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身旁的女子就咽不下這口氣了,她通紅的眼睛直視著蘇涼,咬牙切齒:“那個賤人,憑什麼要我們這羣長輩等她哼,她算哪根蔥,就和她那賤人母親一樣,和我們家雪兒比起來,她屁都不是?!?
蘇涼眸光一冷,正站起來,還沒等他動手,門口,忽然出現一個熟悉的人影。只見少女黑衣加身,身材高挑,雙手抱胸,依靠在門旁,腳上穿著黑靴,而那絕美的容顏上有著一層寒霜,冰冷的碧綠色眸子,掃過前面兩人,嘴角勾起冷漠的弧度。
少女的出現,讓蘇涼的眸色漸暖,勾脣一笑間,可謂風華絕代。
也許,唯有在這個少女面前,他纔會擁有如此傾國之笑。
“你來了”蘇涼語氣輕柔,與水澤雨的溫和如春風不同,他的聲音,便像那晨風,給人帶來舒心的感覺。
夏茹煙點點腦袋,放下自己的手,輕步走上前去。這種時刻,夏青天和花娘剛好回頭,一瞬間,被夏茹煙所擁有的氣勢給震撼了一下,隨即全部回神,爲剛纔的愣神而感到羞愧。
“我,是否來晚了可是剛纔路途遇上了一點事,所以,真的很抱歉。,
夏青天正滿臉欣喜的迎接上去,然,夏茹煙卻直接把他無視,徑自走到蘇涼身旁,抱歉的說道,可是她的眼中,卻沒有一點道歉該有的味道,反而是一片平靜,連一絲一毫的情緒都不曾擁有。
“不,還不晚”蘇涼微笑著搖頭,對於這個學生,他還真有些無奈。
誰不知道她是故意如此做的呢,只是,她曾經承受了那麼多苦痛,僅讓他們等待,確實不爲過。
“呵呵,吟兒,是還不晚”夏青天的臉色很快恢復了,他滿臉堆著笑容,隨即,似乎想起什麼,眸中的光芒驟然轉變,帶著絲悔恨“吟兒,曾經是我對不起你,以後,父親會用所有的疼愛來償還與你,所以,跟著父親回家,好嗎”
他的眼神真摯而痛苦,若不瞭解他的爲人,還真的很容易便被騙了。
夏茹煙轉首,嘴角含著不屑的笑,眼瞳裡,是一片冰冷:“回家呵,夏家主說笑了,那裡,不是我的家?!?
當她是廢物時,狠狠的拋棄,現在,她的光忙纔出現一點,就後悔了嗎如果讓他們知道,她便是那第一天才,他們豈不是更後悔只可惜,從夏家把她拋棄之後,她就再也不是夏家的人。而曾經去夏家,不過是想找尋母親下落,既然已經知道,那她就從此脫離夏家,那樣只注重天賦,卻擯棄了親情的家族,她,不屑。
夏青天臉色變了,鐵青一片,他沒有想到,自己放低身段來邀請她,她竟然拒絕了,還真以爲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嗎
若夏青天知道,曾經七大神殿都前來邀請,同樣也被她拒絕,不知還會有如此的想法嗎
“好啊好啊,你不回夏家沒有關係?!毕那嗵爝€沒有說話,旁邊的花娘急忙插口,眼中有著一縷幸災樂禍“你不回去沒有關係,可憐我那雪兒,你就救救她吧無論如何,她還是你四妹,不是嗎”
夏茹煙心裡一愣,夏風雪他們是爲夏風雪而來,難道說,他們知道了自己是那第一天才
不過,接下來,花娘的話,卻解決了她的疑問:“我知道你和那第一天才認識,也知道是那天才爲你出氣打傷了雪兒,但是,她畢竟是你四妹啊,以前是她年紀小不懂事,你就多多包涵包涵,讓他把解藥拿出來吧”
原來如此,夏青天他們都認爲自己和那第一天才是熟識的,也是啊,如果他們知道自己便是第一天才,又怎會有如此態度
嘴角勾起冷笑,四妹呵,夏家的人,還真是無恥,他們難道忘記了,夏風雪是如何用殘忍的方法對待她的嗎這樣的人,也配做她的妹妹年齡小,不懂事十四歲的年紀,在這片大陸,已經算成年了,況且,強者爲尊,弱者,本就沒有地位。最主要的是,夏風雪不只一次的想要害她,甚至傷害她身邊的人,那麼,她又爲何要救她
“如果,你們想要救她,就去煉藥工會,相信夏家拿瓶治癒的傷藥,不是很困難吧”
“吟兒,你別開玩笑了,煉藥工會我已經去過了,他們都說,沒辦法治癒雪兒,否則,我也不會來麻煩你了?!毕那嗵靽@了口氣,語氣中帶著絲後悔““吟兒,你就救救你妹妹吧我知道我以前對不起你,沒有關心過你,我向你保證,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吟兒,我”
“我可以走了嗎”夏青天的話還未說話,夏茹煙便出聲打斷,轉過腦袋,望向蘇涼,淡淡的問“我還有事要做,不想爲無關緊要之人,浪費我寶貴時間?!?
她拿回的幹珠淚,還沒有服用,現在,她得閉關服用千珠淚,所以,沒有時間再這浪費。
十日還剩九日,她必須在這九日的時光裡,再次突破,更甚一層,這樣纔會有更大的把握。
蘇涼點點腦袋,微微的一笑:“好,沒你的事了,你先走吧”
夏言,夏茹煙轉身,從夏青天和花娘身旁走過,再也沒有在施捨一記眼眸給他們。
見此,花娘臉色一變,白皙的手指指著夏茹煙已遠去的背影,滿臉憤恨,眸中有著狠毒的光,惡狠狠的大聲說道“你個忘恩負義的賤人,夏家把你養到這麼大,你卻這樣對待養育你的家族,沒良心的小賤人,竟敢見死不救,她是你的妹妹啊真不知道你媽是怎麼生出你這種賤人的,早知道幾年前就把你和你媽一起弄死”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只感覺呼吸一滯,面前的空氣都被抽走了,擡首,驚恐的望著慵懶的坐在椅子上的白袍男子,張了張口,卻無法說出一個字,直到現在,她才真的感覺害怕。
“院長冕下?!毕那嗵煨难e一驚,身上佈滿汗水,緊張的握著拳頭,說道”院長冕下,拙荊不是故意的,請冕下寬恕她?!?
夏家家主的地位和洛里斯學院院長之位相差不大,然而,蘇涼是名羽聖,他僅僅是羽皇,所以用一聲敬稱,也不爲過。
蘇涼的表情再次恢復冷漠,冰冷的眸子看向了夏青天,直盯得他衣服都被冷汗浸溼。良久,他才收回了威壓,聲音淡淡,卻透著股讓人無法抵抗的力量:“沒有下一次,不然,便不是這樣輕易了。”
他不會殺了這兩個人,因爲,他們都是吟的獵物,想必,吟很喜歡親自報仇的快感,因此,他才留下了他們一命。
但若他再從花娘嘴中聽到一個侮辱字眼,他也無法保證,自己會做些什麼。
夏青天急忙點頭如搗蒜,摸了下額上的冷汗,鬆了口氣,還好院長沒有真的動怒,否則花娘就不是如此輕的懲罰了。
學院後院,樹木漸漸枯黃,落葉落滿了遍地,一個小屋旁,銀髮少年站在門口,雙手抱胸,一縷銀絲順著臉頰的輪廓垂下,如絲綢般美麗光華,他的目光,看向一碧如洗的藍天,好像想到什麼,謫仙般的容顏上掛上了溫柔的笑容。
“雪無,在想什麼”
耳旁輕柔的詢問聲讓他猛然回神,轉首,對上了的則是少年那碧綠色的眸子。
會完了夏家的兩人之後,夏茹煙便用幻器恢復男裝,來到了此地,蘇涼實驗室所在的地方。
“沒有啊,吟,你回來了”雪無微微一笑,目光柔和的注視著夏茹煙。
夏茹煙點點腦袋,說道:“嗯,我要去服用千珠淚了,所以,你來幫我護法,別讓任何人打擾我?!?
“好”雪無點頭應了聲。
隨即,他們便同時進入了實驗室中,夏茹煙盤膝而作,仰頭把千珠淚給吞了下去之後,身上浮現出青色光暈,圍繞著她的身子旋轉口她緊緊的咬著嘴脣,從瞬間變的蒼白的脣色可以知曉她的痛苦。
雪無始終站在她的身旁,緊握拳頭,指甲深陷到掌心中去,心疼的凝望著少年,他真代替她疼痛。
修煉的時間無歲月,痛苦的日子也在持續著,她這一打坐,便是五日過去。
此刻,實驗室中,雪無一雙警惕的眼眸掃視著四周,一刻都沒有放鬆,這五日來,別說是人了,就是一隻蟲,也沒能近她的身。雖說她的臉上帶著面具,但是雪無明白這五日,她承受的是多大的痛苦,同樣疼痛的,還有他的心。
忽然之間,原本盤膝而坐的少年,睜開了眼眸,眼中精光閃過,她的四周,浮現出晉級的光束。
頭後的羽毛等級展現,八片羽毛片片都散著青色的光芒,而這一刻時,八片羽毛旁,再次增加了兩片,形成了十片羽毛。
同一時間,空間裡的獸獸再次出現,小風成爲十一星神獸,小幽和銀則爲兩星超神獸,烈火突破一星超神獸,火龍馬,森,分別爲四星超神獸和八星神獸,十隻火焰人全部到六星神獸,而不在此的火鳳,則沒有晉級。
“哇哈哈,我又晉級啦,太高興了,主人,我愛你?!?
小風那脫線的傢伙興奮的恢復了本體滿地打滾,隨即,撲向了夏茹煙,而夏茹煙由於剛睜開眼,還沒緩過氣,忍不經的被他撲到了。雪無臉色立刻黑了,可小風還沒有自知,了下她的手掌,高興的道:“主人,我好愛你,我怎麼就遇到主人了,啊,主人,遇上你是我的幸福,所以主人,我要一輩子跟著你,誰也不許和我搶?!?
夏茹煙面具中的臉色也黑了,她正想開口教訓,旁邊一隻腳踹了過來,直接把小風一腳給從夏茹煙身上踹飛了。
黑衣男子拍了拍手掌,高傲的仰著腦袋,不屑的冷哼一聲:“哼,主人是我們大家的,並不屬於你一個人。”
“小幽,你狠”小風從牆上滑了下來,聲音虛弱的說道”我打不過你,所以,我不跟你”
夏茹煙無奈的推了推面具,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開口:“你們都回空間,我要去看看他們有沒有捕捉到神獸?!?
話音剛落,所有的獸獸都化爲光束,射入眉心,進入了羽獸空間。
擡首,夏茹煙望向雪無,微微一笑:“雪無,這幾日辛苦你了,我們該去火底世界了,相信大家都等急了?!?
雪無臉頰微微紅潤,點了點腦袋,溫柔的笑了笑,輕輕的說了一個字:“好?!?
火底世界,與以往有很大的不同,這次除了噩夢成員,淺淺,火鳳之外,還多了許多的神獸,整整的把火底世界給填滿一小半。夏茹煙剛來此,那些眼尖的傢伙,便看到了她,立刻衝了過來。
“老大,你終於來了,我們等你很久了?!?
“是啊是啊,等了很久了,不過我們也沒塌下訓練哦。”
“老大,下面該我們大顯身手的時候了吧我終於等到這一日了,哈哈?!?
噩夢所有成員,經過這些日的訓練早已經全部都突破成了羽王,那些獸獸們,大部分也到了神獸,只要少數的仍然停留在聖獸。而噩夢的隊長黃巖,則成了一名六級羽王,短暫的時日有如此成就,他的天賦確實不錯,但最主要的是和努力有關。
“諸位這些日子也辛苦了,現在,我先替你們馴化神獸,然後,你們便用噩夢的名字,去向欺辱過你們的人復仇。”
夏茹煙眼中寒芒掠過,也快到,她向夏家復仇的時候了,很快,她就可以爲母親報仇,夏家,馬上便走過去式了。
思及此,夏茹煙走到那些神獸旁,挨個的馴化,原本對被人類捕捉很不滿意的神獸,當看到自己身上的晉級光束時,無一不懦弱的選擇服從,笑話,能夠幫自己晉級,這種好事,哪兒找去
於是,就在這種心理下,接下來的神獸都沒有一點反抗心裡,乖乖的被夏茹煙的精神力給馴化了。
這一馴化,便是一日的時光,過度的勞累,使得夏茹煙的額上溢滿汗水,雪無見此,心疼的過去替她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