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家二十人依次走上來頭,每個人反手把長劍豎在身後,目光炯炯有神,這二十個人先不說,讓衆(zhòng)人目瞪口呆的,是他們手裡的兵器。
“這……這是!”
“他們的兵器品級有極品吧!”
“居然用劍陣,還用這麼厲害的兵器,北宮家這次那不是岌岌可危了?”
“不一定,邵家用劍陣,北宮家還可以用其它陣破解,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看著看著。”
極品!在兵器品級中,絕對也是稀有的,兵器等級和丹藥差不多,下品,中品,上品,極品,聖品,神品,超神品,越是往上,品級越高,兵器的力量也就越大。
靈師能擁有一件好的兵器至關(guān)重要,也許那就是取勝的關(guān)鍵!以二十把極品長劍列陣,是大手筆中的大手筆!邵家這次還真是不惜一切代價了。
“邵家主,這是勢在必得嗎?”離夜靠著大椅,語氣淡漠,眼中的情緒深不可測,讓人無法猜透她此時的情緒。
邵延輕聲一哼,看向離夜的目光帶著殺意,卻還是露出一個虛假的笑容,回答道:“和北宮家一戰(zhàn),自然不敢輕視,想必北宮家主也早已準(zhǔn)備了神兵利器。”
哼,最好就是兩戰(zhàn)直接把北宮家踢出去,這樣他們北宮家就徹底失去資格!不過蘭家要是有能力把北宮家打敗,自然也不能小瞧。
“神兵利器不敢說。”北宮弒笑瞇瞇回答,還是他們家夜兒有先見之明,極品,極品算得了什麼,等會嚇?biāo)浪麄儭?
夙皇看向北宮弒,臉上露出謙和笑容,滿是威嚴(yán)的問道:“北宮家主是否請出北宮家出戰(zhàn)的人了?”
短短十年,邵家的成長如此之快,這倒是他的意料之外。
“隨便上來二十個人。”北宮弒朝著人羣中揮了揮手,一臉的隨意。
頓時邵延臉色比吃了臭蟲還要難看,隨便就上來二十個人,北宮弒這是小瞧他!
“北宮家主……”夙皇遲疑道,儘管北宮家不擅長陣法什麼的,也別隨便上來二十個人。
“這樣就夠了。”北宮弒哈哈大笑道,中氣十足的聲音,來圍觀的所有人都能清楚聽到,一字不差。
夙皇一下子也語塞了,北宮弒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什麼,只是到時候輸了,他別大發(fā)脾氣就行了,邵家儘管在某些意義上比不上北宮家,可他們二十個人手上,都是極品的兵器。
“北宮家主如此自信,我等拭目以待。”琴宗瞇起雙眼,目光落在離夜身上。
他不會相信就這麼簡單,除非北宮家真的不在乎這場比試,否則不會隨隨便便找二十個人上來。
“我!”
“還有我!”
圍在擂臺附近的北宮家子弟,紛紛跳上擂臺,不像邵家的那麼整齊,彷彿就是臨世組建而成,二十個人很快就到齊,其他人還想跳上去,卻已經(jīng)慢了。
北宮家二十個人站在邵家人的一旁,他們赤手空拳,雙手負(fù)在身後,雙腳邁開八字形,面向北宮弒。
“好了好了,就你們了。”北宮弒隨意揮揮手,毫不在意的模樣。
二十個邵家的人眼中閃爍出怒火,他們其中不缺先天天階,至少有一半的人是高級天階,實力最弱的也都是初級先天天階,北宮弒這算什麼意思,放竟然如此羞辱他們!
站在擂臺周圍的人,看到北宮弒的隨意,驚的差點下巴都掉下來了。
就這樣!隨隨便便上來二十個人,他確定這是要比試,不是主動認(rèn)輸!?
拜託,咱們能不能認(rèn)真一點,北宮家就算陣法不行,好歹這也是一場比試,就這麼主動認(rèn)輸,真的好嗎?
難道北宮家真的是虛有其表了,已經(jīng)沒落到連最基本對戰(zhàn)的二十個人都找不出來了嗎?
衆(zhòng)人紛紛惋惜,這場比試,不用看,北宮家就已經(jīng)輸了,人家邵家這邊二十個先天天階,一人手上一把極品兵器,至於北宮家,不用看也知道是輸定了。
蘭御風(fēng)慵懶靠在椅背上,手掌撐著下巴,不明所以道:“認(rèn)輸,這也太不是離夜的風(fēng)格了。”
離夜要是這麼就認(rèn)輸了,哪裡值得他這些天勸老爹,現(xiàn)在他想通了,是朋友就該奮力一戰(zhàn),這一場比試他一定會全力以赴!
“閉嘴。”蘭臨斜視了一眼蘭御風(fēng),現(xiàn)在什麼都清楚,看著就好,等會就是他們和北宮家打,知己知彼方爲(wèi)上策。
蘭御風(fēng)撇了撇嘴,收起聲音,他說的是實話,本來就很奇怪,他不相信離夜會主動認(rèn)輸。
衆(zhòng)人紛紛疑惑,只有離夜和納蘭清羽臉上,帶著一絲神秘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夙皇輕嘆一聲,這樣就能分出勝負(fù)也好。
這一場比完,北宮家也不是完全沒機(jī)會,陣法他們不擅長,就不勉強(qiáng)了,反正他們後面還有其它擅長的。
“是!”邵家人一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衝上去,狠狠教訓(xùn)這些赤手空拳上來的北宮家子弟。
赤手空拳就敢上來,這是在輕視他們,可惡,實在是可惡!
“是!”北宮家的人不急不緩應(yīng)道,抱了抱拳,面向眼前站著的邵家人,露出不屑的笑容。
“我們可以先讓你們?nèi)小!北睂m家的方向傳來聲音。
讓!
“太他娘囂張了!他們已經(jīng)處於下風(fēng),居然他媽的還說讓邵家三招!”
“老子真他媽想上去敲醒他們,知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麼情況!”
“我沒有幻聽吧?”
……
北宮家就這樣了,還說讓邵家人三招,這是不知死活,還是太過自信,他們真以爲(wèi)這樣就能贏邵家嗎?
邵延臉色一片鐵青,怒瞪向北宮弒,低聲吼道:“北宮家主,你這算什麼意思!”
這樣就是邵家贏了,傳出去也是勝之不武,最後還是北宮家把這一戰(zhàn)的勝利讓給他們!
北宮家完全可以拿出自己的實力,他們邵家肯定會贏!
“你他孃的邵延,你要比就比,老子都讓你三招了,怎麼,沒種接招?”北宮弒強(qiáng)勢反問,臉上自信的笑容,哪裡是主動認(rèn)輸?shù)娜嗽撚械谋砬椤?
沒種接招!
邵延噌的一下站起來,大袖一揮,一聲怒吼:“戰(zhàn)!戰(zhàn)!戰(zhàn)!”
戰(zhàn)!
反手拿劍的人,迅速邁動步伐,身影詭異在擂臺上穿梭,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北宮家二十個人,看到邵家人主動出擊,負(fù)在身後雙手慢慢垂在身側(cè),慢慢在擂臺上行走,與其說是擺陣,更像是在擂臺上散步。
衆(zhòng)人一陣氣惱,這北宮家是想比試,還是想棄權(quán),想棄權(quán)的話,說一聲不就行了,幹嘛還要上去!
夙凌雲(yún)目光注視著擂臺上,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遲疑看向鎮(zhèn)定自若,自信滿滿的離夜。
他也不相信北宮離夜會這麼算了,問他要賠償,北宮離夜沒有算了,殺邵連昭北宮離夜也沒算了,這次,肯定也不會,可北宮離夜到底想做什麼,這麼下去和認(rèn)輸有什麼區(qū)別?
蘭臨深深呼出口濁氣,眉頭緊鎖,北宮家這到底想做什麼,到底是打還是不打,激怒邵家的人,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啊。
這是什麼,散步?夙南軒撓撓頭,他真看不出來離夜想做什麼,還是看著吧。
邵延雙拳握緊,臉上的怒火越來越明顯,恨不得把眼前一切焚燒殆盡。
北宮弒,北宮離夜,這是讓他們邵家贏也贏的不順心嗎!?
在場不管是何人,都沒有看出北宮家二十個人他們的步伐,看似輕柔,看似在散步,實際上每一步,都有著一定規(guī)律,而且不留痕跡留下一絲靈力。
沒有章法的步伐,那便已經(jīng)開始佈陣,只是沒有一個人看出來罷了。
“攻!”邵家二十個人騰空躍起,形成一個錐形,所有的靈力灌注到最前面那個人的劍上,綠褐色靈力形成一把巨型長劍,往北宮家衆(zhòng)人的方向砍來。
綠褐色靈力宛若一股納入大海的潮水,形成一個巨大漩渦,吸納著四周每一股力量,成爲(wèi)自己的力量。
罡風(fēng)呼嘯,靈力盎然,擂臺四周旗幟承受著劇烈擺動,呼嘯的罡風(fēng)猶如龍捲,越來越肆意,彷彿要將一切吸入無底深淵。
“這個陣不是以人形列陣的嗎?”
“邵家加以改動,配合著二十把極品兵器,威力比這個陣應(yīng)有的力量更大了。”
“不得不說,邵家人真是大膽,這個陣敢如此使用,不過險中求勝,邵家想輸都難啊。”
圍觀的人滿意點點頭,臉上的表情都是讚許,看著邵家人的目光都變得不同了,彷彿已經(jīng)看到了他們的勝利。
看到邵家的攻擊,再看看北宮家,衆(zhòng)人一陣嘆息搖頭。
北宮家還說什麼讓邵家三招,這第一招他們怕是承受不住了,必輸無疑!
北宮家的人如此輕狂,一點也不想想自己的實力,處於下風(fēng)還讓邵家人三招,膽大妄爲(wèi)。
就在衆(zhòng)人嘆息無奈之時,北宮家二十個相視一看,突然停下步伐,擡頭看向落下來的長劍,無形的一股力量,從他們中間散開,迎向劈砍而來的長劍。
橫空凌厲掃過的巨大長劍,眼看就要落下,衆(zhòng)人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突然,迅速猛然砸落的巨劍,停在半空,無法落下!
停住了!
嘆息的聲音頓時消失全無,所有人長大嘴巴,目瞪口呆看著停在半空的巨劍。
這怎麼會,怎麼做到的,停下了!
北宮家的人不是什麼都沒做,邵家沒理由會突然停止攻擊,這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他們?
邵家的人臉色驚變,看到僵在空中不能落下的巨劍,他們咬緊牙關(guān),家中靈力。
“攻!”
一聲暴喝,靈力齊攻,擺陣,本是要最大的團(tuán)結(jié),還有十足的默契,邵家二十個人是訓(xùn)練多年,纔有現(xiàn)在這樣,這讓他們?nèi)绾蜗嘈牛睂m家隨便挑的二十個人,他們都對付不了。
他們就是不信,會對付不了這幾個人!不信!
擂臺上北宮家的人臉色一沉,看了一眼空中巨劍,放在兩側(cè)的雙臂稍稍擡起。
“破!”二十個人一聲齊呼,空中綠褐色長劍,瞬間消散。
一股餘力往四周震開,擂臺狠狠搖晃了兩下,一切都煙消雲(yún)散,巨劍彷彿從來沒出現(xiàn)過。
“我靠!”
“這怎麼可能!”
“老子是不是看錯了!?”
……
這不可能,太詭異了,那麼強(qiáng)勢霸道的一招,北宮家的人不但輕易接下來了,而且還輕易就破解了!
他們是什麼時候擺陣了嗎?怎麼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明明他們只是在散步而已,怎麼會有這樣的力量破解威力那麼大的陣!?
他們可以肯定,那不是幻覺,靈力散開之時,強(qiáng)大餘力衝擊在他們臉上,現(xiàn)在還陣陣生疼。
“這……”邵延呆滯看著擂臺,這怎麼會。
“邵家主大可放心,他們承諾會讓三招,就一定會讓三招,這纔是第一招而已。”北宮弒笑瞇瞇說道,絲毫沒有半點擔(dān)心,彷彿這種效果,他早已知曉。
離夜把玩著手指,漫不經(jīng)心看著擂臺,眼中帶著淡淡笑意。
這樣就被嚇到,不過纔剛剛開始,他們急什麼,答應(yīng)了讓他們?nèi)芯蜁屓校偛荒茏屔奂逸數(shù)奶y看。
蕭水寒把目光從擂臺上移開,看向離夜,心裡的最後一絲疑慮徹底消散。
他就說這個徒弟從不會主動找他,前幾天突然派信要找他,說是有事,現(xiàn)在他是知道離夜用那些東西用來做什麼了。
只是,區(qū)區(qū)極品兵器罷了,不過一堆廢鐵,值得這些人大驚小怪,詫異連連麼?
此時要是有人知道蕭水寒心裡的嘀咕,一定會吐血三升,無奈嘆息。
他“老人家”是玄機(jī)城城主,風(fēng)啓大陸排名一百位的兵器,有五分之四是出自玄機(jī)城,在他看來是廢鐵的東西,都是他們這些人夢寐以求的!
要不要這麼打擊人,廢鐵,有人能送他們這麼一堆廢鐵就好了!
知道蕭水寒在想什麼,邵延也不會淡定,他找這些東西,花了多少心血,結(jié)果到了蕭水寒這裡,就直接變成廢鐵。
“換陣!”
一聲高呼,邵家的人轉(zhuǎn)換陣型,六人站在地面,其餘的人一個牽著一個,宛若兩條蠍尾,下面的人微微一甩,靈力肆意,最前面的人就會被他們托起,如展翅高飛的雄鷹,直逼而去。
“蠍尾陣!”
“真的是,平常一條就已經(jīng)很艱難了,沒想到邵家能一次擺出兩條蠍尾!”
“北宮家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到現(xiàn)在還沒動靜,剛纔的陣他們能對付,這個蠍尾陣他們能對付嗎?”
“看著看著,反正是越來越精彩了,現(xiàn)在讓我說,北宮家還不一定會輸呢!”
……
上萬人羣議論連連,這邊剛落,那邊又起,此時每個人臉上都是一臉期待,剛纔的陣北宮家是擋下來了,現(xiàn)在的他們還能擋下來嗎?
邵家這也是豁出去了,連蠍尾陣都用上,一條蠍尾能讓對手無處可逃,兩條,北宮家只有捱打的份了。
北宮家這邊的人依舊鎮(zhèn)定自若,看著長長兩條擺出的蠍尾,沒有絲毫動容。
步伐邁出,靈力在腳下浮動,在沒有任何人注意到的情況下,北宮家這邊所有人凝結(jié)成的靈力,宛若一面堅硬的盾牌,將他們完好護(hù)在其中,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攻破!
“蠍尾陣?”離夜看向北宮弒,眼中劃過一絲疑惑。
“就是兩條毒蠍子,沒什麼可看的。”北宮弒不在意回答,這樣的陣北宮家當(dāng)然沒有,北宮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陣都學(xué)不完,哪裡有時間學(xué)別人的陣。
最多也只是看看,瞭解瞭解陣法是怎麼擺出,這樣才能用最快的時間攻破。
離夜點點頭,的確是沒什麼可看的,今晚完好擺出兩條蠍尾,但是漏洞百出,不足畏懼。
聽到北宮弒話的人,想笑又不能笑出來,畢竟邵延還在這裡,他們這麼笑出來,不就是在打邵延的臉。
擂臺上二十個人,腳步旋轉(zhuǎn),腳下形成一股凝重的力量,攻不可破!
一條蠍尾從空中飛落,彷彿是死神的鐮刀那般,讓人不寒而慄。
重重的攻擊落下,二十幾個人放在腹部前的手雙雙擡起,一股力量從地面延伸而上,四周氣息變得沉重,濃烈的壓迫感襲來。
“護(hù)!”
二十人齊呼,無形之力籠罩在他們頭上,揮落的長劍,傳來重重的“鏘”聲!
無形之力堅不可摧,彷彿這世間在沒東西能將它打碎打破。
“守住了!”萬人齊呼。
這明明是不可能的事,北宮家還是守住了,難道……他們也擺陣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們怎麼半點不知情,連什麼時候擺陣的都不知道。
“這是什麼陣?”邵延立刻轉(zhuǎn)身看向北宮弒,北宮家已經(jīng)擺好陣了,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把陣擺好,把所有人都欺騙了過去!
這到底是什麼陣,完全看不出來,只守不攻,北宮家當(dāng)真是要讓他們?nèi)悬N?
“邵家主見多識廣,自己看吧。”北宮弒皮笑容不笑回答,現(xiàn)在纔看出來他們北宮家擺陣了,這些人都是真麼眼力勁。
老子帶的北宮家,是隨隨便便會人輸?shù)哪欠N嗎?這二十個人是隨便上來的,可便是再隨便上來二十個人,效果也是一樣,不會有什麼改變。
十年前北宮家最弱的是陣,這十年他們又不是傻子,不會加強(qiáng)自己進(jìn)步。
北宮家不像別的家族,他們只是選一批人去練陣,而北宮家,是所有人都要練習(xí)陣法,一個都不能落下。
現(xiàn)在不管是隨便拉北宮家哪二十個人上來,都會是這種情況,他們當(dāng)他沒事?lián)]揮手,隨便找?guī)讉€人上來和他們打?
離夜笑看著擂臺,十年之約她是最近才知道的,這些訓(xùn)練她也不知道,但她知道,爺爺可不是認(rèn)輸?shù)闹鳎呐率禽敚惨數(shù)挠袣馄牵衷觞N會垂頭喪氣,隨便找?guī)讉€人上來打一場。
其他人沒有發(fā)現(xiàn)擂臺上二十個人的不同,她都看在眼裡,自然也知道他們爲(wèi)什麼可以擋住邵家的攻擊。
還真是擺陣了!
衆(zhòng)人一陣?yán)Щ螅墙幸粋€鬱悶。
還以爲(wèi)北宮家就這麼認(rèn)輸了,現(xiàn)在看來,他們不但沒有認(rèn)輸,而且鬥志濃濃,明顯佔了上風(fēng)。
是誰說北宮家處於下風(fēng)來著,這樣是處於下風(fēng)的樣子嗎?他們見過什麼是處於下風(fēng)嗎?
琴宗目光陰沉看著擂臺,別說其他人,就連他都是剛剛纔發(fā)現(xiàn),北宮家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擺陣,好像無聲無息就把陣擺好了,他們連什麼都不知道。
“破!”一聲暴喝,驚醒了所有困惑中的人。
邵家二十個靈師,想瞬間被震散,一個個口吐鮮血,躺在地上,手裡的兵器散落一地,重重威壓擊打在身上,他們連爬都爬不起來。
“噗!”
又是一口鮮血噴灑而出,衆(zhòng)人一陣暈眩,想站起來,卻沒有任何力氣。
不是吧!
不會吧!
不可能吧!
上萬人睜大雙眼,死命盯著怕在地上的邵家人,人家都還沒開始打,只是在破解他們的陣,讓他們?nèi)校@三招都還沒打完,他們就已經(jīng)趴下了!
這,這還打嗎?打下去也沒意思了啊!
現(xiàn)在只要這麼一看,就知道誰贏誰輸?shù)氖拢蚱饋磉€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收拾收拾,趕緊回家吧。
邵延氣的耳根子也變成了豬肝色,全身氣的打顫,死死瞪著擂臺。
二十個先天天階,二十把極品兵器,他們不過兩招,對方還只是破陣,沒有攻擊,他們就趴在地上起不來,這讓他臉面何存!
“巔峰先天天階,北宮家主,你藏的太深了。”琴宗是稍稍收回目光,扭頭看向北宮弒。
二十個人,全部是巔峰先天天階,實力不相上下,不像邵家這邊,還有個高低起伏,這一場,北宮弒到底是有心還是無心?
“見笑見笑,他們二十個人,都是剛剛突破不久,比不上日月殿的宗師。”北宮弒眼睛都笑瞇了,這還真不是老子隱藏深,能有這麼多巔峰的先天天階,都是他們家夜兒的功勞。
她那些丹藥,派上的大用場,北宮家?guī)浊耍T外子弟,旁系子弟,主家子弟,每個人都有不小的進(jìn)步。
贏者就能得到提升實力的丹藥,誰不想讓自己實力快點提升,爲(wèi)了丹藥,北宮家所有人可是牟足了勁,配合上丹藥,能有現(xiàn)在,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巔峰……先天天階!”蘭御風(fēng)擦了擦額上冷汗,沒看出來這些人是先天天階,不對,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邵家人手裡的兵器上面,完全沒有誰去注意在擂臺上“散步”,北宮家二十個人。
他就說,他就說離夜怎麼會這麼容易認(rèn)輸,原來是在這裡等著邵家,不得不說,太讓人震撼了,巔峰的先天天階,一來就二十個,這都趕得上日月殿隨手一揮,出現(xiàn)的一堆宗師了。
“我滴個神,二十個全部都是!”洛九城一張猩猩臉都是震撼,那一顆熱血的心不停沸騰。
跟著老大果然是對的選擇!老大就是有這麼神奇!
把邵連昭殺了不說,現(xiàn)在邵家的人立刻就打趴下了,半招都沒用。”
“隨手一招,二十個巔峰先天天階,北宮家畢竟還是北宮家,不是常人能比得上的。”在這點上,蘭臨不得不服氣,這點蘭家做不到,邵家也做不到。
夙皇讓他們和北宮家爭,這確定不是讓他們兩敗俱傷,他也能控制北宮家?
蘭臨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夙皇,眼中露出一抹不滿,這樣把他們往架子上推,完全沒問過他們通沒同意,不顧他們的生死,夙皇這麼做,只是爲(wèi)了自己的皇權(quán)。
“我輸了!”邵延咬咬牙,忿忿說道,儘管不服,擂臺上的人的確是站不起來了。
完全沒有攻擊,只是破陣,他就敗給了北宮弒!
“邵愛卿,後面還有兩場。”夙皇扯出一抹微笑,後面還有兩場,但是北宮家接下來的兩場,總有一場能贏。
邵延點點頭,後面還有兩場,還有最後的決鬥,他不擔(dān)心的邵家會輸,也一定不會就這麼輸了,這十年他等了多久,怎麼能輸在這個地方。
況且,他還有最後的底牌,只要邵家能參加最後的決鬥,就一定會贏!
“下一場還是北宮家吧,北宮家和蘭家。”這一場北宮家要贏了,第一輪的比試,他們就勝出了一局。
“北宮家主,你們要不要換人?”夙皇和善問道,目光看向北宮家子弟站著的方向,他倒要看看北宮家還有多少實力是他不知道的。
一個北宮離夜,瞞了整整十五年,若不是邵家挑釁,到現(xiàn)在可能都矇在鼓裡,不知道北宮離夜的真正實力!
“不必。”北宮弒搖搖頭,剛纔那麼一點靈力消耗,哪裡能難倒他們。
離夜無聲譏笑,看了一眼夙皇,這麼迫不及待想知道北宮家的底線,是北宮家突破了他所認(rèn)知的底線,著急了嗎?
這纔是開始,北宮家的實力,怎麼能讓他探究到,除了他們自家人,誰也不會知道,又或許說,他們自家人都有可能不知道北宮家每天都在進(jìn)步,又怎麼能知道這些。
蘭臨派人上場,那叫一個憂心忡忡,在這時候,他突然有點明白,蘭御風(fēng)爲(wèi)什麼一而再的讓他棄權(quán)。
現(xiàn)在他媽的真想甩手不幹了,這種氣氛實在受不了,北宮家彷彿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種氣勢。
那是每個人心中神明般的存在,所有人相信,只要北宮家在,天龍國就不會被滅,更不會有半分差池,那種對北宮家的信仰,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皇權(quán)。
“唉!”蘭臨重重嘆了口氣,現(xiàn)在就算不想?yún)⒓右膊恍辛耍仨氁獏⒓樱呐率禽敚?
四十人上陣,北宮家的人正要開口,蘭家這邊的人已經(jīng)先開口了。
“你們不用讓我們,我們蘭家輸也要輸?shù)挠凶饑?yán)!”
此話一出,邵延的臉色更黑了,蘭家要輸?shù)挠凶饑?yán),他們邵家算是什麼,直接被人打趴下,然後扔回去了!
不對,人家連攻擊都沒有,只是防禦,他們就輸了!
沒用的廢物,這麼輸給人家,太丟人了!
現(xiàn)在邵延想想都後悔,早知道是這麼回事,他寧可想北宮家不讓那三招,說不定他還不會這麼氣憤。
“請。”北宮家二十人紛紛抱拳,往後退去,腳步散開。
蘭家衆(zhòng)人吞了吞口水,有規(guī)律的開始擺陣,兩邊都站在自己位置上,隨時就會進(jìn)攻。
“攻!”
“攻!”
兩聲齊呼,兩家人幾乎是同時出手,兩股力量相撞,蘭家這邊的瞬間就被撞散。
擂臺發(fā)出震震的聲音,讓人聽了毛骨悚然,可見力量有多強(qiáng)悍!
看著兩兩邊交鋒,一一列陣,離夜不禁感嘆,勝敗的關(guān)鍵,還是看衆(zhòng)人的齊心,這段時間,北宮家已經(jīng)做的很好,他們齊心協(xié)力,這也是鞏固陣法關(guān)鍵之一。
沒想到爺爺早有打算,這場比試,十年之約,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不會輸!現(xiàn)在有她北宮離夜在,更沒這個可能!
“攻!”北宮家二十個人先躍起,手上靈力飛旋,形成一道道弧度從空中劃過。
綠褐色力量讓人咂舌,巔峰先天天階的威壓散開,衆(zhòng)人只覺得呼吸困難,雙耳嗡鳴。
蕭水寒注視著離夜,紅脣輕啓,卻沒發(fā)出半點聲音。
離夜看到蕭水寒張合的嘴脣,頓時滿頭黑線,那叫一個無可奈何。
她應(yīng)該早點問問爺爺?shù)模趲煾改墙鑱淼谋鞫紱]用上,奇了怪了,每次都是爺爺問她這問她那,他都沒跟她說!
不行,這樣絕對不行!回去再跟他算賬!
“砰!”蘭家的人墜落在擂臺外,北宮家二十個人緩緩落下,昂首挺胸站在擂臺上,看向離夜嘿嘿一笑。
“少主。”二十個人趕緊走到離夜面前,顧不得夙皇還在這,反正他們現(xiàn)在也不在意夙皇。
“嗯?”離夜挑挑眉頭。
二十個人伸手一抓,空中橫空劃過二十道弧度,單膝跪在離夜面前,高高舉起手中長劍,“我們本來想用的,可是邵家人太不禁打,我們就沒用上,現(xiàn)在請少主收回。”
早知道他們就不讓三招,這樣少主給他們的兵器,他們就可以試試。
這都是聖品,聖品啊!拿在手上居然都沒怎麼用,如何不肉疼!
擂臺下的北宮子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單膝跪下,“請少主收回!”
他們都有啊,可惜,每一個人用上!
少主給他們的兵器,不只是劍,還有其它的,不過品級那麼高,他們實在是不敢亂用。
蕭水寒嘴角抽搐看著跪下的人,無聲看向離夜,這是拿了他玄機(jī)城多少聖品的兵器,算了,反正他也就這麼一個徒弟,不給徒弟用給誰用。
“聖品!”木長老忍不住驚呼,這,北宮家的都是聖品!
他們拿著的都是聖品,那邵家的還算個屁啊!
“你們先起來吧,給你們了就是你們的,拿著吧,反正你們的兵器也該換換了。”離夜微笑道,這些拿回來,給他們每個人都換兵器,不是爲(wèi)了參加比試十年之約。
北宮家藏武樓的兵器,那幾個老頭是不肯放行的,要換新的,只有去師父那裡拿,給他們換新的也好。
給他們了!
北宮家衆(zhòng)人臉上劃過欣喜,聖品兵器就是他們的了!
“謝謝少主!”所有人猛地站起來,臉上帶著無盡的喜悅。
少主不只是給他們丹藥,還給他們兵器,他們一定會讓北宮家更強(qiáng)大,走向真正的盛世!
“我看到的不是幻覺吧?”
“聖品,都是聖品麼?”
“北宮離夜隨口一句給你們換換兵器,那就擁有聖品了!”
“圈圈你個叉叉,老子也想去北宮家了!”
……
聖品啊,誰不想要,能擁有聖品兵器的人,少之又少,北宮家居然每個人都有了,這一排站出去,多拉風(fēng)!
還以爲(wèi)邵家的極品已經(jīng)是罕見,而是把極品長劍,現(xiàn)在北宮家一起出現(xiàn)二十把聖品。
瞬間,北宮家的什麼都不算了什麼了,什麼極品,都變成了浮雲(yún),聖品纔是王道啊,誰能都擁有一把聖品,那便是一件的天大的事了。
能成爲(wèi)北宮家的人,是多幸福的事情,聖品兵器在手,多讓人羨慕!
北宮家已經(jīng)贏了第一輪,現(xiàn)在誰會輸?shù)舻谝惠啠奂遥m家,總會有一個,就不知道是誰,就不知道邵家還有沒有臉拿出那二十把極品的兵器出來。
夙皇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黑,放在龍椅上的手,慢慢握成拳頭。
聖品,全部都是聖品,北宮家怎麼會有這麼多聖品出現(xiàn),還是有人給他們聖品的!
“城主,這些兵器……”夙皇看向蕭水寒,整個風(fēng)啓大陸,只有蕭水寒纔有這樣的實力,讓一個家族都換上聖品的兵器。
“夙皇,本尊的事,你最好別管。”蕭水寒冷聲回答,他把兵器給徒弟,怎麼了,不給徒弟,難道給他夙皇,想都別想,除了每年該給的,他便是扔,也不會給夙皇一件!
夙皇臉色一僵,變得越發(fā)的深沉,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離夜看到夙皇的臉色,一笑了之,她不奇怪夙皇的反應(yīng),夙皇沒反應(yīng)纔是不正常的。
北宮家既然決定不爲(wèi)皇權(quán),有些事,她也沒打算瞞著夙皇,而且,她可以說,現(xiàn)在的北宮家不是北宮家,以前的他撼動不了,現(xiàn)在的更加不可能!
北宮弒面帶微笑,也不說話,離夜拿著那麼多兵器回家,他大概也能知道是從什麼地方拿來的。
天下之大,只有一個地方能一次拿到那麼多兵器。
其實也不完全是聖品,還有極品,也不是每個人能擁有,比試的勝者纔有。
這樣他們會更加積極,看到北宮家子弟那麼熱情,他會考慮考慮,把藏武樓那些東西拿出來,這樣他們會更努力!
琴宗掃視了一眼是蕭水寒,淡淡收回目光,這種事情明擺著在這裡,還有什麼可問,夙皇真是大驚小怪,不過幾件兵器,誰都可以買到。
“第三場還開始麼?”天籟之聲嫋嫋升起,納蘭清羽不耐煩看夙皇。
“自然,自然。”夙皇急忙應(yīng)道,然後看向邵延和蘭臨,“兩位愛卿,開始吧。”
這一場比試,就是決定誰會輸?shù)暨@一輪比試,是邵家,還是蘭家,很快就會知道。
邵延和蘭臨紛紛起身,恭敬對夙皇彎腰抱拳鞠躬,然後纔想看向自己家族的靈師,大手一揮,四十個人走向擂臺。
這一戰(zhàn)就是決定他們誰能勝這一輪,兩邊都是鬥志昂昂,誰也不想輸?shù)暨@第一輪,北宮家人比完,坐在一旁樂得自在。
對陣,一觸即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