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馬車裡,車窗半開,淺色的紗縵隨著馬車“軲轆軲轆”的聲音而隨風(fēng)輕蕩,飛雪臨窗而坐,每次當(dāng)紗縵被風(fēng)帶起快要掃向她時,總是會被她氣極敗壞的揮手擋掉。
明明車內(nèi)空氣流通甚好,飛雪卻仍然覺得憋的慌。
而馬車的最裡邊,是一張鋪了軟織羅的通榻,榻上面躺著的是一身緋衣的風(fēng)清寒,他雙手枕在腦後,瞇著的雙眸時不時會偷偷裂開一條小縫瞄一眼有氣沒地撒的飛雪,櫻脣微微翹起,心情當(dāng)是好極了!
彼此心情各異,兩人一路無言,當(dāng)馬車停到宮門口,已是半個時辰之後了,彼時,正值巳時。
飛雪率先下車,初入皇宮,若是平常她到也興奮,畢竟,於一個現(xiàn)代人來說,這樣的機會實在比種六合彩還難。
然,一天之計在於晨,早上被風(fēng)清寒這麼一堵,今日的她,可以說是對什麼都興趣泛泛,心情全無。若非,這新婚之後進宮面聖,給長輩請安是這皇家規(guī)矩,飛雪還真不願出門。
換現(xiàn)代的話來說,她今天的運氣必定從早背到黑。
也不知道風(fēng)清寒這廝是不是有意的,明知道她對皇宮人生地不熟的,竟就這樣扔下她一個人在這不知名的花園裡兀自走了,說什麼先給父皇打聲招呼,讓她這裡等著,我呸!
飛雪狠狠的朝著地面啐了一口,粗聲細罵:“丫的,風(fēng)清寒,你個王八蛋……”
“三王爺再怎麼不濟,他也是當(dāng)今皇上的兒子,你在皇宮之中這般辱罵於他,怕是不好吧!”
聲音嬌媚而又尖銳,聽的飛雪神情微微一怔,擡眸,便見身著藍色低胸宮裝的豔麗女子帶著一個丫頭朝她款款而來。
“看著這般眼生,想必你就是三王妃吧?”女子走近,用極其輕蔑的眼神從頭到腳將飛雪打量一翻後,便又道:“長的果然還有幾分姿色!”
“切!”飛雪不屑的冷嗤一聲,“你丫的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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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趙家富可敵國,怎麼教出來的女兒竟是這般粗俗,不懂禮數(shù)的嗎?”女子輕輕擡手,眸中甚是不屑,“不過,要一個婚前不守貞潔,與男子私奔不成,後又服毒自殺的人講禮節(jié),那也著實是本宮要求的高了,只是,”女子頓了頓便又接著道:“三王爺娶了你這麼一個王妃,倒真是降了他的身份了。”
“呵!”飛雪冷笑一聲,“三王爺自個都不覺得降了身份,你是他什麼人,又憑什麼說這話呢?”
聞言,女子神情微微一滯,眸中瞬時閃過不甘,她之前本是一舞姬,憑著一身舞藝以及姣好的容貌,被當(dāng)今皇上看上,收入後宮,又加上她那八面玲瓏的性子,家中雖無背景,卻也混了個貴嬪的頭銜,本來在這後宮日子也還過的不錯,卻不曾想,在一次家宴中偶然見到傳說中的廢材王爺後,當(dāng)即驚爲(wèi)天人,並對他芳心暗許。
今日與飛雪看似偶遇,實則是她有意爲(wèi)之,女人嗎?會吃醋那也是天性使然。即便知道自己得不到,也總想著要爲(wèi)難爲(wèi)難那些有幸得之的人。
“本宮乃是皇上親封的端貴嬪,三王妃如此不知禮數(shù),三翻兩次頂撞於本宮,本宮今日就替三王爺教訓(xùn)教訓(xùn)你,好讓你記住這皇宮可不是任你撒野的地方!”端貴嬪話峰一轉(zhuǎn),神色一厲,朝著身邊的小丫頭吩咐道:“翠兒,還不動……”
“啪”“啊!”
然,音還未落,端貴嬪便被飛雪一擡腳給踹飛了出去。
“丫的,我還當(dāng)是誰呢?不就是一個端貴嬪嗎?皇上後宮三千佳麗,你丫的算個什麼東西,敢來教訓(xùn)我,老孃不發(fā)威,你還真以爲(wèi)是病貓啊!什麼破貴嬪,我呸!就你那一身的騷氣,要換做以前,老孃……”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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