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影見兩人在看過摺子後,臉上的表情都變得異常難看,不由得閃過了一絲疑惑,這份摺子上面,到底寫了什麼東西?
然而,就在這時,凌靖卻忽然出聲道:“走!”
追影詫異的看著凌靖,卻見他將摺子遞給了身旁的侍衛,與追影匆匆的離開了將軍府。
季雲帆站在原地,目光呆滯,對於凌靖的離開,沒有半點反應。
站在一旁的侍衛,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季雲帆臉上的表情,手裡捧著那摺子就好像是燙手山芋一樣,想扔又不敢扔。
良久,季雲帆總算是回過神來。身子卻忽然往前栽去。
“將軍!”
侍衛立即扶住了季雲帆,一臉擔心的叫道。
季雲帆站穩了身子後,伸出手輕輕的推開了侍衛的手臂,徑直往前走去,但是高大的身子卻不由得一陣搖晃。
歪歪斜斜的往外走去。
東聖城中,在今日,季飛雪嫁入五王府的消息已經傳開了,所有人都做足了看好戲的準備,可是卻遲遲不見有消息傳出。
酒肆,茶樓中的消息都還僅僅只是停留在,今日五王府的迎親隊伍上。
“誒,你們聽說了嗎?五王爺要跟季小姐成親了!”
酒樓中,往往都是消息傳得最亂,也最無厘頭的地方。
這人的話音纔剛剛落下,便立即有人反駁道:“誰說的?分明就是將軍府的人,親自把人給五王爺送去,但是五王爺卻不收的!”
“不是!不是!你們說的都不對,明明是季小姐喜歡上了三王爺,要跟五王爺解除婚約……”
……
此時,坐在酒樓中的一個白色身影,聽到衆人的談話後,嘴角輕輕的抽了抽,眼底迅速的閃過了一抹沉色,不著痕跡的壓低了頭上的斗笠,隨後拿起了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老闆,結賬!”
說完,白色的身影兀自從凳子上起身,隨後拿起了桌上的拂塵便大步往酒樓外走去。
白色的身影走出酒樓,緩緩的揚起了頭,露出了一張年輕俊俏的臉,腦袋卻被斗笠所包裹住,但是一身的白色長衫,顯得仙氣十足。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自稱沐漓師父的白逸。
他這纔剛剛到東聖城,沒想到就聽說了那麼多的事情,這個徒兒果然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想到這裡,白逸不由得輕輕的搖搖頭,緩緩的伸出了一隻手,口中一副唸唸有詞,掐算著沐漓此時的狀況。
片刻之後,白逸收回了手,修長的手指便藏於寬大的衣袍下,只見他身形一動,便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傍晚時分。
沐漓吃完飯,坐在房間中,獨自生著悶氣。
她甚至不知道在這裡待了多久,從那個什麼天師離開後,便只有送吃的人來,而且那些人還全都被拔掉了舌頭的,讓她想要問些什麼也沒有機會。
“啊啊啊!好無聊啊!”
沐漓忍不住出聲道,再這樣被關下去,她遲早都要瘋。
“吵什麼吵?再吵把你舌頭割了!”
沐漓的話音纔剛剛落下,外面便傳來了惡狠狠的警告聲。
沐漓聞言,扁扁嘴,不敢再作聲,但是這樣堪比坐牢一樣的日子,真是很讓人崩潰。
只見沐漓一臉頹然的趴在了桌上,寬大的衣袖擋住了她的臉,不斷的嘆氣。
然而,就在這時,她忽然摸到了衣袖中的符紙,眼底頓時閃過了一抹異色。
對啊!她怎麼忘了,她還可以求救啊!
想到這裡,沐漓臉上不由得劃過了一絲笑意,看著手中的兩張符紙,腦海中不禁再一次閃過了白逸的話。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要點燃它們!”
因爲之前想要看看效果,她已經燃燒過了一張,現在若是再燒一張,那就只剩下最後一張了。
到底點不點呢?
沐漓心中升起了一絲猶豫,現在好像還沒有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過在她一擡起頭之際,卻看到緊閉的房門,以及不知門外一羣兇神惡煞的士兵。
“不管了,我一定要從這裡出去!”
沐漓咬咬牙,換上了一臉堅定之色,將符紙放到了兩指之間,隨後轉身走到了桌前的燭臺前。
明黃色的符紙放在燭火上,發出滋滋的響聲。
由於有了經驗,沐漓這一次拿著符紙也更加的淡定了幾分,眼看著符紙一點一點的燃燒著。
唰~
然而,就在此時,沐漓只覺得手上一痛,眼前一道白影閃過,再回過神之際,手中哪裡還有符紙的蹤影。
見狀,沐漓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臉上全是不可置信之色,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沐漓猛地轉過身來,卻發現房間中多出一個白色的身影來,沐漓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一身飄逸的白色長衫,頭上還帶著一個碩大的斗笠,幾乎將他整個頭都包裹了起來。
就在沐漓好奇此人是誰之時,白色的身影卻緩緩的轉過身來,手指間還夾著那張燃燒了一半的符紙,臉色陰沉的瞪著沐漓。
哎呀~
沐漓一臉震驚的盯著眼前的白色身影,久久沒有回過神來,這符紙真牛逼啊!不過只是意念幻化成的人形,都有那麼駭人的目光。
但是隨後,沐漓卻好像回過神來,嘖嘖道:“哎呀,這次的符紙還沒有燃燒完,人都給召喚出來了?”
白逸狠狠的瞪了沐漓一眼,該死的,不是讓她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燃燒符紙嗎?
“臭丫頭,是不是皮癢了?你怎麼會在這個鬼地方,讓爲師找了好久!”
白逸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冷冷的出聲道。
此話一出,沐漓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這……這……這是什麼情況?
竟然還會說話?不是意念嗎?
突然間,沐漓好像是明白了什麼,大步走上前去,直接跌坐在地,雙手緊緊的拉住了白逸的衣服。
“師父啊!快救救我!”
沐漓的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白逸臉色再次一沉,眉頭緊皺的盯著腳邊的人影。
擡手便要掰開她的手,可是卻看到指尖那燃燒過半的符紙,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怒氣,再次升了起來。
“臭丫頭,不是告訴你,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點燃嗎?你已經浪費了兩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