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打魅國？”

子冥臉色有異樣，莫淵問他，“有什麼不對勁麼。”

子冥沉著臉不說話，但明顯有事，靈漓又問他，他還是不說，流月站在旁邊，頓了頓，然後替他說道，“靈漓，如果在魅國遇上了破曉，能不能手下留情。”

“破曉？”

靈漓早就忘記這個人了，流月提醒她，“就是當初世界爭霸賽第一輪的時候，魅國二隊阻擋我們的人當中，與子冥對打的那個，肩頭有鳳凰。”

流月這一說，靈漓纔想起來，“哦，她啊，我知道了，但是，你們跟那個破曉有什麼關係嗎？”

她記得當初破曉被子冥打敗後，滿臉的不甘心，還說子冥這樣的人爲什麼要活在這個世界上，現在想來，當時那個破曉就是與子冥認識的吧……

“是這樣的，破曉……其實也是鬼霧城的居民。”

“不是吧！”這可是個大消息啊，靈漓瞪大眼睛，就連莫淵也露出了訝異神色。

子冥還是垂著眸不說話，流月點點頭，“是的，當初破曉與幼年的我也算是朋友，只是後來她去其他城市遊玩才逃脫了一劫，等她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了子冥把鬼霧城所有居民屠殺後，跪在地上恢復理智，當然，破曉的父母親人全部死在了子冥手下，而破曉一直把這份仇恨記在子冥身上，發誓要殺了他。”

原來如此……可當初，子冥也是迫不得已，靈漓還記得鬼霧城那些成爲鬼屍的居民，沒人責怪子冥，甚至他們是感謝子冥的，是子冥幫他們得到了解脫，只是這一切，在破曉眼裡卻成了鮮血的仇恨。

“爲什麼你們不解釋？”如果當時解釋，也許破曉的人生就不用活在復仇當中了。

流月苦笑，“那個時候，我當然解釋了，可是靈漓，試想，如果換做你，你會信我們的話，還是會信你看到的事實。她的親人確實是子冥殺的，我們還怎麼去辯解。”

靈漓低下頭，這個話題太沉重，一時之間大家都沒說話。

“好，如果戰場上遇到破曉，我不會對她出手。”

“謝了，靈漓。”

“但是。”靈漓擡起眸，望向子冥，“如果破曉冥頑不靈傷害我的士兵，我會出手。”

子冥頓了頓，旋即點頭，“既然立場不同，各自都有需要保護的人，靈漓，你不要有所顧忌，不論你做什麼，我都站在你這邊。”

不論你做什麼，我都站在你這邊。

以前的子冥是從來不曾表達過他對靈漓的立場，可是經過鬼霧城一事，子冥早就暗暗決定，他欠靈漓一份大情，可以用一輩子來還，就算她要逆天，他也會跟著她。

流月的想法與子冥的是一樣的，走到靈漓身前，拍拍她腦袋，“小靈漓，你儘管無所顧忌的去戰鬥吧，我會永遠在你身後替你治療的。”

靈漓摸了摸鼻子，“你們突然這麼矯情，讓我很不習慣啊，哈哈哈。”

大家都笑起來，莫淵望著靈漓後背，脣角的弧度漸漸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