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茹煙眨巴了下眼睛,眼中,終於不平靜了。
原來火焰令牌還有這個原因,沒想到火凌軒把它交給了只與他有一面之緣的自己,不過,他不知道自己是女子,因此,大概是真的想結交自己這個朋友……。
蘇涼搖了搖腦袋,他知道夏茹煙是女子,所以心裡不免有些擔憂。
“我說,小紗紗,我們該走了,去過一下我們的二人世界,如何?”莫狐眨了下眼,一臉期待的問,毫無預兆的,他得到的又是火菱紗的拳頭。
他吃痛的哀號了一聲,捂著鼻子,滿臉哀怨:“小紗紗真暴力……”
夏茹煙的嘴角抽搐了下,這個莫狐,真是個活寶……。
“夏公子,我們該走了。”火菱紗不理會委屈的莫狐,目光,望向了夏茹煙,忽然變得鄭重”你要小心一點,他們,都不是好惹的人,以防暗下殺手。”
“嗯。”夏茹煙點了點腦袋”我明白的……。”
囑託完話之後,火菱紗一把拎起了莫狐的衣領,咬牙切齒的道:“走了,我們該好好的算算賬去,是不是幾日沒對你拳打腳踢,你皮癢癢了是不是?丟人嗎你?”
“哇哇哇,小紗紗,女孩子應該溫柔一點,溫柔的女子比較討人喜歡,哎呀,我錯了,就算溫柔的女子討人喜歡,我還是最喜歡暴力的女人,嗚嗚,小紗紗,你饒了我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
在莫狐的求饒聲中,那兩個人影,逐漸遠去。
夏茹煙這纔回頭,望著蘇涼,身子一頓,隨即,聲音輕輕的,如清風般溫暖,掠過蘇涼的耳畔,帶來一種,溫馨之感。
“老師,謝謝你“”
“你是我的學生,何須言謝?”蘇涼淡淡的笑著,他的笑容很美,風華絕代,恍若神人降入人世,眼眸中的冰涼褪去,變得如星星般耀眼。
現在的他,唯有在夏茹煙面前,纔有如此一面,其他人,依然很難見到他笑容。
“對了,老師,我是來向你借煉器爐,和煉藥爐的。”
回想起此行的目的,她淡淡的開口,而她相信,這些東西,蘇涼都有。
煉器爐和煉藥爐是爲分開,它們的性質雖相同,然而,煉藥爐中,卻多了一個藥水出口,所以,兩個職業(yè)所用的煉爐,並不相同。
“吟,接下來,我把我的實驗室借你,你跟我來。”蘇涼聽到她的話,眼裡閃過一縷詫異,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帶領著夏茹煙朝他實驗室的方向走去。
蘇涼所擁有的實驗室,在學院樹林之中,極爲隱秘,走了許久,纔到達。
剛走進裡面,她便被實驗室的設置給吸引了,目光,飄過了那些材料,放到了一個煉藥爐上。只見那煉藥爐是用頂級的材料青炎礦製造,爐壁上繪製著煉藥師的守護神獸,傳說中的上古騰蛇,神龍活現的就和真的一樣。
隨即,爐壁上,還有一條細長的罐子通道外面,那就是藥水出口。
“吟,我是一名煉藥師,所以我只擁有煉藥爐,煉器爐我會爲你去尋一頂,如果你想學煉藥,我可以教你,”蘇涼淡淡的道,目光始終望著少年。
“好,老師,若我有需要,會去尋老師。”
夏茹煙沒有完全接受,因爲到達羽皇之後,她腦海中的七道光束之中的兩道,便是煉器術和煉藥術,那裡面前的非常詳細,絕對比蘇涼要教授的好。不過,書畢竟是書,一些實際的東西,或許她還是會需要問蘇涼。
所以,她也沒有拒絕。
“嗯,那麼,你就先在這裡,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先出去了,”蘇涼點點腦袋,轉身離開,把門關上,隨後,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夏茹煙沒有說話,她已經沉浸在了煉藥術中。
在實驗室中,有許多的藥材,七彩炫邁鐲中,也有許多的珍稀藥物,所以,她絲毫不需要爲煉藥的材料而煩惱。
是夜,月亮躲入了雲層,漆黑的一片。
香格里拉酒店,銀髮少年盤膝而坐,閉上眼眸,眉心緊蹙,似有痛苦。
“主人,你真的決定了嗎?”
夢幻的世界,周遭盛開著漫山遍野的花朵,銀髮少年站在花叢之中,擡首,眼瞳中是一片堅定。他的面前,白百合般的少女蹙眉,有些擔憂的問。
“是的,白雲,我決定了,我要變得更強大,所以,沒有關係。”
“可是主人,這雖是夢境,但若你受傷了,現實中的你,也是會受傷的,平常你都和強你一級的戰(zhàn)鬥,一下跨越兩級,你會死的,”白雲咬著嘴脣,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死死的不讓它落下”主人,不要,如果你出事了,她也會傷心。”
“白雲,別說了,我心意已決,”雪無的語氣驟然變冷,堅定的道。
白雲擡首,正好看到他眼中的光澤,心裡一怔,似乎明白了什麼,微微嘆息。
“主人,誰讓你是吾主,所以,我?guī)湍恪彼脑捯魟偮洌麄€人便消失了,隨後,周圍的空氣還是凝聚,緩緩的,一個和雪無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他的面前。
“羽皇級別,又如何?爲了吟,我一定要勝利。”
他目光出現一抹凝重,隨即,身子飛躍起,一道道白色的光球從手中誕生,全部都迎面撲向另一個“雪無”。
“雪無”面對著迎面而來的白球,表情淡漠,輕而易舉的就躲過了。
“光,劍斬……”
雪無的面前,一把散著白光的劍直直的逼向了另一個“雪無。”從頭至下,用力的劈下,然而,他只不過輕輕的一擋,光劍就消失了。
“兩級的差別,就相差了這麼多了嗎?”
雪無的額上,不由浮出冷汗,他咬咬牙,看著走來的少年,神色一刻都不放鬆。
“呵呵,你爲什麼非要打敗我呢?”“雪無”的腳步,輕輕的向他邁進,一步一步,沉重的走到了他的心間,讓他的呼吸,不由得一滯。
“雪無”伸手一揮,衣袖中飛出一道白光,正打到了他的胸前,他躲閃不急,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頭髮變得凌亂,有些狼狽不堪。
“你忘了嗎?我就是你,你怎麼可能打的過自己?而且,我的能力,比你本身還要強大,所以,你是不可能打過我的,”“雪無”已經走到他的身旁,而他剛想爬起,一隻腳便踩踏在他的身上,用力一踢,他翻了幾個跟頭,才停了下來。
平常和強自己一級的戰(zhàn)鬥,都會弄的傷痕累累,別說是高於二級的了。
但是,他必須這樣做,他只想有資格,跟在吟的身……
“我不會輸,你少妖言惑衆(zhòng)”雪無從地上爬起,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跡,伸出手掌,掌心上,一朵純淨的百合漸漸誕生,他嘴角掛上冷笑,在白百合形成之後,用力的一擲,白百合成拋物線狀落到了另一“雪無“的面前。
“砰。”爆炸聲驟然響起,煙塵瀰漫,他有些緊張的望了過去。
塵土之中,少年的身影有些模糊,直到灰塵散去,那一席銀袍,才緩緩走出。
少年的銀袍上,沾染了灰塵,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一拍,嘴角掛上不屑的微笑:“你的攻擊,對我來說,實在太小兒科,反正我們是同一人,無論是你,還是我,驅動著這個軀體,不都是一樣?所以,讓我來取代你吧!”
雪無後退了幾步,握緊拳頭,腦海中,忽然出現少女絕美的笑顏,他目光一斂,手中又出現一朵比剛纔還大的白百合,拋了過去,在炸響之後,接二連三的白百合誕生,他連休息的空隙都沒有,直接全部拋向另一個他。
然,最後,少年還是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他面前……。
“呵呵,我們商量下如何?你爲何,要如此的拼命?”
“爲何嗎?“他的嘴角,蕩起動人的笑顏,宛如謫仙的面容上,有著一抹堅定”爲了吟,我想要幫助吟,所以,我必須勝利……”
是的,只有如此,他才能夠幫助吟,也纔可以,跟在她的身旁。
“你說的是那個少女啊!她有什麼好?你如此喜歡他。”
和雪無的不同,這一個“他”眼中是一片絕情,並不是人的“他。”怎會知道人的感情?
“而且,你明明喜歡她,卻從來沒有告訴她,不是嗎,你真是個懦弱的人。”
雪無的身子一顫,不等他回神,對面,那到白光再次閃現,把他打翻在地。
“如果,你不願意退讓的話,你就只可以去死了,你放心,等我取代了你的位置,我會好好的疼愛你心愛的女人,也一定會把她得到手。”
“雪無”的臉上帶著殘忍的笑,手一伸,再空氣中,抽出了一條白色鞭子。
鞭如神龍,狠狠的朝雪無抽了過去,雪無急忙站起,後退幾步,手掌一道羽盾儼然產生,擋在他的面前,替他擋去了那道鞭子。
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道道用力的抽打,畢竟是個羽皇,十級羽王的羽盾,堅持不了多久,便被打散了,鞭子瞬間打在雪無手腕上,出現一道深深的痕跡。
他吃痛的輕吟一聲,咬緊牙關,擡起腦袋,視線不停的尋找著他的破綻。
白鞭捲來,把他整個身休都捲起,用力的丟到了地上,一口鮮血溢到了喉嚨口,張開嘴,把鮮血吐到了地上,他擦了擦脣,手撐著地面,卻發(fā)現,手上根本無法用力道,他的手腕,一直不停的顫抖。
這樣下去,他會死的,如果他死了,被這個人佔據了身體,吟會受到傷害……。
不,不行,他不可以死,絕對不可以……。
遠處在觀戰(zhàn)的白雲,見此情景,心裡一痛,但是,開戰(zhàn)之後,她無法阻止。
主人,你一定要堅持下去,爲了她,也一定要……
“戰(zhàn)鬥,該結束了,你,去死吧!”
背後的白鞭,周圍浮著一層白光,從風中劃過,如旋風般狠狠的抽向了他……
雪無閉著雙眸,隨即,才緩緩的睜開,眸中,白光一點點聚集,直到把他的整個眼眸都充斥了,眼看白鞭到了近前,他忽然轉身,伸手一拽,就抓住了鞭子。
“什麼?””鞭子的另一邊,少年眼中詫異一閃,沒想到,他還有這個力量。
“你,別想傷害吟”雪無緊緊的握著鞭子,渾身上下,都染上了一層白光,白鞭在他的手中,漸漸化爲虛無,然後,他手中的光點一點點匯聚,儼然形成了一個超大的白色光球,丟向了“雪無。”在“他“驚恐的目光之下,淨化術把他淨化乾淨,連一絲一毫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眼中的白光消失了,雪無身子一軟,癱倒在地,漸漸失去知覺……
白雲從天空飄下,落到了雪無面前,輕嘆口氣:“神化,主人又神化了,兩次神化都是爲了她,只是,看到這樣子的主人,我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夜晚,一片寧靜,銀髮少年依舊盤膝而坐,然而,這時候,他的手腕上,清晰的掛著一道傷痕,滿身狼狽,嘴角的鮮血溢出,落到地上,綻放出妖豔的花朵。
“嗯……””銀髮少年輕吟一聲,睫毛一顫,眼眸緩緩的睜開,他動了動脛骨,就在此時,耳旁,忍不經的一道涼涼的聲音飄來。
“你醒了嗎?”紅衣少年從旁邊走到了前方,臉帶面具,眼神冰冷的凝視著他。
雪無身子一顫,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隨即,垂下了腦袋,不敢直視著面前的少年,他知道,這些事都被她看到了,她一定會很生氣。
“上次,你還有事隱瞞我,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夏茹煙的聲音涼涼的,裡面隱約可見一股被強制壓住的怒意。
“我……。””雪無的目光閃躲了一下,用衣袖遮掩住手上的傷痕,咬著嘴脣,卻一句話都無法說出。
夏茹煙一把拉過了他的手,掀開衣袖,手腕上的傷痕是如此的清晰,又是如此的深,她微微蹙眉,再次問了一遍:“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不起。””雪無收回了手,揚起腦袋,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片愧疚”我不該隱瞞著你,其實,我夢中的訓練,就是和自己戰(zhàn)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