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讓玫瑰城城主注意下面世界來人”小心翼翼的望了眼血天,米丘再次開口”當時屬下也在旁,曾經(jīng)看過她讓宮女交給城主的畫像,其中一個,紅衣綠眸,俊美冷酷,但宮女鄭重的囑咐,這少年,有可能不是少年裝扮,她是女子,也要注意那些女人,其實屬下覺得,好像和王身旁的人應該像吧!”
血天微微一愣,眼神更爲寒冷,王后什麼時候認識下面世界的人了?
“還有一個少年,是銀髮銀袍,俊美如仙,手上拿著一根神杖,差點忘了,宮女曾說,那紅衣少年的羽獸多於常人,讓玫瑰城城主要格外的注意一下……看到血天越來越冷的臉,米丘猶豫不決,還要不要說下去。
“繼續(xù)說?!毖炖淅涞牡?,他倒想知道,那女人要做什麼。
“之後的話題,城主不讓屬下在旁,只是,屬下擅長隱匿,所以偷聽了他們的話,這兩人,並不是王后要找,而是國師,宮女最後說,如果不行,就把他們殺了,若是可以,活捉並通知她?!?
“哼?!毖炖浜咭宦?,雙拳緊握,從米丘的話語中,他可以猜測出那人是誰,只不過,並沒有什麼銀髮少年,可綠眸除了精靈,很少有人類擁有,又能契約許多羽獸,不是她,是誰?但沒想到,那個少年,竟是個少女……
“米丘,一個城主,以你的能力,大概能夠解決,若不行,玫瑰城中我們的人也是不少,我要你立刻去讓她消失,”眼中劃過凌厲,他的語氣嗜血,再說,最初對付那些人,他就沒打算讓費力量,提議來酒樓,也只是因交付給米丘的任務。
“是,王,”米丘抱了個拳,轉(zhuǎn)身消失在房間內(nèi)。
這一個傍晚,充斥殺戮,唯有這酒樓,是一片平靜,夏茹煙本等著今晚的戰(zhàn)鬥,卻沒想到,這一晚是如此的靜嗜,直到翌日,她才知曉,昨日玫瑰城有著一場大戰(zhàn),城主死亡,城門再次開啓,一切似乎又恢復到了往常。
在酒樓用過餐點,他們便前往了薄荷城,雖血天直到了夏茹煙是女子,但他什麼也沒說,一如往常。
五天之後,終於到達了第三城梨花城,因爲薄荷城裡沒發(fā)生什麼意外,所以沒在那邊浪費時間,而剛進入梨花城,就感覺空曠與荒涼,諾大的街道,連個行人都沒有,見她疑惑,血天冷冷的說道:“梨花城城主生性殘暴,居民都不敢隨意外出。”
“哦,”夏茹煙瞭解的點了點腦袋,便在剛打算前行時,便被攔住了去路。
微微皺眉,擡起腦袋,只見一人手中拿著一卷畫紙,和她對照了一下,再收起了紙,道:“還請這位公子移步我們城主府,我們城主有情公子前去做客。”
城主?梨花城的城主找她做什麼?似乎她並不認識血海煉獄的任何人。
“抱歉,我很忙,”夏茹煙考慮都沒有考慮,就面無表情的拒絕了。
那人似乎知道她會如此說,也不氣惱,繼續(xù)開口:“我們城主說,如果公子要見母親的話,就請移步一下?!?
身子猛地一顫,夏茹煙眼中出現(xiàn)一抹深深的震驚,母親?梨花城的城主,是否會是母親?不,不可能,血天說,梨花城的城主是一今生性殘暴之人,又怎會是母親?在她的想象中,母親該是個很完美的女子。
“好,我去?!辈还芮懊媸莾词请U,她都要去一趟,因爲,那和母親有關,哪怕只有一絲一毫的希望,她都不會放棄。
隨後,夏茹煙跟著那人向著城主府去,血天心裡略有疑惑,卻還是跟在後面,到了城主府門口,那人就進去通報,不消片刻,他走了出來,把他們引向了大廳,遠遠的,便見到一個穿著青衫的男子背對著他們0
走到廳內(nèi),停下腳步,一向冷漠的夏茹煙,眸裡不經(jīng)有著一絲期待,希望能聽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青衫男子緩緩的轉(zhuǎn)身,當看到那熟悉的容顏時,夏茹煙驚訝的睜大了眼瞳,忍不住的驚呼了一聲:“是我一”
“是我,你沒有想到吧!”男子嘴角勾起,手背在背後,英俊的容顏染上絲絲笑意,那笑不達眼底,眸中閃過陰暗,很快斂去,依舊笑容滿面的注視著她”好久沒見了,吟兒?!?
雙拳握的咯咯作響,她平穩(wěn)了下不平的心緒,擡起眼眸,面容冷酷:“夏青天,沒想到,你在這裡?!?
她真是大意了,當初沒讓他的靈魂消失,以至於在此地上演了這麼一出,如果母親真的在他手裡,她不敢想象會發(fā)生什麼。若是,夏青天傷了母親一根寒毛,她會讓他生不如死。
血天微微皺眉,目光似有不解,感受到夏茹煙身上散出的寒意,愣了一下,看向夏青天的視線,不經(jīng)冰冷嗜血。
“夏青天,我的母親,在哪裡”她壓制住內(nèi)心的怒火,冷冷的詢問,那碧綠色的眸子出現(xiàn)一抹肅殺,俊美的容顏帶著點點寒光,雙拳握了鬆開,最後又握在了一起,指尖泛白,掌心出現(xiàn)淡淡的血絲。
“呵”夏青天放下了手,尖銳的目光審視著這個從小不得自己寵愛的女兒,如果,她的天賦早顯露,說不定,他會很寵愛她,可惜,當初的測試,她是個廢柴,要不然,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了”吟兒,你真的以爲你的母親在這裡嗎?我告訴你,你的母親已經(jīng)不在了,而且還是我親手解決的,你還是放棄吧,哈哈,那樣說只是爲了引你來,你還真是愚蠢,如此便相信了……”
母親,不在了?她,不在了嗎……
心裡一痛,喉嚨間傳來腥甜,一口血忍不住噴了出來,灑落點點,她腳步踉蹌的後退了幾步,眸中充斥痛苦。
在現(xiàn)世,她沒有母親,來到羽落大陸,得知自己有母親,那時的她雖什麼也沒說,心裡卻是那般興奮,後來,得知母親死了,她很是痛苦,卻又得知,母親的靈魂未死去,來到血海煉獄,便能見到母親,由於這一個信念,她才努力的修煉。
若是,母親死了,那麼,自己的努力,又是爲了誰?沒達標準,就冒險前來血海煉獄,又是爲了什麼?連一點點的信念,也不給她了嗎?爲何要對她如此的殘忍……。
“笨蛋主人,不要信他……”
忽然,靈魂中似乎響起一道溫暖而擔憂的聲音,使她的心逐漸平穩(wěn),也許他僅是一句話,就可以安慰到她的心,不由得,身子輕顫了一下,眼神漸柔,斂蓋住眼臉,低聲道:“寂,你是否醒了?”
迎接她的,是一片寂靜,就好像剛纔的那一句話,僅是她的幻聽,只是那感覺是如此的清晰,讓她遺忘不掉。
“你沒事吧!”
耳邊傳來低低的詢問,手臂一緊,她揚起腦袋,睫毛輕顫,映入眼簾的,是男子妖孽的容顏,而男子卻緊拽著她的手臂,見此,夏茹煙眉心蹙起,後退了幾步,搖搖腦袋,語氣淡淡,透著疏離:“沒事。”
血天望了眼空落落的手掌,面容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沒有再開口,站到了一旁。
擦拭了下嘴角,眸光堅定而充滿殺戮,她嘴角上揚,聲音冷酷:“夏青天,如果是其他人這麼說,我就信了,若是你,那麼,我不會相信,夏青天,快把我母親交出來。”
一開始,她確實相信了,後來便想到,夏青天是一定不會殺了母親,因爲,母親對他還有些作用,他又怎捨得她死?
“哼。”夏青天不屑的冷哼,默吟羽咒,騰的一聲,手掌上冒出絲絲火焰,把整隻手都覆蓋住了,眼中兇芒一閃,手化爲一個火球,帶著炙熱的溫度,席向了夏茹煙,強烈的壓迫,使得夏茹煙全身不能動彈。
強,好強,血海煉獄的時間不同於其他世界,故此,夏青天已達到她暫時無法夠到的地步。
血天雙手抱胸,冷眼藐視這一切,他只答應保護她的生命,卻沒說,會一定保證她不受傷,所以,血天沒有暫時動手的打算??墒?,他在夏茹煙的眼裡,看到的不是驚恐,而是不甘和倔強。
那樣的神情,不經(jīng)觸動了他的心,行動牽制了思想,在他回神時,已把少年抱入懷中,腳步輕快的躲過了攻擊,拂了下長袍,他的掌心匯聚出一團火球,便在這刻,耳旁,傳來一聲輕飄飄的話語:“別殺他,待我變強後,我要親自結(jié)果他的性命?!?
她的話很輕,除了血天之外,沒有人聽得到。
血天微微一愣,就算他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變成從未有過的柔和,視線望向了手掌輕攬住的少年,勾脣一笑,這一笑間,似乎花都失去了顏色,紅脣微啓,輕聲說了一句:“好?!?
夏青天目光一寒,第二個羽術形成,然而,血天卻飛快的飛向了外面,眨眼間消失在了視線裡,速度快的根本無法讓人捕捉。見此,夏青天咬牙切齒,一副很是不甘的模樣:“來人,跟我去抓人。”
該死的夏茹煙,現(xiàn)在是風水輪流轉(zhuǎn),他的力量超越她許多。這一次,他定讓她死無葬身之地,以報前仇舊恨。
風輕輕的從耳邊刮過,長髮曼舞,一席紅衣妖嬈多姿,她目光略有詫異的看了一眼身旁妖孽般的男子,很快收回了思緒,只專心致志的在空中飛翔,不過,由於剛纔的那一件事,她對待一旁的人,也沒有最初的冷漠。
妖孽般的男子,眼中的狠厲淡去,嘴角揚著淡淡的笑,最爲新奇的是,他的背後,卻沒有金色羽翼。
這是梨花城通往青竹城的道路,路途漫漫,天色漸晚,看來這一夜,是不可能到達青竹城的了,或許他們得在此過夜,她是沒有什麼關係,擁有潔癖的血天,還是不習慣外面的生活。
目光一斂,夏茹煙眉心緊蹙,她感覺到,背後有無數(shù)道氣息撲來,甚至有些都不比她弱。
血天停下了腳步,紅瞳閃爍著嗜血的光,夏茹煙見此,也停了下來,不解的挑眉,疑惑的凝視著血天。血天沒有說話,轉(zhuǎn)過身,心裡染上一團怒火,冷冷的笑道”想我堂堂的……哼,什麼時候這麼被人追殺過,該死,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一簇火苗頓時從手心衍生,調(diào)皮的在手掌上跳動,他冷眼掃視四周,這時,一大羣人飛向了這方,把他們包圍起來,隨即,夏青天從後面走來,手背在背後,高傲的仰著頭顱,眼中盡是不屑。
“這一次,看你們往哪裡逃跑,”他目光憤恨的看了眼夏茹煙,再把視線,轉(zhuǎn)向了血天,眸裡帶著絲警告的意味”小子,我勸你最好別多管閒事,如果你把這女人交給我,我就既往不咎,放你一條生路,如何?”
“是嗎?”血天揚脣一笑,語氣透著不屑,目光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恥笑了一聲,說道”白癡,別說你是否能威脅到我了,就算可以,你認爲,我會把我的女人交給你嗎?我的女人,誰敢傷害?”
他一直擁有潔癖,便算是王后,也無法近身,也許只有這個女人,不讓自己厭惡,既如此,那麼他就嘗試著去愛她。
夏茹煙冷漠如霜的容顏上也閃過一絲詫異,卻很快斂去,她未曾想到,血天知道自己是女人,但那又如何?她不是他的女人,想到血天的話,她微微皺眉,只此刻不是講究這些的時候,眼前的戰(zhàn)爭,纔是最重要。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都給我上,”夏青天冷哼一聲,眸裡陰芒閃過,冷冷的吩咐,最後,涼薄如冰的脣裡,再吐出一個冰冷無情的字語”殺?!?
諸人聽令,準備羽術,而夏茹菸嘴角也勾起冷酷的笑:“血獅,全身鎧化,迷,局部鎧化?!?
背後閃現(xiàn)出八片灰色羽毛,血獅,迷同時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兩束光一躍而起,撲向了她,把她的整個身體都包容在光之中,良久,光芒盡散,走出的少年,冷傲如天神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