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疾卻不相信，就算司馬聖美沒打到她，可若是內力推出，也會傷及心脈的。

他立刻握住梅姨娘的手腕，卻發現她體內沒有任何一樣，不禁大喜，握著她的手率先進了堂屋。

其他人跟著進去。

蕭蕭落後，看向一旁的司馬聖美，爹全力一擊之下，她只怕沒有多少日子了。

蕭蕭走過去，低頭看了她一眼，道：“你不知道自己的內力去哪裡了嗎？”

司馬伕人怨毒地看著她，伸出髒兮兮的手指，“你，是你，一定是你。”

蕭蕭搖頭，司馬伕人喃喃道：“不是你，我從來沒有吃過別人的東西，難道——是她！”

蕭蕭看她這樣就知道她開始亂懷疑了，她揚了揚眉，柳嬤嬤畢竟幫過她，雖然是互相利用，可她也想給一次機會。不過柳嬤嬤是個忠心的奴僕，她知道夫人不會有好下場，所以寧願死也不願意背棄舊主。

蕭蕭決定成全她，反而沒有殺她，還告訴了她一個秘密。

蕭蕭笑了笑，轉身進了屋裡。

這時候柳嬤嬤衝過來，抱起司馬伕人，“夫人，我們走吧，離開這裡。”

司馬聖美尖聲地惡毒罵道：“你這個老虔婆，你放開我，你這個吃裡扒外的老東西。”

柳嬤嬤任由她責罵，只是不還口，從懷裡掏出兩粒丹藥來餵給她，“夫人，吃了就好了。我們離開這裡，天涯海角，布衣粗食，老奴都會照顧夫人的。”

司馬聖美兀自罵個不休，“你早就被那個小賤人收買了，所以處處幫著她，欺瞞我。我，我竟然還相信你。”

柳嬤嬤心疼她那個痛苦扭曲的樣子，勸道：“夫人，天地良心，老奴從來沒有欺騙過您。”

司馬聖美服了藥，已經不再吐血，“那我問你，我的內力呢？”

柳嬤嬤看她傷勢有點好轉，不會死掉，感慨蕭蕭的丹藥靈驗，也感慨她的大度。她看著司馬伕人，道：“是十三小姐。”

司馬伕人剛要詛咒，柳嬤嬤搶著道：“不過，不是她親自做的。”

司馬聖美好奇地看著她，也不再咒罵她了，“怎麼回事？”

一定是她收買了人。

柳嬤嬤道：“是她的鸚鵡。”蕭蕭讓大巴，每天給司馬伕人的房間裡撒點能夠化功的藥粉，她的枕頭上、衣服上、甚至器皿、食物裡，到處都是。

可惜的是，那東西無色無嗅，根本覺察不出來。

又不是那種烈性的，而是慢慢地，一日日地，效果才能出來。

到了今日，也算是最徹底的實現無痛散功的效果——這是蕭蕭的廣告詞，這種藥在江湖上賣得非常好。

卻也非常隱秘，除非是巨金，還要身份跟司馬家人沒關係，否則根本買不到。

司馬聖美聽都沒聽說過，就中了招。

柳嬤嬤說完，道：“夫人，十三小姐有意放你一條生路，我們就離開吧。從此塵歸塵，土歸土。其實，你也知道，老爺子，他，何曾真的關心過你呢?在他的眼裡，你和皇后娘娘，只不過都是工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