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漓忍不住掙扎了起來,但是眼前這個熱情的中年男子卻緊緊的抱著她,根本不願意撒手,那樣子就好像是,他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
“咳咳!”
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凌飛卻突然輕咳兩聲,以證明他的存在感。
只見他冷冷的勾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真是感人的一幕,可是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再看了。因爲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凌飛的咳嗽聲拉回了季雲帆的思緒,這纔想起凌飛還在當場,立即起身來,臉上的淚痕甚至沒有幹。
呼~
沐漓見脖子上的那雙手拿開,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臉上全是鬱悶之色,這位大叔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把她當成女兒了?
“屬下多謝王爺帶回小女,大恩大德,定當以死相報!”
季雲帆拱手上前,一臉正色的開口道。
他就這樣一個寶貝女兒,更是寵到了骨子裡,性格乖張,整個將軍府的人都要看她的臉色行事。
因爲三個月前,皇上突然將她賜婚給了五王爺,她竟然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之後將軍府的人,五王府的人分別派人尋找過,但是她卻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半點消息。
“呵呵,季將軍,以死相報就不必了,既然令千金不想嫁給本王,那麼本王也不能強求,只是這父皇那邊……”
說到這裡,凌飛停頓了一下,其意思卻已經十分明顯了。
不嫁可以,皇帝那麼便得由他自己去說。
季雲帆還沉浸在女兒回來的喜悅中,但是一想到兩人訂婚的事情,擔心她會再次受到刺激,只見他迅速的看了沐漓一眼,見她表情如常,這才鬆了一口氣,緩緩道:“王爺,這個婚事您放心,屬下一定會說服小女的,定然不會延誤婚期!”
聞言,凌飛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沉,他的目的難道還不夠明顯嗎?竟然到現在季雲帆還想將女兒嫁給他?難道真當他是撿破爛的?
一個女兒消失了三個月後,突然出現在了三哥的府上,而且還自稱什麼道長,救活了三哥,這樣的女人他怎麼可能會娶?
見凌飛的臉色變化,趙二隨即站了出來,不屑的掃過了季雲帆一眼,隨即揚聲道:“季將軍,您這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我家王爺今天就是來退婚的。”
此話一出,季雲帆臉上的表情頓時一沉,眼底一閃而過的沉色,怒道:“你……”
凌飛不語,嘴角勾起的一抹冷笑,似乎已經默認了趙二的話。
季雲帆心下一沉,原來凌飛這一次的目的是來退婚的?可是爲什麼要在飛雪回來的時候?而且還要當著飛雪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他又不是不知道飛雪的性子烈。
想到這裡,季雲帆則是擔心的看向了沐漓,這個時候,只希望飛雪不要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纔好。
沐漓靜靜的聽著兩人的談話,雖然並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但是她算是看懂了,原來這個五王爺就是處心積慮的想要羞辱她。
“呵呵,沒問題,五王爺的退婚,我們同意了!”
忽然,沐漓緩緩的走了出去,目光隨意的掃過了凌飛一眼,嘴角輕輕的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臉色平靜得就好像是說著別人的事情,彷彿她根本就不是那個被退婚的人。
她的話音剛落,全場皆是一驚,凌飛黑沉著臉瞪著沐漓,該死的,這個女人不是不承認她是季飛雪嗎?現在是怎麼了?承認了?
季雲帆驚訝的盯著沐漓,眼底全是驚訝之色,沒想到飛雪竟然會那麼平靜,雖然她本就不想嫁給五王爺,但是被他這樣羞辱,她怎麼會做出這樣的反應呢?
“飛雪?”
“小姐!”
季雲帆和丫鬟同時開口道,臉上全是擔心之色。
可是沐漓卻視而不見,輕挑眉梢,緊盯著凌飛,眼底閃過一抹異色,似乎是在說著,你現在滿意了嗎?
不管她是不是這個將軍府的小姐,她都不想讓人嫁給凌飛這樣的渣男,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見沐漓挑釁的目光,凌飛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雙手緊握成拳頭,眉頭皺的老高,死死的瞪著沐漓。
“好!把青花玉佩交出來!”
凌飛忽然伸出了手,冷冷的開口道。
沐漓微微一怔,眼底閃過一抹疑惑之色,什麼青花玉佩?
見沐漓久久沒有反應,凌飛的耐心也已經消耗殆盡。
季雲帆見狀,心想既然他們都要退婚了,訂婚信物也是是時候給還回去了,隨即將目光移向了沐漓,緩緩的開口道:“飛雪,你快把玉佩還給五王爺吧!明日爹爹會去皇宮,向皇上稟報這件事情。”
季雲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可是沐漓臉上的疑惑卻越發了加深了,緩緩的擡起頭,一臉坦然的看向了凌飛,隨即回道:“我不知道你所說的什麼玉佩,我都說了,我根本不是你們要找的什麼將軍小姐,你們偏不信,問我要東西,我怎麼會有?”
沐漓一邊說著,一邊掃過房間中的衆人,這些人從見到她之後,便一個勁兒的叫她什麼飛雪,雖然她不只是是不是她前身的名字,但是她反正是不會承認的,還問她要東西,沒有,沒有!
沐漓的話音剛落,季雲帆卻震驚的盯著她,從一開始他看到沐漓之後,他就知道,這個就是他的女兒,可是爲什麼她卻不願意承認呢?
凌飛冷冷的盯著沐漓,沒想到她竟然到了現在還在抵賴,剛剛的大團圓不是很溫馨美滿的嗎?一找她要東西,她就說自己不是季飛雪了?
她到底想要藏著那塊玉佩幹什麼?
難道她已經知道玉佩的用途,所以纔不想歸還的?不行,一定不行。
凌飛臉上的表情飛速的變化著,冷冷的掃過了沐漓一眼後,隨即將視線移到了季雲帆的身上。
“季將軍,這個玉佩的事情,本王就交到你的身上了,若是三日後,還沒有找到玉佩,那麼婚禮如期舉行,當然玉佩也要找到,這可是皇祖母親自賞賜的,你知道這有什麼後果!”
說完,凌飛便拂袖而去,連頭也沒有回一下。
“恭送王爺!”
季雲帆躬身目送著凌飛離開,臉上的疑惑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