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樓慕煙想要用靈石交換，兩位夜家的老祖都露出了詫異之色。
“小丫頭，你還懂陣道？”白鬚老者半信半疑的問。
這陣道禁制可不是那麼好學的，整個天靈大陸的高階陣法師只有一雙手之數，就算是低中階的陣法師都是各大勢力爭相搶奪的對象。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陣法是有多稀缺，沒點天賦和悟性絕對是不行的。
樓家的這小丫頭這麼年紀輕輕就是名丹師，還會馴獸，現在連陣法都會，這也太誇張了吧。
聽著給他們的震撼太大，又沒看見過，因此都不由得升起種半信半疑的念頭。
“略懂一二。”樓慕煙頷首笑笑，“家師曾教過一些皮毛。”
不知道還在何方的師傅，請多包涵了哈，再借你的名頭用用。
夜家兩位心裡咯噔一下，又很快釋然了，看來樓家小丫頭背後的那位師尊是位了不得的人物。
“小丫頭，不知道你師尊是誰？能透露一二嗎？”白鬚老者好奇的問，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當然，要是不方便就不用說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要是樓家丫頭不想暴露其師尊的身份，他們自然是不會勉強的。
“我師尊是天璇老人。”樓慕煙已經準備就用這個名字來應付所有追問她師尊的人，而且她也沒騙人，天璇老人就是她上一世的師傅。
只是她隨意脫口而出的名字卻讓兩位夜家長老瞳孔縮了縮，老嫗差點叫出聲來。
“樓丫頭你竟然能拜得天璇老人爲師，真是大機緣啊！”白鬚老者面色變了變，笑著說。
樓慕煙也發現兩人有些不對勁，她眼皮忍不住跳了跳，難道天靈大陸也有個天璇老人？
“前輩認識家師？”樓慕煙試探性的笑著問。
白鬚老者的臉色又變了變，乾笑著說：“老夫怎麼可能認識那等強者。”
樓慕煙眨巴了下眼睛，心裡想著悲催了，怎麼自己隨便扯出來的一個名字都有同名的，而且看樣子還不是個什麼小人物。
“原來家師還很出名啊！”樓慕煙繼續套話。
“你師尊十分低調，又是絕世強者，已經百年未曾露過面，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機緣能拜在他的門下。”白鬚老者語氣中不乏一絲羨慕之意。
樓慕煙覺得腦門心突突的跳，絕世強者？雖然他師傅在靈界確實算得上是絕世強者，可這是天靈大陸啊！
那老頭都成散仙了，絕對不可能也穿越到這片大陸的，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重名了。
不過這裡的天璇老人百年都未曾露面，現在暫時借他的名號用用吧，以後對外還是不能再提師尊是誰的問題了。
“原來如此，其實我也就見過師尊一面，他教了我些東西就去雲遊了。”樓慕煙嘆了口氣道。
心裡想著千萬別讓她幫忙搭上點什麼關係，她自己都還不知道這裡的天璇老人是誰呢。
果然捕捉到夜家兩位老祖聽她說完後嚴重隱晦的劃過一抹失望，心裡慶幸自己聰明，提前堵住了他們的嘴。
“那你可得好好學，特別是陣道上，你師尊可是天靈大陸最強的陣法大師之一。”白鬚老者目中帶著幾許崇敬之色。
東地域知道天璇老人存在的劍師極少，加上樓慕煙表現出來的天賦，特別是懂陣道這點極爲吻合那位大能最強的一面，倒是讓夜家老祖未懷疑她說的話。
“晚輩會的。”樓慕煙謙虛的笑笑，神色未變，只是心裡卻天翻地覆。
那天璇老人竟然是天靈大陸最強的陣法大師之一？她靈界的師傅是一位煉丹大師，對陣道研究還沒她深透，看來果然不是一人。
不過有機會可真得去見下那位天璇老人切磋下陣道。
“前輩，你看剛纔小輩提的交易條件行嗎？”樓慕煙笑問道。
現在要打探的消息已經差不多了，再多問就會暴露，還是趕快轉移話題的好。
白鬚老者和老嫗對視一眼，隨即他臉色更加慈愛的看著樓慕煙說：“你是清寒和清樂的好友，這點交易要求我們還是能滿足的，只是不知道你想要多少靈石呢？”
“晚輩心中也沒數，不如前輩看著給吧。”樓慕煙不再意的笑笑，爽快又大方。
心裡卻暗罵了一聲“老狐貍”，自己怎麼好開口討要數目，看夜晨剛纔嘴抽的模樣就知道夜家的靈石也不會太多，自己要是忍不住獅子大開口，她還怕他們拿不出來。
現在反將一軍，她就不信這老頭會好意思少給，而且在加上一個假師傅的名頭，今天的生意她絕對賺了。
白鬚老者面上帶笑，心裡卻在滴血，這丫頭要什麼不好怎麼開口要靈石，不過不給又顯得太小氣，“三百塊靈石如何？”
樓慕煙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三百塊下品靈石，打發叫花子呢？不過瞄到夜晨心疼的模樣也猜得出來三百塊已經是夜家拿出來交換的極限了。
“前輩說多少就是多少吧。”樓慕煙謙遜的回道。
她心裡安慰自己：三百塊下品靈石其實也不錯了，總比那沒什麼大用的紫金幣強的多。
要是讓三人知道她這還嫌棄少，非得吐血不可。
他們夜家總的靈石加起來也不過兩萬多塊，平常陣法的消耗還十分巨大，這都是每年靠著契約靈獸去大地域換來的靈石，能拿三百塊交易洗髓丹不只是爲了交好樓慕煙，更因爲忌憚她身後的天璇老人。
“對了，想來前輩已經知道我有一隻冰鸞靈寵，它十分喜歡吃這裡江川麟魚的腹珠，不知道夜家還有沒有收存的？晚輩想換點。”樓慕煙表現出一副乖巧的模樣。
那珠子可是好東西，不單隻對冰戟有用，對她也是極爲有用的。
冰戟站在樓慕煙肩膀上，聽到她這般說，心裡還感動了一把，小主人真是太好了。
“江川麟魚的腹珠？”白鬚老者偷偷觀察到那隻冰鸞化作的七彩鸚鵡聽到這腹珠後眼睛發亮，神色也激動起來，心裡倒是也相信了。
“家族的內庫裡還有些，等會讓夜晨給你送去吧。”白鬚老者沒有過多猶豫的說。
樓慕煙笑道：“那晚輩就用些草藥來換吧。”
“不用，江川麟魚的腹珠並不值錢，全送給你了。”白鬚老者擺擺手故作大方的說。
那些江川麟魚的腹珠裡確實藏著一絲水靈氣，只是他們和其他家族研究多年都未能有煉化吸收的方法，拿這個做點人情也沒什麼。
“那就多謝前輩了。”
樓慕煙臉上露出一個前輩你果然很大方的神色，讓白鬚老者笑意更濃。
“晚輩還想換一樣東西，不知道前輩舍不捨得？”樓慕煙趁熱打鐵的問，面上還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的含蓄之色。
白鬚老者的笑容僵了僵，就連夜晨都忍不住又抽了抽嘴角。
這丫頭還有完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