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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得南安陽大叫起來。
她邊回頭，邊急急的跑了兩步，卻因爲太緊張，落腳不穩，直直地摔在地。“啊~！疼死老孃了……”
古清染連忙上前兩步，扶住南安陽。眉頭緊張的皺起來：“別動，我看看。”
南安陽抿著嘴，狠狠瞪了古清染一眼，卻沒說什麼。
古清染捧起她的腳，那裡已經清楚的看到腫了起來。
他抿了一下脣，直接將南安陽的鞋脫了下來。“我打電話給醫生，讓他過來給你看一下，現在先跟我回去。”
他深深的看了南安陽一眼，擡手小心翼翼的把她背起來。
南安陽一句話都不說，心底卻埋怨自己太不小心了，跑路竟然把腳扭傷，背後說人壞話還被人全部聽到。她賭氣的不說話，像是娃娃般安靜的趴在古清染背上。
黎明前的夜是最黑的，只要路燈稀疏的光。
古清染揹著南安陽慢慢走著，一步一步的，很踏實。
“安陽，對不起……”
良久後，古清染忽然說道：“我知道，說對不起沒有用，可是除了對不起，我不知道要跟你說什麼。也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讓你、不那麼恨我……”
“聽到你要離開，我真的很害怕，怕你走了就再也見不到你。寧願你恨我，也想把你留在我身邊，我是不是太渣了？”
一聲類似於自嘲的笑容響起。趴在古清染背後，南安陽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聽到他苦澀的聲音。
她懶得說話，心底卻十分認同他的話。何止是渣，簡直是極品渣男了！
沒得到任何迴應，古清染眼底的苦澀更濃了。他輕輕嘆了口氣，說道：“之前想和你說，但那個時候你不想聽。我知道你現在可能也不想聽，不過四周這麼黑，聽我說話你就不會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了。”
他竟然知道她怕黑？是剛剛跟在她身後察覺到的？南安陽微微側目，依舊沒說任何話。
雖然真的不想聽他說什麼道歉的話，可比起四周恐怖的黑暗，聽他說話至少她不會太害怕。
“我的事，大多數都被報道過，你也知道的差不多。11歲的時候被選入練習生，12歲父母出車禍，所有財產都賠給了受傷者。父母留給我的除了溫暖的記憶，便是對於當時的我來說，十分龐大的債務。”
“只是外界一直不知道，我還有一個妹妹、古以薇。以薇在大伯家借住了一年，然後便跟著我和子燁住在練習生寢室裡。好在那個時候她還小，也不算尷尬。我十六歲出道後，賺了錢才把她帶走。”
古清染的聲音，淺淺的響起，平淡的像是在訴說別人的故事。
“我一直都覺得欠了以薇，讓她跟著我受了太多的苦。同齡人有的玩具和零食，她一樣都沒有，甚至連最普通的父母親情，她都感受不到。18歲的時候，我還完了所有債，給以薇買了房子請了保姆，也就是在那年，我遇到了一個女人。”
聽著古清染的話，正覺得古以薇和古清染十分可憐的時候，南安陽的注意力不由得被轉移到了‘女人’身上。
她記得，古清染的第一個女朋友，是在他二十歲的時候，那這個女人……？
“我們是同學，她家庭很好，對於當時的我來說，她像是我高不可攀的公主一樣。”說著，古清染停頓了一下，露出一聲嘲諷的笑容，眼底閃出濃濃的厭惡。
“當時，我的經紀公司不準我談戀愛，她追了我一年我才答應，不過外界知道的時候，我們已經在一起一年了。”
原來他說的那個‘女人’，就是他的第一個女友啊。
南安陽垂了垂眸子，莫名的不想聽下去。可直覺告訴她，古清染接下來的話，恐怕是重量級八卦。
“我那個時候，很相信感情，也相信所有女人。不過，是她教會了我還有一種女人，不能算作女人。”
古清染輕扯著嘴角，嘲諷的笑容越加擴大。“身爲男人，不論曾發生了什麼，都不應該在提起，可我不想有任何事瞞著你。我們在一起了一年多，因爲我要跑各種行程和通告，很少有時間見面。那時我覺得既然在一起，便要一直走下去。所以經常讓她陪著以薇，聯繫感情。”
“可是有一天，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一個陌生男人的電話，說他追了她五年，已經和她在一起了。她不好意思和我分手，因爲我是明星，怕破壞我的形象。”
古清染頓了一下，南安陽的好奇心卻被勾了起來，忍不住問道：“那個男人是誰？你信了他的話嗎。”
“是她的同學。別人的一面之詞，我當然不會信。掛了電話，我去問她，她一臉坦然的告訴我，是有這樣的一個人。還說我不愛她，因爲我從來都不碰她。”
“碰……是我想得那樣？”南安陽睜著大眼睛，滿眼不可思議。在一起一年多，竟然沒碰過她？
“嗯，我那時候很尊重女人。”古清染說著，自嘲的笑了下。“我願意等，等到結婚之後。可她卻說我這樣是因爲我不愛她，說我是妹控，喜歡的是以薇。”
“怎麼會這樣……”南安陽抿了下小嘴，覺得那個女人太過分了。男人願意等，只能說明對她的愛很深，她竟然覺得這種深情的愛是不喜歡她，還怪在古以薇身上。當時古以薇纔多大，13歲吧？
古清染繼續平靜的說：“後來，我們就分手了。所謂的和平分手。”
“然後呢？因爲這件事你就討厭女人，不尊重女人？開始過了奢靡的生活，三個月換個緋聞女友，速度像是換衣服？”南安陽音量微微挑高，心底有一抹難過。他竟然爲了這樣的女人，變得這麼渣。
還有一抹嫉妒隨之升了起來，像是火一樣，燒著。
“不是，是後來的事。”古清染眉頭淺淺的皺了一下，側頭看了眼手臂。受傷的地方似乎又出血了，她會不會聞到血腥味，不讓他揹她？
古清染加快了步伐，語氣卻依舊平穩：“分手沒多久，就有媒體開始大篇幅的報道我有戀童癖，這件事你還記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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