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茹煙拿到了拍賣費用走出拍賣會場時,張倩走了過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高傲的掃視了一眼他們,便把目光放在加州加莎身上:“本小姐現在趕著回家,沒空教訓你們,所以你們給我小心一點,千萬別獨自出門,否則說不定會丟掉性命。”
然後,她審視的看了眼夏茹煙和雪無:“我沒有猜錯,你們是帝國來的吧?你就是那什麼帝國第一天才對嗎?哼,我看也不怎樣,帝國的人怎麼那麼喜歡吹噓?聽說你是來參加煉藥大會的,告訴你,到時候,本小姐就打敗你這什麼第一天才,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天才。”
夏茹煙目光一斂,垂下眸子,斂蓋住眼中的冰冷:“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
煉藥工會珠海城分會,處在珠海城中心地帶,外表並沒有帝國的總會那般繁華,卻也有一種蓬勃大氣之感,門外玉石雕刻的石獅,霸氣的雙眸緊緊盯著通過臺階,走入煉藥工會的人,似在警告。
門口的臺階上,鋪了紅色地毯,旁邊,兩個工作人員精神抖擻的站在那裡,掃視著那些人帶來的帖子,而沒有帖子的,則被拒之門外。
這一次的煉藥大會,除了超強勢力,一流勢力之外,還有一些家族的人得了邀請,得以參加一年一度煉藥大會。
據說,煉藥工會的會長,前段時日出門,無意得到能使羽皇晉級的千珠淚,故此召開煉藥大會時,拿出千珠淚作爲獎品,但獲勝者,必須歸屬於煉藥工會。
幹珠淚,那是超強勢力都會垂涎的藥草啊!而且,煉藥工會的會長,可沒有如此的好心,千珠淚雖珍貴,卻也只得提升一個羽皇,若他用來作爲獎品,得到冠軍的天才,便得加入煉藥工會,同時也把煉藥工會和天才的家族聯繫到了一起。
而且,這一次的煉藥大會,參賽之人,必須是在三十歲以下。
“唔,今天,便是大會了嗎?”
此刻,煉藥工會門口,少年一身紅衣,面具遮臉,碧綠色的眸光閃過,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她的身後,俊美如謫仙的少年擡首,淡淡的看了眼煉器工會的牌匾,便收了視線回來,整個瞳孔中,只剩下某人的影子。
“老師,我們進去吧!“另一個男子揉了揉腦袋,英俊剛毅的臉龐溢滿了崇拜之情,雖說洛里斯和艾菲爾是爲對立,他卻真心希望,老師能夠奪魁。
夏茹煙點首,邁開腳步,踏上紅地毯,走上臺階。
她的出現,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當看到她臉上的面具,和身後的銀髮少年時,便知道了她的身份,衆人不由得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紅面具和緊跟的銀髮少年,她應該是帝國第一天才吧?”
“沒錯,確實是,我有幸在皇宮宴會上見過她,她就是那第一天才,還有她旁邊的是原先的第一天才,他們怎會走到一起?”
“這麼說她就是洛里斯派出來的人嘍?她修煉的天賦很強,不代表煉藥術也很好吧?真不知道洛里斯怎麼派她出來。”
“嗯,她的煉藥術一定不怎麼樣,不知道有沒有突破煉藥學徒,肯定沒有吧!像她修煉天賦如此強的,其他的都不會怎樣。”
“爲何那銀髮少年總跟著她?會不會他們是那種關係啊?”
“我的偶像我的偶像,她是我的偶像哦,這麼近距離看偶像,我要暈了。
一聲聲充滿驚歎,懷疑,嫉妒,崇拜的聲音在耳邊炸響。而夏茹煙的嘴角,始終含著淡淡的微笑,眼中卻是一片冰冷,冷冷的視線掃過衆人,只見他們的身體一震,立刻噤聲了,一句話都不敢說出。
走到門前,夏茹煙和殷哲野出示了帖子,就要進去,然,工作人員卻伸出了手,把雪無給攔在了外面:“這裡,無關人員不許進去。”
他的聲音有著例行工事的冰冷,頭也不擡的說道,沒有因爲對方是第一天才和蘇涼的學生而有所通融。
煉藥師,一向比其他人高貴,所以,哪怕她修煉天賦再強悍,煉藥術不夠強,依然無法得到煉藥師的正眼相待,而他們同時認定了,夏茹煙的煉藥術不強。
只是,煉藥大會,不許陪同人員進入觀賽,這種規定,她可沒聽過……
“你們煉藥工會好大的膽子,把我老師的朋友攔在外面,我看你們就是故意的,往年我們來煉藥大會的時候,什麼時候有過這項規定?”殷哲野眼冒怒火,這些人,根本就是故意的,但他實在想不起來,雪無哪裡得罪過這些傢伙。
“哼,我們是煉藥工會的人,我想讓他進,他就能進,不想讓他進,他只能滾。”工作人員高傲的揚起腦袋,什麼天才,他從不放在眼裡。
夏茹煙眼中寒芒一閃,轉身,張開口,正想說話,一道溫暖如陽光的聲音,輕輕的從心間流淌,把她的話阻止在口裡。
“吟,不要爲我生氣,我在酒店等你。”
“可是……夏茹煙眉心輕蹙,心裡有些不安。
“吟,你安心的去吧,我會等你。”他笑顏如花,眸光柔和,帶著點祈求,使夏茹煙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又怎會不知,雪無是怕自己和煉藥工會衝突,再次樹敵,才如此的。但爲了朋友,村立再多的敵人,放棄了千珠淚,又如何?一切都值得,可是,雪無竟用那種祈求的目光看著她,讓她,根本無法拒絕他的請求。
輕嘆口氣,她冷喝一聲:“龍馬,出來。”
衆目睽睽之下,眉心紅光一閃,被火焰包圍著的少年,瞬間出現在眼前。
許多人都沒有見過龍馬,看到他的出現,立刻瞪圓雙眸,死死的盯著他
“龍馬,你負責保護雪無的安全,明白了嗎?”
不知道爲何,她總感覺心裡不安,哪怕雪無已是一名羽皇,她也不放心他的安全。而她的獸獸中,除了寂和火鳳,最強的便是龍馬。火鳳不在此,寂定不會離開她,所以,她才選擇讓龍馬保護雪無的安全。
龍馬皺了皺鼻,卻還是走到雪無身旁:“走吧,我替主人保護你。”
雪無點了點腦袋,最後,不捨的看了一眼夏茹煙,和龍馬轉身離去。
夏茹煙冰冷的眸子,掃視了一眼那工作人員,冷笑了一聲,頭也不回的進入了煉器工會中口殷哲野同情的看了眼工作人員,無奈的搖了搖頭,誰不知道夏茹煙很記仇,他不讓雪無進入,已經得罪了她了。
煉器工會,裝修豪華,牆壁是用金塊渡成,分爲許多個房間。
前臺有一個女子手執筆,正在登記什麼,殷哲野拉著夏茹煙,便走過去:“走吧,老師,我們先要去拿牌號才行。”
但就在他們剛走幾步時,一道不適宜的聲音,在此刻響起。
“你果然來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舞者她那纖腰緩緩走進,滿臉的高傲,身後幾個丫鬟跟隨,走到夏茹煙面前之際,停下腳步,不屑的勾起脣角”第一天才,我勸你還是最好別來,你修煉天賦強,但煉藥天賦,是遠遠不如我,爲了不要丟人,你還是趕緊走人算了,免得到時丟了第一天才的稱號。”
夏茹煙的嘴角,充滿譏笑,被面具掩蓋住的容顏上是一片冰冷。
“那就拭目以待好了,還有,剛纔門口的事,是你的吩咐吧?”
煉藥工會,是不可能把參賽者的陪同人員拒之門外,工作人員如此做,定是服從了某些人的命令,細細想來,這裡也只有向她挑戰的張倩是她認識的,再加上她是煉藥工會長老的孫女,所以,也有那個權利。
“是又怎樣?“張倩雙手叉腰,眼中灼射出嫉恨的光”誰讓你是第一天才?我告訴你,我一定要你把這個名稱乖乖的交給我,第一天才這個稱號,你這種小子,根本不配,還想來參加煉藥大會,我估計你,連煉藥學徒都沒有突破吧?”
夏言,夏茹煙冷笑一聲,第一天才嗎?這種稱號,她,從來都不屑。
她要做的,不是第一天才,而是第一強者,唯有立在頂尖,才能夠,保護那些她想要保護的人……
“你個白癡,真是太過分了,就憑你,還想超越老師,哈,實在太不自量力。”殷哲野仰頭笑了一聲,他的臉上掛滿鄙夷,這種女人,給老師提鞋都不配。
“殷哲野……”夏茹煙淡淡的喚了一聲,隨即擡眸,冷冷的道”這麼多話,等比賽完再說吧!我很忙,沒空陪你咬人。”
張倩臉色一青,咬了咬銀牙,目光兇惡:“哼,到時候,你輸了可別哭鼻子,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怎配當第一天才?我們走。”
話落,轉身,如趾高氣昂的孔雀,高高的揚起頭顱,離開了這裡。
“我們走吧,去拿牌號。”她推了推面具,排到了隊伍之後。
來參加大會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爲了選出天才,只要微有勢力的家族,都在邀請之列,而羽落大陸如此多的勢力,整整排了十幾分鍾,才輪到他們。
前臺小姐拿出一張表格,讓她填一下,夏茹煙接過之後,在煉藥師等級的空格處,停下了筆,她仰頭,說道:“我還沒有測試等級。”
夏言,前臺小姐驚訝的擡起腦袋,這個天才,果然不擅長煉藥術,連等級都未認證,就來比賽,真以爲自己是神,什麼都擅長了嗎?
不由得,她的嘴角含著不屑,一個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就算是天才,早晚有一日,也會跪倒在別人的腳下。
“拿著,去四房測試”前臺小姐不耐的拿過一個牌子,丟到了她面前。
夏茹煙冷笑一聲,煉藥工會,便是如此的嗎?那麼,很好,她會讓他們,後悔的。思及此,拿起牌子,默默的退離了這裡。
殷哲野見此,眼裡兇芒一閃,夏茹煙沒有說話,他也只得忍著怒氣。
“老師……。””
殷哲野的牌號上,是鑲著金邊的“山”兩個數字,比夏茹煙晚了一號,而他的胸前掛上了煉藥師等級徽章,到夏茹煙面前,有些生氣的冷哼了一聲。
“不就是煉藥工會,老師你是蘇涼老師的學生,他們竟然如此對你。”
夏茹煙淡淡一笑,毫不在意:“他們都是得了張倩命令的,我的老師又不在此,而這裡,又是他們煉藥工會,他們會害怕什麼?早聽說煉藥術高傲,今日一見,果真如此,但是,總有一天,我要把他們的高傲,狠狠的踩在腳下。”
隨即,他的目光,移到了殷哲野胸前的徽章上。
羽師等級徽章旁,多了一個煉藥師等級徽章,上面赫然有一條黃色條槓。她眼中閃過詫異,沒有想到,殷哲野竟然是一名低級煉藥大師,要知道,一名煉藥師升到了煉藥大師,基本不需爲前途所困惱,而且,煉藥師在大陸很是稀少,又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所以他們纔會如此高傲,也不把夏茹煙這天才放入眼中。
可令夏茹煙沒有想到的是,殷哲野不但修煉天賦優秀,連煉藥天賦都如此傑出。她相信,如果沒有自己的出現,殷哲野,將是這大陸前途最不可限量的人……
在羽落大陸,煉藥師的等級分爲幾種,煉藥學徒,煉藥師,煉藥大師,煉藥王,煉藥皇,聖級煉藥師,神級煉藥師,同時這裡面又分爲低級,中級,和高級。而煉藥師的等級徽章,比如說是低級煉藥學徒,徽章則會一條紅色條槓,若是中級煉藥師,則爲二條橙色條槓,如果是高級煉藥大師,則爲三條黃色條槓,以此類推。
殷哲野的徽章爲一條黃色條槓,便說明了,他是一位低級煉藥大師。
“呵呵。”見到夏茹煙盯著自己的徽章,殷哲野有些害羞的揉了揉腦袋”其實,這沒什麼啦,我相信,老師一定比我優秀的。”
“哦。”夏茹煙收回目光,淡淡點首”我先去測試等級了。”
說完,夏茹煙看了眼那排滿的房間,找到了四房,拂了下紅袍,邁開腳步,朝那個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