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剛纔叫我什麼來著?”末小諾拍了拍她肩膀,嚇得殊王妃一哆嗦。
“沒……什麼都沒!”殊王妃大氣都不敢再出,生怕那手掌往自己臉上來。
果然末小諾不辜負她的期望,響亮的耳光應(yīng)聲而起?!皢?,那你這嘴怎麼腫起來了?”
“你這個……哼!”就算殊王妃再能忍,也很難在抽完耳光後不怒的!
“我這個什麼?說下去啊,你不是挺能出主意的麼?我現(xiàn)在就想請教下,怎麼讓人生不如死!”末小諾危險地笑著,就是要看看那平時慣於僞裝的女人,不那麼淡定露出本性是個什麼模樣!
“白夫人,你可不要欺人太甚!”殊王妃忽然嗤笑一聲,好像將生死置之度一樣。
“你說什麼?!”這個女人果然厲害,自以爲那是末小諾的痛處!
“我說的白夫人還沒有聽清麼,我堂堂一個九千歲的正妃,竟不如跛腳下人的妻,打死我也不足惜!”殊王妃閉上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末小諾覺得跟聰明人較勁才真的是好,扇她或是打她,折磨軀體遠遠沒有折磨心靈來的痛快,當然倪王妃那種弱智除外,因爲她既沒有腦子更沒有心!“你說的確實對,你死了也沒人可惜!我看你模樣長得不差,在逆千瀧府上當擺設(shè),殘害別的可憐女人,你覺得有意思麼?不如我來給你找點人生樂趣!”
“呵呵,你果然是要打起九千歲的主意來,還口口聲聲,對外稱自己是受害的,怎麼,纔剛進府就要除掉我們幾個王妃來?不過,九千歲的正妃,你想動也動不得,我告誡你,九千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正妃的位置,除非我死,否則皇上是不會襯你的心如你的意!再說了,如果你想讓我死,那很可惜,死在九千歲府裡,我爹和我的家族豈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呵呵,這府裡的男女老少,通通一個不留!都得死!到時候,白夫人,你還能有活路麼?或者,那麼多冤魂在你夢中時常出現(xiàn),你能活得安穩(wěn)了?呵呵呵呵呵!”倪王妃邊說邊看末小諾的臉色,心裡的底氣足了,乾脆一股腦全部吐出,分析利害,讓末小諾知難而退!
“你說的真不錯!牙尖嘴利,又頭頭是道!不愧是大家族裡教出來的惡毒賤、人,行,今日就放過你,你這臉蛋可不能毀了去,好好活著吧,像你說的那樣!誒對了,不知道你夜裡睡覺做不做惡夢,虧心事做的不少吧,你這樣的都不怕,我能怕?趕緊滾吧!”末小諾扯著她胸前的珠鏈往外一帶,殊王妃就踉蹌?chuàng)淞顺鰜怼?
“哼,白夫人,我們後會有期。”殊王妃真是輸人不輸陣,一雙狹長雙眼,雖透著精光,但也帶著些許難堪。
末小諾對著暈厥過去的倪王妃踹上一腳,忽然受那句白夫人的啓發(fā),心中浮現(xiàn)一個絕佳好主意!
“郡主,她怎麼辦?”小奴起身,過來扶著末小諾詢問。
“不怎麼辦,小丫頭,你們王妃今兒怎麼了?怎麼倒在地上,耍賴不起來???”末小諾看那豬頭樣子,胃裡一陣翻騰,要吐了出來。
其中一個快嚇傻了的小侍女一個靈激站直身子,恭敬說道:“羊角風(fēng)!我們王妃生來就有羊角風(fēng),經(jīng)常行爲不受自己控制,瘋瘋癲癲!”
“喲,王妃還有這病呢,嘖嘖,小奴,你下午得了空都在府裡通知一下,養(yǎng)貓養(yǎng)狗的都避著點倪王妃,別叫倪王妃給咬了!”末小諾轉(zhuǎn)身走出小花園,景色都被人破壞完了,還有什麼好欣賞的!
“郡主,那殊王妃會不會……”小奴額頭還帶著細汗,小臉紅撲撲的天真問道。
“隨意啊,她隨便怎麼說,我會怕她麼?對了,左神,你讓咱宮裡,誰沒事去打聽一下,這個姓殊的有沒有些風(fēng)流韻事,咳咳,就算沒有,你也給她尋上一門吧,要不然她這麼貌美地待在府中,沒人賞識?。 蹦┬≈Z揉著胃部,吩咐道。
“她原先定的有門親事?!弊笊竦穆曇麸h進耳朵,讓人不由心中振作起來!
“還有這種事?!”末小諾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地渾身血液都在歡樂地奔涌。
左神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見末小諾快步走到凌霄花樹邊,胃部的不適應(yīng)越來越強烈,難受的感覺讓末小諾眼中蓄著淚。
“郡主!你這是……”小奴趕緊在末小諾背上一下一下地幫著順氣,郡主這是害喜了??!
正在此時,逆千瀧得知無暇公子找他,身邊的人也是等他練完一整套長槍之法纔敢打擾稟報,時間正好趕上!“那個女人怎麼看著那麼眼熟?”逆千瀧定睛一看,這不是末小諾麼!
“是……的確是郡主?!狈饺缬X得自己的老命都要給賠上了,好不容易自家的爺將木頭樁子狠狠削了一頓,剛發(fā)泄完火氣,又給撞上了!這是何等的機緣巧合??!再多來這麼幾次,不如隱退辭職吧!
“不是說讓人去看好她麼!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逆千瀧大步走了過來,眉頭間皺的更厲害了,這個女人能不能消停一會兒,安生一會兒!
方如擡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這個,屬下不知?!?
“郡主你沒事吧,還難受的厲害不?”小奴正一心顧念著郡主,沒察覺到逆千瀧幾人的到來。
逆千瀧看那嬌小的身子,一時竟然壓過火氣,彆扭問道:“這是怎麼了?”
“關(guān)你什麼事!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末小諾吐了幾口酸水,捏了帕子擦拭著脣角。
再站起身時,突如其來的眩暈感讓末小諾幾乎站不住腳,逆千瀧眼疾手快地扶住,半摟著她的身子,看那帶著慘白的小臉,不由心疼,道:“你有本事別躺我懷裡,回答本王,你怎麼了!”
“是你拉我過去的好麼!哼!”末小諾想推開他的胸膛,那緊實的肌肉,根本不無所動。
“是病了還是怎麼了?早上還看你好好的,怎麼一轉(zhuǎn)眼就這樣!你這個女人能不能讓人省點心!”逆千瀧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擔心末小諾,而且……也忘了去質(zhì)問她怎麼敢從小院中出來的!
小奴看到逆千瀧擔憂的樣子,心裡直替糯美子開心,有情人終成眷屬,雖然九千歲沒有承認喜歡自家郡主,但是這樣的表現(xiàn)還不能說明一切麼!“九千歲不要擔心,郡主這是……”
“住口!我怎麼沒事!全部都是你這個壞心眼害的,怪不得你好心給我送東西吃!”小奴差點就壞了自己的事,末小諾忙混淆黑白,一邊在逆千瀧懷裡靠了一會兒,恢復(fù)些力氣就用手肘往後一曲,往逆千瀧胸口搗去!
逆千瀧想撒手丟開她,又怕她暈過去,只得受了那麼一招,不疼,軟綿綿的身子還是沒什麼力氣的,伸手去握住她的小手,道:“是吃壞的?早上的飯食有問題?”
“不知道!反正在你們這倒黴的王府裡,沒有一天好過!”末小諾掙脫開,甩著手離開那溫暖懷抱。
逆千瀧看她頭也不回地往外走,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對著那背影,道:“這都什麼脾氣!不識好人心!”
方如看著這明顯是小兩口吵架的模樣,不由憋著笑來看自家的爺鬱悶?!盃敚ぶ魉F(xiàn)在身體正虛弱呢,你就別和她計較,而且……早間收拾的幾個奴僕說郡主換下的裡衣都沾著血的?!?
“……這……”逆千瀧不知道自己下手的輕重,現(xiàn)在回想下,還真是有點後悔。“方如啊,比如,我是說比如,並不是說你爺我?!?
“嗯,爺您說?!狈饺缫槐菊?jīng)地準備做婦男之友,知心大姐!
“要是在牀上過於兇猛,會不會對……那個女方身體不好?”逆千瀧伸手讓身後的侍衛(wèi)止步,壓低聲音說道。
方如的臉騰地就紅了,作爲一個合格的貼心幕僚,自然是大事小事包括牀事都要替爺分憂!“爺,我到現(xiàn)在還是清白之身,不過,按照常理來說,應(yīng)該是的吧!”
“嗯?!蹦媲{沉吟片刻,忽然意識到一件可怕的事情!
清白之身!自己奪了末小諾的清白之身,那末小諾也奪了自己的清白之身,這種事情是相互的啊!
逆千瀧忙甩開自己這種念頭,清了清嗓子,平靜道:“找人燉些補品送過去,就說是本王爺賞賜的,敢不吃就治他的罪!不吃也的吃!”
“是!”方如忙不迭地點頭,心裡卻在盤算著,頭暈噁心,這莫非是要……喜事來了!不過,在沒有經(jīng)過證實,誰也不敢保證,不會這麼快把,幸福來的太過突然,方如忍不住也要有眩暈感!
“啊!那個女人居然不聽我的命令,膽敢跑出來閒逛,真是不想活了!”逆千瀧後知後覺地纔想起來這茬事,可是人都走的連影子都不見!
方如猛地被逆千瀧發(fā)出的怒吼嚇得直嗆,咳的腰都直不起來!
“快跟上,在後面磨磨蹭蹭幹什麼!無暇說找我有事,他輕易不找我,恐怕是真的有什麼事!”逆千瀧覺得自己被這個女人攪的,差點忘記有正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