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紋正靠在外間的木牀圍子正吃零嘴呢,聽冬竹叫她,白了一眼,哼道:“叫魂呢,我累了,不是你值夜嗎?”冬竹道:“小姐找你有事呢。”
秋紋氣哼哼地道:“不去,”說完她心思一轉(zhuǎn),又道:“真煩人,離開我都死了是吧。”
說著起身趿拉著鞋子過去,一甩門簾進(jìn)了內(nèi)室。
蕭蕭正端坐在牀邊,垂眼看著腳下的盆,“秋紋我要洗腳?!?
“你洗好了。”秋紋不睬她,東瞅瞅西看看,還是屋裡暖和,又看看蕭蕭的牀,比之前待遇好多了。
“你給我洗?!笔捠挼穆曇艉芷降瑳]有什麼起伏,卻帶著一股威壓。
“嘎?我給你洗?你不是白日做夢吧?”秋紋真是要笑死了,醜八怪敢讓她給洗腳,真是沒死成難受了是吧。
蕭蕭緩緩擡頭,黑泠泠的眸子盯住她,正在罵得唾沫橫飛的秋紋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聲音也下意識的低了下去。
“我要洗腳。”蕭蕭看著她,一字一頓地道。
秋紋一愣,隨即卻笑起來,“你洗你的,關(guān)我屁事。”
說著上前把蕭蕭一下子拎起來推倒一邊椅子上,“那邊洗去,我要睡覺了。”
說著就脫衣服掀起蕭蕭的被子,要****睡覺。
冬竹幾人聽見動靜,站在門口看著,卻不敢進(jìn)來。
她們看小姐被秋紋欺負(fù),卻沒有被欺負(fù)的那種又氣又羞的表情,臉色很平和,只是一雙眸子卻黑沉冰冷,讓人不敢逼視。
“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笔捠挀P眉,脣角微微扯著,露出一個淺淺的笑。
秋紋看蕭蕭那表情,輕蔑鄙夷,讓她很是不爽,她忽的一腳將銅盆踢翻,“咣噹”一聲,水撒了一地,濺在蕭蕭的裙襬上。
冬竹幾個啊了一聲,卻也不敢上前。
春蘭不忍,想去給蕭蕭換衣服,冬竹擺擺手,她知道秋紋最會打小報告,如果她們上來關(guān)心小姐,秋紋氣不過,一定會去夫人那裡說小姐的壞話,反而不如暫時不管的好。
秋紋看幾個丫頭都以她爲(wèi)首的樣子並不敢上來管,更加得意了,笑道:“哎呀,你說你這麼個醜八怪,竟然是個小姐,我都懷疑我們是不是託生錯了,”說著,她踢掉了鞋子,然後一蹦將自己摔向軟和和的嶄新被褥,心裡想著,醜八怪現(xiàn)在待遇好了啊,竟然是錦被呢,還薰了香呢,真是……
秋紋得意地想著,狠狠地將自己摔進(jìn)了被窩裡,可能力道有點大,咯得後背有點疼,她沒在意,得意道:“說不定,我纔是十三小……啊——”
話沒說完,她突然如遭蛇噬一樣猛得彈跳起來,跳下地,光著腳撕心裂肺地喊著,“啊——疼死我了,啊——”
她悽慘地喊著,不斷地蹦著跳著,跟癩蛤蟆一樣,同時拿手去撥拉屁股和後背。
冬竹幾個不明所以,但是在秋紋回身的時候看到她素色的中衣上滲出點點殷紅,竟然像是雪地上落下的紅梅花瓣一樣很是鮮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