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該死，奴婢沒有發(fā)現(xiàn)金三小姐身上有傷！”綠裙聞言一驚，“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顫聲道：“因爲金三小姐不讓奴婢幫她換衣裳，所以奴婢……”
“跟這丫頭沒關(guān)係！”鄭老大夫見綠裙嚇的顫抖不已，忙開口道，伸手指著自己發(fā)跡線內(nèi)側(cè)道：“傷口藏在頭髮裡面，應(yīng)該是被鈍物打擊而成，傷口不深，因爲泡過水，傷口上的血漬已經(jīng)被沖洗乾淨，所以並不容易發(fā)覺，不過金三小姐整理過頭髮，自己必定是曉得的。”
“她竟然都沒有說！”秦之翦不解又震驚的看了牀上靜靜躺著的人一眼，行軍打仗這麼多年，他最清楚傷口感染的後果有多嚴重，隨時都可能會死人的！如果他知道金鎏的身上有傷，他是怎麼樣也不會帶她去找她的丫鬟的。
“王爺放心，金三小姐病況看起來嚇人，可是隻要把體溫降下去便不會有什麼大礙，然後再好好的調(diào)養(yǎng)一番，必然會康復(fù)如初的。”鄭老大夫見秦之翦眉頭緊鎖，忙開口說道。
秦之翦點了下頭，卻沒有說話，視線依然停留在金鎏的身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老爺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就在鄭老大夫跟秦之翦說金鎏病情的時候，大老爺已經(jīng)又親自爲金鎏探過了脈象，跟鄭老大夫說的一樣，風寒加上感染，因爲身體虧虛致使高熱不退，他也在鄭老大夫說的地方找到了金鎏的傷口，可是他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造成的。
“這事金大人應(yīng)該回去問問府上今日生辰的那位千金！”知道金鎏的病情不輕，秦之翦跟大老爺說話的語氣更加森冷。
“王爺?shù)囊馑际恰绢^會變成這樣，是五丫頭做的？”大老爺驚訝的道，連連搖頭。“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秦之翦看著大老爺一臉不相信的神情，突然有些明白金鎏的性格爲何會這樣的堅強和無畏，生在這樣的府裡，有這樣不在乎她死活的父親，若是不堅強只怕很難活到現(xiàn)在。
金鎏昏過去前咬牙切齒的話語在秦之翦的耳邊響起，秦之翦看了牀上昏睡的人一眼，能說出這樣決絕的話，就要有本事去實現(xiàn)，他相信她不是一個說得出做不到的人。
“信不信金大人大可回去查問，這是金大人家的家事，本王不便多言，只是現(xiàn)在三小姐病重，金大人打算怎麼辦？”秦之翦開口問道。
“自然是不能在這裡打擾王爺?shù)摹！贝罄蠣斆Φ溃跋鹿龠@便帶她回去。”
秦之翦望向鄭老大夫，“京城離茶林雖不遠，可是山路顛簸，外面又北風呼嘯，金三小姐身子不適，不知現(xiàn)在是否可以回府？”
“那倒是無妨，老夫已經(jīng)讓府上的下人拿了藥方去煎藥，只要金三小姐喝過這一貼藥，路上又不受風便不會有什麼大礙，不過最主要的是，要讓金三小姐把體溫降下來，如若不然，只怕會傷及心脈。”
“這個本王相信金大人比任何人都清楚。”秦之翦轉(zhuǎn)頭望向大老爺，“金大人，本王之前說的話，你還記得吧！”
大老爺一怔，立馬低頭道：“下官記得，請王爺放心，三丫頭是小官的親生閨女，下官一定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請王爺放心！”
“很好，金大人要記得自己說的話。”秦之翦說著偏頭看了門口的綠裙一眼，道：“讓人把金三小姐的丫鬟也送上金大人的馬車。”
“是！”綠裙領(lǐng)命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大老爺這才發(fā)現(xiàn)金鎏身邊應(yīng)該是跟著她自己的丫鬟的，聽秦之翦這麼一說，雖然想問問金鎏身邊的丫鬟怎麼了，也不敢再問，只是隱隱感覺到金幸汐似乎真的不像她回府時說的那麼清白了。
金鎏被灌下鄭老大夫開的藥，又被送上金府馬車的的時候，風突然小了起來，細細碎碎的銀色雪花從黑絲絨一般的天幕飄揚而下，連陰了好幾日的天終於下去學(xué)來。
秦之翦爲了讓金府的馬車順利進城門，特意讓夜鷹拿了自己的令牌一路護送，直到亥時將盡的時候，夜鷹才又回了茶林，匆匆趕到小樓覆命。
“送回府了？”秦之翦背對著門站在窗邊開口問道。
“稟王爺，金三小姐已經(jīng)安全回府。”夜鷹拱手應(yīng)道。
“很好。”秦之翦輕應(yīng)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夜鷹擡眼看了一下，半晌纔開口問道：“王爺，要不要屬下派幾個人……”
“不用，本王相信她能夠保護好自己。”秦之翦沒等夜鷹說完便開口說道，經(jīng)過今日之事他相信金鎏一定會比以前更加的小心，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如若不然，她便不是那個讓他另眼相看的金家三小姐了！
“劉嬤嬤……劉嬤嬤……”竹心從院子門口跑了進來，一面叫著劉嬤嬤一面上了臺階，還沒有走到門口，門簾一下子掀了起來，劉嬤嬤從裡面走了出來，正好把她堵在了外面。
“咋咋呼呼的叫什麼！太夫人好不容易睡著！”劉嬤嬤瞪著竹心，壓低聲音喝道。
“劉嬤嬤，是三小姐，大老爺把三小姐找回來了！”竹心卻沒有因爲劉嬤嬤的冷臉而害怕，壓低了聲音高興的說道。
“找到了？”劉嬤嬤一愣，也高興的問道，雙手合十對著飄著雪的天空拜了拜道：“真是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三小姐沒什麼事吧？”
“我……”
“是不是有三丫頭的消息了？”竹心剛開口，老夫人的聲音就從屋子裡傳了出來。
劉嬤嬤看了竹心一眼，領(lǐng)著她轉(zhuǎn)身進了屋子，掀開裡間的厚重門簾，見老夫人已經(jīng)從炕上坐了起來，知道她擔心金鎏的安慰，忙開口道：“老夫人這麼掛心三小姐，老天爺能不保佑三小姐快點回來嗎？”
“這麼說是真的回來了？”老夫人擡著剛睡醒有些迷濛的眼睛望著出去打探消息的竹心。
“回老夫人，三小姐真的回來了！”竹心笑著道：“奴婢看見大老爺?shù)鸟R車進了二門，便上前去打聽了一聲，說是三小姐和她的貼身丫鬟碧璽就在馬車上。”
“回來便好，回來便好！”老夫人聞言高興的說道，“只是怎麼沒見大爺帶三丫頭來跟我報個平安？”
“老夫人也太心急了，竹心是打聽了消息一路小跑著過來的，大老爺和三小姐哪有這麼快。”劉嬤嬤笑著說道，端起桌上的蓮子清新茶遞到她的手邊，“老夫人一晚上都在等三小姐的消息，好不容易躺著瞇一下，剛閉上眼又醒來了，快喝杯口茶再瞇一會，說不得老夫人一閉上眼睛大老爺便帶著三小姐來了呢！”
老夫人接過劉嬤嬤遞到手上的茶喝了一口，卻沒有躺下去，把茶碗放在桌上擺了擺手道：“年紀大了覺也少了，這會子睡多了一會便要睡不著了，我就不睡了，坐這等他們父女倆。”
劉嬤嬤見老夫人心意已決，知道自己也勸不動她，轉(zhuǎn)頭示意竹心出去看看大老爺和金鎏爲何還沒有來，自己走到炕邊側(cè)身坐下，陪著老夫人說起話來。
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外面終於響起了大老爺?shù)哪_步聲，寂靜的夜裡連屋子裡的老夫人都聽得特別的清楚，還沒等丫鬟進來通稟，便揚聲道：“是大爺來了吧，進來吧！”
“是，娘！”大老爺在外面應(yīng)了一聲，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掀開簾子走了進來，見老夫人坐在炕上拱手行了一禮，道：“兒子曉得娘一定等著消息，所以便可以過來給你報個平安，兒子已經(jīng)把三丫頭帶回來了。”
“好，好！”老夫人笑著道，看了大老爺身後一眼，“人呢？”
“兒子讓人把她送回房去了。”大老爺?shù)椭^道，沉凝了一下，想著老夫人和金鎏住在一個院子裡，金鎏生病的事也瞞不過她老人家，便硬著頭皮道：“三丫頭感染了風寒，一路上都是昏昏沉沉的，兒子怕她過了病氣給娘，所以沒讓她過來。”
“病了？”老夫人看了旁邊的劉嬤嬤一眼，狐疑的道：“五丫頭說她不小心把酒撒在三丫頭的身上，三丫頭因爲生氣帶著丫鬟跑了回來，可是三丫頭直到現(xiàn)在才被你找了回來，你跟我說說，你是在哪裡找到三丫頭的？”
“兒子是在茶林找到三丫頭的。”大老爺早就料到老夫人會有這麼一問，開口說道：“許是五丫頭誤會了三丫頭，三丫頭並沒有帶著丫鬟回來，而是一直都在茶林裡，五丫頭和客人們回京的時候又不曉得三丫頭還在茶林，便沒有叫上她，等三丫頭髮現(xiàn)人都走了的時候又感染了風寒，王爺命人給三丫頭請了大夫，兒子去的時候，大夫還在給三丫頭診脈。”
“是這樣？”老夫人問道，見大老爺點頭，眉頭卻皺的更緊了，大老爺或許不瞭解金鎏，可是她這個做祖母的卻知道她不是個莽撞沒有分寸的丫頭，要不她老人家也不會在聽了金幸汐話後便趕緊讓人把大老爺從太醫(yī)院尋了回來，讓他趕緊去茶林找人。所以大老爺說的什麼金鎏躲著沒有出來的話她壓根都不信，沉凝了一下道，“三丫頭病了，那她的丫鬟呢，去吧她的丫鬟給我叫過來，我要問問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丫鬟，也……也病倒了！”大老爺支吾了一下，道：“許也是感染了風寒，兒子已經(jīng)讓人去給她看診，今日天色也不早了，娘不如早些休息，等過兩日三丫頭病好了，娘再親自問她也不遲！”
“不遲？只怕到時候便遲了！”老夫人聞言怒喝一聲說道，伸手掀開身上的褥子便要下炕。
劉嬤嬤忙上前攔著問道：“外面漫天飛雪的，老夫人這是要到哪去？”
“我要去看看三丫頭到底是怎麼了，他不跟我說實話，我就自己親自去看！”老夫人推開劉嬤嬤，挪著身子坐到了炕邊。
“娘，兒子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大老爺見狀也有些慌了，老夫人的身子雖然硬朗，可她畢竟這麼大的年紀了，外面正在下雪，她又剛從暖和的炕上下來，若是感染了風寒那可不是好玩的，忙求道：“娘，兒子求你了，哪怕明日去不行嗎？”
“明日三丫頭便能過來？”老夫人停止了動作望著大老爺。
“呃……”大老爺沒有回答，明日金鎏是絕對下不來牀的，能把體溫降下來就算不錯了，可是他卻不敢跟老夫人說，怕她老人家聽了更加的生氣。
老夫人見大老爺不敢吱聲就知道金鎏的病不輕了，一把推開他，放下兩條腿便要去趿炕邊上的鞋子。
大老爺知道老夫人性子犟，怕她穿上鞋子真去金鎏的屋子，想起自己離開茶林之之前秦之翦跟他說的話，膝蓋一軟跪了下來，一把抱住她的腿，懇求道：“娘，你就信兒子這一回吧，三丫頭也是兒子的閨女，她病成這樣兒子也心疼，若是娘也過去沾染上了風寒，那豈不是要兒子的命嗎？兒子保證，一定徹查今日之事，一定給娘一個答覆！”
“真的？”老夫人聞言也不掙扎了。狐疑的問道。
“真的！”大老爺忙說道，擡頭望著老夫人。
老夫人看了大老爺一眼，見他眼裡閃著許久未在他眼中見到過的堅定，半晌才點了點頭，道：“既然大爺都這麼說了，那便去辦吧，只是我希望大爺能夠儘快的給我答覆，也好讓我安心。”
“是，娘，兒子一定儘快辦妥此事。”大老爺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大爺今日也辛苦了，我也乏了。”老夫人拍了拍大老爺?shù)募绨颍疽鈩邒甙阉銎饋恚按鬆斦埢匕桑 ?
“是！”大老爺在劉嬤嬤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看了老夫人一眼，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老夫人……”站在門口目送大老爺走了出去，劉嬤嬤才轉(zhuǎn)頭望著老夫人，欲言又止。
“怎麼？連你也不放心這小子了吧！我也是啊！”老夫人輕輕的躺在炕上，似自言自語一般的喃喃說道，“今日之事定不會那麼簡單，大爺又是個畏懼劉氏孃家勢力的，十幾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哪能說該便該了？哼，你讓竹月盯著點三丫頭的屋子，有什麼風吹草動趕緊來告訴我！”
“是！”劉嬤嬤顯然對大老爺也不太放心，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唉……”劉嬤嬤一走，老夫人才長長的嘆了口氣，目光卻漸漸變的銳利清明起來，今日這件事不管大老爺能不能查清楚，她定是不能由著他糊弄過去的了！劉氏嫁進他們金家便是金家的媳婦，怎麼也不能讓她毀了金家！只是何茜實在是個扶不起的，她這個老婆子又還能活幾年，這個院使府又該何去何從？
從主院出來，大老爺直接去了和風軒，因爲夜深天寒，看門的媽媽縮在門廊裡打起了盹來，等大老爺跨進門檻的時候才驚覺有人來了，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大老爺已經(jīng)視而不見的進了院子。
沒有門房的婆子通傳，在屋子裡伺候的籮珠和寶娟也不知道大老爺來了，直到大老爺掀開簾子進了來轉(zhuǎn)身朝裡間走去，寶娟才慌忙的喚了一聲，“老爺來了。”
“嗆！”金幸汐剛剛端起的茶碗在聽見聲音後，手一抖，茶碗從手上落下，直直的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大老爺一進來看到的便是金幸汐這樣一幅惶恐不安的神情，眉頭一皺心中一陣怒火熊熊的燒了起來，也沒等大夫人起來，走過去便給了金幸汐一個巴掌，打的她從炕上滾落下去，才指著她喝問道：“孽畜！你到底做了什麼，把三丫頭害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
金幸汐聽聞金鎏活著回來了，已經(jīng)被嚇的心膽俱裂，又被大老爺打了一巴掌，倒在地上半天反應(yīng)不過來，看著大老爺兇神惡煞的樣子，連呼吸都快忘記了，哪裡知道怎麼回答。
大夫人也嚇了一跳，驚叫著從炕上滾了下來，一把抱住面色蒼白的金幸汐，瞪著大老爺喝問道：“老爺這是做什麼，五丫頭做錯什麼了，你進來什麼也不問便打她！”
“做錯什麼了？你們母女當我是傻子不成？”大老爺狠狠的瞪著金幸汐，“她若是不是心裡有鬼，爲何半夜三更還跑到你這裡來？若不是心裡有鬼，爲何一見到我便失手打了茶碗？”
“這……”大夫人被大老爺連續(xù)的兩個問題問的一啞，立馬又開口道：“三丫頭不見五丫頭自然擔心，你出去之前她便一直在我這裡了，又不是你帶三丫頭回來的時候她纔來的，況且你不分青紅皁白的便給了她一巴掌，別說是她，就是我也嚇了一跳，打了一個茶碗算什麼！”
大老爺被大夫人頂?shù)难劬σ活暰€在地上的母女二人身上掃來掃去，冷冷一笑，道：“好啊，你現(xiàn)在儘管幫著她好了，等三丫頭醒來，我問她便是了，到時候不管是誰的錯，一旦查清楚，我決不輕饒！哼！”大老爺說完一甩手擡腳便往門口走。
“爹！”金幸汐只知道金鎏被帶了回來，想著她就算不死也病的半死了，沒想到她還能醒過來，聽大老爺這麼一說嚇了一跳，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襬，驚恐的道：“爹，不管女兒的事，真的不關(guān)女兒的事啊！”
“放手！”大老爺根本不想再聽金幸汐狡辯，抓住衣襬一把把她甩到了一邊。
大夫人也被大老爺?shù)臎Q絕嚇到了，探過身子抱住大老爺?shù)囊~出去的腿，哭著道：“老爺你這是怎麼了，五姐兒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平ri你是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會動她的，今日爲何這麼狠心，你就是要落她的罪，也要聽她把話說完啊，這樣甩手便走，你是想看著她死嗎？”
“以往我就是太驕縱她了，才讓她變成現(xiàn)在這樣！”大老爺被大夫人抱住腿動彈不得，看著她們母女二人哭成這樣，也有些心軟了，伸手扶起大夫人，瞪著地上的金幸汐道：“好，別說我這個父親心狠，你有什麼就說吧，只不過你別想哄騙我，等三丫頭醒來，我自會再去問她！”
大夫人見大老爺鬆口，忙起來扶著他在炕邊上坐下，又轉(zhuǎn)身把金幸汐扶了起來，捏了捏她的手心，道：“好孩子，這件事原本便與你沒有關(guān)係，你趕緊把剛纔跟娘說的話再跟你爹說說，你爹會相信你的！”
“我……”金幸汐聞言轉(zhuǎn)頭望著大夫人，支吾的說不出話來。
“說啊！”大夫人用力的握著金幸汐的手，心急的催促道。
金幸汐看著大夫人焦急的眼神，這才深吸了一口氣，看了大老爺一眼，“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哭道：“爹，女兒錯了！”
大老爺渾身一震，難以置信的望著金幸汐，他雖然已經(jīng)斷定金鎏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一定跟她有關(guān)，可是親耳聽見她承認錯誤，他的心裡還是很難接受，失望之極的望著她，道：“你終於承認錯了！”
“老爺你聽五姐兒說完啊！”大夫人忙道，推了推金幸汐，示意她快說。
金幸汐這才吸了吸鼻子，開口道：“爹說的不錯，三姐姐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跟我的確有些關(guān)係，是我故意把酒水撒到三姐姐的衣裳上，然後設(shè)計讓她到畫舫上去的，因爲我有話要跟三姐姐說，可是跟三姐姐說完話後我便回了茶林的小樓，這個周媽媽和茶林的客人們都可以爲女兒作證，女兒絕不敢扯謊！後來沒有見到三姐姐和碧璽從畫舫回來，我便以爲三姐姐在跟我說完話後因爲太生氣便先回了府，根本不曉得她還留在茶林裡，至於三姐姐在茶林又發(fā)生了什麼事，女兒更是不曉得了啊！”
“你說的是真的？”大老爺望著跪在地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金幸汐，狐疑的問道。
“女兒不敢欺瞞爹。”金幸汐低頭說道。
“那你爲何這個時候還待在你母親的屋子裡？難道不是因爲心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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