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路聞言便是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主子,咱們做了這麼多,就這麼放棄了對重煌殿拉攏嗎?”
裴如墨的眼神依舊是放在遠處,嘴角微微一勾,便是開口說道:“放棄?怎麼可能會放棄,等著看吧,影嵐這邊行不通,還有另一邊呢?!?
明路看著自家主子臉上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心下疑惑,便就是直接問出了口:“另一邊?還有哪邊和那重煌殿有關(guān)係?。俊?
“咱們的白神醫(yī)最近可是那重煌殿走的頗近,這一邊,當然就是將軍府了?!迸崛缒f完就是將視線收回,重新開始批覆奏摺。
大皇子府這邊已經(jīng)是沒有了什麼別的風(fēng)波,可是如今的遠稻樓可是熱鬧的很。
關(guān)越和孟洛平一直在遠稻樓裡等著影嵐回來,等了許久都沒有見到人影,不免有些著急,關(guān)越雖然平時是個沉穩(wěn)的可是到底也是知道這裴如墨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當即就是坐不住了,準備直接去大皇子府要人,若是要不出來,自己也能和影嵐一塊殺出一條血路來。
孟洛平見狀,卻是趕忙將人攔下:“你要幹什麼去?若是你也折在這上面,主子恐怕是要把我的皮給扒了下來?!?
“幹什麼?當然是去救人,要不然等著影嵐直接被橫著送回來嗎?”關(guān)越眼中的裴如墨根本就是個暴虐之輩,在關(guān)越眼中影嵐去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回來,如今恐怕是兇多吉少。
關(guān)越用盡力氣想要衝出去,孟洛平卻是死死的攔著,打死都不讓關(guān)越出去。正當二人開始爭執(zhí)的時候,門卻是從外面打開了。
影嵐原本在路上就已經(jīng)是心事重重的,如今見到這兩個人在這也是不給自己一點安生日子過,當即就是覺得頭疼,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便就是開口問道:“你們倆這是在這比劃什麼呢?”
關(guān)越和孟洛平早在門開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如今見到影嵐已經(jīng)是回來了,當即就是雙雙鬆開了雙手。
關(guān)越有些不好意思,將頭扭到一邊,孟洛平?jīng)]有辦法就只能開口解釋剛纔的一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關(guān)越尋思你這麼長時間還沒回來,以爲你出了什麼事,準備殺到大皇子府要人,我怕他再出了什麼事,就沒有讓他去?!泵下迤娇谥幸彩怯行┲е嵛岬?,不知道是因爲覺得自己攔住了關(guān)越有些對不起影嵐,還是因爲自己和關(guān)越二人的幼稚行爲有些羞赧。
影嵐聞言倒是一愣,原本還以爲這倆人是不給自己省心的,沒成想倒是因爲互相關(guān)心才成了這樣,頓時也是有些不自在,便就是輕輕地咳嗽了兩聲,纔開口說道:“咳咳,其實我也沒有出什麼事,只是這裴如墨到底是怎麼想的,還需要你們兩個跟我分析一下。尤其是關(guān)越,咱們?nèi)齻€人裡面你應(yīng)該是最知道裴如墨其人的纔是?!?
影嵐話落,便就見到原本還杵在那兒跟兩個樹樁子一樣的人,已經(jīng)是落了座,孟洛平更像是有些覺得對不起影嵐的樣子,還給影嵐倒了一杯茶。
“這裴如墨找我倒不是什麼別的事情,而是……他想拉攏咱們重煌殿?!庇皪沟绞且膊豢蜌?,在大皇子府只是喝酒去了,回來的路上因爲心事重重便就耽誤了不少時間,如今也是渴的厲害當即就是將茶水一飲而盡,開口對著二人陳情。
孟洛平和關(guān)越相視一看,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轉(zhuǎn)回頭來,過了好一會兒,孟洛平纔開口問道:“當真只有這個,沒有什麼別的事,若是真的有什麼事直說便是,大家一起想辦法,總比你一個人硬扛著好?!泵下迤竭@話顯然是不相信事情就是如同影嵐口中所說的那麼簡單。
影嵐倒是有些無奈,心道這兩個人怎麼竟然不相信這事就是這麼簡單,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二人眼中的裴如墨頓時便是釋然了,便就直接開口解釋道:“當真是隻有這件事,若是說真的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便是這裴如墨表面上像是想要拉攏咱們重煌殿的人,可是卻多提了一句白神醫(yī),這纔是真正讓我憂心的,主子如今的實力你們也不是不知道,若是這個裴如墨真的想要對付她,怕是不容樂觀,咱們都是些大老爺們,也不能整天圍著主子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轉(zhuǎn)不是。所以這纔是我想要跟你們商量的事情,是不是應(yīng)該好好的把主子保護起來。”
“那你,可是答應(yīng)了?”關(guān)越開口問道。
影嵐立刻反駁:“怎麼可能,先不說別的,單單是這人對主子居心叵測,我就不可能答應(yīng),只是說了一句會考慮就出來了?!?
“那裴如墨會不會因爲你這一句會考慮而再把你邀請過去,到時候你可就沒有這麼好脫身了?!?
開口的是孟洛平,影嵐聞言倒是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此時關(guān)越卻是開口了:“不會,裴如墨這個人聰明的很,自然是明白影嵐已經(jīng)是拒絕了他,便也就不會再多做糾纏,畢竟是皇室子弟,總是有自己的驕傲所在。當務(wù)之急,是應(yīng)該查清楚,這人到底是怎麼知道白神醫(yī)和重煌殿的關(guān)係的。”
“說來,這事賴我。這幾日主子一直閒著,便就經(jīng)常去找我一起商量這重煌殿未來的發(fā)展計劃。雖然主子如今已經(jīng)沒有什麼身份上的顧及,可我覺得她一個姑娘家整天這麼跑來跑去的實在是有些累了,便就是讓主子在將軍府等著,我去找她??墒菑哪且葬?,我第一次進將軍府的時候就覺得將軍府被一些隱衛(wèi)給盯上了,可是沒有確定勢力所在便就是沒有出手,只是跟主子提了一句,主子也是沒有在意,這事兒也就是忘了。如今看來,這一羣隱衛(wèi)當中到底是有誰倒是不知道,但是一定是又裴如墨的人了,要不然他也不能知道的這麼清楚”影嵐一邊說著,一邊臉上升起了愧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