中的杜衡和樑景霸的目光一直隨著兩個人從草地的上端滾到低端的運動,心裡不由得嘖嘖稱奇。
杜衡:主子和沐大小姐總算是要修成正果了。
樑景霸:三哥就是三哥,這進展就是比一般人要快,才見一面,這事就要成了。
爲什麼這兩個人吃驚的都不一樣呢?
其實事情很簡單,因爲樑景同和沐清佳的每次見面杜衡都知道。
而樑景霸呢,只見過沐清佳和樑景同在廢宮的那次見面,再有就是這次。
所以,杜衡覺得是總算是要修成正果了,樑景霸覺得這進展太快了。
停下了之後,沐清佳趕緊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因爲這一路有石子的原因,沐清佳衣裳外罩的那一層滾雪細紗已經劃開了好幾道口子,那一身淺碧色暗竹衣裙上也有不少泥土。
雖然說她還帶了一身一模一樣的衣服,可是倩雪和倩碧沒有跟在她的身邊沒有人給她拿來啊,過會兒,她怎麼回去啊?
都怪樑景同這個混蛋,自己滾下去就滾下去吧,還非要拉著她一起,沐清佳氣呼呼的對樑景同說:“你自己滾下去就算了,還非要拉著我,你看看,我這身衣裳是徹底的壞了,你讓我過會怎麼回去啊?”
樑景同輕鬆的就坐了起來,淡淡的說道:“用腿走回去啊。”
沐清佳頓時有一種想要吐血的衝動,他就是不氣死她不甘心是吧。
沐清佳看
了看樑景同,樑景同因爲穿了一身盔甲的原因,所以樑景同什麼事都沒有,不過樑景同盔甲後面披著的大氅沾上了不少土,憑什麼她的衣服就壞的沒法見人,而樑景同的衣服就好好的啊?這事不公平,嚴重的不公平。
沐清佳猛地撲向樑景同,想要扯壞他的大氅。
這時,樑景同抓住了沐清佳雙手的手腕,冷冷的說道:“別鬧。”
沐清佳一撲過來,他就知道沐清佳要幹什麼了,他自然不會由著沐清佳弄壞他的大氅。
如果老老實實的聽樑景同的話那就不叫沐清佳了,沐清佳充分發揮她的狼牙優勢,毫不猶豫的衝著樑景同抓著她的手咬了下去。
樑景同雖然吃痛,可是也沒有鬆開,在戰場上,比這更疼的傷他都受過,這點子疼痛,他早就免疫了。
沐清佳感覺她的牙齒見好像多了一種溫熱的液體,便鬆了口,她只是想讓樑景同鬆口,並不是想狠狠的咬他,血都流出來了,沐清佳只好鬆口。
看到樑景同的右手上多了兩排牙印,沐清佳心中的不滿平息了一些,不過還是不太開心,使勁的甩了甩手道:“放開”。
樑景同的手絲毫沒有鬆的意思,只是定定的看著沐清佳,冷聲問道:“你怎麼不咬了?”
沐清佳擡頭望著樑景同,那聲音宛如冰玉相撞,清冽無比,說道:“如果你想你的右手經脈盡斷的話,我不介意繼續咬下去?!?
樑景同那一直繃緊的嘴角十分難得的忽然鬆了下來,嘴角微彎,帶著點戲謔的淺笑道:“不錯,知道心疼本將了?!?
趁著樑景同抓的稍微鬆了一點,沐清佳趁機用力掙脫樑景同的手,沒好氣的說道:“唉,樑景同,你別這麼自戀好不好,你何德何能能讓我心疼你???我只是怕你的手廢了,和你保持同一立場佔不到便宜而已?!?
沐清佳真心是搞不懂,樑景同是爲什麼自戀的,他們兩個一見面輕則動口,脣槍舌劍,重則動手,見血都正常,如此關係,她會關心她,真是搞喜。
樑景同如墨的眸子中的點點光亮暗下,又恢復了以往的那一
張冰塊臉,難道在她的心裡,和她就僅僅只是有利益關係,再無其他了嗎?
樑景同把頭扭向了河邊,不在看沐清佳。
沐清佳看樑景同把頭扭向了河邊,沒有理會她的意思,心裡頓時感到十分的不爽,氣鼓鼓的說道:“這層滾雪細紗就這麼被你弄壞了,你說,怎麼辦?”
樑景同聞言,扭頭看了看沐清佳的那層滾雪細紗,淡淡的說道:“脫了?!?
麼的,樑景同,你懂不懂憐香惜玉?。磕憔筒粫f我找人把你的衣服給送回來嗎?非得讓我開口說你能不能找個人給我把衣服拿過了嗎?沐清佳在心裡不停的咆哮。
沐清佳用手撐了撐地,乾脆利落的站起,沒有理會樑景同,直接就走了,她真心是懶得跟樑景同廢話,弄壞了她的衣服還不負責。
樑景同也是夠腹黑的,自己滾了下去,還不忘捎著她,他有盔甲,不用怕弄壞衣服,可是她怎麼辦?。克沁@一路走回去,她這一身衣服,不得被人給笑話死。
沐清佳決定了,她要直接走,反正安平侯府的侍衛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雖然她爲了漫無目的的散步讓侍衛和她保持著一段距離,不過若是叫他們過來的話,他們來的也很快。
沐清佳想著讓安平侯府的侍衛把倩碧給叫來,讓倩碧給她拿那件一模一樣的衣服。
誰知,沐清佳剛走出沒有兩步,就聽到一個冷冷的男聲響起,“站住”。
沐清佳沒有理會樑景同的聲音,繼續向前走著,憑什麼他說讓她站住她就站住啊。
看著沐清佳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樑景同也沒有著急,嘴角微勾,說道:“你的頭髮亂了。”
沐清佳依舊是在向前走著,沒有理會樑景同,以樑景同的腹黑,一定是騙她頭髮亂了,然後好讓她停下,她就是不上當,就是不上當,看樑景同能把她怎麼樣。
就在這時,一縷縷頭髮散了下了,順著風的軌跡,僅僅的貼著沐清佳的臉,弄得沐清佳的臉癢癢的,沐清佳感覺頭上的重量好像是輕了一些。
不對,不對,這感覺很怪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