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茹煙洗完了手,便站在原地不動。
“穿衣!”傲辰羽雙手伸直,示意夏茹煙爲他穿衣。
“哦!”夏茹煙拿起掛在屏風上的白色素衣,撐開,爲傲辰羽窸窸窣窣的穿了起來。
片刻,衣服穿好,傲辰羽仍舊沒有給夏茹煙好臉色。他命令夏茹煙將房間的被褥收拾好,然後再將房間整理打掃了一遍。
“唔,全部弄好了!”夏茹煙揉了揉痠痛的胳膊,自己自從來了異世,便很少做這些瑣事,今日這一動手,還真是被累的夠嗆。
“唔,那就走吧!”傲辰羽看了看天色,不經意的皺了皺眉,隨意的朝夏茹煙說道。
“去吃飯?”夏茹煙問道,如果是吃飯的話,自己還不如回房好好休息一會兒,不知爲何,從昨天到今天,她竟然一點也沒有感覺到餓。
“吃飯是什麼意思?”傲辰羽冷不丁的停下了腳步,使得夏茹煙差點撞上來,幸好夏茹煙的反應極快,趕忙剎住了車。
“吃飯就是—補充營養,就像我們每天呼吸一樣、、、、”夏茹煙呈面癱狀,連吃飯都不知道是什麼,這個人是不是和自己一樣,是穿越來的?不過自己是從地球穿越來的,而這個人事從外太空穿越來的。
“唔,吃飯?補充營養?”傲辰羽腳步逼近夏茹煙,貼近她的臉,緩緩說道,“這不過是由於下界之人能力太低,而所需要向外界攝取的營養罷了,在這裡,我們每人的身體每一刻都在攝取著世界的養分,根本不需要吃飯。”
“不需要、吃飯!”夏茹煙懵了,這世上,竟然真的存在不吃飯的人,不吃飯,竟然還能存活在世。
“冒昧一句,您今年貴庚?”夏茹煙突然冒出了一句頗具跳躍性的話,但她的眼裡俱是認真,以至於別人無法將它當成玩笑。
“一百又一十!”傲辰羽發現,他眼前這個女子吃驚的表情相當的有趣,使他忍不住想要看看她的下一個表情是什麼。
“一百一十歲?”夏茹煙瞪大了眼眸,她兩隻爪子在傲辰羽的身上摸了摸,確定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之後,才逐漸的轉爲淡定。
“本尊的確年輕,也的確還未婚配,但你這種行爲,是否也太過輕浮?還是說,你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侍奉本尊?”傲辰羽任憑夏茹煙摸遍他的全身,嘴角掛起痞痞的笑容,竟是沒有了之前的那股子冷氣,但此時又顯得尤爲的具有誘惑力。
“唔,手感太差,入不了本小姐的眼!”夏茹煙雙手抱肩,學著傲辰羽痞氣的樣子說道,“再說了,本小姐對於一百一十歲的老怪物可沒有興趣,等你變得年輕一點的時候本小姐倒是可以考慮。”
“老?本尊可是天辰大陸公認的年輕而又有實力的一大勢力首領,你居然說本尊老?”傲辰羽聽到這話,猶如聽到了一個好聽的笑話一般。
“年輕?”夏茹煙汗顏,一百一十歲也叫年輕?真是活見鬼了,“那本小姐現年十八歲又算什麼?未成年?”
“你竟然沒成年?看起來怎麼有三十歲的樣子?”傲辰羽聽到夏茹煙自爆出的年齡,不由鄙夷的掃視了她一眼。
“未成年?”夏茹煙腦中靈光一閃,“等等,天辰大陸多少歲算成年?人的壽命有多長?”
“八十歲成年,成神的修煉之人可活一千歲,而修爲達到神皇時,壽命則可達到五千歲,本尊給你的書你沒看?”傲辰羽疑惑的看向夏茹煙,眼睛內滿是威脅。
“看了,不過那個地方還沒有看到呢,纔看了一半!一半!”夏茹煙慌忙轉移話題,“咳咳,那麼,接下來您要去幹嘛?”
“去議事廳!”傲辰羽邪氣一笑,徑自走在了前面。
“性格也太多變了吧?”夏茹煙摸了摸鼻子,小聲的吐槽道,“還是弒天的性格比較好!”
“青水,你說什麼?”傲辰羽回頭,盯著自說自話的夏茹煙。
“夏茹煙!”夏茹煙翻了翻白眼,青水?聽著可真彆扭。
“什麼?”傲辰羽問道。
“我叫夏茹煙,不叫青水!”夏茹煙大聲朝傲辰羽吼道。
“茹煙?比青水好!跟我走,因爲你,本尊可是遲到了將近一個時辰!”傲辰羽口中雖是這麼說,但腳下的步子卻依舊悠閒。
“遲到?因爲我?沒看出來!”夏茹煙跟著在後面晃晃悠悠,知道轉過了一個彎,穿過了一個又一個的榭廊,終於在走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後到達了目的地。
沒有最輝煌只有更輝煌,只見眼前,一座巨大的同樣用石頭砌成的房屋正屹立在夏茹煙和傲辰羽的眼前,這座房屋大概高約十幾米許,面積巨大。
“吱呀!”傲辰羽在走進石屋的門時,那厚重的石門自動打開,露出了裡面的全景。
“撲通撲通!”還未見景,屋內便傳來一聲聲的跪地聲,聽著聲音,這裡面的人數必定不會少於一千,看來這個無塵派的勢力的確很大。
“恭迎門主!”
頓時,一聲聲震天的呼聲傳來,讓人直感覺一股威嚴和極大的尊崇感一陣陣的襲捲了全身。
“砰、砰、砰、砰”
傲辰羽沒有理會這些人的參拜,徑直走向石屋內部,而夏茹煙自然也跟著傲辰羽享受著這至尊的待遇。
跪拜在地的人聽到了兩個腳步聲,紛紛擡頭喵了夏茹煙一眼,卻又馬上再次低下頭去。
夏茹煙確定了,這個傲辰羽必定在這些人心目中有著極其崇高的地位,這個傲辰羽,就如同風雲大陸的帝國裡的王,接受著衆人的跪拜和祈福。不,或許,傲辰羽甚至比風雲大陸帝國的王還要更加的有威嚴、得人心。
“嘩啦!”就在傲辰羽接近了正中間高臺上的座位時,昨天夏茹煙見過的那位侍從低頭爲傲辰羽在座位上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白色絨布,確保傲辰羽能幹淨而舒適的坐著。
傲辰羽眼也不擡,顯然習慣了這種生活,他撩開袍角,順勢坐在了座椅上。
侍從見傲辰羽坐下,低頭打算退出去,卻瞄到了傲辰羽身邊還有一雙腳,他驚訝的擡起頭,看向那雙腳的主人,正是夏茹煙。
“退下!”侍從對著夏茹煙坐著口型,示意夏茹煙隨自己一同退下,夏茹煙看到後,指了指自己,意思是在說自己嗎?
侍從點點頭,夏茹煙內心一陣欣喜,這真是一個好福音。
夏茹煙學著侍從的樣子,打算隨侍從退下。
“茹煙,你站在我身後!”突然,一個突兀而又冰冷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大廳,夏茹煙頓時停住了腳步。
“唰!”
大廳下面跪著的人頓時齊齊擡起頭,驚訝的看著高坐上的傲辰羽,今日的傲辰羽,實在是太令人驚訝了。
“是!”夏茹煙吞了吞口水,無奈的站在傲辰羽的身後。
“唰!”那些人彷彿意識到了自己僭越了,趕忙同時低下了頭顱。
“讓你們久等了,都起來吧!”傲辰羽此話一出,大廳內又是一陣沸騰。
今天的門主,好像、貌似、有一點、不正常啊!
“嘩啦啦!”
衆人自驚訝中回神,全部起立站好。
“今日可有什麼大事?”傲辰羽見夏茹煙垂著頭站在自己身後,滿意的點點頭。
“啓稟門主,五十年一次的天辰大比即將在一個月後舉行,神都慕容家族已經搭來了一封書信,此次我們無塵派才賽名額爲五人。”一個站在第一排的老者說話了,在說話的同時手中拿出了一封慕容家族的書信。
“哦?各位可有什麼人選提供?”傲辰羽環視了一下四周,目光冷冽,看的衆人心發寒。
“這個簡單,將門內五十歲一下的弟子召集起來,來一場比賽即可,獲得了前五名的人自然獲得了參賽資格!”一個年級較小的男子站了出來,目光灼灼,看來對這個比賽十分的有興趣。
“唔,前四名獲得參賽資格。”傲辰羽想了想,歪著頭看向夏茹煙,“還有一個名額本尊要了。”
“門主,她來歷不明,怎可這般獲得這麼重要的名額?”那年輕的男子擡起頭,看向傲辰羽身邊站著的女子,空有美貌,實力弱小,怎有資格成爲他們無塵派的年青一代的代表?
“嘭!”那年輕男子話音剛落,便躺倒在了地上,他心有不甘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看向高坐上的傲辰羽。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違反本尊命令者,斬!”傲辰羽的坐姿不變,誰也不知道他剛剛是如何動手的,誰也沒有看清楚她是如何動手的,唯一可以知道的便是,在座的所有人全部都害怕了,傲辰羽的修爲已經深不見底了。
“是!”年輕男子掙扎著起身,走回隊伍。
“慢著,”傲辰羽將男子叫住。
“嘭!”年輕男子嚇得腿一軟,就這麼跪趴在大廳之內,大廳內氣氛詭異的安靜,沒有人敢出聲嘲笑,人人自危。
“本尊記得—你叫肖雨是吧?”傲辰羽看向跪在地上的男子,眉目間閃過不耐。
“是,門主。”男子將頭壓的低低的,生怕傲辰羽一個不高興,自己便、、、、
“以後你便叫肖雷了。”傲辰羽皺眉,‘雨’這個字,是他能用的?
“是!”男子應允,雙手顫抖著。
“對了,選四名人選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不可假公濟私,另外,這四個名額,沒你的份!”傲辰羽漫不經心的一句話,便將男子打入了谷底,他原本進入無塵派,便是渴望能有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而這五十年一次的天辰大比無疑就是一個契機了。
天辰大比,是爲不滿五十歲的修煉者提供的一次比試機會,這裡聚集了全大陸的天資不凡之人。從天辰大比誕生的前十名,便是天辰大陸潛力榜的前十名,他們這一生註定會因此而改變命運,前五十年的前十名,現在都已經功成名就,傲辰羽便是一個代表。
而現在,傲辰羽的一句話猶如將他打入了地獄,失去了這一次的機會,那麼自己還能出人頭地嗎?
“怎麼?不願意?”傲辰羽見下方的肖雷正呆傻狀的看著自己,面色不由變得難看,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在短短的幾分鐘內兩次忤逆自己。
“沒有沒有,肖雷願意,肖雷謹遵門主旨意,必會選出我派最有能力的年輕一派強者。”肖雷聽到了傲辰羽的話,趕忙低下了頭。伏在地上拜了一拜。
“唔,下去吧!”傲辰羽慵懶的一手扶額,再一次開口道:“可還有事?”
“啓稟門主,慕容世家還來了另外一封書信、、、”那個老者自空間戒指中掏出另外一封書信,表情有些難看。
“說!”傲辰羽不耐煩了,眼角掃了老者一眼,卻也沒有說什麼。
“慕容世家問門主什麼時候前去迎娶慕容家的小姐慕容盼!”老者被傲辰羽的眼光一掃,頓時打了個激靈。
“讓他們先等著吧!”傲辰羽回道。
“門主,慕容家在信上說了,若是門主同意的話,可以在天辰大比之後爲門主和慕容小姐舉行婚禮。”老者尷尬的回話,這話一出,估計門主又要發脾氣了吧?
“慕容家,這是在逼本尊?”傲辰羽人未動,一把由水元素構成的小刀徑直飛向了老者,老者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頓時,那小刀朝著老者的手飛去,老者的額上沁出了汗珠,嘩啦嘩啦,只見老者手中的信紙頓時變成了碎片,洋洋灑灑的飛滿了整個大廳。
“呼!”那信紙全部被割碎後,水元素的小刀化爲了碎片消失在空氣裡,那老者呼出一口氣,額角隱隱有汗珠滑落。他那爬滿皺紋的手還在微微顫抖,跟著傲辰羽做事,簡直每分每刻都活在驚嚇與恐懼之中。
夏茹煙看著大廳中發生的一切,不由得讚歎自己的好運,這個傲辰羽實在是太喜怒無常了。
“可還有事?”傲辰羽再次出聲,頓時,大廳裡一片死寂,彷彿裡面根本就沒有人的存在。
“沒事那便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