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不錯啊?”卿雲(yún)歌彎著脣角,笑看面前兩個俊美男子,說話的力度卻充分表現(xiàn)出她對方纔舉動的不滿。
“是騷狐貍暴露我的。”見狀,白澤沒義氣的伸手往滄凜一指,一副受害者的模樣舉報,把自己從中摘得乾乾淨淨。
聞言,滄凜額頭滑落一滴汗,擔心卿雲(yún)歌真把責任怪罪在他身上,立馬把矛頭指向旁邊的弒千絕,“是他威脅我的。”
卿雲(yún)歌擡手,特別想給那毫不知錯的兩人一頓胖揍,然而手舉到半空她捏緊了拳頭,狠狠地放下,湊近兩人咬牙切齒的說道:“都說狐貍狡猾,滄凜你關(guān)鍵時候犯傻,他手裡沒證據(jù)證明你可變成人,裝作聽不懂人話他能拿你怎樣?”
“他會打我。”滄凜委屈的道出四字。
“……”卿雲(yún)歌詫異的盯著那面帶小媳婦式委屈的美男,眼角抽抽,一陣無語,“咱能爺們點兒不?”
“就是,學學老子。”白澤猛地往胸膛一拍,帶點炫耀,“男子漢大丈夫,挨點打算什麼事?”
“那你爲什麼現(xiàn)人身?”卿雲(yún)歌無語環(huán)胸,對這兩人著實是無言以對了。卿雲(yún)歌無奈擺擺手,事已至此,懶得再與這兩人計較了,“罷了,對牛彈琴只會讓我看起來很蠢,不準再有下次!還有,把弒千絕弄回來。”
那麼好看的紫蓮,別給整沒了。
“那個只是障眼法,頂多一個時辰後恢復原樣。”見卿雲(yún)歌氣消,滄凜委屈的神色一收,站直了身體湊近卿雲(yún)歌耳邊,望著在不遠處與白灼交代的弒千絕,“其實你沒必要隱瞞他,以他的警覺早在無極大陸就對我有懷疑了,只不過這次更直接了當?shù)陌l(fā)現(xiàn),讓他不得不相信,而且在他面前堆積一個個謊言,你也不想吧?你就別老是束縛自己的情感了。”
在卿雲(yún)歌變臉色前,滄凜雙手抱著腦袋悠閒的走開。
“雲(yún)歌,我是絕對是站在你這邊的。”見狀,白澤舉起手來發(fā)誓,急欲表忠心。
“莫要再在外人面前現(xiàn)人身了,於人類而言,有異者,必爲妖,這般不小心很容易枉送性命。”卿雲(yún)歌認真與白澤交代,面上不見生氣,輕輕淡淡的神色不易看清她心中所想。
妖域,那個地界的存在,還未在盡是人類的地界公佈,所以外人對這些能變成人的神獸,只會當做異類看待,而成爲了有心人眼中的異類,唯有兩條路擺在面前,要麼懼怕這種異類而除掉,要麼看重這範圍份力量,囚禁起來研究。
前世,她們姐妹五人皆因身負異能有過不好的回憶,哪怕是被師傅收養(yǎng)後,她們修煉五行之術(shù)變得厲害,依舊沒逃出過這樣的命運。
外出辦事時,時常被人盯上,爲不暴露住處而滿世界跑,然而最終小島爆炸,五人喪命,全拜研究院所賜,爲抓她們無所不用其極,連續(xù)追殺她們半年之久未得手,最後竟是調(diào)來了軍事武器,對小島進行圍攻。
一片碧海,炮火連天。
硝煙瀰漫,風起雲(yún)涌。
“我知道了。”白澤知趣的答應。
林風瀟瀟,鳥兒展翅。
與白灼交代事情的弒千絕忽然噤聲。
天地旋轉(zhuǎn),頭頂冷風盤旋而去。
有聲音和樹葉的沙沙作響隱藏靠近的聲響,斂起身上的殺意,悄然逼近在城郊外歇腳的這羣人。
凌傲的手已然悄無聲息的握緊了佩劍,只要對方稍有動靜,他那把劍就會隨時出鞘取人性命。
滄凜腳步停下,不再往更遠的地方瞎走。
大家都未動,沒有出聲提醒,沒有聚集到一塊商討應對之法。
卿雲(yún)歌警覺散開,裝作未察覺般,繼續(xù)與白澤說著無關(guān)緊要的話。她擡起手理理被風吹亂的髮絲,手指在發(fā)間插著的簪子旁流連。
“要動手是嗎?”白澤壓低聲音悄聲詢問。
卿雲(yún)歌弧度細小的緩緩搖頭,“看看情況再做定奪。”
白澤輕點腦袋,眼中瞳孔中漆黑的眼珠,逐漸轉(zhuǎn)變爲淡藍色,警惕著周遭隱藏的敵人,倘若對方一動,他就會亮出神獸的爪牙,咬斷敵人的喉嚨。
暗器破空的聲音響起,卿雲(yún)歌流連在簪子旁的手微動,纖細五指拂過銀簪,將其拔下,同時對白澤說道:“低頭。”
白澤身子一身矮,卿雲(yún)歌右手一甩,銀簪脫手飛出,一連串動作行雲(yún)流水,利落乾脆。
銀簪與暗器是相撞,將那六角暗器劈開,勢頭不減的襲向林間深處發(fā)射暗器之人。
偷襲失敗,對方轉(zhuǎn)身就逃,一點不戀戰(zhàn)。
於此同時,卿雲(yún)歌飛身而起,腳尖輕點樹葉,身影如鴻,如乘風離去般。
攔住離去之人的路,一腳飛踢而至,將人踢倒在地。
見此,林間其他人正欲悄然離去,卿雲(yún)歌喚出白虹劍,鬥氣一發(fā),寒氣逼人。
劍掃四方,冰冷的劍氣所過之處薄冰凝結(jié),橫斷樹木,將藏在樹上的人打落,而在下方接應之人也無處可躲。
倒在地上的人偷偷摸摸的挪動身子,想趁卿雲(yún)歌不注意時溜掉,而身子剛挪動丁點,帶著寒氣的劍已經(jīng)指在他的喉嚨一寸處,寒冷襲人,將他下巴都凍僵了。
“說,是誰派你來的?”
“女俠饒命啊。”男子冷得發(fā)抖的求饒,舉過頭頂?shù)氖窒雽⒑韲瞪系膭ν崎_,還未觸碰到劍,手伸過來的手就被寒氣濃重的寒氣給凍傷,凝固起來,再動彈不得,而手上的寒冰以肉眼可見的速速度繼續(xù)凍結(jié)。不出一盞茶的功夫,他整條手臂都被凍住了,“女、女俠,我說,我說,求你饒了,饒了我吧。”
卿雲(yún)歌這纔將白虹劍拿開,未將他手臂上的冰化掉。
“女俠,你看能不……”男子看看自己已經(jīng)沒有知覺的手臂,還想得寸進尺。
“快說,否則就你等著寒冰裹體而亡吧。”卿雲(yún)歌拿出劍鞘,把白虹劍送入劍鞘之內(nèi),拿在手裡震懾這羣人是。
若非看出他們鬥氣並不厲害,她還會給他開口的機會?
“是一個姑娘,她叫我試探姑娘的身手,我們只是一羣小混混,她給了錢,我們才辦事,我害怕惹了厲害的人物,這才暗地裡偷襲。”男子急急把緣由道來。
卿雲(yún)歌一想便知對方口中的姑娘是誰,眼中閃過不耐煩。
“夫人。”白灼往這邊走來。
“你知道該怎麼覆命吧?”卿雲(yún)歌威脅道。
“知道,小人知道。”男子飛快點頭。
卿雲(yún)歌手一甩,火焰綻放,轉(zhuǎn)身離開之際袖袍掃過他結(jié)冰的手,淡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