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在彈指間流逝,歲月的腳步快的根本無法捕捉,還是在那黃山野外,少年盤膝而作,時而痛苦皺眉,時而表情鬆緩,額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水,一甘獸等圍繞在她的身旁,寸步不離,便是連目光也不願離開。
“主人什麼時候醒?”血獅嘟了嘟脣,他剛契約,主人就拋下他修煉了,世上可還有人比他悲催?輕輕的嘆了口氣,望了眼天空黑色的彎月,輕聲呢喃”都快一年了”
自從夏茹煙沉睡後,獸獸們就和血獅講了夏茹煙的事件,當他聽說她因朋友受傷,怒髮衝冠,以一人之力滅了一個一流勢力時,驚呆了,又聽說,她爲了替契約獸解毒,不惜使用自己的鮮血時,感動的熱淚盈眶,爲何世上會有如此爲獸獸考慮的主人?怎麼他就不早點遇到?如果他的前任主人,也和主人一樣,那他該是多麼幸福?
隨即,獸獸們又告訴他,夏茹煙急著前來血海煉獄,是爲救母,血獅頓時爲那堅強的少女心疼起來。
契約後,他知道,夏茹煙是個女子,並且只有十幾歲,瞬間,崇拜,尊敬,什麼樣的感情都有,也在心底接受了這主人。
“是啊,都快一年了,”洛加斯淡淡的嘆了口氣,清冷的眸光,唯有望向少年,纔會變得有了一刻的溫度,這一年來,夏茹煙始終沒有什麼動靜,也沒有晉升,可他知道,越不尋常,夏茹煙這次的轉變,也就會越大。
若是什麼收穫都沒有,她定會甦醒,也不會像如此般一直在沉睡。
在洛加斯的旁邊,還有一個妖孽般的男子,紅髮紅眸,紅衣飄然,連眼瞳和指甲的顏色,都是血紅,他的妖孽,與櫻止源的妖孽不同,櫻止源的妖孽在外表和心裡之上,而這個男子,僅是外表妖孽,眸裡的冷漠和狠厲,則透出他的本性。
他冷眼旁觀這一切,從頭到尾,一句話,一個表情都沒有,其他人也都把他給直接無視了。
便在這時,盤膝而坐的少年,睫毛一顫,諸獸立刻充滿驚喜的凝視著她,在獸獸們期待的目光下,她睜開碧綠色的眼眸,從最初的迷茫,漸漸變爲清晰,而她甦醒的那一剎那,背後升起了晉級光束……
褐色的羽毛一片片減少,直到剩下了一片,才轉爲了灰色,隨即,一片,兩片,三片直到八片才停止增加……
八級羽神王,她從十二級的羽神尊,一下子跳到了八級的羽神王,天哪,有這麼怪才的嗎?這世界真的被玄幻了嗎?怎麼會有這般的妖孽,一年就升了八級,她還讓不讓人活了?
便算是已經足夠了解夏茹煙的獸獸,也給嚇了一跳,然後,冷眼旁觀的男子,目光呆鄂的注視著少年。獸獸們再次晉級,小幽,魔天爲五星獸王,銀,火龍馬,水兒到達六星獸王,十隻火焰人爲一星獸王,森,小風,烈火分別爲二星獸王,三星獸王,四星獸王,火鳳,比索都爲八星獸王,朱雀,小雷全是九星的獸王,亞斯和一角二角三角爲六星獸王,獨角獸是九星獸王,迷是星十一星獸王,洛加斯則爲一級羽神皇,血獅是二星獸皇。
晉級光芒一道通往下面,還有一道通往血海煉獄的另一……
茶館裡,神樹半瞇著眸,慵懶的靠著椅子,忽然之間,他身上升起了晉級的光芒,一顆顆灰色的星星增加,又減少,再變爲靛色,直接從六星獸王變爲二星獸皇,讓茶館中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
一瞬間,茶館中雞飛狗跳,諸人都奔向了神樹,搶奪他桌上的食物,以爲那裡有突破的神藥,神樹見勢不妙,拔腿就一
“唔,小戰呢?”轉眼都未看到安煙如,夏茹煙眉心蹙起,淡淡的詢問。妖孽男子冷冷的望了她一眼,雙手抱胸,早已從剛纔的震驚中回神:“她半年前被黑夜強行帶走了,因爲她不放心你,黑夜懇求我代替她留下,如果你要見她,可以往王城方向走,這一路我會保護你。”
這下,夏茹煙才注目到妖孽男子,第一眼,她便知道,這男子,不是普通人,他身上的強大氣勢和王者之氣,就透入出了他的尊貴,只是她還無法確定他是誰,和黑夜有什麼關係?
“還有,我叫做血天,”男子收回了視線,語氣冷漠,和妖孽的容顏不相匹配。
從地上站起,她拍了下塵土,目光淡淡:“我叫,夏茹煙。”
血天沒有說話,不過還是聽到了她的話,故此點點腦袋,抱胸的雙手放了下來:“走吧,我們該出發了。”
“你們都回去吧!”視線掃視諸獸,她臉龐的線條才逐漸柔和,輕聲吩咐了一句,在諸獸都進入了空間,她擡起眼眸,看向了血夜冰冷卻透著絲兇狠的容顏”麻煩帶路。”
血海煉獄中,共有五個城池,分別爲玫瑰城,薄荷城,梨花城,青竹城,桂花城,玫瑰城的城主是一個美豔的女子,心地貪婪,最愛寶物和美男,後院男寵無數,她唯一的女兒,同樣也喜歡男子,最愛找尋俊美的男子進入自己的院落。
薄荷城的城主,是一個待人處事溫和的男子,可以說,他完全是血海煉獄中的另類。
而後的梨花城城主,是五大城主中最兇殘的一個,看不順眼的就殺,看的順眼的就搶,可謂是無惡不作,由於位高權重,無人能夠反抗,因此,梨花城居民天天驚心膽顫,不敢外出,怕一不小心就招惹了城主。
最後的青竹城,桂花城,是五大城主中最得王信任的,不像玫瑰城城主的貪婪,沒有薄荷城城主的溫和,當然也不是梨花城城主那般的殘忍,他們兩個因得王信任,可隨意進入王城,其他的三個城主,可不能無事就進王城閒逛。
然而,夏茹煙和血天,剛到玫瑰城,就遇上了一伴事。
玫瑰城的城主和城主小姐都喜愛美色,每次都會派人在外尋訪美男,他們兩個剛到城門口,就被人發現了,立馬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帶著一部分人便走上前來,趾高氣昂的道:“你們是外來者吧?我們小姐看上你們了,那是你們的服氣,知道嗎?否則已你們這些外來者,別說去薄荷城了,玫瑰城都無法通過,所以我們小姐憐惜,乖乖的回去,不然川
男人眼眸瞇成了一條縫,警告的掃視了一眼他們,越看越滿意,這兩個人長相都這般出衆,城主和小姐一定都會喜歡。
他帶有侮辱性的語言,使得血天立刻變了臉色,太陽穴青筋暴起,雙拳緊握,好,很好,很久沒有人敢與自己叫板,這些人好大的膽子,不給他們厲害悄悄,自己就不是血天……
男人直接忽視了他眼中的怒火,腦袋得意的揚起,不屑的冷哼一聲,不過是個下面世界來的外來者,就算是把他們強搶回去,也沒有人會說什麼,便在他打算動手之際,後方,想起一聲嬌蠻跋扈的聲音:“什麼人好大的膽子,聚集在城門口。”
女子一身紅裝,手持紅鞭,跨下騎著一隻火焰獅,眉心一點硃砂紅,滿臉的戾氣,身後跟隨著一對人馬,各個都是趾高氣昂的模樣,見到他們的出現,原本圍觀的諸人,都下意識的讓了道,生怕惹禍上身。
人羣道散開後,女子一眼就望見了夏茹煙和雪無,立刻眼睛睜圓,嘴角的口水流了下來,落在地上,她狠狠的吞了口唾沫,從火焰獅上一翻而下,只是她走了一路,口水還是流了一路,血天什麼時候看過這麼噁心的人?早就呆住了。
“兩位公子”女子一聲嬌喚,臉上浮現起嬌羞,雙手就先去撫摸了下血天妖孽的容顏,滑嫩的肌膚,讓她渾身一陣顫票。
血天終於回過神來,看到這噁心的女人碰到了自己,狠厲從紅瞳中劃過,紅色的火球撲向了女子碰觸到她的那隻手,在女子尖銳的叫聲下,整條手臂都化爲菸灰,劇烈的疼痛,讓女子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小姐……。”
身後的跟班,與那尖嘴猴腮的男人見狀,心裡爲他的狠毒一顫,在看見女子暈厥過去,迅速上前,把她托起,放到了火焰獅的背上,再惡狠狠的瞪了眼血天:“你們給我等著,傷了小姐,城主會要了你的狗命。”
血天冷笑一聲,嘴角勾起殘酷的笑,紅色的眼瞳,閃爍著肅殺:“我說你們可以走了嗎?你們走了,誰來平息我的怒火?”
該死的女人,誰不知道他血天擁有潔癖,居然敢碰他,死不足惜,這些侮辱了他的人,今日,也別想逃脫,他們都該死,不,就算是死,也難平息自己的怒火。
“哎”輕輕的搖頭嘆息,可夏茹煙的眼裡,沒有一絲同情,只是不曾想到,每到一處地方,總有事會發生。
“……“男人臉色一變,咬了咬牙,目光充滿了狠毒”你想要幹什麼?城主一定不會放過你。”
嘴角的弧度漸漸擴大,但他的眼裡卻是一片的冰冷,修長的指尖捋了下頭髮,斂下眼臉,眸中盡是陰暗,然而,男人以爲他是害怕了,得意的揚脣,眉宇間有著絲幸災樂禍:“怎麼?害怕了吧?我告訴你,我們城主……。”
話,嚥了下去,他張大嘴巴,眼神傾斜,向上看去,只見滿頭髮絲被燒的虛無,他狠狠的吞了口唾沫,神色驚恐,看向了那把掌心攤向前的男子,一時間什麼語言都無法說出,男子見此,勾脣一笑,收回了手掌,朝掌心吹了口氣,狠厲的視線再次投向了他。
男人身子不經一個顫抖,剛纔那拋來的火球,有著炙熱的溫度,若在往下一點,難保他的腦袋也會被焚燒乾淨。
夏茹煙輕挑眉,雙手抱胸,冷眼旁觀,有人代勞,她又何須出手?
“你……你們統統的給我把他們抓回去,”尖嘴猴腮的男人從驚懼中回神,看到他們只有兩人,而自己卻是有一個隊伍,還會怕他們嗎?膽子也長了起來,再吩咐道”給我活捉,交給城主處置。”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夏茹煙揚起冷酷的容顏,意念一動,血漫入手,血漫上散著灰色的光,那光代表著戰氣。
自這一次醒來,她已把戰氣和羽氣融爲了一體,戰氣等級也與羽氣同步了,不過與明顯的羽氣相比,戰氣是屬於隱藏類的,突破時會晉級,可不會顯露出來,故此,血天也剛剛知道她同時爲戰師,神色中不經透入出驚訝。
“呵。”低笑了一聲,他收回了思緒,冷冷的視線,纏繞著已把他們包圍起來的諸人,手掌紅光閃過,紅衣飄舞,進入了人羣中,戰鬥了起來,那些人和他不是一個檔次的,手揮間,便消滅了一行人。
夏茹煙微微一愣,她不曾想到,黑夜的這個朋友,是如此的厲害,也是啊,黑夜不是尋常人,他的朋友豈弱?
眼見一個人放棄了血天,朝自己奔來,她冷冷的一笑,這些人,真當自己是好欺負的嗎?血漫揮舞,在那人接近時,身形一閃,消失在他面前,那人一愣,忽然,背後生風,急忙回頭,只見一把匕首,狠狠的刺入了她的喉嚨,他睜大瞳孔,不甘的倒地。
鮮血瀰漫大陸,這些人,很快就喪身在了血天與夏茹煙的手中,大地再次恢復了寧靜,原本在這附近的人,怕殃及池魚,全都逃跑了,整個城門口,只剩下了他們兩個,微風掠過,帶來些涼意。
血天嫌棄的擦拭了臉,厭惡的皺了皺眉,視線投向已經無人管的城主府小姐,冷笑一聲,邁著步伐,向他走進,有些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她,眸裡是藏不住的殘忍。
“啊!”女子這時幽幽的醒來,望見消失了的手臂,大叫一聲,就要再次暈了過去,血天眼中劃過冷冽,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拿出一瓶透明的藥水,被迫她喝了下去”該死的女人,讓你的髒手碰我,我讓你嚐盡折磨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