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桂枝嚇得哆嗦站在門外,聽到這吼聲,趕緊畏畏縮縮擠了進(jìn)去,一臉委屈地說:“寧公子啊,這可不關(guān)我的事啊,我準(zhǔn)備的可是聊城的美人,這。。。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變成寧府兩小姐了?!?
“叫他們都滾出去。”甯浩澤明顯的惱羞成怒,哪怕是被點了穴道的身子都有些發(fā)顫,這事如果被他爹知道了,定會把他打個半死。想到這他就恨不得把這百花樓給推平了。
鬆桂枝哪敢怠慢,趕緊趕著人:“各位客官,這兒不是戲臺,都回自己的帳暖去吧?!?
“鬆媽媽,你讓我們走了,那這攤子的罪就你自己承擔(dān)了,我們血殺門可就不管了?!卑卓椑淦沉怂谎?,有些責(zé)備她不識好歹。
“你們可千萬不要害我啊,你們這樣我這百花樓還怎麼開下去,你這是栽髒啊。”鬆桂枝趕緊捂著臉大聲訴起苦來,一副啞巴吃黃蓮說不出苦的可憐樣。
“那就滾到一邊去,別管這事,這是我們血殺門在清賬,與你百花樓無關(guān),只是借場地一用?!卑卓椑浜鸬?,嚇得鬆桂枝全身顫抖灰溜溜跑了,誰不跑誰是傻子。
冷如瞳坐在椅子上搖著手絹竊笑道:“看這鬆媽媽跑得多快。哈哈?!?
夜鳳琊掏出潔白的絲帕給她擦了擦汗邊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怎麼畫師還沒來。”
冷如瞳趕緊往外看了看,莊秀的身影還沒見,她趕緊朝白織打了個招呼:“白織大哥,一定要維持現(xiàn)場畫面到我請的畫師來?!?
“七皇妃,血殺門清賬,你還是不要在這玩的好,若是傷著你了,不好向我們門主交待?!卑卓椛驳卣f道,內(nèi)心有些無奈,這算什麼嘛,又要讓她玩,又還要劃清界線,這事也只有他們門主能做得出來。
“放心,我夫君武功很好的,你們傷不了我。”冷如瞳驕傲地把夜鳳琊直接當(dāng)成了保鏢。
白織臉蛋微抽地看了眼夜鳳琊,可他不可一世的門主,還一副相當(dāng)享受做嬌妻保鏢的樣子,白織不自覺地對冷如瞳肅然起敬:“是,但不能等太久,白織還得回去交差?!?
白織說著轉(zhuǎn)向看熱鬧的人:“誰還在這房裡就當(dāng)是與我血殺門一起對付寧太傅的,你們自己考慮下?!?
話一出,人一窩蜂衝出了房門,頓時房間空闊了,冷如瞳竊笑道:“啊,終於涼快多了?!笨赡切┬n出房門的人並未散去,而全擠在了門口。
“血殺門,我寧府與你們無怨無仇,你們爲(wèi)何要這麼做。”甯浩澤恨恨地瞪向白織,不明白他們寧府何時得罪了血殺門,他爹素來不去碰江湖上的人士,因爲(wèi)知道江湖上的人比官府難搞,對他們也向來客氣,誰知他們竟這麼污辱自己!
白織冷瞥了他一臉,露出不屑的表情,移至門邊,一隻腳踏在另一側(cè)的門邊上,牢牢的守著大門。
過了一會,莊嫋便帶著畫師趕來了,冷如瞳大聲地說:“唉呀,畫師你可算來了,來,把這兩人的姿勢畫清楚,最好唯妙唯肖,讓人一看就能知道是他倆。畫得好重重有賞。”
畫師點了點頭,呵呵地笑:“這銀子我可賺定了?!边@畫師經(jīng)常給百花樓的姑娘們畫肖像,對這種早已見怪不怪,雖然疑惑那兩人一臉羞辱樣,但人家這邊是七皇妃,他總不敢拒絕不是。
冷如瞳按照自己的想法吩咐完畫師後便被夜鳳琊拉出了房間,因爲(wèi)要掀開甯浩澤身上半遮的薄毯了。
掀開的那一煞那,門外的看客:“唔。。。。?!钡夭唤l(fā)出感嘆,那兩個貼得如此緊的下半身,讓人一想就知道剛激情過,冷如瞳好想親自看一看,可是夜鳳琊卻拉著她的腦袋不讓看。
畫師果然是有點技巧,簡直就是完美翻版嘛,一張大的畫紙裡面,上面的寧湘菲捂著臉,下面同樣讓人臉紅的姿勢寧湘菲卻沒捂著臉,最值得打賞的是,這畫師連那牀單上流出來的落紅和水樣都畫得一清二楚。
冷如瞳只看了一眼就臉色躁紅,畫馬上被夜鳳琊給搶了過去,他冷眸地看了一眼交給畫師:“畫出來同樣的一千張,送來府上?!?
“白織,可以動手了?!币锅P琊一臉不悅,沉著臉對白織下了命令。
白織微一愣,立即換了張微怒的臉:“我血殺門做事,還輪不到七皇子你來吩咐?!比会崴贸隼K索把那兩人給捆起來,想分開都分開不了:“七皇妃,我們帶著人去找門主交差了,後會有期?!?
一大羣子人目送著白織和獸黑兩個人扛著兩個赤果果的人離開,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止,這裡面有不少達(dá)官貴人,王孫公子,他們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傻子纔會去招惹血殺門,況且,就算阻止了有什麼用,醜都出了。
白織和獸黑大搖大白地走到大堂時,刷地一下百花樓擠進(jìn)了數(shù)百官兵,寧府的最小公子寧青華終於帶著官兵趕來了。
看到此情此景,他真是一臉的怒火:“大膽血殺門,光天化日之下胡作非爲(wèi),給我上,拿下要活的?!?
獸黑輕蔑一笑:“哼,不要打了吧,就你們這幾個,我可不想多造幾條殺孽?!蹦钦Z氣狂得能讓人吐血,寧青華臉立即氣成了豬肝色,大喝一聲:“上!”
“要打出去打,把人家百花樓給毀了,我們門主可要罵我們了?!卑卓椑浜咭宦?,躲過幾個官兵的急捕,一個躥身飛出了門外,黑獸與他一樣俐落的飛了出去。
一羣官兵趕緊追了出去,原本躲到一旁怕刀劍無眼傷著自己的看官也毫不猶豫地跑了出去看熱鬧,自然,冷如瞳和夜鳳琊也在其列,有好戲不看王八蛋!
如果說以前冷如瞳不知道血殺門到底有多強(qiáng),竟然如此囂張地直接把寧府兩公子和兩小姐如此亂倫的處理,那經(jīng)過這次一戰(zhàn)之後,她終於明白了,這根本就是神級的化身。
白織和黑獸兩個人,一人分別扛著兩個人,和三百官兵大戰(zhàn),卻絲毫沒讓對方傷到他們半分,反觀被他倆扛著的兩,本就是裸著的,被刀鋒劃出了一條條刀口。wi1e。
甯浩澤大吼起來:“八弟。。。你這是做什麼,快退下!”這麼堵著不讓他們走,不是擺明了讓他們幾個被扛在身上讓路過的人看笑話!
寧青華被他這一吼,突然意識到了這不對,不能這樣堵在大街上,他一拍腦袋,趕緊喝道:“全給我退了退了!”
白織和黑獸摸了摸自己血殺刀的刀口,擦掉血液收進(jìn)刀鞘裡風(fēng)涼地說:“不打了?不打了那我們就走了?!彼麄z嘴上說著,腳下也沒閒著,一個縱身飛上了屋頂。
冷如瞳趕緊大喊:“白織黑獸,我要見你們門主。”都尼瑪躲我一個月了,幹這麼爽的事幫她出了一點小惡氣,怎麼也得誇誇她。
白織微愣地看向了夜鳳琊,冷如瞳也發(fā)現(xiàn)了他好幾次看向夜鳳琊,難不成他還怕夜鳳琊會不讓自己見寵七?
冷如瞳心裡纔剛想,夜鳳琊便一臉大便色地瞪向她:“不許去見他?!?
白織和黑獸兩人臉色微抽了抽,和著這門主還在吃自己的醋。。。“七皇妃,如果要見門主,老方法,門主想見你自然會出現(xiàn)?!被赝晁脑挘瑑扇巳缫魂囷L(fēng)般飄走了,沒帶著一片雲(yún)彩。
這一天晚上,冷如瞳真如她所說,自己睡到了東院,和夜鳳琊分開睡。
夜鳳琊自然不高興,可被冷如瞳一瞪把話一說,他又無法反駁,只好灰溜溜自己抱枕頭去了。
第二天,畫師把連夜趕出來的春宮圖送了過來,冷如瞳立即吩咐府裡的人把全城都給貼滿,冷如瞳帶著香思跨著大步走在清風(fēng)街的大街上。
看著自己貼出來的滿意成果,冷如瞳得意的臉都快揚(yáng)上天了:“香思,你看這春宮圖不錯吧,讓人遐想,引人入盛?!?
“小姐啊,這些圖好惡心,這樣貼著有損風(fēng)化啊。”香思走在身後躁紅著一張臉,那圖上畫的,讓人看了都噴血。
“傻丫頭,敗壞的不是我們,那是寧府?!崩淙缤獾厥章犞值郎先说淖h論聲,各種難聽的都有,果然謠言可怕啊,不知道寧太傅那個不要臉的老頭,現(xiàn)在可還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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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fēng)街街尾寧府
“老爺老爺。。。”管家氣喘噓噓地跌跌撞撞地往大堂裡跑去:“老爺,兩位公子和兩位小姐回來了。”是回來了,光著身子被人扔在了家門口。
寧太傅冷著一張臉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他們怎麼沒有死掉?!?
管家膽顫心驚地看著自己家老爺,不敢接話,也不知道是該把兩位公子和兩位小姐帶進(jìn)府,還是任他們在外面躺著。
坐在一旁的寧夫人眼裡劃過一絲心疼:“老爺,他們都是被陷害的,不能怪他們啊,不管怎麼說也不能讓他任躺在外面丟人現(xiàn)眼啊?!苯愠枪饻?zhǔn)。
“我們寧府還有臉可丟嗎?”寧太傅寒著一張臉無情地說。
管家和下人都膽顫地在一邊等著,老爺現(xiàn)在還不知道滿城都貼著兩位公子和兩位小姐的那種畫像,若是知道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