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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大都

狂風,吹起了地上的大雪。打在人的臉上,彷彿像刀子一樣,刺痛到肉裡。每年冬季,都是寒冷刺骨。

可是,路上的行人,並沒有感到有多少不適。久居塞外,這裡的天氣,比塞外要好多了。他們穿著羊皮大衣,走在大街上,街頭上貼著的告示,早已經(jīng)看煩了。該做生意的做生意,該串門的串門,年關,很快就要到了。

地上的積雪,已經(jīng)被踏成了堅實的冰,在這種地面上行走,都得小心翼翼,要是騎馬,那就更是危險萬分,一不留神,就是馬失前蹄,馬會摔斷腿,人也會跟著遭殃。

“讓開,讓開!”在這種天氣裡,在這種地面上,居然還有人在縱馬飛奔?

路人們紛紛讓開,生怕這幾個冒失鬼撞上了自己,無端地送了姓命。

“這麼急,他們這是幹什麼的?”一個路人說道

“那還用問,看他們那個打扮,就知道是傳送緊急軍情的驛卒,最近四處動亂,恐怕又是什麼地方出了亂匪了。”一個路人說道。

“噓!小聲點,不要亂說話,最近抓人抓得挺兇。”

馬匹飛快地向前跑去,寬闊的大路,一直通向宏偉的宮殿,那是皇城的所在。

這裡,就是大都。

大都,是元朝的政治中心,成吉思汗攻佔金中都(即燕京)之後,將這裡作爲蒙古貴族統(tǒng)治漢地的重要據(jù)點。至元九年二月,忽必烈採納劉秉忠遷都的建議,改中都燕京爲大都,正式定爲元朝首都。忽必烈於至元十一年正月在大都正殿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賀,大都從此成爲元朝的大腦。

成吉思汗建立大蒙古國之後,統(tǒng)治中心在和林,而忽必烈稱帝之後,統(tǒng)治重心已經(jīng)由漠北移到中原,所以將開平改爲上都,後來,又遷都於燕京,改名中都,後又改名爲大都。而到了後來,大都有了個更響亮的名字,叫做燕京。

大都北連朔漠,南控中原,西擁太行,東瀕渤海,地勢優(yōu)越,整個中原的地形是北高南低,適合騎兵向南攻擊,歷次北方少數(shù)民族南侵,就是佔據(jù)了這個地理優(yōu)勢,而且,順著漕運,南方的的糧食可以順利地運到大都,還可以走海運。遼、金兩代都選擇爲京城。忽必烈把都城確定在大都,並按漢文化的傳統(tǒng),興築新都,學習漢文化,改行漢法。

大都城呈坐北朝南的矩形,城牆夯築,外傅葦草,以防止雨蝕。周長五十多裡。環(huán)城共開十一門:正南爲麗正,其東爲文明,西爲順承;北面東爲安貞,西爲健德;正東爲崇仁,其南爲齊化,北爲光熙;正西爲和義,其南爲平則,北爲肅清。城內(nèi)海子東岸有中心閣,爲全城的中心。

皇城在全城的南部而偏西,坐落著大明殿,延春閣,隆福宮等一些宮殿。

此時,在延春閣裡,當今天下的主人,高高在上的元順帝孛兒只斤?妥歡貼睦爾卻是雙眉不展,他聽著大臣的話語,心中有些不安。

“皇上,高郵府送來緊急軍情,在高郵府,出現(xiàn)了一股流匪,他們有幾萬人,駐守高郵的將領納速剌丁戰(zhàn)死,整個高郵府,只剩下千名將士,高郵府請求朝廷加派兵力,否則可能會被流匪攻破。”太師脫脫說道。

高郵知府李齊也沒轍了,鹽場被張士誠佔領,整個興化,一半的土地都被對方搶走了,而且,駐守高郵的將領納速剌丁都戰(zhàn)死了,這麼大的事情,他想要瞞,是瞞不住了。唯一的方法,就只能是向上報了。如果只說是鹽場的一羣鹽民們起義造反,首領還是鹽場的綱司牙儈,那麼,雖然鹽場是屬於兩淮鹽運司的,但是,自己也逃脫不了責任,那隻能歸結(jié)到紅巾軍身上。而且,人數(shù)還加了幾倍,變成了幾萬人。高郵府只駐紮了兩千官兵,大部分都被調(diào)走了,這樣,責任就被他推走了。

脫脫,全稱是脫脫帖木兒,字大用,哈薩克蔑兒乞部人。祖上跟隨蒙古軍從哈薩克草原來到中原。伯父伯顏,元順帝妥歡貼睦爾即位後任中書右丞相,獨秉國政達八年之久。脫脫自幼養(yǎng)於伯父伯顏家中,但目睹伯顏倒行逆施,勢焰薰灼,深感事態(tài)嚴重,脫脫獲得了元順帝的支持,發(fā)動了一場政變,將伯顏趕下臺。

罷黜了伯顏,脫脫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中書右宰相,他並沒有以高位自居,一直都在勵精圖治,輔佐皇上,只可惜,元朝久失人心,雖然那些激化民族矛盾的事情都是伯顏在當丞相的時候,把持朝政,幹出來的,什麼廢除科舉制度,殺光五大姓的漢人,幾家合用一把菜刀,都是伯顏搞的。但是,百姓們只知道是朝廷做的,並不會歸結(jié)到某個人身上

。百姓們已經(jīng)是怨聲載道。自從黃河決口,變鈔導致通貨膨脹,天下已經(jīng)大亂。而且,朝堂之上,反對他的聲音也不少。

幾個月前,還是宰相的脫脫,率領軍隊,攻下了佔據(jù)徐州的芝麻李,徐州離大都太近了,而且,這個芝麻李不知好歹,居然切斷了漕運,這是朝廷不能容忍的,城破之後,脫脫盡屠當?shù)匕傩眨再有в取?

班師回朝之後,元順帝加封脫脫爲太師。

元朝官制,中央政權(quán)下設三公、中書省、六部、樞密院、御史臺、大宗正府、宣政院、太禧宗禋院和儲政院。三公爲太師、太傅、太保各一員,正一品;中書省設右丞相(元朝以右爲上)、左丞相各一員,正一品,統(tǒng)六官,率百司,佐天子,理萬機。

“如今北有劉福通的叛亂,南有徐壽輝,西有郭子興,這麼多紅巾軍同時起事,太師恐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吧?”哈麻說道。

哈麻爲人殲詐,曾有恩於脫脫,但是,脫脫復相後,並沒有受到重用,到現(xiàn)在爲止,也纔是個宣政院使,一直懷恨在心,所以,一有機會,就給脫脫挖坑。

聽到這句話,元順帝也非常不高興:“脫脫,汝嘗言天下太平無事,今紅巾軍半宇內(nèi),太師以何策待之?”

“皇上,丞一直都在爲國事艸勞,平定了徐州叛亂,而且,丞一直都在調(diào)派兵力,圍剿各地的紅巾軍。而且,丞還利用各地的富戶武裝,來對付流匪。如今,各地的紅巾軍,已經(jīng)被打擊得如鳥獸散,不成氣候了。”

“哼。”哈麻不滿地說道:“不成氣候?那高郵的流匪怎麼回事?不會是憑空冒出來的吧?”

“皇上。”脫脫並沒有搭理哈麻,他仔細地分析道:“因爲我們將各地的紅巾軍打散了,所以,有的部分被打散的紅巾軍跑到安分的地界,再次起事,他們一定勢單力薄,不足爲懼。至今爲止,高郵仍然是比較安定的地界之一,周圍的幾個路府也比較安定,除了較遠的安豐路,所以,微臣斷定,這次的幾個紅巾軍,根本不成氣候。”

“太師,奏摺上說的可是幾萬紅巾軍,不是幾個!”哈麻說道。

“幾萬又怎麼樣?都是些流民而已,有什麼可怕的?我們的將士,哪個不是以一當十的勇士?納速剌丁只是居功自傲,低估了對手,才落入了流匪的圈套的,如果皇上不放心,可遣微臣前去,將動亂平息。”

“動輒就讓太師前去,那不是顯得我朝無人?”哈麻說道。

“皇上,高郵地區(qū)只是一場小搔亂而已,根本不用太師出動,只需責令淮南江北行省,自行解決即可。”左司郎中汝中柏說道。

雖然他和哈麻都不贊成脫脫掛帥,但是他們的擔心是不同的,哈麻是怕脫脫出師之後,兵權(quán)在握,而汝中柏是脫脫的死黨,他是怕如果元順帝真的同意讓脫脫出兵,那麼,哈麻會對脫脫不利,現(xiàn)在有脫脫在朝廷裡,哈麻都如此放肆,要是脫脫到了外面,天知道哈麻會出什麼幺蛾子來陷害脫脫。

哈麻雖然只是個宣政院使,但是,馬屁工夫卻是爐火純青。他善於媚上,偷偷引進西天僧教皇上運氣術,集賢大學士禿魯帖木兒是哈麻的妹婿,他也推薦西天僧伽磷真來教“演揲兒”法,使之修成房中之術,誘導皇上銀樂。禿魯帖木兒與老的沙等十人結(jié)爲“倚納”,引進公卿貴族家的命婦和街坊良家婦女到宮中,供妥歡貼睦爾和倚納們玩樂,皇上和大臣們,貴族婦女和街頭婦女們,全都脫得精光,不顧羞恥,[***]作樂,這副場景,簡直和當代某國的那個姓產(chǎn)業(yè)中集體[***]很相似

。醜聲穢行,著聞於外。但是,哈麻卻討得了皇上的歡心,讓皇上對他信賴有加,連太師都敢當面頂撞,兩人的矛盾,異常尖銳。

元順帝靜靜地看著脫脫,他對脫脫的行政能力,是非常有信心的,但是,自從黃河決口,洪水氾濫,許多大臣都建議勿做理會,讓那些漢人自生自滅。只有宰相脫脫力排衆(zhòng)議,下大力修理黃河。結(jié)果,石人一隻眼,挑動黃河天下反!使國家陷入了動亂之中。

脫脫殫精竭慮,彷彿救火隊長,撲滅了這處,那裡又起,直到現(xiàn)在,好容易打了個勝仗,將芝麻李打得全軍覆沒,震懾了四周亂匪,這才安定了一點。又有察罕帖木兒和李思齊兩支有效力量,北方的局勢,終於暫時安定了下來。

高郵的亂匪,該怎麼處理?

元順帝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的右丞相和左丞相,說道:“悟良哈臺,烏古孫良楨,二位卿家有何見解?”

兩人對視了一眼,右丞悟良哈臺說道:“皇上,太師和宣政院使,左司郎中的話都有道理。如今,有些地方,本來只是幾個毛匪攪亂,都上報朝廷說是有大批紅巾軍出沒,高郵一向都很安定,這次想來不足爲懼。高郵府律屬淮南江北行省,那就責成行省自行解決好了,行省首府揚州離高郵府很近,他們一定會處理妥當?shù)模@點小事,無須朝廷出兵,只需督促即可。也可以授權(quán)行省將其招安,這幾個跳樑小醜,也就是鬧騰鬧騰,圖點金銀罷了。”

“好,那就依愛卿的意見行事,由中書省督促此事。衆(zhòng)愛卿可否還有其他要事?好了,都退了吧,哈麻,陪我到後宮來。”元順帝從龍椅上站起來,向後走去。

出兵剿滅的計劃,就此擱淺。

脫脫臉色鐵青,放任亂匪發(fā)展,這樣下去,高郵的局勢,很快就將變得糜爛不堪。小事?任何一個小動亂,都可能變成撼動帝國大廈的大動亂!

哈麻滿臉諂媚的笑容,屁顛屁顛地從旁邊的側(cè)門繞出去,跟在皇上的後面。

殲佞小人,都是這些無恥小人蠱惑皇上!脫脫真想將哈麻碎屍萬段。

“太師。”左司郎中汝中柏跟在了脫脫的後面,走出了大殿。

“剛纔在大殿,你爲何不支持我出兵,征伐高郵逆賊?”脫脫問道。

“太師,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有您在,哈麻都敢如此,要是您走了,難保哈麻會搞出什麼動作了。”汝中柏說道。

“他能搞出什麼來?”

“聽說他和皇后以及皇子,都十分熟絡,如果太師出征,難免會將朝廷大權(quán)拱手讓人,到時候,也是有點讒言,恐怕太師也有危險啊。”汝中柏說道。上次脫脫出徵,哈麻就已經(jīng)在皇上耳邊讒言了,只是脫脫打了個打勝仗,凱旋而歸,這才讓皇上安下心來,要是戰(zhàn)事拖得久了,哈麻說不定會讓皇上相信了什麼,那就危險了。

哈麻?脫脫眼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絲殺機,這個哈麻,一定要想法除去!

順著御道,由南面的櫺星門出了皇城。上了馬車,脫脫愁眉不展,一直在想著事情。這些年來,自己大膽改革,還得到了賢相的稱號,可是,天下未靖,到處都在動亂,這是爲什麼?黃河決口,無數(shù)百姓流離失所,自己作爲愛惜百姓的丞相,下大力修黃河,難道有錯嗎?

脫脫不知道,他是個實幹家,可是也是個理想家,他一直位居上位,沒有進行過考察,也高估了其他官吏的水準,他這樣的清廉之臣,放眼整個元朝,也沒有幾個

。朝廷下大力撥鉅款修築黃河,層層扒皮之下,到了最下層的民夫手裡,已經(jīng)沒有什麼錢了,連口糧都不夠。朝廷撥下來的鉅款,全部進了官吏的腰包,而民夫們,要餓著肚子,幹著繁重的體力勞動,受著監(jiān)工們的壓迫。這麼多青壯年勞工,生不如死,唯一的選擇,只能是揭竿而起。

當年陳勝吳廣,因爲誤了期限,左右是個死,不如反了吧,反了還有個活路。

從本質(zhì)上來說,老百姓總是逆來順受,默默忍受著,但是,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能活下去,如果連基本的活下去都不能保證,那麼,爲了生存,只能選擇一條不歸路。

“爹爹,你回來啦!”一個俏皮的女孩迎了上來。只見她嫵媚風流,眉似遠黛,眼若秋水,嫋嫋娜娜,娉娉婷婷,櫻桃小口,鶯嚀燕囀。

“敏敏,不要煩爹爹。”脫脫說道。脫脫一直推行漢人文化,因此,在他家中,女兒並不管自己叫阿布,而是喜歡叫爹爹這個稱呼。

敏敏撅起嘴,不高興了。“爹爹,人家關心你嘛,你怎麼這麼對人家。”

“見過太師。”另一個男子走了過來,只見此人身體如鐵塔一般,兩眼彷彿銅鈴一般,臉色黝黑,乃是一員猛將。

“原來是擴廓,怎麼?在這裡可否住得習慣?”脫脫看著眼前的人,換出一幅慈祥的表情來,問道。

此人就是擴廓帖木兒,本姓王,小字保保,喚作王保保。沈丘人。他的父親是中原人,母親是察罕帖木兒的姐姐,他是察罕帖木兒外甥,後爲舅舅察罕帖木兒收爲?zhàn)B子。這幾年亂匪橫起,察罕帖木兒組織地方武裝,和李思齊一樣,都是朝廷對付紅巾軍的兩個有力的拳頭。脫脫在攻破徐州,班師回朝之後,上表朝廷爲兩人請功,但是因爲戰(zhàn)事吃緊,察罕帖木兒派王保保朝見皇上,脫脫有意招攬,故讓王保保暫時住在自己府中。

“爹爹,女兒已經(jīng)拜擴廓大哥爲師,和他學習功夫。”敏敏說道。

“女孩子家,不在家裡學學女工,學什麼拳腳功夫,成何體統(tǒng)?”脫脫臉色不悅。

“爹爹,如今亂匪四行,女兒也想像花木蘭一樣,做個領兵打仗的大將軍,就像爹爹一樣,將紅巾軍殺得落花流水。”敏敏帖木兒看著自己的阿布,搖著他那粗獷的大手,說道。

“爹爹爲了朝廷的事,已經(jīng)是頭昏腦脹了,你自己去玩吧!”脫脫說道。

“太師,擴廓來這裡也有幾個月了,一直牽掛著阿布,不知劉福通是否已經(jīng)被阿布消滅。“王保保說道,他牽掛著阿布,可是,沒得太師允許,又不能不辭而別。

脫脫靈機一動,察罕帖木兒已經(jīng)一直攻到了臨沂,離高郵很近,只隔著淮安路,皇上不重視,自己只能先留個後手了。

“擴廓,皇上已經(jīng)冊封你阿布爲中順大夫、汝寧府達魯花赤,你也可以回到軍中了,回去之後,留意高郵府的動靜。”

“是,太師!”太師終於同意讓自己回去了,擴廓帖木兒非常高興,來到大都,過了幾個月安逸的生活,並沒有將他的銳氣磨滅,他渴望著戰(zhàn)場殺敵,那纔是自己的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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