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傲塵,他回來了。
在被參寶的“蔽日天星”在皇城外的樹林被無目的傳送出去之後,經(jīng)過了這近一個半月的時間,他再次回來了。
“接受我的挑戰(zhàn)吧,南宮溪?”陸傲塵臉上帶著森冷的笑意,手中藍色的靈力醞釀,不顧雲(yún)空派衆(zhòng)多弟子在場,一根冰劍徑直射向洛溪的胸口。
陸傲塵的冰劍攻擊,來得太快太猛,絲毫沒有任何提示,面對著突如其來的一擊,洛溪來不及多想,腳踩小旋風,身形迅速的往後飛退而去。
“嚓……”
就在洛溪退開的瞬間,鋒利的冰劍釘在洛溪原來的位置,還朝著洛溪退去的方向劃出一條三米長的劃痕。
一直到冰劍劃出長痕,碎裂開來,衆(zhòng)人才如夢初醒。
“天吶!是陸師兄,陸師兄回來了。”
“可是,陸師兄爲什麼一來就要挑戰(zhàn)南宮姑娘呢!”
“雖說是挑戰(zhàn),可是著出手也太重了吧!要不是我站得遠,我感覺我都會被冰劍上的寒氣凍傷啊!”
“難道陸師兄和南宮姑娘之間,有什麼私人恩怨嗎?”
大家對陸傲塵突然的出現(xiàn),突然的出擊,弄得雲(yún)裡霧裡。
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所以,這聚集了雲(yún)空派弟子中近五分之一的人數(shù),當即就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快離開這裡。”東方澤宇可是知道陸傲塵的底,也知道陸傲塵的危險程度,這會兒他剛回來,二話不說的就直接對洛溪出手,恐怕是已經(jīng)知道了什麼,所以,他頓時就想先叫這些還不知道危險的弟子們的離開。
接著,東方澤宇看著陸傲塵,繼續(xù)道:“陸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雖然知道陸傲塵或許已經(jīng)知道了什麼,但是東方澤宇此時還是沒有暴漏自己知情人的身份。
“東方澤宇,等我殺了她,再來解決你。”陸傲塵的眼裡全是怒火,看著洛溪的眼神也充滿了殺意。
洛溪在陸傲塵出招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意識到不對,她趁著東方澤宇和陸傲塵對話的瞬間,意識迅速跑進了隨身空間一看,發(fā)現(xiàn)那塊從陸傲塵屬下手中搶過來的身份令牌,已經(jīng)碎落在地。
洛溪心裡暗道不好,趕忙示意東方澤宇快去找許長老過來幫忙,東方澤宇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咬了咬牙,飛速離開。
洛溪看了看這羣還不知道跑的雲(yún)空派弟子,無奈道:“陸傲塵,我和你之間的恩怨,不必牽連雲(yún)空派的無辜,咱們要不要,換個地方說話?”
洛溪知道自己和東方澤宇都不是陸傲塵的對手,此刻硬拼無疑是找死,而且,她感覺,陸傲塵這次回來,實力好像又增漲了不少,這倒是更棘手了。
陸傲塵冷笑著,浮在空中,居高臨下的看著洛溪,好像在看螻蟻一般,沒有回話。
洛溪似笑非笑的仰頭看著陸傲塵,氣勢絲毫不輸於陸傲塵,繼續(xù)道:“如果你希望在雲(yún)空派把那件事情鬧大的話,我也無所謂。”
“女人,你會後悔你現(xiàn)在的決定,換個地方,你絕對會比在雲(yún)空派死得更快。”陸傲塵說著,直接朝洛溪俯衝下來,洛溪迅速後退,卻還是抵不過陸傲塵那超然的速度,不過呼吸間,就被陸傲塵挾持在手中。
陸傲塵一手掐著洛溪的脖子,一手攬住洛溪的腰肢,在雲(yún)空派的一衆(zhòng)弟子前,只留下一個惹人遐想的背影。
“呼呼呼……”
耳邊的風聲,又急又徐的刮過,洛溪的臉頰,被風颳得生疼,更疼的,是頸間不斷加重的手勁。
大約飛了幾千米遠,出了雲(yún)空派的範圍,陸傲塵毫不憐香惜玉,甩手就將洛溪丟了出去。
“嘭……”
他的手上帶著靈力,即使洛溪已經(jīng)用靈氣罩護著身體,卻還是被這股巨大的力道影響,身體狠狠的摔在地上,震得不輕。
“陸傲塵,你一見到我就要殺我,是因爲嫉妒我長得漂亮嗎?”洛溪淺笑盈盈,朝陸傲塵看去,暗中則不斷的調(diào)息的體內(nèi)紊亂的靈力。
“洛溪,在我面前,你還裝什麼傻,我那兩個屬下都是你殺的吧!洛天遠也是你救走的吧!皇城中的一切,都是你策劃的吧!”陸傲塵一想到自己居然被洛溪耍得團團轉(zhuǎn),就連屬下被殺了也未曾及時覺察,陸傲塵的心裡,就氣到不行。
反正這會兒洛天遠的後續(xù)任務(wù)已經(jīng)徹底失敗,他就拿洛溪的性命,去消消殿主的怒火吧!
“陸傲塵,你認爲我有這個實力?把這些事兒蓋到我的頭上,也真虧你想得出來。”洛溪當然要裝傻,她這會兒不裝傻纔是真的傻。
“別裝了,洛溪,我那個遭到精神攻擊的屬下,已經(jīng)把一切都告訴我了。”陸傲塵敢這麼懷疑洛溪,自然不是毫無依據(jù):“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那個被你拿走的身份令牌,已經(jīng)碎了嗎?”
洛溪此時已經(jīng)確定陸傲塵已經(jīng)知道了一些事情,至於那個精神病跟陸傲塵說到哪些程度,洛溪卻猜測不到,這種時候,多說即是多錯,所以,洛溪此刻只能保持沉默。
“告訴你,那個屬下,是我親手殺的,就是爲了,弄碎那塊身份令牌。”陸傲塵走到洛溪的面前,高高在上的看著摔在地上的洛溪,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
“你現(xiàn)在是不是在想,那個屬下,到底跟我說了多少?”陸傲塵臉上的怒火更濃,到了最後,他不禁笑了起來,只是,那魔鬼般的笑容,讓洛溪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我來告訴你,那個屬下,已經(jīng)將你做的一切事情,都跟我說了,你污衊我叛離地獄門,你擅自冒充地獄門大人的身份,以及你和東方澤宇一起,毀了他的識海,拿走他的令牌的事情,全部都告訴我了。”
洛溪聽到陸傲塵的話,心下一驚。
早知那個精神病會留下如此大的隱患,當初就應(yīng)該直接將其殺了了事,省得惹出這些事端。
不過,當時她明明將那個車伕徹徹底底的弄成了精神病,爲什麼他會恢復,而且,還恢復得這麼徹底,居然清楚的記起了一切。
陸傲塵看到洛溪皺眉,卻已經(jīng)鎮(zhèn)定的模樣,繼續(xù)道:“本來,剛開始我也沒想到,你一個十六歲的小丫頭,會有這樣的本事,不過,你掩藏實力,寧願當一個受盡欺凌的廢物多年,也不願暴漏自己,就憑這份隱忍,能做出如此周全的策劃,確實也是情理之中。”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機,這般耐力,我還真是有些佩服起你來了。”
“不,陸傲塵你錯了。”洛溪聽到陸傲塵的話,出言反駁,眼中平淡無波,語氣平靜無瀾。
“怎麼,你還想狡辯?”陸傲塵聽到洛溪的話,嗤笑一聲。
洛溪搖了搖頭,道:“我並不是隱忍多年,而是……”洛溪停頓了一下,突然擡起頭來看著陸傲塵,平靜的眸中,帶著一絲銳利,讓人不敢直視。
洛溪勾了勾脣,接著道:“而是在最近三個月,才突然出現(xiàn)的。”
“什麼?”突然出現(xiàn)?陸傲塵不明白洛溪話中的意思,反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洛溪臉上的笑意不減,道:“相信你去皇城之前,就已經(jīng)將我的餓一切調(diào)查清楚了吧!難道你就不覺得我跟你們得到的信息中的洛溪,完全不一樣嗎?”
洛溪繼續(xù)用那平靜的眸子看著陸傲塵,道:“你難道就不覺得,我跟洛溪,根本就不像同一個人嗎?”
陸傲塵聽到洛溪的話,頓時就大吃一驚,確實,洛溪說得沒錯,現(xiàn)在的洛溪跟信息裡的洛溪,差別實在是太大了,如果不是長相一樣,一樣身在皇城洛府,他幾乎都要覺得,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洛溪。
陸傲塵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看著洛溪問道:“難道,你根本就不是洛溪?”
洛溪似笑非笑的反問道:“難道,你覺得我是洛溪?”
洛溪的話,十分的耐人尋味,陸傲塵現(xiàn)在,腦袋裡已經(jīng)開始亂了。
洛溪看到陸傲塵的表情,繼續(xù)往火上澆油。
“陸傲塵,我該說你沒長腦子,還是腦子長黴,我跟洛溪的差別這麼明顯,難道你真的就一點兒都沒看出來嗎?”
“你們地獄門的情報系統(tǒng)到底是幹什麼吃的,難道到了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嗎?”
“如果是不知道沒發(fā)現(xiàn),那你們地獄門也真是太差勁了,如果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卻還是派你去皇城繼續(xù)洛天遠的任務(wù),這就不是我要戲耍於你,而是你的組織故意將你丟過來讓我戲耍了。”
“更何況,魎殿現(xiàn)在的情況複雜,剛上任的殿主就背上了殘害同門的罪名,你說,這一切真的就只是巧合麼?”
陸傲塵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懷疑,那麼,不管洛溪說什麼,都會只讓他更加混亂,地獄門的情況,洛溪是知道得不清楚,但是最近的意見大事兒,她可是親身參與了,拿這件事來忽悠陸傲塵,就算不能徹底擾亂他,拖延一下時間,還是可以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陸傲塵腦子被洛溪徹底打亂,他已經(jīng)無力思考其他。
洛溪看著陸傲塵,挑了挑眉,笑道:“我想說,我的救兵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