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雪,你當初,罵過我母親什麼?”夏茹煙走到夏天琪身旁,拔出血漫,輕輕的把玩,望著夏天雪的目光,唯有冰冷,忽然,她把血漫抵住她的脖子,嘴脣湊近她的耳旁,帶著股嗜血的味道”你知道嗎,得罪我的人,我都會讓她死的很慘。?”
她不會忘記,自己上次在夏家時,夏風雪爲了逼迫她接受挑戰,所說的話,就憑她那些話,便該死。因爲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侮辱母親。更何況,這個女人,還傷害了淺淺
夏風雪看著她,張了張嘴,卻無法發出一個音節。
眼裡閃過殺意,正巧這時,森回來了,她冷冷的瞥了眼夏風雪和痛苦的差點暈過去的花娘,殘忍的道:“森,吃了他們,不過你先把這女人吃了,記住,是一點點的吞下,我要他們慢慢的品嚐痛苦,也要那害死我母親的女人,首先看著她的女兒死亡。”
夏天琪得罪她的並不是很多,因此,她才一刀結果了他的性命,只是,花娘和夏風雪,便不一樣了,她要他們的痛苦的死去。
擡頭望了望天,她的嘴角扯出一抹笑容,眼眶微微有些酸澀,母親,你看到了嗎?我爲你報了仇了,你可以放心了。而且,母親,你要在那裡等我,總有一天,我會前往血海煉獄把你救出的。
“你還好嗎?”雪無不知何時走到她的身旁,溫柔的聲音在耳旁響起,他的眼神充滿關切。
夏茹煙愣了一下,快速的回神,搖搖腦袋,淡淡的道“我沒有事,我們先回學院吧!”
回到洛里斯學院,已是黃昏,夕陽淡淡的色彩落了一地,泛著橘黃色的光。而他們剛去了蘇涼的實驗室,火龍馬他們便趕了過來,洪家的事情也處理完了,接下來,她便要潛心修煉了。
隨後的兩月,夏茹煙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煉藥和煉器上,她的煉藥和煉器都到達了高級煉藥皇與煉器皇,而到了這裡,她的修爲沒有進步,煉藥師和煉器師的水平便不可能再有提升。
於是,夏茹煙放在了其他的事,閉關開始修煉。
這樣,一月又很快的淡去,這日,夏茹煙剛睜開眼眸,雪無便從外面走進。
“吟,你天天修煉,也該放鬆一下,這樣吧,今天我們去外面逛一圈,如何?”走到夏茹煙面前,銀髮飛舞,少年的臉龐帶著溫和的笑意,輕聲的說道。
他只是希望,她不要如此勞累,否則,他會心疼。
夏茹煙從地上站起,修長的手指,輕彈了一下灰塵,想到這麼多日來的辛苦,她點了點腦袋,現在,她已經到了羽皇巔峰,那最後一道坎還沒有突破,也許出去,可以找尋到突破的契機也說不定。
帝國街道,不見以往的平和,三月以來,這裡同樣發生了很大的變故。
繁鬧的街上,這種時刻,一道亮麗的風景,吸引了衆人的視線。
只見街道的前方,少年容貌絕世,表情不見了一貫的冷酷,帶著淡淡的光,她那一席紅衣,在清風中飄舞,襯托出她冷傲的氣質,使人不經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再也無法移開目光。而她的身旁,少年那一頭銀髮刺眼,如絲綢般美麗光華,他表情冷漠,唯有看向身旁的人兒時,纔會帶上溫和。
“看啊,是羽神,真的是她。”
“哇!好美哦,就算是穿男裝,都是如此的美。”
“白癡,她一直都是男裝行不?真想知道我心目中的女神穿女裝會是什麼樣。”
“偶像,偶像,她是我們的偶像,什麼光明神黑暗神水神的,那些都是浮雲,只有羽神冕下才是我的偶像。”
羽神?夏茹煙挑了下眉,疑惑不解的眸光,望向了身旁的雪無。
雪無微微一笑,目光帶著柔和的光:“這三月來,大陸上都建立了你的雕塑,由於你能夠契約諸多獸獸,又如此強悍,所以世人給你起了個稱號,叫做羽神。”
夏言,夏茹煙點了點腦袋,不過因爲她這三月都在閉關,所以,這些事情,她都不清楚。
視線看了眼四周,卻無意間前面的不遠處,圍繞著許多的人,並時不時的有聲音傳來:“滾開,我先報名的纔對。”
一個女子把另一個女子給推了一個跟頭,那女子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同樣也不甘示弱的回擊:“憑什麼你總是和我搶,上次能夠進入煉器工會的名單也是這樣,難道你就不能讓我一回嗎?”
那女子的臉上頓時露出鄙夷,雙手叉腰,嗤笑一聲:“煉器工會怎麼和噩夢組織相比?老孃死也要進入,怎麼會讓你,白癡。”
剛被推到的女子臉色鐵青,咬咬牙,用力的擠進了人羣堆,順便丟下一句:“那麼我也用盡所有的力量進入,不會讓你的。”
見此,夏茹煙眨了下眼,摸了摸鼻頭,仰天嘆氣,沒想到,噩夢組織的召號力如此的強,這麼快便招攬這麼多人了。
雪無看著夏茹煙,滿臉都是溫柔的笑意,便在此刻,前方響起了一道傲嬌的聲音:“咦?你不是那個人嗎?我終於找到你了,本小姐現在讓你,跟我回去,你逃不掉了。”
微微蹙眉,雪無感覺這聲音有些熟悉,放眼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可愛的娃娃臉。他有些疑惑,用力的思索,纔想起了,這個少女便是當初在蘇城蘇家所遇見的白癡,而看到她,雪無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林月月垂涎的望著雪無俊美的容顏,隨即,目光稍微的一轉,便注視到了一片的夏茹煙,眼睛頓時一亮,她沒有想到,有人的美,和那銀髮少年不相上下,這兩個少年都如此優秀,她想要全部獲得。
因爲林月月一直都是被保護在家中,所以,她沒有看到那場比賽,當然也不知道夏茹煙的身份了。
“喂,你們兩個,本小姐看中你們了,我可是蘇城城主的女兒,你們跟我回去,我養著你們。”
用力的吞了口唾沫,她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兩個少年拆吃入腹。
然而,她的話音剛落,旁邊的那些一直注視著夏茹煙的人,都不由得投來鄙視的目光。見過白癡的,沒見過如此白癡的,人家堂堂一個羽皇,需要你養嗎?而且,她整整毀了三個一流家族,你一個小小的城主府,配被人家放在眼中嗎?
可惜,林月月那沒腦子的女子,絲毫沒有注意的到旁人的視線,便算注意到了,她大概也不會多想。
“雪無,你認識她嗎?”夏茹煙輕挑眉,問道。
雪無微微一笑,回答:“一個白癡而已,我怎會認識?世間的女子,吟你是最優秀的,在你身旁的人,又怎會注意到其她?”
他說的沒錯,只要是認識夏茹煙的男子,又如何會忽略這風華絕代的女子,而去注意到其她的人呢?
但是,聽到他的話,夏茹煙愣了一下,她不明白,雪無說的這句話是何意思?
“什麼?你是女的?”林月月同樣也聽清了雪無的語言,臉色微微變了,望向夏茹煙時,不再有愛慕,而是嫉妒,嫉妒世間怎麼有如此美的女子,難道她便是那銀髮少年當初說的喜歡的那人嗎?可是,她決不允許,有人比自己還要優秀”你們,去把那女的給我抓來,劃破她的臉,讓她長的這麼美,勾引我的男人。”
圍觀之人都不由得搖搖腦袋,惹了夏茹煙的人,一般都不會有好下場。
林月月身後的那羣男子,面面相覷,卻一個都不敢上前,林月月不諳世事,他們又怎猜不出夏茹煙的身份。
去抓一位羽皇?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啊!
“小姐,城主允許你出來散心,但是囑託過你,千萬不能惹事,”背後,男子上前,攔在了林月月面前,他的聲音有絲顫抖,顯而易見,對於這大小姐,他還是有些害怕的。
林月月臉色一變,一腳踹了過去,踹到了那男子的胯間,男子疼痛的輕吟了一聲,隨即咬住牙,再也不發出聲音。
“本小姐的命令,你們想違抗嗎?還不快去,把那女人的臉劃破,再把那少年給我抓回城主府去,”林月月雙手叉腰,儼然一副潑婦的模樣,原本可愛的娃娃臉上,顯露出一絲猙獰,她決不允許,有人比自己還要美麗。
父親說過,她是世間最完美的女子,那麼,這個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必須死。
看著這一場鬧劇,夏茹煙眼中陰霾閃過,意念一動,血漫入手,但是,雪無更快一步的把手掐在了林月月的脖子上。
“你再說一句,我就扭斷你的脖子。”
他的聲音冷酷無情,讓林月月身子不經一顫,擡起腦袋,看著盡在咫尺的少年,眼中閃爍著兩顆愛心,臉頰也瞬間變得緋紅一片。忽然,脖子疼了一下,涼涼的血液漫了出來,此刻,她才感覺害怕:“你……你敢,我是蘇城城主府的小姐。”
“城主府?呵,城主府很牛逼嗎?”雪無的嘴角掛上一抹恥笑,鬆開了自己的手,拿出一塊銀色手帕,細細的擦拭”把這噁心的女人給我帶走,我今天難得和吟外出,不想爲她破壞心情,不然,下次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林月月身後的男子聽到他的話,如釋大恩,急忙道了謝:“謝謝冕下,我們這就離開,不妨礙冕下。”
話落,也不管扭動反抗的林月月,一把架起她便急忙離開,但剛走幾步,背後再次響起雪無的聲音:“等一下。”
衆人齊齊一顫,腳步全不由自主的停住了,但是,頭也不敢回,只是靜靜等待他的吩咐。
“她剛纔說,要劃破吟的臉,我想這樣放過她太便宜了,我今日不想沾染血腥,卻也不願如此輕易的放過她,”雪無揚起冷笑,走到夏茹煙面前,目光,才逐漸柔和”吟,把那東西給我。”
夏茹煙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意念一動,一瓶傷口入手,遞到了雪無面前。
微微一笑,雪無接了過來,便走到林月月面前,手用力的捏住她的下頜,把藥水給灌了進去。在那一瞬間,林月月原本烏黑亮麗的頭髮變成雪白,容顏一點點枯萎,臉上佈滿了皺紋,再也不復美麗了。
可是,他的舉動,沒人敢阻止,因爲這兩個殺神,從來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誰敢去招惹他們啊?
“好了,你們走吧!”
雪無的話,如同情赦,一溜煙般的跑掉了,比跑步最快的羽獸還要快上許多。
羣衆們見到雪無的舉動,齊齊的打了個冷顫,果然,第一天才身邊的人,同樣都是不好惹的。他們都看的出來,那少女最在乎容貌,他卻把她的容顏毀了,這簡直比要了她的命還要難受。
“吟,我們走吧!”
“嗯,”夏茹煙點了點腦袋,便打算向前走去,就在這時,一道紅色的身影跑了過來,張開雙臂,便要擁抱住夏茹煙。
雪無眼角的餘光瞥到跑來的影子,一把把身旁的少年拉了過來,那紅影撲了個空,心有不甘的轉身:“你做什麼?”挑了挑眉,雪無沒有說話,把視線放在了夏茹煙身上。
摸了摸鼻頭,夏茹煙頓時顯得有些無語,她輕嘆口氣,看向少年妖孽的面容,說道:“櫻止源,你有什麼事麼?”
紅衣妖嬈,少年臉上帶著滿滿的笑,勾人桃花眼朝她拋去個媚眼,櫻紅的脣瓣微微開啓:“小吟兒,人家想你了嘛。”嬌嗲的語氣,讓夏茹煙打了個寒顫,白了櫻止源一眼:“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呵呵,”揉了揉後腦勺,櫻止源妖孽的臉龐上,那嫵媚的笑容漸漸便淡了,他的目光有些複雜,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是個女子,可惜,當時的戰鬥他沒有去”是這樣的,水之神殿來人了,蘇涼院長讓我來找你,通知你去一趟。”
水之神殿?是夢嗎?他們來這裡做什麼?難道查詢的事情,有了什麼眉目?
目光一斂,夏茹煙的表情驟然變得鄭重:“好,我們馬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