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火凌軒揚(yáng)起頭顱,一記眼神都不曾施捨給她,俊美無濤的容顏上,染上一層寒霜”侮辱老子是小偷,老子有那麼好心放了你們嗎?如果不是紗紗來了,剛纔我就血洗此地,現(xiàn)在,紗紗,把他們帶走,讓牧家老太婆拿珍貴的東西來換。”
火菱紗眼中含笑,這個大哥,總是如此喜歡坑人,牧家估計要完蛋了。
“放走一個去報信,其餘的人,統(tǒng)統(tǒng)帶走”既然是大哥的要求,她怎會不滿足?輕輕的揮了揮手,吩咐一聲,火之神殿的人便放走了一個牧家之人,其他的,則是被押解著前往了火之神殿在此處的分殿。
牧清水沒想到自己都如此懇請了,這個男人,還不動心。她咬著嘴脣,目光憤恨,今天的一切,她記住了,總有一天,她也要這男人,匍匐在她腳下祈求。
圍觀的人,也從未想到,火凌軒頂住了牧清水的美人計,齊齊詫異,隨即惋惜的搖了搖腦袋,如此美人,他竟也忍心傷害,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黑市的一切,不過是場鬧劇,鬧劇過後,逐漸收場,衆(zhòng)人緩緩的退離了此地。
七大神殿,在各個城市都擁有分殿,與之相同,其他家族也會擁有分家,而此刻,牧家在珠海城所設(shè)立的分家,牧家家主牧香香正端坐在主位,已步入中年,卻風(fēng)韻猶存,眼中透著一股毒辣,面無表情的臉面,以至於猜測不透她的想法。
羽落大陸,男女平等,不是隻有男子才能當(dāng)一家之主,女子只要有能力同樣也可以。很明顯的,牧香香便是一個有能力的女子。
“家主,家主,不好了。”門外的人急匆匆的跑了進(jìn)來,氣喘不定,頭髮被汗水黏在了臉上,可以看出,他是一路跑來的。
牧香香柳眉一蹙,漫不經(jīng)心的望了過去,聲音淡淡卻透著一股威壓:“發(fā)生何事了?如此慌張,不是讓你們?nèi)ケWo(hù)水兒嗎?水兒呢?”
那人身子一顫”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驚慌的磕著頭:“家主饒命啊家主,小小姐……她被火之神殿的人抓走了。”
“什麼?”牧香香大喝一聲,拍案而起”到底發(fā)生何事了?細(xì)細(xì)說來。
在牧香香的威壓之下,那人把剛纔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包括和火凌軒相識的夏茹煙,一字都不敢落下,聽到最後,牧香香的臉色越來越青,她緊握拳頭,冷哼一聲,道“你說,那個少年帶著面具,是帝國第一天才?”
“應(yīng)該是的,她和火之神殿的人認(rèn)識,應(yīng)該就是那第一天才。”
“好,很好,哈哈”忽然,牧香香仰頭大笑,她的笑容,帶著無盡的張狂和仇恨”天兒當(dāng)時和她發(fā)生一場戰(zhàn)鬥,當(dāng)天夜裡就離奇死亡,這事,跟她定脫不了關(guān)係,若不是帝國有蘇涼爲(wèi)她撐腰,我早就把她殺了。”
她眼中兇芒一閃,嘴角掛起嗜血的笑:“牧飛,馬上傳信回本家,讓我父親前來一趟,新仇舊恨,那個少年,必死,但家族中除了父親,無人是她的對手。”
主位下的座椅上,一箇中年男子站起,領(lǐng)了命,退出了門外。
隨即,沐香香邁著步伐,走下了臺階,走到了那跪在地上的人身旁,手中驀然多了一把劍,狠狠的刺入了那人的胸膛,那人睜大瞳孔,緩緩的倒了下去。
“沒用的人,保護(hù)不了水兒,留你有何用?“她收起劍,轉(zhuǎn)身,冷笑一聲”還有,牧明露,你去準(zhǔn)備一份大禮,我們?nèi)グ萃鹬竦畹穆}女殿下。
原先領(lǐng)命出去的中年男子的座位旁,一個容顏美豔,表情冷漠婦女也站了起來,淡淡的應(yīng)了聲:“是,家主。”
沐香香的臉上揚(yáng)起殘忍的笑容,等到父親來了,她,別想活著離開珠海城。
黑市,自那場鬧劇過後,又恢復(fù)了以往般。
火菱紗抓走了那那些人之後,便趕回去處理,因牧清水天賦極佳,又是煉藥師,所以很得沐香香寵愛,她相信,用不了些許時間,沐香香便會派人前往。
因此,這裡,只有夏茹煙,雪無,殷哲野,和火凌軒……
“唔,老師,老師,你快看,那個石頭,好漂亮。”
順著殷哲野手指的方位,一個攤子上,一顆散著七彩光澤的石頭映入衆(zhòng)人眼簾,那石頭猶如天際彩虹,美麗的很是夢幻,放在最醒目的角落,卻是無人問津。
夏茹煙不由得有些疑惑,她感受到石頭的不尋常,爲(wèi)何沒有人來買它呢?
“老師,你喜歡嗎?我買來送你。””殷哲野見到夏茹煙的目光盯著石頭,眸光一亮,不等夏茹煙開口,便急速的跑到了那攤位上。
夏茹煙搖搖腦袋,只得跟了上去。
“老闆,這石頭,我買了。”殷哲野沒有問價格,便直接開口,只要是老師喜歡,一些錢算的了什麼?
賣石頭的男子,頭戴斗篷,穿著鬆鬆垮垮的衣服,臉色有些病態(tài)白,聽到殷哲野的聲音,揚(yáng)起腦袋,他的嘴脣蒼白,有些乾裂,手捂著嘴脣,咳嗽一聲:“這塊石頭,會自己擇主,我無權(quán)隨即賣出。”
會擇主的石頭?殷哲野的一張瞳孔睜大,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有會擇主的石頭,這人,簡直是說話不打草稿。
“……”
殷哲野正想發(fā)怒,背後一雙手,忽然按住了他的肩膀。
回首,見到的,則是夏茹煙平靜的臉色,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上前去,似有一種感覺吸引著她,手不由自主的向著七彩石伸了過去……。
“住手。”賣石頭的男子見此,急忙喝了一聲,但是,下一秒間所發(fā)生的事,卻讓他目瞪口呆。
夏茹煙輕而易舉的便把七彩石給拿了起來,放到近前,細(xì)細(xì)把玩,而七彩石只是安靜的呆在她的手中,沒有任何反抗。
他在這裡賣石頭如此之久,又怎會不知道,每次想靠近七彩石的,都會被灼傷,因此,這塊七彩石,才這麼久都沒賣出去。
難道說,這七彩石認(rèn)了這少年爲(wèi)主?這,如何不讓他驚訝?
“笨蛋主人,你運(yùn)氣還真好,居然得到了七彩神石”空間內(nèi),寂打趣的聲音傳來,但有著一絲無法壓制的欣喜,似乎爲(wèi)她的好運(yùn)而感到開心。
“七彩神石,是什麼?“夏茹煙蹙眉,有些不解。
“七彩神石,是煉器石中的精靈,它有自己的思想,會根據(jù)自己的喜好選擇主人,有了它之後,主人就能夠煉製有生命的神器了,所以我說,主人你運(yùn)氣真好。”
神器?夏茹煙心動了一下,快速把七彩石丟進(jìn)了七彩炫邁鐲中,生怕那七彩石的賣主會反悔,既然七彩石認(rèn)她爲(wèi)主,那麼,便無人能從她手中得到。
攤主總算回神,咳嗽兩聲,有些虛弱的道:“它選擇了你,我也沒有辦法,按照規(guī)定,你得付給我錢幣,這樣吧,我給你開個價,一個紫心幣,如何?”
“什麼,一個紫心幣,你搶劫啊?“殷哲野眼睛一瞪,怒吼出聲。
一個紫心幣,是一個一流勢力一年的收入,在大陸昂貴無比,然此刻,一塊小小的石頭,竟然就要價一個紫心幣。雖說這石頭很是怪異,卻也用不了這麼多啊。
他兇惡的瞪了一眼攤主,可是攤主還是面無表情的站立,沒有被他的兇惡嚇倒。
“好”可夏茹煙價都沒還的就答應(yīng)了,只有她知道,這七彩神石的價格。
能夠煉製有生命神器的石頭,一個紫心幣,確實(shí)不貴,淡淡的擡眸,她的意念一動,五瓶傷藥入手,送與攤主面前:“我沒有這麼多錢,這五瓶傷藥,給你。”
“呵呵,這位小兄弟,你玩我是嗎?這種東西,怎麼抵得過一個紫心幣?”攤主的臉色變了變,不屑的接過她手中傷藥,打開蓋子,濃郁的生氣漂浮出來,他身子猛然一顫,眼裡出現(xiàn)深深的震驚,二話不說的服下傷藥,只見一絲紅暈,在他蒼白的臉頰上緩緩流淌而過。
“……好濃郁的生氣,我的病好了?哈哈,小兄弟,太謝謝你了。”
攤主的臉色漸漸恢復(fù)紅潤,那蒼白破裂的嘴脣,也變得飽滿圓滑,他激動的一把握住了夏茹煙的手,眼裡有著說不出的感激。
夏茹煙淡淡一笑,不著痕跡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哼,剛纔是誰對我老師的傷藥不屑的?”殷哲野鄙夷的冷哼一聲,同爲(wèi)煉藥師,他對夏茹煙所擁有的傷藥感到震驚,但更多的,則是驕傲。
看吶,她是他殷哲野的老師,有師如此強(qiáng)悍,他能夠不驕傲嗎?
剛纔給攤主的傷藥,是夏茹煙自己煉製所成,這一個月內(nèi),她不眠不休的學(xué)習(xí)煉藥術(shù),至今取得了很大的成就,所以,對這一次的煉藥大會,她有很大信心。
攤主有些羞愧的繞了繞後腦勺:“我剛纔沒有感受到傷藥中的生氣,才誤會了小兄弟,”隨即,他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我因爲(wèi)一年前的一場事故,身受重傷,修爲(wèi)全廢,不得已來了這裡賣石頭,想要籌集到足夠錢幣去購買傷藥,就在二年前,我用所有的積蓄去買了藥,但那藥,根本無法治癒的傷,後來,聽說落海城有十點(diǎn)完美點(diǎn)的傷藥拍出,並能夠是瞬間治癒,所以我纔想要一個紫心幣,等日後再有那傷藥時,無論如何都要拍到。”
十點(diǎn)完美點(diǎn),瞬間治癒?不正是自己在那裡拍賣的嗎?
夏茹煙挑了下眉,轉(zhuǎn)身,聲音冷酷的響起:“我知道你有傷,才把傷藥給你,一個紫心幣,正好能拍到五瓶傷藥,其他的傷藥,隨你怎麼用,我們走吧!”
話落,他們便轉(zhuǎn)身離去,直到幾人的身影消失,那攤主才一顫,猛然回神。
難道說這個少年就一在落海城拍賣傷藥的神秘少年?
攤主目光充滿感激的看著他們離去的方位,心中少年冷酷的背影,越發(fā)的高大起來,哪怕過去一世時光,也無法忘記……
是夜,明月掛上天際,周圍漂浮著些顆明亮的星星。
香格里拉拍賣會場,滿是人跡,喧鬧聲此起彼伏,夏茹煙剛?cè)胙e面,便有人前來接待,因爲(wèi)同來的有火凌軒和火菱紗,所以接待小姐把他們引去‘級包廂。
包廂內(nèi),火凌軒慵懶的倚在沙發(fā)上,半瞇著眸,俊美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倦容。此刻的他,看起來懶散而邪魅,有著一種獨(dú)特的魅力。
“龍馬,你去門口看著,如果他們來了,帶來這裡。”
龍馬怎會不知夏茹煙口中的“他們”是誰?他不滿的撅著嘴脣,但一想到那兩人是來給主人送金幣的,心情便好了許多,從夏茹煙的肩上躍下,恢復(fù)了人身,拍了拍紅衣,跑去了外面。
而龍馬的忽然出現(xiàn),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詫異,對於這隻獸獸,他們都是知道的。
拍賣會還沒開始,場地很是吵鬧,雪無見到夏茹煙輕蹙起的眉,淡淡的笑了笑,揮手間,一道白色屏障產(chǎn)生,阻隔了外界的聲音。
夏茹煙挑了下眉,讚賞的朝雪無透過去一眸,而雪無的臉蛋立刻緋紅一片。
見此,火凌軒從沙發(fā)上坐起,好奇的看了看夏茹煙和雪無,明瞭的點(diǎn)了點(diǎn)腦袋。
會場的門口,龍馬嘟著紅脣,圓乎乎的臉蛋全是氣惱,目光四處張望,狠狠的跺了下腳,那兩個人類,怎麼還沒有來?難道想賴賬嗎?不行,他們想都別想
“喲,小弟弟,怎麼了,在找人嗎?”
龍馬正在找尋著加州和加莎,旁邊忍不經(jīng)的傳來一道年輕女子的聲音,卻帶著股令人討厭的味道,他皺了皺鼻,朝旁邊挪動了一下,然旁邊的人,卻同樣跟著他走動了幾步。
他原本心情就不好,被這麼一攪和,更加的糟糕。忽的擡首,望了過去,只見身邊的,是一個畫著濃妝,穿金戴銀的女子,看起來很是年輕,但那全身上下透入著的銅臭味,是所有人都不想接近的。
此刻,那女子正一臉垂涎的注視著龍馬,狠狠的嚥了口唾沫,說道:“呵呵,小弟弟,你長的真可愛,要不跟姐姐回家,姐姐給你糖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