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是什麼大事。我們上樓?!?
前一句話是對著寧渝說的,後面一句是對著顧苼說著,她沒有直接叫出顧苼的名字,怕會給寧渝帶來什麼不好的聯想。
光是看臉,都能覺得她和顧苼有一點相似。要是知道的名字,又是姓顧的。難說會不會把顧苼和她父親聯想到一起。
顧苼聽到她的話,倒是還想說什麼,卻是直接被她犀利的目光給逼得說不出話來。
最後只能吶吶的站起身,“抱歉?!比会峥觳降淖飞纤哪_步,跟著她進了房間。
站在客廳之中的寧渝低聲說道,“總覺得小黎和那個女孩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好了,別想了。能有什麼不對勁的,幾人是小黎公司裡的事情,你就別管了?!边B寧渝都看出來有什麼不一樣了,裴於當然也看出來了。
只是既然莫黎不想讓寧渝知道,他也就不說。做女兒的,總不會害了寧渝的。
不過說回來,莫黎最近的變化有些大啊。和之前回來完全不同,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了呢。裴於想著看了一眼寧渝,阿渝都沒有覺得有哪裡不對的,應該是他多心了吧。
要是小黎早幾年能夠願意和好就好了,不過現在也不晚,至少還來得及。裴於心中想著,走到寧渝的身邊小聲的和她說著一些事情。
樓上
“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莫黎看著眼前的人,問出的問題只指中心。她沒有去問顧苼爲什麼要來,理由麼不外乎就是那麼幾個。
她記得原本的裡顧苼也是找過莫黎的,說的好像還是和她父親有關係的事情。只是那不是很後面的內容了麼,可沒有說過顧苼來找她是在這個時間點。
當然了,她也知道有她在的世界,世界線註定是不會一成不變的。系統也說了只要保證大致走向是對的,不要弄出個和原來的結果相反的結果就可以了。
“我是來找你。”顧苼答非所問,她要是回答了莫黎這個問題不就是直接把告訴她莫黎行蹤的張玲給出賣了麼,這種事情她當然不會去做了。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蹦枰娝徽f話,嗤笑了一聲。知道她回來的人也就那麼幾個,排除掉一些不可能的人選之後。
剩下的,也只有那麼一個人選。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讓張玲告訴你我在這裡的?!彼谝巫由?,雙腿交疊著換了一個稍微舒適一點的坐姿看著顧苼。
顧苼在聽到了她的話之後,臉上是難以掩飾的震驚,卻還是強裝著鎮定的說道。
“誰告訴你是張姐告訴我的,你不要隨便亂猜!”顧苼忍不住稍微提高了一點聲音,就好像她的聲音高過莫黎的就是她正確的一樣。
“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誰告訴你的我會去找誰?,F在爭論這些沒有用,如果我是你我就會立刻的離開這裡?!?
“因爲這裡不歡迎你?!彼镀鹱旖枪雌鹨粋€涼薄的笑容,宛如刀鋒一般銳利的扎進顧苼的心口。
“你趕我走?”顧苼直視著她。
看著眼前冷漠的好像渾身都是刺的莫黎,顧苼心裡滿是複雜。在她從張玲那裡知道簽下她是莫黎授意的時候,在她知道許多的照拂都是莫黎暗中關照的結果。
她就覺得她有些看不清楚莫黎了,明明表面上針對著她恨不得將她趕走,暗地裡卻又讓張玲在她遇到困難的時候幫助她。
那麼矛盾的莫黎,到底是爲了什麼要幫她。
除非是知道了她和自己的關係,可是那樣子的話就更加的沒有可能幫助她了。呀和莫黎說穿了也就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關係好不好還兩說。
“我知道你是個好人。”顧苼看著她,像是突然鼓起勇氣了一樣的對著她說道。
卻不知她的這句話差點讓坐在椅子上的莫黎瞬間撐不住自己那裝逼的姿態,手肘一滑頓時讓她本來優雅的姿態略顯的狼狽了起來。
“你說什麼?!彼跏堑秃鸬幕卮?。
看著她失態的樣子,顧苼反而覺得她是猜對了。如果莫黎是她之前以爲的壞人的話,怎麼會去資助孤兒院資助孤兒唸書。
聽院長說,除了她之外還有許多的人也都收到了她的幫助。
至於爲什麼明明是個不錯的人,卻把自己弄的冷冰冰的生人勿進的樣子,顧苼歸結爲莫黎的性格太彆扭了。
比如明明關心張姐感冒了身體不舒服,卻一臉面癱毒舌的諷刺她再不吃藥就沒得救了。還有其他的,明明是好意卻硬是被她說成了嘲諷。
就顧苼自己都收到了很多次這種莫黎式的彆扭關心。
莫黎看著突然彈出來出現在她面前的進度條,進度條上還有一行方正的黑體字:
【[完美影后扮演記]主線任務進度:90%?!?
顧苼一句話的功夫增加了主線任務進度百分之九十,她的支線任務都還沒有做完呢。
再讓顧苼多說兩句,她主線任務完整之後,系統就會自動的判定她任務已經完成,讓她脫離這個世界了。
“你閉嘴。”她冷著一張臉擡起頭看著顧苼,勾起一抹笑容嘲諷道,“你覺得你知道些什麼,憑什麼肆意的將你認爲的東西貼在我的身上?!?
這個笑容莫黎私底下練習矯正了很多次,力求這種笑容能夠在關鍵的時刻拉穩仇恨。似笑非笑的模樣出現在她素來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那種不屑和譏諷表現的淋漓盡致。
第一次亮相,效果也非常的拔羣??纯此F在面前的顧苼那漲紅的不知道要說什麼的臉,不就知道了。
“我……”顧苼好不容易蠕動著嘴脣吐出一個字,就直接被莫黎給打斷了。
莫黎怎麼可能還會讓顧苼說下去,自顧自的說道,“我所做的事情你永遠不會動,也永遠不會是你那顆腦袋能夠想的明白的事情?!?
是啊,這個世界是不會有人明白她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出於系統的任務。
所有的一切對於她來說是一個假象,對於生活在這個世界裡的人來說,未嘗就是真實。人生就像是一場戲,你方唱罷我登場。